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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申潜眼里也顶多是人模狗样而已,美男子谁敢和方天枝比?
何况还有他眼里十个潘安加起来,比不上一根脚指头的于传鹏,情人眼里都都美啊。
其他人?
也就是个路人的脸。
不像从那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怎么这么发傻,管他那么多,不那白不拿,白拿谁不拿,拿了也白拿,申潜不客气抓过钞票,嗖——的不见了。
让正想开口介绍的盛有容愣了整整三分钟。
山水有相逢,六分钟后申潜正窝在沙发上啃苹果,小保姆开门,申潜的苹果骨碌碌滚的老远,怪不得市长夫人刚才说他早不回晚不回,原来也有这一遭百年修得冤家路。
申潜张大嘴看见市长无比热情的迎向法拉利主人,和人家主动握手,市长夫人竟然穿了一个旗袍出来,笑的一脸小皱纹,看着那人越过重重障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和自己算计别人一模一样,申潜大叫糟糕。
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开着那么好的车的人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申潜连忙上去谄媚,天真活泼好少年的样子:“叔叔好。”我都叫你叔叔了,你怎么也得也给个面子吧?
“这是犬子申潜。”市长介绍。
犬子,又贬我。申潜气的咬牙牙,却连忙摇摇尾巴,更加可爱的皮笑肉不笑着。
“小潜啊,盛先生年少有为,现在才不过二十多岁,你就叫哥哥吧。”申妈妈拉儿子过来套近乎,这是市里极力拉拢的投资大户,如果盛有容能在市里投资,本市的人民生活水平必然得到一个面的提升,所以家里这次特别办了家宴,就是觉得这种气氛比饭店酒店更有说服力和亲切感。
分列就坐,市长给盛有容夹菜:“这次盛先生能来我市考察,我们相当欢迎啊,听说你们的企业口口口口,盛先生是口口口,你们的资金是口口口口,我们这里口口口口口口,适合口口口口……”
申市长的话,反正听在申潜耳朵里就是——我本是口口口,不是XXX。
反正有听没有懂。
顾吃才重要,尽管在传鹏那里生活水平也不低,毕竟比不过这丰盛,他趁着市长和生先生口口口,先把熟的干掉,申潜大口大口把东西往口里塞,突然看见一个筷子夹向他瞄了好久的鱼腮,把他急的,差点没把饭喷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肥肥的嫩嫩的鱼腮凌空而起,然后落到自己碗里?
噎——申潜差点没噎死,干什么给自己夹菜?你……才是客人吧?
“喝饮料。”盛有容拍着申潜的背,把饮料递给他。
喝了救命的水,那只手还在自己背上。
申潜向盛有容看去,心里一惊,他曾经看见别人这么看过自己,那个人就是在那个时候,非常温柔,温柔的几乎滴出水一样的看着自己。“我……我好了。”
“小心一点。”有容将自己的纸巾递给申潜,转头对市长道:“令公子真可爱,不瞒您说,我是家中独子,一直渴望能有个弟弟妹妹,见到申公子真觉得投缘。”
申潜立刻发现爸爸妈妈看向自己的目光立刻由嗔怪变为欢喜,他相信要是自己是女的,市长为了人民利益口口口,毫不犹豫把自己送给生先生XXX都可能。
这样的情况下申潜还能吃的下去,那他就真位列仙班了,恋恋不舍的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申潜痛苦道:“我吃饱了。”
获准下去后,申潜趴回自己床上生闷气,把抢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点着,有传鹏给他买的掌机,还有传鹏给他买的大水瓶,有新的柔软刷毛的牙刷,有一个不小的画板,有一双旱冰鞋,有……
和自己一样靠父母吃饭,就算是他大哥在南方开公司,经常给他补贴,那也不能给自己买这么多东西吧?
想想这么久自己有没出过一分钱,当然是没有,只有他经常赶在传鹏来稿费的时候疯狂剥削,这样寄生虫一样,怪不得人家烦自己了,可是他不是不给,只是他每次痛苦的给钱,传鹏看着拔了他毛的样子,都不敢收。
以后不论如何,生活费是要付的。
“小申,你电话。”保姆敲门。
申潜炮弹一样的冲出来,抱住话筒,舌头却给猫叼走了。
“你怎么把我牙刷也拿走了?”传鹏半天才说。
“……”申潜暗暗下决心,等会就把牙刷给撅了,竟然惦记一个牙刷,不惦记他。
“还有床单。”
“……”申潜又要烧一个床单。
“你什么时候回来。”传鹏终于问到重点。
申潜当然要自杀,因为他舌头不听话,马上就回答道:“立刻,立刻。”
“那我接你。”声音是很开心的。
“不用,不用,下雪天,你那摩托又不好使,不是早不用了么?我这就坐公车回去。”这时候没心思闹脾气了,就想着人家的一句话了,反正申潜心里的暖的,嘴里是甜的。
也不等传鹏答话,申潜回自己屋里一阵大扫荡,比回来时候还多两包,更加像逃荒的了,跟妈妈说学校有急事,自己过年再回来。
“那你……你这是……?”搬家啊,还是鬼子扫荡?
“妈我走了,生叔叔再见。”申潜抱着大包小包有点吃力,鞠躬告辞。
“你等一下。”盛有容拿起大衣,“我也该回了,顺便送送你吧。”他决定的事情,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么好玩的小动物,放过了也许就遇不到了,这个时候绝对没有认真过,可是人不要太自信,太自信会把自己害死都找不到地方喊冤。
“不麻烦您了,我坐公车就好。”申潜现在对法拉利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就想着大团圆后,两个人怎么你侬我侬,忒刹情浓,比酸菜酸他也开心。
“不麻烦,小潜,我帮你拿,伯父,伯母,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拜访。”盛有容眼明手快抓过一个包。
小潜?
我看你是想消遣我才对,申潜恨不能扑上去把自己的包叼回来,但是爸妈一个劲的道谢,这时候要是窜起来,老妈肯定就手把洗衣机端起来把自己给砸死了。
法拉利的豪华设备丝毫没引起申潜的兴趣,他现在只是想着回到传鹏身边,眼睛望着窗外,本能的,他抗拒旁边这个人。
《爱人》第六章
法拉利的豪华设备丝毫没引起申潜的兴趣,他现在只是想着回到传鹏身边,眼睛望着窗外,本能的,他抗拒这个人。
“申潜,你不喜欢我。”
“怎么会?……叔叔,欢迎你在本市投资。”姓什么来着?懒得和你瞎扯。
“你不是很喜欢这车么?要开一下么?”
连忙从兜里把那一百元掏出来。“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我爸,我刚才那是和您开玩笑呢,钱您收着,嘿嘿,我一点也不喜欢车。”
盛有容没接那钱,申潜就把它放旁边的CD上。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你女朋友吧?”他那样子,好象已经等很久了,关心的几乎要飞天走人。
关你屁事,查户口啊,申潜大怒,头也不回冷冷笑道:“我才高中生,怎么能有女朋友呢,啊——等等,停一下,谢谢您,停一下。”
车还没停稳,申潜就开车门跳下去,盛有容看见申潜跑的太急一下子滑倒了,扑了一下脸上的雪,马上又站起来跑过去,站在一个橱窗前看着,然后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包,好象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盛有容把车倒回去,看见那是件漂亮的大衣,咖啡色的呢子料,样子非常简洁朴实,在腰部有根很漂亮的长带子,单排橡子的扣子。标价是一千八百八十八,对一个小孩来说确实昂贵了点。
“你喜欢它?”他低头问申潜,如果他喜欢,他当然愿意送给他。
申潜不说话,把包包解开,小肥猪毅然的一摔,然后一张张的数毛票,从这个动作,有容知道,这不是他想给自己买的。
钱显然不够,沉思了一下,申潜挠挠脸,走到店里头。
隔着玻璃窗,有容看见申潜向店员要那件大衣,抱在怀里蹭,欢喜的不得了,然后好象在讨价,店员一直摇头,最后好象一个管理的走过来,申潜和她说着什么,双手和十,那人犹豫了一下,和另一个人无奈的摇头。
申潜好象可怜的小猫,眼巴巴的看着那件衣服被重新挂起来,耳朵竖竖着,手垂着,他就想不把其他的钱存成死期就好了。
有容想过,只要自己进去,立刻这件衣服就会回到申潜手里,可是虽然只认识这么短时间,但他肯定申潜必定不会要,而且也许更讨厌自己,是谁让他这么重视呢?一股酸涩从胃部冲上来,不容被忽视的人,被忽视了,就会更加的投入。
申潜好象很泄气,店员又拿出其他的大衣给他看,他不想走,一直瞟着那大衣。
手碰了下雕花门把手,又缩回来,有容不自在的踱进去,这家店就是不是特别高级,也算是中高档的店,店员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立刻围了过去。
申潜马上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不要和他抢大衣,店员说这个样子就一件,他很喜欢这件大衣暖暖的软软的感觉,传鹏穿着它,他挽起来靠起来蹭起来一定非常舒服,但是他不要别人帮他买。
到现在他仍然清楚记得传鹏第一次来见他的模样,花哨而邪气,好看的让他恨不得砍几刀,虽然现在觉得传鹏穿的中规中矩,可在申潜心里那人还就是轻浮的样子诱人,好花还需美人配,就算抢东西犯法,这衣服他要。
“不可能的,五百是绝对不可能的。刚才那个小弟弟出八百多我们都没卖,这件衣服完全手工做,面料也是一等品,买一千八还是我们老板图吉利,我们店打折从没九折以下。”
五百?这家伙搞什么东东。申潜的嘴张成一个圈圈。
“只值五百。”有容肯定的道。“把你们老板叫来。”
“不用叫,盛先生说五百那是给面子。”一直看着的老板挥挥手,虽然她不知道经常上电视,财经杂志的盛世集团的总经理兼太子爷盛有容为啥米出现在这里,非要她亏本,不过她知道只要卖了这件衣服,好处是大大地有。不卖?等着关门比较快。“快给盛先生包起来。”
咦——!!!你们看人下菜碟是不是?申潜大怒。“你们讲不讲道理,我出的比较高啊。”
“原来你先买了,那好吧,申潜,我把它让给你。”有容赶在申潜要指着他鼻子大骂三字经的时候赶紧熄火。
原来八卦阵是这么走的,店长不愧是店长,连忙点头道:“这件衣服虽然是只值五百,不过确实是这位同学先买的,而且他出的价钱比较高。”
就算申潜脑袋转的快,还只是转到钱上去了,完全没注意自己踏人家好大一个人情。“但我现在也只肯出五百。”
“那是当然。”自然会有人成千上万的补回来,看着申潜脸臭臭的,连忙把店里最值钱的一条米色羊绒围巾拉下来。“耽误你那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欺负你是个小孩子,实在我们这种店就是这么标价的,把这条围巾送你好不好?”
天降洪福。
申潜看着店员打包,装带子,贴上礼品花,并且说七日之内只要不合适就可以退货,简直呆了。
直到坐回车上,脑袋才稍微转过来弯。“谢谢。”
“盛有容。”有容把名片递给申潜。
“盛先生,谢谢你。”申潜真心实意,没有人和钱过不去是不是?
“围巾你就自己留着吧。”
“啊——?啊,嗯。”申潜不自在,好象被人家看见了自己的秘密,不舒服。
“申潜,你觉得爱人幸福还是被爱幸福呢?”
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倒了,申潜手里紧抓着大衣的袋子,有些问题他根本就没想过,或者不愿意想。想着要嬉皮笑脸打个太极拳,反问一句,可是他竟然开口,很认真很认真的说:“如果能计较爱多爱少,那根本就不是爱吧。”
“啊。”有容叹息一声,他想起以前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说,有容,我爱你十倍,我爱你之盛于爱自己,那时候他总惋惜。
可是在申潜这句话前,一切都苍白的好象一个玩笑,爱我之于爱你,怎么忍心要我脱离家庭,和你私奔?
谁人不自私?据说世界上说的最多的一个字是“我”。
只是不要惺惺做态,连自己也欺骗了。
但是他现在想,上天让他邂逅申潜,让自己看到这少年,是天让他名与人印,他将包容他,等待他,或者什么也不做。
二十五的年纪,发小孩子似的白日童话,对象还是个男孩子,虽然可笑,虽然滑稽,但谁能制止得了,纵然他是盛世呼风唤雨的未来总裁。
不管有容多么希望,车终到站。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子向这边望,申潜同他道别,一脸严肃的下车,有容也下车,燃起一根烟。
“你在这干什么?”申潜好象很不耐烦,其实是心里挖肉,白痴,把耳朵都冻红了,我就说立刻就回来,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啊,很想过去揉揉,还是装做没看见了。
“你以为我打雪仗啊,当然是等你了,你把我肚子都打青了,你得让我打回来。”传鹏做势要打申潜。
申潜的脸一板,“不要闹,没看有人在。”趁着传鹏回头,一包裹把他抽地下,连连又踹两脚,还想打我,把你给能的,你怎么不上天?冷不丁被传鹏拽了脚,砰的一声仰摔过去,想护着脑袋,却还记得不能弄坏衣服,直直的就向下倒去。
“嗷——。”的一声,在下面给他当肉垫子的传鹏痛叫。“你怎么也不支着点。”手腕却托着申潜的脑袋,唇角上扬着,在申潜的头发和脖子上蹭了一下,宝贝的挖心掏肺。
申潜故意向下又压了一下,哼哼,压死你。
笑声是扎一样的晕开的,滚滚而出。
我得意的笑。
传鹏抱住申潜,冷冷的看向盛有容,那是他私人的东西,甚至不能让别人多看一眼。
申潜,申潜,
不论如何,你要只爱我一个。
为了你,我做了永远不能宽恕,打上该隐烙印的事情,所以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浅雪纷飞,这种雪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风花,熔化了,细细的,钻到心尖上。
当天晚上,申潜裸体倒在那件呢子大衣上,衣服的质料磨着他的肉,虽然他还是疼的尖叫的那个,可是冬天里最舒服的事情,莫过于肌肤温暖相吸。
而且,他们的头发也终于保住了。
第七章
呢子大衣穿到第二年的春暖冰融,传鹏又长高,实在没办法穿了,申潜就穿回家里过了年,收集了大把的压岁钱,并且珍爱的寸步不离,他一年里笑的最灿烂的季节就是这个时候。
真是一晃眼,一年就随水而流不复返,这一年里,他们兄弟感情越来越好,床上运动越来越频繁,可惜就是,申潜由于体力不如人,一次革命也没成功过,成为他现在重点攻研的科学项目。
朋友们依旧来往,只是少了考上大学飞走的方天枝,也许是学习压力大,最近都不怎么来往了,华媛和传鹏也没怎么说,就这么淡着淡着就几乎是普通同学了,这当然让申潜躲在背窝偷笑好久。
值得一说的还有一个重量人物,自从盛有容第一次出现在申潜生活里,他就已经成为申潜可见可不见的活动背景,申潜习惯他十天半个月神出鬼没一次,两个人始终维持着不咸不淡,勉强可以说是君子之交,其实彼此心知肚明的关系。
经历过高考的人是幸运的人,扒了这层皮以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当街耍流氓,天不怕地不怕了,那是一个七层地狱的煎熬。
本来传鹏熬在高考边缘无暇两人之间亲密关系,正巧他二姐给送来一点酒制杨梅羹,两个人一边喝着,一边就在桌子底下碰脚。
传鹏的大哥申潜没见过,据说是做了很大的生意,大姐在攻读研究生,这个二姐长的和于传英一点也不像,南方女子一样,精雕细琢的,秀气温柔,因为传鹏是常年的不回家,所以这个他二姐就来送钱送衣服,真正有个姐姐的样子,是很受这两只东西欢迎的贵客。
美女通常结婚早,传鹏的二姐也是,现在已经是微微隆着个小腹,申潜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光射马不行,边上的杂七杂八也得讨好,五月天的,就已经热的人上不来气,申潜坚持要送二姐去车站,帮人家打伞讨好着。
心里面还琢磨,顺道可以买点冰激凌放自己家淘汰被搬过来的旧冰箱里,给传鹏晚上做零食,还可以提神气。
“有你跟传鹏住一块,家里都很开心,你没来前,虽然他是学校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