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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你静静坐在这里吧！我出去了。”
鬼三娘也不说话，站在一边，一声不哼。
望着她静静站着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这引魂散果然是世间罕见的奇药，居然可以让一个女鬼这样顺从。
到了大殿，里面还是很热闹。鬼群之中，我看见雪心。她的目光还是那样特别，我敢说，她对我还是有意思的。只不过碍于情面，她不便这样做。况且她也知道我已经将鬼三娘看成是女朋友，如果她卷进来，一定会让人笑话。
我好观色，察觉到她的心思之后，我从众鬼中走过去。
到了她的身边，我冲她友好一笑说：“温心，你好啊！”
旁边几个女鬼向我一笑，其中一个说：“叫温心做什么，你已经是鬼三娘的朋友，还想打温心的主意？”
我干笑说：“当然不是。我只是将温心妹妹当朋友而已。”
温心一声不哼，抬头向我看了一眼。
我觉得有这种场合，实在不便再跟她说话，就伸手说：“好了，我得守门去了。”
很快，我消失在大殿里。出了鬼宫，见到狼狂。他劈头就问：“喂，办得这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还是没有头绪，不过，我已经知道鬼王的所在了，而且知道他是男性，是一个好色鬼。最不可思议的地方是，他居然想强迫小龙女，跟他成婚。”
“什么？跟他成婚？”
我点头说：“不错，鬼王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目前日子还没有选定，估计还要过一些时候。”
狼狂说：“我真的没有想到，鬼王居然想这么做？”
我说：“原以为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救她们，现在看来，一定要在小龙女还没有跟鬼王成亲之前，将她们救出来。一旦鬼王强迫小龙女成婚，小龙女性子烈，极有可能走极端。我真怕她会做出可怕的事情来。”
狼狂苦笑说：“早知道会有今天的局面，你应该不将她带来。”
我说：“话不能这样说，如果没有她，我相信东方月就麻烦了。鬼王看中的是小龙女，如果没有小龙女，就可能选择东方月。”
狼狂只能哀叹一声，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门开了。从门边，探出一个头来，居然是温心。我知道这个女鬼对我有意思，冲狼狂使了使眼色。
狼狂会意道：“野三你有事，到一边说吧！”
我微笑说：“好，丁四，你一个看好点，别让不安分的人闯进来，受鬼王惩罚。”
说完，我主动拉着温心的手，两个人一起到了林子里的树边。今晚的月光还是那么明亮，光线之中，温心的脸庞，显得有些清瘦。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她清纯的形象。她的那双眼睛，是那么明亮，眼珠里散发出来的情感，也是那么善良。
一轻清风，从我们脸庞吹过。秀发将温心的脸，盖住了一些。我始终没有放下温心的手，望了望天空的圆月，动情般说：“想不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温心没有答话，只是望着天空的圆月。
我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
“是吗？”
“是的，相当好听，我觉得你的声音，是最动人的。”
温心说：“可是，我的母亲一点也不喜欢我的声音，她讨厌听我说话。”
“你的母亲？”我好奇说，“你母亲为什么不喜欢你的声音呢？”
“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是她从山里捡回来的。”
原来温心还有这样一段鲜人为知的故事。不知不觉中，我觉得温心是一个相当善良，命运坎坷的女孩。我想她的故事，远比我救小龙女更加有吸引力。
带着几分同情的心里，我又问：“我想在你与你养母身上，应该发生过许多事。”
“是的。我的养母，她……是一个淫荡的女人。不，她不淫荡。”说到这里，她低下头，哭了起来。这种表情，深深打动了我。
第153章 孤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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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不得女人流泪，望着泪水滑过她的脸颊，流到她的下巴，我真想替她将流泪拭掉。可是，我没有动手，只是静静望着她，也许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慰。
我知道，当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流泪，就表示她愿意将自己的故事，说给对方听。静下心来，我只是望着她，显得那么平静。
温心说：“当我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被抛弃在一个山上。养母在山上砍柴的时候，被我的哭声惊醒了。她放下柴刀，寻声走去，终于，她看见了我。一个红色的摇篮里，除了安放我之外，还放了许多金银手式，以及一些钱，除此之外，就是一张字条，养母不识字，但是她知道，那张字条的意思是要求捡到婴儿的人，好好养育孩子，因为篮子里的金银手式，已经足够养育这个孩子一生。
我想应该出生在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人家。我的父母到底是谁，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曾经我想过去地府，问问阎王，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他，才知道我真正的父母到底是谁。他们为何这样忍心，将自己的孩子抛于山野。
不过，我现在是一个野鬼，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见阎王，他老人家知道后，也不会善待我。我会下地狱，难以超生。”
讲到这里，我说：“看来你的确很恨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果他们不将你抛在山野之中，也许你的人生将完全不同，你的童年将会相当快乐，而且你也会有美丽的爱情。”
“是的，我也这样以为过。但是，我没有。养母是一个淫妇，她没有丈夫，整天跟一群山夫在一起混，而小时候的我，只能看着她享受生活。她被短暂快乐充分了头脑。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她的容貌慢慢衰老，脸上也渐显衰容。那些跟她同时代山夫，也不愿再跟她来往。她慢慢变得孤独，只要有月光的晚上，她就会望着夜空，似乎在岂求月神给她带来一段美丽的恋情。而我，在这段光阴中，也由一个黑脸的小女生，变成一个稍学会打扮的少女。”
我望着她，她发觉，她比我想象中要漂亮多了。
她接着说：“原以为养母跟那群山夫断绝来往，我们会太平，从此之后，我会跟养母过安安静静的生活。有一天，养母病得很重，三天三夜没有醒过来，我整天在山里给她找草药，有一天，我从一个很高的山爬上去，那天下了点雨，很滑。我一不小心，手抓住的那根枝条从我的手掌心里落了空。很快，我从山上向下滚下来。”
听到这里，我打断她的话说：“你没有事吧！”
温心平静了一会儿，脸上又开始变得表情繁杂，她继续说：“要不是他，我可能死了。最危险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两只手，将我拦腰搂起。那一刻，疼痛感消失了，侧面一望，一个长满胡须的汉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汉子浓浓的眉毛，坚定的眼神，十分吸引我。况且在我一生中，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那样抱过。
我当时兴奋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望着他。直到汉子轻轻将我放下，说了一声：‘姑娘，你没有事吧！’
我微笑一下，忘记回答，不久，我站起来，谢了那个汉子。汉子的目光，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想跟汉子在一起聊聊天，不过，我没有这个胆，心跳加速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对他说，我要走了。只是才走几步，跌坏脚的我，一个子又摔在地上。汉子将我扶起，抱我回了家。那是我在阳间，过得少有的快乐时光之一。”
这是一个动人的故事，我深深被温心不幸的人生感动。我想泛眼天下，不幸的人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许多不幸的人，是不是我对命运之神的要求太过分，世界为了精彩，是不是特意安排一些不幸的人，以便给人安慰？
我喘出一口气，苦笑说：“那个汉子将你送回家，他走了吗？他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他又叫什么名字？”
温心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不知道。总之，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许你跟养母之间，就不会发生那样可怕的事。而我也不会走进鬼宫。”
“哦，为什么？”我更加好奇问。
温心说：“我那年才15岁，而汉子有40岁了。虽然他有40岁，但一点也不显得老，身体结实，有力。高大的他，目光坚毅，给人一种特别的觉得。从第一眼见到他，我就被他的目光深深打动。在他扶我回家后，他本来想立刻回去，为了谢他，我留他下来喝几水再走。他突然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养母。蓬松头发下的那张憔悴的脸，让汉子触目惊心。他突然叫道：‘小雪’——那是我养母的小名。
汉子名叫冰虎，后来他告诉我，小雪原本是他的未婚妻。有一年，下着大雪，他去山上砍柴，突然蹿出来一只白额大虎，向他追过来。为了逃命，他聪明从山下滚下去，老虎怕摔跤，只有望着他从山下滑跌下去。但他没有死，一丛高密的杂草，挡住了他的身子。之后，他大脑昏昏迷迷，不知道家在哪里，失去了部分记忆。
之后的岁月，他一直以打猎、砍柴为生。其实他常常来我家附近打猎，可惜从来没有遇见过养母。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也许上天没有安排他们在一起。
他看见养母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找了回来。就这样，他留了下来，小雪的病，很快就好了。当养母看见10多年失踪的人又回来，惊喜的心情，不言而喻。不过，很快，阴云笼罩在她的脸上。她那段不光彩的淫荡史，让人觉得从前的过失太可怕了。”
我说：“如果你养母当年不放纵自己的话，相信她会过得很快活。”
“也许是吧！不过，当一个女人孤独了一段岁月，就无法再忍受。孤独是女人最怕的东西，换成任何女人，可能都会跟她一样，毕竟在冰虎5年没有雪来后，她认为他自己死了，自己最爱的人已经不再人间，难道自己要孤老一生？”
“后来呢？”
“后来？”温心痛苦一笑说：“在养母好起来的那段日子，他们的确有快乐过。10多年前的美好，也温习过一回。可惜养母用尽心思，想将那段不光彩的历史掩饰，可冰虎叔还是打听到了。那一天，冰虎从外面买来酒，喝得醉醺醺的。养母上去劝他，被她一推，摔在床角，流了血。养母在一边流泪。我知道冰虎叔向来疼我，很听我的话，就走过去，劝冰虎叔别喝，可是他当时醉了。醉眼朦胧之中，他一把向我扑过来。很快，我被他推倒在地，衣服被撕开，那一刻，我……”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说。
“一切都是因为我，”温心说，“是我比养母漂亮，年轻。那一次，要不是养母帮助我，我可能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养母将冰虎叔击昏过去之后，我得救了。然而，从那之后，冰虎叔很少跟养母说话，我发觉他渐渐注意我，好几次，在养母不在家的时候，他将我抱住，还亲吻我。我当时很怕养母看见，如果被她看见，我想以她的脾气，她一辈子不会放过我。”
“但你还是伤了她的心，因为无情之中，你已经喜欢上冰虎叔。”我很肯定说。
“是的，从他救我回来的那一刻，我已经喜欢上他。当她跟养母在一起聊天，坐在山头讲重前的美好，我真羡慕养母，为什么她能得到这样优秀男人的欣赏，而自己还要去人海中寻找呢？我深深知道，一个女孩要想遇到一个真正满意的男人，是件相当困难事情。而我对冰虎的感觉，也无法根除，反而在一天天里，慢慢加深，达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你跟她到底做了什么？”
温心说：“有一天，养母又出去了。他坐在一边喝酒，酒瓶里的酒，很快空了。他习惯性唤了我一声，我于是走了过去……”
第154章 神魔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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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突然停止再开口，表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我知道，故事的高潮就要来了，静静望着她。
她突然望了望夜空里的明月，改变话题说：“今夜的月光，真美啊！”
大树的枝头，挂着的明月，像一个孩子似的望着我们。旁边，一些小虫的叫声，始终没有停过。今晚，没有鸟叫声，显得特别安静。
不知不觉，我们坐了很久，但是，在故事没有完结之前，我怎么能放弃故事的高潮？
虽然她不想说了，但是，我更想知道。于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瞅了我一眼，苦笑说：“你似乎很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一些事？”
我点了点头说：“要么我从来没有听过，到了故事的高潮部分，我怎能错过？换成是你，希望听一个不完整的故事吗？”
她淡淡道：“可是，你可否想过，最高潮的时候，也是我最无奈，最痛苦的时候。”
她的话，深深震憾了我。是啊！我怎么连这一点也没有想到呢？突然之间，我希望她不要再讲了，不闻也不问，只是‘欣赏’着她的脸。文静清瘦的脸，好象就向世人诠释着什么。
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讲的。当我将酒送到他身边的时候，我没有离开。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只要他喝完一杯，我就给他倒一杯。很快，第二瓶酒也被喝完了。他递杯子过来的时候，我摇了摇头。他有些失望望着我。我对他说：‘冰虎叔，别喝了，你已经喝得太多了。’。他紧抓着我的手说：‘温心，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我望着她起伏的胸膛，原来这就是高潮的分量。
我说：“跟他走了吗？”
她回答：“开始我有些感动，想跟他走。我也被他拉到房外，可是突然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毕竟养母养我这么多年，我会用这样的方法离开她吗？没有我，没有冰虎叔，岂不是将她逼上绝路。我挣脱了冰虎叔的手，说自己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话一落，冰虎叔长满胡须的嘴，就向我亲过来。那一刻，我有些迷醉，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就在我最陶醉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脸上立刻感到很痛，背后，养母那脸可怕的脸，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第二回。我的头发被她用力抓紧，巨痛感传过来，很快，养母怒吼道：‘老天，这个小贱人到底在做什么啊！’。我哭着说，‘别这样，妈，你放过我吧！’。养母厉声说：“让放过你！让我怎么放过你，原来一直是你在勾引他，原来一切的一切，就是这么一回事。
‘够了！’冰虎叔大声说，‘小雪，我们已经完了，我的心早就不放在你身上，如果不是因为我暗恋温心，早已离开这里。’那一刻，我看见养母绝望的眼神，她愣在原地，什么话也没有说。那样的眼神，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或许是天底下最让人不想看见的眼神，我知道已经深深伤害了养我多年的母亲。我走到她的身边，扑在她的怀里，对她说：‘妈，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女儿行吗？’‘别叫我妈，我不是你的妈，你也不是我的女儿！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跟着你的冰虎叔，一起离开这里吧！’冰虎愣了，我也愣了。在这样的时刻，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快，我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已经拉住了我的手，他温柔说，‘走吧，在你妈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一把将冰大叔甩开，伸手重重在他的脸上打了一个巴掌。看着自己的手，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激动说：‘冰大叔，你一个人走吧！我不会离开妈，跟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幸福。我相信，你跟我在一起，幸福也是短暂的。你走吧，相信在今后的岁月里，我可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冰大叔失望看着我，再也没有脸留下来的他，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他走后，再也没有来过，而我们母女，却生活在他的阴影里。岁月没有将我们之间的伤痕补合，反而随着养母脾气的暴躁，变得越来越难以生活，她隔三差五骂我。我只能忍着，终于有一天，我外出回来时，看见她死在病床上，她的咽喉上，插着一把尖刀。母亲是因恨我，因恨大叔而死的。我不想再呆在那个伤心的地方，手握一把柴刀，离开了家园，四处流浪。终于，我闯进了最可怕的冤魂鬼区，被吸完血后，我的魂魄留在这里，成为一名女鬼。”
听完温心的故事，我被深深打动。
同时，我很同情她，更不知道要不要对她使用引魂散。月光慢慢淡下去，温心对我说：“这个故事我只告诉你，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
我笑了笑说：“既然你相信我野三，我当然不会乱说。温心，我希望在阳间的一切，不要影响在阴间的你。”
温心笑了笑说：“不会的。曾经有过一段日子，我很难过。不过，身边有那么多的姐妹，我过得很自在，一点也不寂寞。”
一只山鸡叫了起来。
“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微笑说：“好啊！有时间我来看你。”
温心说：“不是看我吧！应该是看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