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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艺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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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少陵云:‘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此千古学诗者之极则。《沧浪诗话》云:‘诗有别才,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持论本极周密。自解缙《春雨杂述》截取沧浪首四句⑧,以为学诗者不必读书,诗道於是乎衰矣。仆昔有:‘沧浪漫说非关学,谁破人间万卷书’之语,亦由少年无学,循习流俗人之说,使沧浪千古抱冤。”钱星湖《衎石斋纪事续稿》卷五《颐采堂诗序》曰⑨:“自严沧浪论诗曰妙悟,曰入神,后人不喻,辄曰何必博闻。此竹垞之所深斥也。顾吾观严氏之说,谓:‘诗有别才,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是虽严氏亦何能废书哉。”陈恭甫《左海文集》⑩卷六《萨檀河白华楼诗抄叙》曰:“严沧浪云:‘诗有别才,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卓哉是言乎。犛牛不可以执鼠,干将不可以补履;郑刀宋斤、迁乎地而勿良,櫨梨桔柚、相反而皆可于口。此别才之说也。五沃之土无败岁,九成之台无枉木;饮于江海,杯勺皆波涛;采于山薮,寻尺皆松枞。此多读书之说也。解牛者目无全牛,画马者胸有全马,造弓者择干于太山之阿,学琴者之蓬莱山,此多穷理之说也。世徒执别才一语,为沧浪诟病,亦过矣。”谢枚如《赌棋山庄余集》卷三引《屏麓草堂诗话》载何歧海说⑾,谓:“近世瞀儒摘别才不关书一语⑿,以资掊击。”余考锺嵘《诗品》曰:“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即沧浪别才不关书之说也。杜工部云:‘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苏文忠云:‘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又云:‘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即沧浪非多读书不能极其至之说也。瞀儒所执以诋沧浪,为皆沧浪所已言,可谓悖者之悖,以不悖为悖者矣。”张亨甫《文集》卷三⒀:《答朱秦洲书》略谓:“沧浪言别才别趣,亦言读书穷理,二者济美,本无偏颇。后人执此失彼,既昧沧浪之旨,复坏诗教之防。欲救今日为诗之弊,莫善于沧浪”云云。亨甫所谓“今日诗弊”,乃指南袁、北翁而言⒁。参观《文集》卷四《刘孟涂诗稿韦后》。一时作者,不为随园、瓯北之佻滑⒂,则为覃溪、竹君之考订⒃;卷三《与徐廉峰太史书》。譬如不归杨则归墨⒄,故欲以沧浪为对症之药。窃谓凡诗之空而以为灵,塞而以为厚者,皆须三复沧浪《诗辨》;渔洋未能尽沧浪之理,冯班《钝吟杂录·纠缪》一卷亦只能正沧浪考证之谬。(207—209页)
  《沧浪诗话》谓:“诗有别才,非关书也;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不能极其至”,又谓:“学诗者以识为主。”按《随园诗话》卷三曰:“方子云云:‘学荒翻得性灵诗’,刘霞裳云:‘读书久觉诗思涩’。非真读书能诗者不能道。”参观卷六王梦楼云条。又曰:“作史三长才学识,诗亦如之,而识为最先。非识则才学俱误,北朝徐遵明指其心曰:‘吾今而知真师之所在。’识之谓欤。”卷四曰:“陶篁村谓作诗须视天分,非关学习。磨铁可以成针,磨砖不可以成针。”卷五曰:“人有满腔书卷,无处张皇,当为考据或骈文,何必借诗卖弄。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卷六曰:“司空表圣论诗⒅,贵得味外味。余谓今之作诗者,味内味尚不能得,况味外味乎。”《补遗》卷一引李玉洲曰:“多读书为诗家最要事,欲其助我神气。其隶事与否,作者不自知,读者亦不知,方谓之真诗。”与沧浪宗旨,有何不同。盖性之灵言其体,悟之妙言其用,二者本一气相通。悟妙必根于性灵,而性灵所发,不必尽为妙悟;妙悟者,性灵之发而中节,穷以见几,异于狂花客慧、浮光掠影。此沧浪之说,所以更为造微。子才引司空表圣,尤机锋泄漏,表圣固沧浪议论之先河;《与李生论诗书》所谓:“味在酸咸之外,远而不尽,韵外之致”,即沧浪之神韵耳。子才所引徐遵明指心事,出《魏书·儒林传》,酷肖禅宗不立阶梯、直指心源之说。《补遗》卷三《诗佛歌》亦云:“一心之外无他师。”彼法常言:迷心徇文,如执指为月。《观心论》中云:“伤念一家门徒,不染内法,著外文字。偷记注而奔走,负经论而浪行。”《宗镜录》卷九十二引。有檀越问安国⒆:“和尚是南宗北宗”,答云:“我非南宗北宗,心为宗”;又问:“和尚曾看教否”,答云:“我不曾看教。若识心,一切教看竟。”《宗镜录》卷九十八引,参观卷九十四引证。与子才说诗,若合符节矣。(200—201页)      ①同光体:清同治光绪时期的诗歌流派,以陈三立、陈衍、沈曾植为代表,不专宗盛唐,以“江西诗派”为榜样,又称“宋诗派”,在诗坛上与“南社”相抗衡。
  ②浙派宋诗:清初吴之振与吕留良、黄宗羲等编刊《宋诗抄》一百六卷,即为浙派宋诗。
  ③《田间诗说》:清钱澄之(字幼光,自称田间老人)撰。
  ④朱竹垞:清代文学家朱彝尊号。有《曝书亭集》八十卷。
  ⑤李审言:近人李详字。丈:敬称。长芦:朱彝尊晚号小长芦钓鱼师。
  ⑥陈石遗:近人陈衍号。撰有《石遗室诗话》三十二卷,《石遗室文》十二卷。
  ⑦宋小茗:清宋咸熙字。撰有《耐冷谭》十六卷。
  ⑧解缙:明代作家,字大绅。有《春雨杂述》一卷。
  ⑨钱星湖:清钱仪吉,字蔼人,号衎石。撰有《衎石斋纪事稿》十卷,《续稿》十卷。
  ⑩陈恭甫:清代作家陈寿祺字。撰有《左海文集》十卷,乙集二卷。
  ⑾谢枚如:清谢章铤字。撰有《赌棋山庄余集》十四卷。
  ⑿瞀儒:指愚蒙文人,愚夫子。
  ⒀张亨甫:清张际亮字。撰有《张亨甫文集》六卷。
  ⒁南袁北翁:指袁枚、翁方纲。
  ⒂瓯北:清代诗论家赵翼号。佻滑:轻薄不实。
  ⒃覃溪、竹君:指翁方纲、朱筠。
  ⒄不归杨则归墨:指杨朱、墨翟。杨氏为我,墨氏兼爱,哲学主张相反。
  ⒅司空表圣:唐代诗论家司空图字。
  ⒆檀越:梵语,施主之义。安国:即齐安国师,嗣法于马祖。
  严羽的《沧浪诗话》是一部系统的以禅喻诗,偏重于论诗的艺术性的专门著作,对宋诗的弊病和诗坛上的宗派模拟,“好钩新摘异,炫博矜奇”,提出严厉的驳难。因此,自它问世以后,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对若干问题的认识也引起了不少争论。
  这里两则是专就才、学、识方面的问题,作出公正的评价,并指出袁枚的《随园诗话》与严羽的《沧浪诗话》、司空图的《诗品》一脉相承的关系。
  一、严羽在《沧浪诗话·诗辨》中的第一句话,便是“诗者以识为主”,“识”在这里是指对诗应具有的一种审美、品味、辨别高下的能力,也就是严羽说的对于入门“路头”的判断力,因此,他将“识”看得头等重要。他又说:“诗有别才,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讲的是“才”与“学”的问题,基本精神是重别才而不废学。钱先生认为:与其言“学人之诗”,遭抄书作诗之讥,不如言诗人之学,也就是严羽所谓别才非学,但必须读书极其至,亦即钱澄之所谓“诗有别学”。然而严羽的不废书,以读书达到最高境界的主张,却历遭非难,明黄道周指别才非学为“欺诳天下后生”的瞎说(《漳浦集》卷二十三《书双荷庵诗后》),明遗民周容以反问为责难说:“盛唐诸大家,有一字不本于学者否?”并诬严说为“流弊”(《春酒堂诗话》)。清朱彝尊指桑骂槐,诋毁说:“坐坛坫诗,不知自量”(《静志居诗话》卷十八),其实他仅注意严羽的别才非书,未注意下文,竟指严羽“不晓事”;汪师韩反击说:“不学博依不能安诗”(《诗学纂闻》);近人李详亦为朱彝尊之诬推波助澜,说别才非学靠不住,陈衍开始沿袭朱彝尊的错误,后为李详诗作序时,才说严羽的“非关书”,是指开始作诗时,因此不误。清人徐经《雅歌堂甃坪诗话》卷二有赞同严羽别才非学的话:“诗学自有一副才调,具于性灵”,“古人未尝不力学,而诗则工拙各异”,是因“才自有别,非一倚于学所能得”;张宗泰《书瓯北集后》(《鲁岩所学集》),亦支持严羽别才非书的立论,他从古今文人学士中有鸿才硕学、博通坟典者,于吟咏无一字留传的事实,证明诗乃别才非书;宋咸熙诗话《耐冷谭》亦称严羽“持论本极周密”,他指责明人解缙截取严羽《诗话》首四句,断章取义,以为学诗者不必读书,影响很坏,甚至“诗道于是乎衰矣”,他开始也是非难严羽的,及至学富之后改变了看法。钱仪吉在《颐彩堂诗序》里也肯定严氏论诗曰妙悟,曰入神,并未有废书之说。陈寿祺《萨檀河白华楼诗钞叙》亦称严氏别才非书、读书穷理“能极其至”之说“卓哉”,他还用了一系列比喻说明诗乃别才之说,认为诗抒性情与读书穷理是两种功夫,而多读书,就像饮于江海的人,可于杯勺中想见波涛;宰牛者一点一点动刀,画马者须胸有全马的构想,对此若不“穷理”,便难以成功。张际亮《答朱秦洲书》亦称严氏别才别趣,归之于读书穷理,是“二者兼美,本无偏颇”,并以为可救清诗之弊。这里认为凡诗之少料而以为灵,或诗之多料而以为厚者,皆须反复读三遍《沧浪诗话·诗辨》,至于冯班的《钝吟杂录·纠缪》,仅是纠正其《考证》的部分错误。这里还指出,陈衍说“多读书言其终事”不确,因杜甫读破万卷之后,方下笔有神,可见“多读书”非“终事”,严氏主张别才,以学补充;陈衍主张博学,以才驾驭,所以同是主张读书,意义却大不同。
  二、钱先生举引若干例证,说明袁枚《随园诗话》论诗以妙悟为主,论文章以神韵为归,与严羽《沧浪诗话》、司空图《诗品》的立论暗暗相合,有着一种承继的关系。如:严氏别才别趣、非书非理、读书穷理之说,在《随园诗话》中能找到很好的解释,其卷三引方子云和刘霞裳的诗句,“学荒翻得性灵诗”和“读书久觉诗思涩”,是读书、作诗的经验之谈,因为读书和吟咏是运用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读书要求记忆、理解、融会贯通,无论运用归纳或演绎,皆属逻辑思维,而吟咏则是抒发情怀或描景状物,纯属形象思维,所以袁氏说“非真读书真能诗者不能道”,与严氏主张暗合。同卷中袁氏又说:“作史三长才学识,诗亦如之,而以识为最先”,这与严氏入门“路头”之说完全一致。《诗话》卷四引陶元藻的话是肯定“作诗须视天分”的说法,认为“与诗近者,虽中年后,可以名家;与诗远者,虽童而习之,无益也”,并用磨铁成针,磨砖不成针,比喻别才,显然,袁氏同意陶氏意见,又与严氏别才说相合。《诗话》卷六有一则引司空图论诗,透露了他们的相通之处:司空图论诗贵味外味,袁氏甚为赞赏,他以为今之作诗者味内味尚未得到,只好以出新意、去陈言为第一着。为此他深感遗憾。他的《诗话补遗》卷一引李玉洲言,表明他赞同“多读书为诗家最要事”,因为“必须胸有万卷者”,才能助神气,“若有心矜炫淹博,便落下乘”,这与严氏反对“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多务使事,不问兴致”,以及用字押韵必有依据等,有碍表达性情的宗旨亦甚相合。谢章铤《赌棋山庄余集》引何歧海说:袁氏别才不关书之说,亦即锤嵘《诗品》所谓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之说,也就是严羽的别才不关书之说。这里通过若干具体见解的比较,捋顺了前后几部诗话的关系:“子才引司空表圣,尤机锋浅漏,表圣固沧浪议论之先河”,袁氏提倡神韵,亦即司空《与李生论诗书》所谓“韵外之致”。袁氏不好禅,甚至一再反对严氏借禅喻诗,或禅语之说,这里举引《诗话补遗》卷三的《诗佛歌》竟与《宗镜录》所引之《观力论》相同,说明袁氏亦在以禅说诗,他不明白禅具有一种哲理,而他在讲道理时虽非禅,亦合于禅。这一点很少有人道及。
  《谈艺录》读本(七)以禅喻诗
  严沧浪《诗辨》曰:“诗有别才非书,别学非理,而非多读书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曰“别才”,则宿世渐熏而今生顿见之解悟也;曰“读书穷理以极其至”,则因悟而修,以修承悟也。可见诗中“解悟”,已不能舍思学而不顾;至于“证悟”,正自思学中来,下学以臻上达,超思与学,而不能捐思废学。犹夫欲越深涧,非足踏实地,得所凭借,不能跃至彼岸;顾若步步而行,趾不离地,及岸尽裹足,惟有盈盈隔水,脉脉相望而已。Kierkegaard以跳越为人生经验中要事①。沧浪继言:“诗之有神韵者,如水中之月,镜中之象,透澈玲珑,不可凑泊②。不涉理路,不落言诠”云云,几同无字天书。以诗拟禅,意过于通,宜招钝吟之纠缪③,起渔洋之误解④。禅宗于文字,以胶盆粘着为大忌;法执理障,则药语尽成病语,故谷隐禅师云⑤:“才涉唇吻,便落意思,尽是死门,终非活路。”见《五灯会元》卷十二。此庄子“得意忘言”之说也。若诗自是文字之妙,非言无以寓言外之意;水月镜花,固可见而不可捉,然必有此水而后月可印潭,有此镜而后花能映影。王弼《周易略例》⑥谓“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王炎《读易笔记·自序》驳之曰⑦:“是未得鱼兔,先弃筌蹄之说也。”诗中神韵之异于禅机在此;去理路言诠,固无以寄神韵也。沧浪又曰:“言有尽而意无穷”;夫神韵不尽理路言诠,与神韵无须理路言诠,二语迥殊,不可混为一谈。《钝吟杂录》卷五驳沧浪云⑧:“诗者言也,但言微不与常同,理玄或在文外。安得不涉理路,不落言诠。”又云:“禅家死句活句与诗法并不相涉。禅家当机煞活,若刻舟求剑,死在句下,便是死。诗有活句,隐秀之词也;直叙事理,或有词无意,死句也。禅须参悟;若‘高台多悲风’、‘出入君怀袖’,参之何益。沧浪不知参禅”云云。按前段驳沧浪是也,后段议论便是刻舟求剑、死在句下,钝吟亦是钝根⑨。禅句无所谓“死活”,在学人之善参与否。譬如《参同契》云⑩:“执事原是迷,契理亦非悟”;此石头扫空事障理障之妙谛。而达观未离窠臼⑾,不肯放下,活语变死,药语成病,宜来谷隐之呵矣。(99—100页)
  古人说诗,有曰:“不以词害意”而须“以意逆志”者,有曰:“诗无达诂”者,有曰:“文外独绝”者,有曰:“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者。不脱而亦不粘,与禅家之参活句,何尝无相类处。参而悟入,则古人说诗又有曰:“其源出于某”者,有曰:“精熟《文选》理”者,有曰:“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者,有曰:“得句法于某”者,有曰“脱胎换骨”者⑿。钝吟真固哉高叟矣。其乡后学王东溆《柳南续笔》卷三引钱圆沙语⒀:“诗文之作,未有不以学始之,以悟终之者”;以为可补沧浪之说,钝吟并妙悟而诋之过矣云云。实则沧浪之意本如是,初不须补也。胡元瑞《诗薮》内编卷二谓⒁:“禅必深造而后能悟;诗虽悟后,仍须深造。”亦属强生分别。禅与诗、所也,悟、能也。用心所在虽二,而心之作用则一。了悟以后,禅可不着言说,诗必托诸文字;然其为悟境,初无不同。且悟即“造”之至“深”;如须“深造”,尚非真悟。宜曰:禅家讲关捩子⒂,故一悟尽悟,快人一言,快马一鞭。《传灯录》卷六载道明语⒃。一指头禅可以终身受用不尽。见《传灯录》卷十一。诗家有篇什,故于理会法则以外,触景生情,即事漫兴,有所作必随时有所感,发大判断外,尚须有小结裹。顾大慧杲老大悟至一十八遍⒄,小悟不计其数,则禅家亦未尝如元瑞所谓“一悟便了”也。(101页)
  沧浪《答吴景仙书》自负:“以禅喻诗,莫此亲切,是自家实证实悟者。”夫“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尚属泛言;诗“入神”境而文外独绝,禅彻悟境而思议俱断,两者触类取譬,斯乃“亲切”矣。沧浪“不涉理路,不落言诠者,上也”,犹《五灯会元》卷十二谷隐曰:“才涉唇吻,便落意思,尽是死门,终非活路。”即瓦勒利论文所谓⒅:“以文字试造文字不传之境界。”然诗之神境,“不尽于言”而亦“不外于言”,禅之悟境,“语言道断”,斯其异也(参观第100页《补订》一)。当世西方谈士有径比马拉美及时流篇什于禅家“公案”⒆或“文字瑜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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