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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静得出奇,让人一阵阵发颤。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家里的一切都是惨白惨白的,并且还带着茵茵的绿色。小官大气不敢出,安静地注意着门外的一举一动,他们一步一步地在往上走,一步一步地接近了自己的楼层。“啪塔,啪塔”一步,两步,三步……小官的脸色越来越白,因为他感觉到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到小官住的三层了,“啪塔,啪塔”脚步还在继续,小官屏住了呼吸,“啪塔,啪塔”脚步声似乎是向楼顶走去了,小官松了一口气。
这种老式的宿舍用的是老式的木门,也没有猫眼。小区内有的人换了防盗门,但是小官自己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也懒得换,就也没换上一个防盗门,早知道有今天,小官肯定早换上防盗门了。
突然,一些脚步停下了,一些脚步还在继续,小官感觉到他们中的一些人停下了脚步,有一些人还在上楼梯,过了一会,所有的脚步声都消失了。小官想到了什么,突然觉得脊背发凉,他赶紧跑到厨房拿了把尖刀。
这些人是都站在他门口了,并且,人多到站不下,所以先到的人先上了几级台阶,让后面的人好在他的门口站得下。想到这里,小官开始腿发软。
想不出来今天是犯了怎样的人,但是小官觉得这件事情凶多吉少。
“吱吱吱”像是有指甲在划他的门,木门在指甲的划抠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声音由大变小,最后消失在一片寂静之中。
突然。“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起,这种敲门声十分地诡异,就像是机械在高频率地操作一般,十分有规律,且节奏非常之快,不高不低,一成不变。半夜鬼敲门,这句话立马浮现在小官的脑海里面,让他立马打了个激灵。
小官也不敢过去开门,也不敢吭声。大约敲了有十分钟,敲门声停了。突然,敲门声又起,并且比刚才的声音更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得房门都开始震动起来。难道小区的人都听不到吗?小官心里纳闷,迅速拿来手机,发现居然没有信号!
小官赶紧跑到窗台边,想去求救,脑袋刚一伸出去,小官就倒抽了一口冷气,本来准备大喊的话语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只在喉头发出一种凄厉的哼声。
窗外是莉莉猪。
莉莉猪那张本来就狰狞的脸变得扭曲,硬生生就出现在小官的脸的正下方,半米不到。
小官一个趔趄倒在窗边,又赶紧连滚带爬退回了房子中间。没看错,那就是莉莉猪。那张脸,即使是化成灰了,小官也能认出来。莉莉猪像一只壁虎一般攀爬在墙外,她的眼睛变得鼓起来,眼黑的部分有一点歪斜,她用一种不正常的方式在攀爬,就像是鬼魅一般。小官低低地骂了一声:“我操。”这个情况,他确实没有遇到过,他看着快要被敲跨的门,很难想象外面是怎样的情景。
窗台被月光照成月白的一片,貌似像为莉莉猪登台打出的背景灯一样,深夜的窗子变成了莉莉猪的舞台。夜幕被一只突兀伸出的雪白的手撕裂,那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伸上来,慢慢地落下,抓在窗台边,久久地又没了动静,那颗莉莉猪的可怕的头就要升起了。
小官的头皮开始发麻,一千个一万个怎么办纠结在心中。小官理不清头绪,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怎样的境地之中。莉莉猪就像一只蜘蛛一般缓缓地爬了进来,她慢慢地探进她的头,然后凝固在半空中。妈逼的,这是什么戏码。小官攥紧了手中的尖刀。突然,一声厉叫,莉莉猪的头像是花一样地盛开,五官和头颅都像花瓣一样散开来,然后从里面喷射出一团黑色的东西。小官马上躲了开来,“啪”那团东西重重地打在地上,一细看,小官的脸都青了,那团黑色的东西在地上慢慢地蠕动,慢慢地散开,它不是一个黑色的东西,它分成两个,后来又分成三个,四个,慢慢地它向沙子一样散开,那是一团成千上万的蠕虫!胃部突然一阵翻滚,小官差点吐出来。
这时门也快要被敲开了。小官跑过去用背顶住门,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这些虫子虽然小官还不知道有什么害处,不过看起来就不是件什么好事。那些虫子像嗅到了猎物一般迅速地像小官涌来。堂堂七尺男儿,这会儿也是面色苍白,手冒冷汗,小官吞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我可没想要在这样的情境下死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完呢!
这时小官开始大呼救命,希望能有人听见,但是,四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这么大的敲门声都没有人出来看一眼,真的是非常奇怪。见求救没用,小官只能自食其力了,他的脑子在迅速旋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救命的东西。
巧的是身边的桌子上有一个医药酒精,不巧的是小官是个从来不抽烟的人,家里面没有打火机。小官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平时不跟着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抽烟,这倒是件能救命的事情。25平米的小房间是没有厨房的,坐南朝北,南边是厕所,北边是客厅的门,西边是窗户,没有卧室,客厅也就是卧室,里面摆着一个单人床,这样的房间也极其不适合战斗。自己除了平时备了一把尖刀防身一以外,家里没有任何杀伤性武器,小官现在自己用身体顶着门,莉莉猪就在自己的左边斜前方,右边就是自己的单人床,这就是现在的形势,四个字:不容乐观。
小官突然冲到床的另外一边,“咯吱——”门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变形,能够隐约看见门外有一群面目狰狞的人,小官吓了一跳,那些人都是自己组里面的人!“咯吱,咯吱——”木门的变形越来越大,那些行尸走肉就要挤进来了。
小官来不及细想,就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单人床的一边举起,迅速将床翻了过来,正好砸在莉莉猪的身上,小官再紧接着推着床的一边就将莉莉猪杵到了窗台上,他又立马跳起来,全身压在床板上,莉莉猪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就像是狗被打了的时候发出来的哀叫。小官不敢停下来,就不停地在床板上踩。
预料中,身后的门应该就要被挤垮了,但是奇怪的是在小官踩莉莉猪的时候,门外的声响却停了下来,难道是莉莉猪是首领,当首领受伤了,那些喽啰们就不能行动了吗?整个世界又安静得像一潭死水。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原本的计划,小官是想治倒莉莉猪之后,就从窗台跳下去,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这里是三层,楼下有一颗大树和一条停单车的棚,因此,应该还有生还的希望。不过这下敲门声也停了,也许就不用铤而走险了,小官开始小心翼翼地靠近门边,从变形的门缝里往外看,什么都没有,刚刚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一半,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小官开始轻轻地打开门,外面确实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楼道,月色里有一点雪白的阴暗。但是,刚想走出门,小官突然变得全身僵硬,脑子嗡地一声,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原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小官僵直在那里,故作镇静,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那些行尸走肉并不是退散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到,但是小官却能看到楼梯的水泥护栏上露出的半边脑袋,他们是藏起来了!小官能想像这些怪物从楼下到楼上一圈一圈又一圈,他们蹲着身体,瞪大着双眼,面无表情,而这些人都是小官组里的同事,他们现在都面色发青,嘴唇发紫,浑身透露着一股浓浓的邪气。这些怪物和小官就僵持在那里,小官慢慢想往回退,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些怪物的面部居然浮现出一丝丝的笑意,那丝笑意是那么地诡异又恐怖,那么地轻,似有似无,让人不禁冷汗直冒。小官刚往回退一步,就感觉左边耳朵有一阵阵阴风吹来,他不敢斜视,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这一眼让小官倒抽了一口冷气,在他左边的墙壁也贴了一群人,他左手边就有这样的一个怪物,这些怪物没有人气,所以它一直在旁边小官都没有发现,看这身形就像是组里的周晓兰,她似乎在直直地看着前方,但是小官感觉到她的眼珠子,在慢慢地转动,慢慢地咕噜咕噜转向小官,咕噜咕噜,一点一点,这些怪物似乎都在把眼珠子转向他,冷汗汩汩似流水一般滴下来。
看着形势不对,小官立刻跳进屋内,看着床也开始嘎吱嘎吱作响,想来这个莉莉猪怪物也快苏醒了。莉莉猪啊莉莉猪,小官在心里叫苦,你真是生死都不饶过我啊!前有虎后有狼,这下命再大估计也是躲不过了,小官有一种人之将死的预感,这会到了关键时刻了小官的脑子里却浮现出了苏小小的面容,她阿罗多姿的身段和她妖娆的微笑,她那彼岸花一般让人惊悚的美丽。窗外的月光阴冷阴冷,有点像苏小小一样,阴阴的诱惑,小官觉得自己好笑,这个生死关头,却开始想一些关于女人的事情,他笑了笑,毫不犹豫地朝窗外奔去,一个弹跳就跳出了窗外,划破了这夜月的宁静。
3。
苏小小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月亮,眉头紧蹙。她皱眉的样子,应该能让全天下的男人都为之动心,月光静静地抚摸着她的脸,像在惋叹着这绝世的女子确实深陷劫难,万劫不复。
“魇离……”苏小小轻轻地呼唤着,幽幽的音色向水波一般扩散开去。
青色的月光边冒出一团黑云,忽而月光里又开始露出一丝红晕。苏小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终于,她缓缓起身,走出门去。
这就是命中注定吧,逃不过的。
第三章:情债
1。
小官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从三层楼跳下来,最后的时刻他回忆了一下苏小小。甚至在他跳出窗外的时候,这是他这辈子最惊异的事情,他看到了苏小小。不是出现在脑海的意淫,而是真正的苏小小,她站在楼下,抬头看着他,好像并不讶异他要跳出窗口,就像是要迎接他一样,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太大的涟漪,却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他所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苏小小,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在他醒来后,他身边坐的却不是苏小小,是王洁。小官说不清楚,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确实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不知道这莫名的失落从何而来,是因为坐在身边的是王洁而不是苏小小吗?小官用力地甩甩头:绝对不是这样的。
眼前这个女子,确实没有什么好称赞的,就连形容也没什么好形容的——一个路人,就是这种感觉。有的人至少也能丑得让人耳目一新,但是王洁连这个也做不到。说不上丑,也说不上漂亮,就是特普通,特平凡。扎着个马尾,黄黄的皮肤,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低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不胖也不瘦,不高也不矮。见到小官醒来,她显然显得很激动,鼻子眼睛嘴巴都扩大了一倍地张开,然后就笑得开了花一般,她有些按捺不住高兴,想要抱住小官,但却又羞涩,所以手足无措起来,说话也开始磕磕巴巴:“小,小官,你,你醒啦。太……”小官笑了笑,说:“让你担心了。”
王洁立马把水果盘端了过来,递给了小官,“你看,我都洗好了苹果啊,梨啊这些的,你想吃什么,你挑。”
小官推开了,说不用,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吃水果,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憋着一肚子的问号。他看王洁却没有一点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意思,就更觉得奇怪了,王洁不问,那就只有他先发制人了。
“王洁,你知道我为什么住院了吗?还有是谁把我送进来的?”
王洁愣了一下,她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她说:“小官,你是不是失忆了?你们组里7月12日不是有单位聚会吗?然后就去你们的朱组长家聚餐,可是你们的朱组长家的瓦斯坏了,你们喝酒太尽兴,所以出了大事了。这个报纸都报道了,我12号的时候打了一晚上你的电话都打不通,后来就想也许你没听到,第二天早上看到新闻,我就赶到医院来了。”
小官听得一头雾水:“12号?听你这么说,昨天不是12号了啊?”
王洁说:“对呀,今天都15号了啊,你都昏迷两天了呀!”
“可是……”小官这下真的是脑子一团糊了,也就是说,自己12号遇到了那样的诡异的事件,然后13;14号自己昏迷了两天,今天都已经15号了!并且自己没有去莉莉猪家玩啊,再说他们组里哪会有什么聚会啊,有追悼会还差不多!
“喏,你看,这是报纸。你真是急死我了。”王洁递过来一张13号的报纸。
小官一看,又像被人当头一棒一般,标题赫然醒目:“某杂志编辑部小组全组聚会瓦斯中毒,仅一人生还!”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小官胸中一阵怒火冲出来,他开始对着王洁咆哮,“什么叫做‘仅一人生还’!?我们全组的人都死了?不可能!我们那天根本没有聚会!什么扯蛋的聚会!谁说的!?谁说的!?”
“天说的。”
小官正在怒不可遏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女人的声音像利剑一样插进来,他突然禁了声,他知道一切谜题的谜底现身了——苏小小。
本来是一个愤怒的猛兽,突然一个女人的出现,却让这只猛兽一点脾气都没有。她穿着一身连衣的波西米亚长裙,淡淡的绿色点缀着细小的百花,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王洁这是第一次见到苏小小,柳叶眉,丹凤眼,有一种优雅和清秀的韵味,王洁为这女人的美丽而感叹。这两个女人是头一次站在一起,对比鲜明,王洁站在那里,却连根草也算不上。
“吼什么吼啊,看不出来,你脾气还挺大的呢。”带着点娇气,苏小小数落起小官来。
“我记得的事情可不是这样。”小官一字一顿地说。
“那你说,有些事情它能是你记得怎样它就怎样的吗?”苏小小又习惯性地眯起了她那双媚眼,让人有一种看不透的迷离。
小官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没死,没死的话,那一会来我家来找我吧。有些事情,在这里说不方便。”苏小小转身离去,走到门边,她又缓缓转过身来,黑色的长发就汩汩地顺着风摇曳起来,“如果不想再搭上人命的话,你切记要按着我所有的话去做,一步都不可有半点差池。”
说完,苏小小就离去了。
王洁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苏小小本人了,那天,13号的早上,王洁看到报道就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就看见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站在病房外,她当时正准备离开,她在跟一位护工说着什么,边说边指了指病房外窗台上的一株草,然后她就离去了。现在,这株草就在窗台上,普普通通的样子,绿茵茵的小圆叶子却很讨人喜欢。
2。
小官马不停蹄赶往苏小小家。
“苏小姐,请告诉我实情。”小官沮丧地坐下来。
苏小小却自顾自地走进了厨房,没有回答小官的问题。小官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阳台上诡异的花草,它们都开得异常的茂盛,就像是吸取了万物的精华一般,这些花草小官都叫不上名字来,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苏小小端了一杯热茶过来,似乎就是上次苏小小给自己喝的那种茶,上次没有细看,由于房间太阴冷,自己就咕咚咕咚就灌下去了。他接过这精致的雕花的杯子,开始端详起来。这种茶很奇特,不像是一般的茶,它是一种火红火红的感觉,不像是血红那样的诡异,也不似红茶那样的古典,它就像是一杯火的液体一样,似乎还能看见它熊熊燃烧的模样。
“快喝了它。”苏小小催促着。
“为什么我一来,你就要给我喝这种东西呢?”小官好奇地问。
“你不想死,你就喝了它。”苏小小斩钉截铁地说。
小官将这杯水一饮而尽,和上次一样,身体马上有一种温热的感觉,就像是精气恢复了一般。
“苏小姐,我喝了水,你就赶紧告诉我事情的始末吧!”小官近乎央求了。
苏小小在小官的对面坐下,端详着小官,看得小官心里发怵,她的眼睛莹莹地闪着水光,有一种波光粼粼的感觉,她的脸色看起来也越来越凝重,良久,苏小小叹了口气说:“遇上你,算是我倒霉吧。”
“你记得一个叫做双的女人吗?”
小官听了这个问题,内心咯噔一响,怎么又是这个女人,她对于小官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噩梦啊!
“你自己造的孽,你应该记得吧?”苏小小歪着头,拨弄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起来。
说到这个女人,那要追溯到五年前了。
那年官亦宣20岁,读大二,和谢紫认识的那一年。谢紫也许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女人之一了,除了苏小小以外,她应该就是小官遇到的第二个奇女子了。她不算是美女,她应该是算一个泼妇,或者说是一个具有歇斯底里症的病人。谢紫是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女人,单就靠她那一头火红的头发,她也能被别人记住。她的皮肤很白,白里透红,水灵灵的,虽然长得一般,小眼睛,塌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