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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中型规模的中西茶餐厅,店内光线暗淡,幽幽地点缀着每个人的心情,或忧郁、或暧昧、或恬淡、或陌生……复古纹理感很强的墙壁挂满了风情各异的画框及类似古董的器具,伴随着“叮叮咚咚”清脆的钢琴声,如果不是心情不对,人员不对,这里,真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场所。
接过许子墨递上的餐谱,左杏儿惊异之余,浮起淡淡的甜意。女人,在爱情面前,如此容易满足?!
“来,左杏儿,你先点!”许子墨看着她洁净的双眸盈满丝丝缕缕的情绪,终,不忍。嘴角浅浅地扯出一抹笑意。
“嗯。”不在乎吃的是什么,左杏儿在得到许子墨的笑意后,猛地豁然开朗,她随手指了一个煲仔饭,开始欣喜地望着许子墨。
许子墨并不再看她,只是没了刚才车上的冷淡不屑,他显得平和。
晚餐,吃得安静而轻松。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LEO礼貌地笑着说到。
“嗯。”
不在乎刚刚离座的LEO是否进了洗手间,许子墨突然就站起身来,坐到了左杏儿身边。揽住她的纤腰,慢慢地移动。
“啊!?LEO要看到的,他还没进洗手间。”左杏儿又惊又恐,赶紧推开许子墨,一脸慌乱,望着远处LEO。
“是吗?怕什么?”许子墨用眼睛余光瞟到LEO的背影,侧过脸,一副的嘲弄的口吻对左杏儿问到。
“你……不是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似不解,也似疑惑。左杏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呵呵,是啊!可是,并没有人看到,不是吗?”不再理会左杏儿忧虑的脸,许子墨一把吻住了左杏儿。
“子墨,我……LEO要出来了。会被看见的……唔……”不管左杏儿的话语,许子墨给了她一个长长的热吻,然后,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一脸征然的左杏儿又羞又喜,抚摸着还自滚烫的粉唇,溢出一丝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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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LEO看到左杏儿变得晴朗的脸,终于放下心来。他,并不知道,这张脸上表情变换的背后,是桌上另一个男子的操作。还以为左杏儿只是一时的情绪低落,现在已经回复。
“好了,我们的杏儿终于露出她阳光般灿烂的笑脸。我就放心了,嘿嘿!”LEO夸张地调侃到。
“来,子墨,我们正式开始吧!”冲着刚刚坐下来的许子墨,LEO爽朗地说到,并打开了公文包。
“嗯,谢谢你。LEO。你们谈事情吧。我自己安排自己!”乖巧地看了看两个男人,左杏儿从餐厅的书架上取下一本杂志,独自翻了开来。
望着低头看书的左杏儿,两个男人不约而同露出怜惜的表情,继而讨论起工作。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吧,具体的方案我明天用文字的形式跟广告公司沟通。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一起走吗?……杏儿?”听到LEO问话的左杏儿,迅速地瞟了一眼对面的许子墨,犹豫不决,正准备回答。
“呵呵,没事,左杏儿和我住的近,一会我送她吧。你就先走吧。我们再坐一会。”许子墨的话让左杏儿激动。但她不敢表露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对LEO说到:
“LEO。你回去吧,喝完东西,我和许总一路走。”
“那好吧!子墨,杏儿的保护工作就交给你了,一会你可得将她安全送到哦。”LEO边说边开始收拾,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面对LEO的先行离去,左杏儿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脸局促地看着对面的许子墨。之前,她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之间,两个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杏儿?!”许子墨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我在。”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竟然笨笨地吐出我在。一句话把许子墨逗地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啊?小笨蛋!反应总是这么迟钝。”似宠溺又似调侃,许子墨又露出他暧昧而迷人的表情,眼神灼热直接。
“我……子墨,我有话想跟你说……”。总觉得人前人后的许子墨反差太大,让人心生恐惧不安。
“来,坐过来!”不等左杏儿说完,许子墨将手附在左杏儿桌上的手,轻轻地抚摸。
感觉到许子墨柔软而温热的掌心,正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心悸和激动,左杏儿开始迟疑,并且迷惑。但,她并未走过去,只是将身子往桌前一倾,以此拉近与许子墨的距离。
“子墨,我真的,是有话想跟你说。”语气绝然而不容推辞。
“呵,那好,有什么话,你说吧!”许子墨一边继续揉抚着那只细嫩的小手,一边将头微微偏着,望着眼前这个有点不知所措的女孩,一脸从容。女人?简单的动物。
“子墨,我……我……喜欢你!!”不介意他听完后的心情。左杏儿艰难地吐出这个话,一脸忐忑地看着许子墨。
告白二
“哦?!这个,我知道!”许子墨抽回桌上的手,掏出一支烟点上。
“啊?!你知道了?!我记得自己没有跟你说过的。”左杏儿一脸纳闷。
“傻瓜,这个还用得着你亲口说出来吗?”许子墨简直受不了感情如此白痴的左杏儿。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很喜欢你!”左杏儿想说什么,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她觉得两个人所理解的喜欢之间,肯定存在差距。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嗬,你喜欢我什么?”淡淡地吐出烟圈,他的脸若隐若现,透出一股,寒意。
“这个……我也不知道。”左杏儿忽然就被问住,她自己也征了一下,是啊!都不知道喜欢他什么,那怎么能说是喜欢,而且是很喜欢呢?
“杏儿,你很单纯,也很可爱。”许子墨弹了弹烟灰,望着一脸茫然的左杏儿,停顿下来。
“可是,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喜欢我什么!那,如何说是喜欢呢?”他的话直接而不屑。让左杏儿一下不知所措。
“不是,子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喜欢你所有所有的一切。”左杏儿一脸委屈,急急地拉住许子墨那只玩火机的手。
“你了解我吗?你喜欢我所有的一切?”并不理会她的无助,许子墨依旧冷冷地问到。这时候的他,更像一个俊美无俦的人皮面具,毫无温度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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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了解你!可是,我依然想说的是:我喜欢你!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已经不能介意许子墨会如何看待自己,左杏儿闭上眼睛,咬着牙坚定地说到。
“那……你是不介意结果如何吗?”许子墨的心,在晃动,被这毅然决然的女子轻轻拉动。
“是的!我不介意!虽然之前的我,不!是一直以来的我,很追求天长地久。可,现在,我已经顾不得了!”终于明白许子墨近来忽远忽近的态度,左杏儿不能不说感到一阵心寒和抽痛,并且夹杂一种强烈的失落和绝望。但,她真的已经陷进去了,此刻,她只想能拥有,拥有眼前这个男子,不管是一个小时,还是一分钟,亦或只是这一秒。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是吗?左杏儿?!”许子墨颇具深意地笑着,并反抓住那只似慌乱的小手,予以她坚定的力量。
“……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杏儿还坚持将话说完。
“子墨,我承认,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不可救药!义无反顾!就像飞蛾扑火,明知是消亡的结局,我,还是无法停止,对你的喜欢,或者,说是爱。”
“嗯。我明白。杏儿,你,是一个好女孩!”不知道是不安,还是一种怜惜,亦或只是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许子墨轻轻地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并深深地盯着左杏儿每一个表情。
听到许子墨貌似客套并且拒绝的话语,左杏儿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往下沉去,犹如一支断线的风筝,失去方向,不断挣扎,却无可避免要坠落。
“放心,子墨,我不要求你什么,我只想,可以全心全意地对你,喜欢你!就,够了!”再也顾不得矜持,不管自尊,她只想抓住,抓住眼前这个暧昧不定的男子。左杏儿告诉自己:为爱,她可以抛弃一切!
“好杏儿!我……”许子墨正待说什么,一阵悦耳的铃声再次打断他。瞟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他显得很平静,或许,尽管他此时的心里并不如此。抽掉被左杏儿抓住的手,他从容地摁下接听键:
“……嗯,……好,……嗯……好的。一会我打给你!”合上电话,许子墨依然淡定,他望着一脸因激动而期待而紧张的左杏儿,扬了扬眉。
“杏儿,希望你,能记住今晚说的话!”
“当然,我当然会记得,今晚,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左杏儿肯定地说到。
“那么,子墨,你到底,怎么想?”紧张地盯着他,左杏儿感觉飘摇的心,需要一个依靠,来稳定。
“你都这么热烈告白了,我还能怎样?呵呵。”许子墨避重就轻。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抬了抬手腕,他做出起身的准备。
“子墨……。”左杏儿觉得心里空空的。想要的答案始终没有。虽然她刚刚才说过的,不介意许子墨如何,她只要能付出,获得付出的权利,她就满足。可是……
“杏儿,这么说吧!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类似于承诺的言语。我从来就不习惯对没有把握的事情,给出希望。如果你想我们继续,我想你最好能明白这一点!否则……”说到这里,许子墨看上去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情,没有冷淡、也没有温情;没有说接受,也不说拒绝。淡淡的一句话,击得左杏儿连连抽痛。
“我……明白了。”无奈,但,终是无法抗拒。
“那好,选择权在你,左杏儿,你可以选择。拥有现在?或者是幻想天长地久!”许子墨优雅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他知道她肯定会答应,对于女人的心理,他有足够的经验和把握。这个时候,谁退,谁就输。
“不!选择权在你!我已经说了,我喜欢你,我将不计较一切。如果只是拥有,那好,我忘记天长地久!”一口气,左杏儿用非常郑重坚决的声音,目不转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吐给许子墨。
这,就是女人的承诺。
“杏儿,你……确实……。”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许子墨感觉冰冷的内心深处,开始有了温度的知觉。只是,仅仅是一瞬间。冰山岂是一把热火可以烧熔的?
其实,男人比女人,更需要承诺。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不知道是出于一种被爱的怜惜,还是一种被爱的感动,许子墨温柔地牵起左杏儿,缓缓地步出“维多利亚。”
能这样偎在许子墨的怀里。左杏儿觉得自己这周所受的所有心伤身伤,都不值一提。此刻,她是多么的甜蜜而满足!
轻轻拥住左杏儿青春而饱满的身体,许子墨陶醉地吸吮着她身上的每一丝气味。是的,就是这股少女香,如初生婴儿般的奶味,让他沉迷。
楼下,一阵缠绵后。
“好了,赶紧上去吧!早点休息。”再次吻了吻她,许子墨柔柔地提醒到。
“嗯,好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哦。”不舍。但,只得放手,转身,上楼。此时的左杏儿甚至期待,背后的许子墨今晚能开口说点什么,说什么呢?!她不敢想,当然,更不敢说出口。
“我会的,晚安。”许子墨并没有再说什么,他轻轻地道出晚安,转身离开。
是期待,也是失落。左杏儿往楼上慢慢爬去。
转过身的许子墨,突然就没有了人前的冷漠,也没有刚才的温情。他的脸淡淡的,像此时他手中的香烟,轻轻柔柔,朦朦胧胧的,左杏儿今晚的突然告白让他心里感觉到强烈的压抑和不适。责任?对他来说,似乎显得遥远而陌生。
或许,纵情声色,才是自己追求而一直没有放弃的旅程?!
深深地吸了口气,许子墨的脸上又挂出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招牌面具,含着一丝笑意,他拔通了温蕾的电话。
暴雨来袭一
告白了,付出了,得到了,快乐了。这是左杏儿目前的感受。
爱情经历热烈而紧张的告白后,稳稳前进。光明正大的心情正迅速膨胀。左杏儿觉得自己现在所有的生活都充盈着满足和期待。隐隐地,暗暗地,甜甜的,涩涩的。
晚上没有事情的时候,许子墨会和她相约在一个名叫“翠园”的茶馆。要上一杯浓茶,承接两个人的时光。左杏儿一直不知道自己和一个异性竟是如此地能说。许子墨能不经意地捡起她所有的话头和心思,他们天天晚上喝,天天晚上说,不尽的心情和话题,伴着茶馆潺潺的假山流水,伴着怡然游动的鱼儿,伴着清清的音乐旋律,伴着昏暗寂静的深夜……只是,一切总要在零点来临的时候,不舍离开,各自回家。左杏儿在满载着甜蜜而满足的心情踩上楼梯时,并不知道独自离开的许子墨心情有多复杂。每次看到她快乐而矜持的神情,女儿娇憨的动作,无一不撩动他男性征服的心理和隐隐地暗欲。但,毫无办法,夜夜陪着喝茶,只能。这段时间,倒是让许子墨改了多年喝咖啡的习惯,抱着一杯浓茶,去圆一个情窦初开女子的情怀,无比愉悦,但也异常辛苦。拥抱、亲吻、抚摸,这样亲密的行为,让左杏儿愉快,却让他愉快后深感难受。男人不是女人,他们需要更多,需要更多实质性的接触和突破,许子墨亦是如此。所以,这场看似甜蜜而快乐的恋情,是左杏儿眼里的茶,却是他许子墨心里的咖啡。清新甘醇、苦涩浓郁都是各自品尝了。
白天工作的时候,他们依然是客气的同事,没有半点暧昧和温情,看不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左杏儿小心翼翼地维持自己平静的面容,脑子浮现出和他独处时的柔情。可幸,他们碰头的机会不多,许子墨经常不在总部,公司楼盘接近开盘,他已经搬往现场办公,否则左杏儿也不知道,长此以往,自己能否对所有人瞒天过海。
许子墨像是一个强磁,吸引着公司所有女人的目光,她们聊起男人,就无不例外地聊起他;聊起他,就无不例外地聊地开心淋漓。每个人都揣着一颗隐晦的心情,和别人分享,也实现对自己的自慰过程。
每当这种时候,左杏儿显得安静而开心。她已经不需要这样的言语来刺激自己的想象。因为她正在真实地拥有,拥有许子墨下班后的大部分时光,所以,她很满足。当然,左杏儿的沉默会让其他女孩子怀疑并且同情,她们认为左杏儿不知道许子墨工作的时候有多严谨优秀、言谈中有多幽默迷人、私下里有多体贴温柔……他简直是一个完美而高贵的王子,给他身边的女人以想象和尊崇,近在咫尺但又遥不可及。她们,她们只是同情地以为,左杏儿还站在部门之外的角度观望,所以,这样的时候,左杏儿没有发言权,因为她不知情。呵呵,多么可爱而思想单一的女人们。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台风暴雨来袭,并发布黄色警报。市内所有学校、公司都被通知提前放假或者下班,路人匆忙赶往家中,以度平安。还是下午四点,天突然就变得很阴沉,一股股强烈地狂风拖着厚重的乌云将大地迅速笼罩,办公室的人已经走得寥寥无几,剩下的人员也在陆续离开,大家相互催促,彼此紧张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左杏儿盯着外面已经昏暗浑浊的天地,感觉强烈地压抑。灰灰的天空,衬得建筑物像幻境中不真实和突兀,犹如进入疯狂的第三界。罡风肆虐,所有的物体都欲失去重心,拼命摇拽。固定地、不固定地物体,都想离地而行,奔往风魔。路人个个抱头窜跑,和正做炫极飞扬的纸片、灰尘、瓶瓶罐罐做着激烈地百米赛跑。一时间,天欲塌,地欲沉,万物欲消失。
仔细检查了所有办公室的门窗、电器电源,左杏儿正准备锁大门,暴雨来临,得赶紧回家为妙。
“嗨,杏儿,还没走呢?!”身后传来清脆的嗓音,让左杏儿回头。温蕾正一脸盈盈笑意望着她,手里拿着一个U盘。
“哦,是的,要走了,正准备锁门呢。你怎么这时候还回公司啊?”左杏儿奇怪地问到。
“这样啊,我还要到办公室用一下电脑,有个文件很急。”温蕾的笑容夹杂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含意,盯着左杏儿那张纯净的脸,为难地说到。
“你一定要今天用电脑吗?明天,行不行呢?天要下暴雨了,再说,太晚了也不安全。”左杏儿转过身,望着漂亮的温蕾,关切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