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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野郁宝把身体靠近龙崎匡弘,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他拿在手上的履历表,想知道是谁让他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啊啊,就是这个孩子,安夏树。他很可爱对吧?我第一眼就喜欢他,是个很活泼的那孩子,不怕生,总是神采奕奕的,虽然没有做过厨房的工作,可是表达能力很好,张的也可爱。』
回想起安夏树在面试时候的表现,川野郁宝满意的赞扬着,以至于忽略掉龙崎匡弘脸上怪异的表情。
『已经确定使这些人了吗?我是说……呃,我是说……』
不管这是不是巧合,龙崎匡弘都不愿意跟俱乐部有关的任何事物出现在川野郁宝面前,更别说是活生生的人。
他企图寻找不录用安夏树的理由,偏偏川野郁宝又表现出非常中意那家伙的态度。
这一下,想要在明天之前阻止那小子在踏进帕瓦洛帝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这次录取的人有问题吗?』
『呃,没有,你选出来的人怎么会有问题?如果不信任你,就不会全权交给你处理,不是吗?』
没有办法说出实情的龙崎匡弘,口是心非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
他把手上的履历表翻了又翻,努力想要找出破绽。
『他还未满十八岁,这样好吗?』
『没关系,他下个月就成年了。而且我又请他带一份家长同意书过来。你放心,该注意的地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看样子,川野郁宝似乎真得很中意这个孩子。
之前他已经说过将招募新人的工作全权交给川野郁宝处理,现在如果一个劲儿的挑剔安夏树这个人,又似乎太可疑。
如果因为安夏树而使得川野郁宝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也只能暗自祈祷安夏树无法胜任这个工作,这样他才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请他离开。
◇ ◇ ◇
新训开始的第一天,被录取的六名新人在八点以前就已经全员到齐。
没有厨房经验的安夏树和另外两位新人被安排在厨房负责清洁工作,其余三人则从外场的接待服务开始学习。
厨房的学习包含最基本的洗碗机使用犯法,如餐具的分类、烘干与消毒。
负责指导三位新人的事,目前还在大学选修营养学的须藤信治。
须藤信治擅长美味低脂的西式糕点;天生卷发的他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经常在玻璃厨房里一边展现手艺,一边对女性客人大方电波。
他是继龙崎匡弘和川野郁宝之后,帕瓦洛迪排名第三的顾客吸引机。
『小心!』
须藤信治大喊的同时也把手伸了过来,然而,还是没能救到那些可怜的盘子。
正在练习使用洗碗机的安夏树,在把干净的碗盘取出时,因为出乎意料的重量使他双手一时支撑不住产生倾斜,不小心将一部分洗好的水果盘滑落在地。
看着破了一地的玻璃残骸,他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因为他最在意的是,被破玻璃割伤的手指。
『好痛!,啊,流血了!』看着鲜红的血沿着左手无名指的知缝缓缓流下,他忍不住惊慌得大叫起来。
对于经常在厨房工作的人来说,即使是拥有多年经验的书房老手,这种伤大多数人一年都会来个几次,并不足为奇。
但是对于从没进过厨房,连跌跤也很少的安夏树来说,这可是他有记忆以来伤的最重的一次。
『不要紧张,你先把手举高,我去拿急救箱。』须藤信治迅速指示着,并用最快的速度从柜子里取出急救箱,然后蹲在他身边。
这时,川野郁宝也赶到厨房一探究竟。
抓起正在滴血的手,川野郁宝立刻从墙上抽了一张干净的厚纸巾先为伤口止血。
被鲜血直流的画面给吓到,安夏树瞪着自己受伤的部位,嘴唇微微颤抖,口里喃喃自语的重复着:『好痛、好痛……』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着。
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一种说不出的委屈让他不知不觉感到一阵鼻酸。
替他包扎伤口的川野郁宝发觉到他的异状,轻轻把手放在他的头上安慰:『乖,别怕。伤口已经包起来,不会在流血了。』
原本刻意止住的泪水,在温柔的安抚下忍不住决堤。
安夏树上前抱住川野郁宝,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上就这么哭了起来。
川野郁宝温柔的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轻声安抚着,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 ◇ ◇
餐厅里对于打破盘子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人大惊吓怪。
可是这回厨房里竟然传出哭声,使得大家纷纷放下手边的工作上前围观。
如同往常,龙崎匡弘九点半来到餐厅。
通常这个时候进门,一定会听见员工们到早安的问候声,但今天却鸦雀无声,而且所有的人都挤在厨房,没想到竟然看到这样的画面——
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使用过的急救箱,还有安夏树受伤的绷带,对于发生了什么事,龙崎匡弘多半心里有了个底。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安夏树会抱着川野郁宝哇哇大哭?
要进行新进人员训练的缘故,原本已经不足的人力配置比平时更加吃紧,现在又有突发状况,如果不能赶紧清场恐怕会耽误营业的时间。
考虑到餐厅的正常运作,龙崎匡弘不得不对着厨房里的员工大喊:『你们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还不快快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两个小时后就要开始营业,没有时间让你们在这里看热闹。』
在店里,办黑脸石龙崎匡弘的责任,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只要他一开口,所有员工都会乖乖就位,迅速把他交待的事情办好,而且大家也都能体谅管理者的这种心情,并没有人因此认为龙崎匡弘是个讨人厌的老板。
在他的命令下,围观员工陆续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开店的准备工作。
『喂,新来的,你哭够了没?』
观察紧紧抱着川野郁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做安夏树的少年,心中一把无名火莫名的就少了起来。
或许是对他隐瞒年龄的不诚实感到厌恶,加上那一夜差点掉入他设下的陷阱而险些犯法,龙崎匡弘说话的语气中隐约带着敌意。
『匡弘,他被吓到了,不要对他这么凶。』
不曾见过他用那么粗鲁的方式对待别人,而且对象还是受了伤的新进员工,川野郁宝感到非常意外。
『不过是一点小伤又死不了,别那么大惊小怪。在这里工作的人,哪一个没受过伤?比你严重得多得很,就没见过有人像你这样大呼小叫,亏你还是个男人。要撒娇的话,你找错地方了!』
他这番严厉的职责,无非是往安夏树受伤的伤口撒盐。
安夏树抬起头质问似的瞪着同样怒视着他的龙崎匡弘。
期待了许久,在家里面对着镜子不止一次练习跟他相见的情景,安夏树准备好的台词完全派不上用场不说,更没想到会被他这样张牙舞爪的斥责。
心理受到的创伤远比手指上的刀口还要严重。
『新来的,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这里是工作的地方,要撒娇的话回你家去!』
那双迁细的手臂竟然把川野郁宝紧紧抱着,身体也毫无缝隙得贴在一起。
身为他多年的好友与工作伙伴,都不曾享受过这种福利,这个臭小子竟然不客气地搂着他。
越想越生气,龙崎匡弘顾不得川野郁宝异样的眼神,二话不说的就上前把安夏树从他身上拉开。
『轻一点,小心他的手。』须藤信治在一旁提醒。
龙崎匡弘反常的举动令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而他本人则毫不在意的继续。
一想到他隐瞒未成年的事实在男公关店里到处诱惑男人的画面,龙崎匡弘就赶到生气。虽然不知道他所以何来,但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
被拉到一边的安夏树,手腕被龙崎匡弘用力握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因哭泣而红肿的眼睛和鼻子,更为他增添几许无辜。
『匡弘,够了!』
川野郁宝再也看不下去,他把安夏树拉到自己身后交给须藤信治,转过头对龙崎匡弘说:『有什么话我们到后面说,不要耽误开店的工作。』
两人来到后面,门才一关上,川野郁宝就不解的问;『你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用那种态度对待他?』
『什么叫那种态度?』
龙崎匡弘企图装傻,回答却不怎么高明。
『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你用那么野蛮的态度对待别人。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才第一次见面,本来就不可能喜欢他。』
『你说得没有错,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凶他啊。打破盘子这种事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也许他受伤的反应是有点大惊小怪,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怕血不是吗?』
『我知道,我以后会注意。』
龙崎匡弘的态度虽然因为川野郁宝的质疑而软化,可是心里的防御机制却没有因此减弱。
他还是会找机会让安夏树自动离开的!
第五章
送走店里最后一桌顾客后,龙崎匡弘忙着整理厨房,川野郁宝则是忙着对新人进行一日总检讨。
待清洁工作进行到尾声,龙崎匡弘才拖着步伐进入办公室。
就在他一步步踏上三楼的同时,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由某处投射过来。
他锐利的眼睛很快就找到视线的来源——安夏树。
看样子他们的检讨会已经结束,其他新进同仁彼此交谈着工作状况。
只有他,站在餐厅正中央,毫不避伪的抬头望着自己。
那张年轻的脸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芒,确实很吸引人。不过,只要一想到他的骨子里不知道正在打什么歪主意,龙崎匡弘立刻打了一个寒颤,转头离去。
习惯在休息室冲澡后才离开的龙崎匡弘,今天也不例外。把准备替换的干净衣物放在沙放上,拿着一条浴巾就近去淋浴。
这间个人专属的休息室除了自己和川野郁宝,不会有其他人进来,因此,休息室的门通常不会上锁。
◇ ◇ ◇
『哇,这个房间好漂亮,龙崎先生住在这里吗?』安夏树站在沙发旁,环顾屋内一周后说。
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龙崎匡弘被他吓了一跳,拨开覆盖在头上的毛巾,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你,这里是我的休息室吗?』
把毛巾盖回头上,龙崎匡弘用力擦拭着残留在头发上的水分,粗鲁的动作显现出他的烦躁。
『龙崎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住在这里吗?』
『既然下班了就不要在这里鬼混,这里不是你玩乐的地方。』他说完后拿起放在床上的T恤套了上去。
『你今天真得很过分,为什么对受伤的人还要用那种严厉的口气说话?怎么说你都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员工不是吗?更何况,都已经流了那么多血,伤口会是假的吗?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要不然,怎么会对一个流血受伤的人不闻不问,还口出职责。就算你说的对,很多人都受过伤、流过血,可是,第一次看见自己流那么多血,我就不相信真的没有一个人不会害怕、不会哭泣。难道说,因为我是男生,所以就不可以害怕、不可以哭吗?』
『你说够了没有?说完了就出去!』
『你干吗对我这么凶?我又没得罪你!』不习惯被人恶言相向的安夏树立刻武装起来,没好气的说。
『我没心情跟你说话,你快点出去好吗?』龙崎匡弘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冷酷无情的下逐客令。
『是店长要我拿东西上来的。』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账册和报表理直气壮的说。
『好了,东西拿上来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我泡茶吗?』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凶吗?明明看你对别人都很温柔,为什么只有对我扯着嗓子说话。就像刚才,跟我一样今天才报道的植草不过是打个喷嚏而已,你都会上前问候,只有我……都受伤流血了却还得被人恶言相向……你的态度跟你之前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不准你在这里提到那天的事!如果你敢让任何人知道俱乐部的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龙崎匡弘突然严肃起来的口吻,让安夏树豁然开朗。
原来龙崎匡弘是在害怕他的出现会使得他喜欢男生的事情曝光,所以才会对他那么凶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放心了;至少,他不是因为讨厌他才会恶言相向。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很伤心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龙崎先生保守秘密!』他露出一个应该可以令对方感到放心的微笑。
『要你保守秘密,不可能是无条件的对吧?』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确实有想要的东西……』安夏树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害羞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有话就说清楚,不要这样拐弯抹角的。』
『你先不要急……给我一点时间想一下。』
因为事出突然,安夏树脑子里根本没想好主意,所以花了一点时间认真地考虑着。
看不出来龙崎匡弘这么没有耐性。
『我没有太多时间,你最好想快一点。』龙崎匡弘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毛巾,不耐烦的催促着他。
『好,那我要说了噢。在我打工期间,我要你把我当成恋人一样对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现在可以先……吻我。』
这么羞耻的话,如果不是把两只手藏在背后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把目光镇定在龙崎匡弘修剪得相当干净整齐的脚趾头上,就是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的。
『什么?』龙崎匡弘不可致信的瞪着我。
『我要你先亲我一下。』
『这算什么?』
『就是一个吻啊,怎么……你不愿意吗?』
因为失望,所以安夏树有点生气,说话的尾音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些。
龙崎匡弘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才不情愿的靠近他,然后在他的唇上像蜻蜓点水一样,又冷又快速的碰了一下。
这是安夏树第一次碰触到别人的唇,可是吻起来一点都没有书上写的那种香甜柔软的感觉。
与其说那是亲吻,还不如说是两个陌生人撞在一起来的贴切。
虽然在接触的那一瞬间,紧张的脉搏差点爆裂开来,但是一点都不温柔的碰触立刻让他的心冷却了下来。
这可是他的初吻,怎么说都不该这样草率。
他生气了!
『这哪里算是一个吻?你根本是在敷衍我。』安夏树没有得到满足的嘴噘的半天高,抗议没有得到温柔的对待。
龙崎匡弘不耐烦地发出一声长叹,连正眼都不肯看他一眼。
『如果你不希望你的秘密被泄露出去,你是不是应该认真一点的讨好我?』
安夏树并没有打算恐吓、威胁龙崎匡弘的意思,只是因为太生气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让他就范,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小子!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龙崎匡弘横眉竖眼的对他大吼,安夏树也不甘示弱的努瞪回去。
『你到底要不要做?』
因为身高的差距,使安夏树必须吊着眼睛看他,情况比他想象中吃力。
不知道究竟僵持了多久,也许只有一下子,但是安夏树却觉得仿佛有几小时那么久。
最后,龙崎匡弘妥协了。
『我投降,这样可以吧?』
龙崎匡弘举起双手,做了一个非常可爱的投向动作,顿时让安夏树怒气全消。
安夏树兴奋的眨眨眼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初吻。
『要慢慢的噢,就像在亲吻你的初恋情人一样。』
他用微甜的声音提醒着龙崎匡弘,并且咧着最开心地笑了。
『不要笑,这样子我没有办法亲你。』龙崎匡弘皱着眉头。
安夏树点点头,把下巴太高。
于是,龙崎匡弘轻柔的靠了过去,安夏树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初吻,他的心就怦怦跳了起来,整个背紧张的僵直着,拳头也握得紧紧地。
龙崎匡弘见安夏树紧闭着双眼,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暗斥了一声:真会装模作样,然后无奈的用嘴轻轻摩挲着他的双唇。
当龙崎匡弘这么做的同时,搭在安夏树头上的手掌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颤抖,连他呼吸的气息都加重许多。
真不敢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