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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艺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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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谭诗难分难辨。这些例证说明竟陵诗论是从公安来的。公安的俚俗,公安后人也不满意,所以多化于竟陵。因此,袁中道称锺惺论诗极推宏道的话:“其言出而世之推中郎者益众”,不尽符合上述例证的事实,应当注意后来的发展变化,已是愈来愈转向竟陵。
  (二)以往论明诗,总是说公安、竟陵与七子三足鼎立,论其贡献、弊端和影响不相上下,这个说法似也不准确。因为竟陵诗论出自公安,后来超越公安,便成了与七子两派“中分诗坛,对垒树帜”(《谈艺录补订》),而“公安无足比数”。清邓显鹤在《岳归堂全集序》里云:“有明之诗凡三变”,“以茶陵倡于前,以竟陵殿其后”,而其中一变是七子的拟古体,而非公安;清方以智亦云:“近代学诗,非七子,则竟陵。”(《通雅》卷首)王霖也云:“聚讼纷纷堪一笑,谩推王李折锺谭”(《读唐宋元明人诗》),将王世贞、李攀龙与锺惺、谭元春对举;贺贻孙《诗筏》也是将竟陵与七子相提并论,“度长诘短”,参之以公安者极少。这是就诗论说的。这些清人的言论,反映了竟陵的影响确实比公安深远。
  (三)为什么公安派反对七子最为猛烈,反而没能成为七子的对手,而让位于竟陵派,这里指出有几种原因:第一,锺谭合作编选过风行一时的《古诗归》、《唐诗归》,凡是公安派欣赏的“浮滑肤浅”之作和搬弄禅语的超妙之作,锺谭一概摈弃不选,通过选诗和评诗,亮出自己的主张和识见,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而公安派多是发议论,没有树鹄示范,后人又多不能“谨守家学而坚公安壁垒”,所以“规模不弘”,“难成气候”。第二,在文学观点上,清人贺贻孙极推竟陵,将其与宋代诗论家严羽的诗论相比;在创作实践上,世称雅颂领袖的邓汉仪称“竟陵诗派诚为乱雅”,指出其诗风的特点;晚明陈子龙、吴伟业,于七子与竟陵之中,期望能矫其偏,补其失,实则仍是未离竟陵,陈吴的诗不过是“面目稍换,而胎气逼真,是仍锺谭之嫡派真传”,这也就是说竟陵诗风后不乏人。
  到了清代,能兼七子与竟陵之美者,是王士禛,他在诗坛上有一代宗匠之称,善为古文,兼工诗词,著述丰富,诗论与诗作均可“夺两家帜”,还有选本《古诗选》、《十种唐诗选》、《二家诗选》、《唐贤三昧集》、《唐人万首绝句》等,是兼学士与文人于一身的大家。实际上,他只是“清秀李于鳞”,“响亮谭友夏”罢了。
  《谈艺录》读本(五)王士禛论专名助远神
  王渔洋《池北偶谈》卷十八取徐祯卿《在武昌作》云①:“洞庭叶未下,潇湘秋欲生。高斋今夜雨,独卧武昌城。重以桑梓念②,凄其江汉情。不知天外雁,何事乐长征”;称为“千古绝调,非太白不能作”。而李莼客《越缦堂日记》同治三年十一月十三日云③:“祯卿此诗,格固高而乏真诣。既云洞庭,又云潇湘,又云江汉,地名错出,尤为诗病。”然渔洋闻莼客语,必以为大杀风景;盖渔洋所赏,正在地名之历落有致。故《古夫于亭杂录》称温飞卿“高风汉阳渡,初日郢门山”④,以为有初唐气格,高出“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一联之上。《池北偶谈》尝赏梅宛陵⑤,而所标者,不过“扁舟洞庭去,落日松江宿”。《香祖笔记》卷二所举七律佳联,“神韵凑泊”,如高季迪之“白下有山皆绕郭,清明无客不思家”⑥,曹能始之“春光白下无多日,夜月黄河第几湾”,程松圆之“瓜步江空微有雨,秣陵天远不宜秋”,自作之“吴楚青苍分极浦,江山平远入新秋”;作吴天章诗集序⑦,最称其“泉绕汉祠外,雪明秦树根”,“至今尧峰上,犹上尧时日”等句。皆借专名以助远神者。《池北偶谈》卷八又云:“世谓王右丞雪里芭蕉⑧,其诗亦然。如‘九江枫树几回青,一片扬州五湖白’,下连用兰陵镇、富春郭、石头城诸地名;皆辽远不相属。大抵古人诗画,只取兴会神到”云云。由是观之,明七子用地名而不讲地理⑨,实遥承右丞。右丞诗如送《崔五太守》七古,十六句中用地名十二。渔洋自作诗,亦好搬弄地名。故吴西穀《笏庵诗》卷八《读渔洋集戏题》云⑩:“秦祠汉冢知多少,动费先生雪涕零”;张南山《听松庐诗·读渔洋集》云⑾:“一代正宗兼典雅,开编惟觉地名多。”岂知“典雅正宗”,多赖“地名”乎。(293—294页)      ①王渔洋:清王士禛号。撰有《池北偶谈》二十六卷、《香祖笔记》十二卷。徐祯卿:明代作家,字昌谷。
  ②桑梓:乡里。
  ③李莼客:清李慈铭号。撰有《越缦堂日记》。
  ④《古夫于亭杂录》:王士禛撰,六卷。
  ⑤梅宛陵:宋代诗人梅尧臣。
  ⑥高季迪:高启字。曹能始:曹学佺字。程松圆:程嘉燧号。均是明代文学家。
  ⑦吴天章:清诗人吴雯字。有《莲洋集》。
  ⑧雪里芭蕉:王维画雪里芭蕉,见沈括《梦溪笔谈》卷十七。
  ⑨明七子:这里是指李梦阳、何景明、边贡、李攀尤、王世贞、谢榛等于五七言诗中多用地名。
  ⑩吴西穀:清代作家吴清鹏字。撰有《笏庵诗》二十卷。
  ⑾张南山:清代作家张维屏字。撰有《听松庐诗》十六卷。
  这一则讲诗之“典雅正宗”,多赖地名。唐人诗中好用地名。宋江西诗派偏不好用地名,这也是唐宋诗的一个区别。清宋长白《柳亭诗话》卷二十四引金观察便说“唐人诗中用地名者多气象”,遂认为明人深得此法,于诗中凑以地名或人名,使“句句填实”,“气象辉煌”。钱先生认为:明人学盛唐,虽以此为捷径,但唐人作诗用人名地名,“尚有用意,非徒点缀”,“明人学唐,纯取气象之大,腔调之阔,以专名取巧。”(《谈艺录·诗中用人地名》)可见明人学唐多注重皮毛。王士禛《池北偶谈》举引徐祯卿《在武昌作》五言诗八句,前四句“洞庭叶未下,潇湘秋欲生。高斋今夜雨,独卧武昌城”,其中三句用地名:“洞庭”、“潇湘”、“武昌”,后四句“重以桑梓念,凄其江汉情。不知天外雁,何事乐长征”,一句用地名“江汉”,所以王士禛称之为“千古绝调”。李慈铭颇不以为然,认为“既云洞庭,又云潇湘,又云江汉,地名错出”,指为诗病。王士禛所以称赏,正是在于地名的错落有致。他还称晚唐温庭筠《送人东游》诗中的“高风汉阳渡,初日郢门山”一联,两句连用地名,是“初唐气格”。王士禛赞赏梅尧臣诗,所举诗例亦是有“洞庭”、“松江”地名者,他认为以地名入诗,“神韵凑泊”,如高启:“白下有山皆绕郭,清明无客不思家”,用“白下”地名,亦能助以远神。王维诗善用地名,如《同崔傅答贤弟》:
  洛阳才子姑苏客,桂苑殊非故乡陌。九江枫树几回青,一片扬州五湖白。扬州时有下江兵,兰陵镇前吹笛声。夜火人归富春郭,秋风鹤唳石头城。周郎陆弟为俦侣,对舞前溪歌白苧。曲几书留小史家,草堂棋赌山阴墅。衣冠若话外台臣,先数夫君席上珍。更闻台阁求三语,遥想风流第一人。
  其中“洛阳”、“姑苏”、“九江”、“扬州”、“兰陵镇”、“富春郭”、“石头城”等,皆遐远不接,错落有致,“兴会神到”。钱先生指出:明代七子用地名不讲地理,实是承袭王维作诗好用专名的特点。再如王维的《送崔五太守》:
  长安厩吏来到门,朱文露网动行轩。黄花县西九折坂,玉树宫南五丈原。褒斜谷中不容幊,唯有白云当露冕。子午山里杜鹃啼,嘉陵水头行客饭。剑门忽断蜀川开,万井双流满眼来。雾中远树刀州出,天际澄江巴字回。使君年纪三十余,少年白皙专城居。欲持画省郎官笔,回与临邛父老书。
  十六句中用地名有“长安”、“黄花县”、“九折坂”、“五丈原”、“嘉陵”、“剑门”、“蜀川”、“双流”、“刀州”(即益州)、“澄江”、“临邛”十一个。王士禛极称唐诗的这一特点,自己作诗也好搬弄地名,故吴清鹏以诗相戏,张维屏也评王士禛 诗是“一代正宗兼典雅,开编惟觉地名多”,这是因为吴、张两位不知“典雅正宗”,正有赖于“地名”的映衬,以造成一种气象辉煌的气势和风格。其实王士禛的话也不确。王维前一首诗,是写给朋友的,朋友是洛阳人在姑苏作客,所以提“洛阳才子姑苏客”。当时扬州有战事,这个战事牵涉到兰陵镇、富春郭、石头城。又诗中称扬州用古地名,这样,诗中所讲的地名,都在扬州以内。又“九江枫树几回青”,是用典,写对朋友的怀念,像杜甫《梦李白》的“魂来枫林青”。所以这诗中所用的地名,都跟当时的战事有关,不是毫无意义的。王维的第二首诗是送友从长安到四川去做官,写他从长安家中出去,经过黄花县九折坂、五丈原、褒斜谷、子午山、嘉陵江、剑门、双流、刀州、巴江、临邛。这正说明王维对友人的关切,注意到他经过这些地方的情况,并非辽远不相属。王士禛提出王维诗里的地名辽远不相属是不对的。他所以这样说,是替自己文过饰非。赵执信《谈龙录》云:
  山阳阎百诗(若璩),学者也。《唐贤三昧集》(王士禛编)初出,百诗谓余曰:“是多舛错,或校者之失,然亦足为选者累。如王右丞(维)诗:‘东南御亭(在苏州西)上,莫使有风尘。’‘御’误‘卸’,江淮无卸亭也。
  孟襄阳(浩然)诗:‘行侣时相问,涔阳(在湖南)何处边?’‘涔’误‘浔’,涔阳近湘水,浔阳(在江西九江)
  则辽绝矣。祖咏诗:‘西还不遑宿,中夜渡京水(在河南)。’‘京’误‘泾’,京水正当圃田之西,泾水则已入关矣(在陕西)。”余深韪其言,寓书阮翁。阮翁后著《池北偶谈》,内一条云:“诗家惟论兴会,道里远近,不必尽合。如孟诗:‘暝帆何处泊,遥指落星湾。’落星湾在南康(在江西)”云云。盖潜解前语也。噫,受言实难。夫遥指云者,必此夕梁泊也,岂可为浔阳解乎?
  在这里,阎若璩提出三个错字都是对的。王维《送元中丞转运江淮》,御亭在苏州西,正属江淮都运官管辖的地区,作卸亭,没有这个地名了。孟浩然《夜渡湘水》,想到屈原《九歌·湘君》“望涔阳兮极浦”,就问起涔阳来,很自然。倘作浔阳,在九江,就跟渡湘水无关了。祖咏《夕次圃田店》,在圃田,自然想到京水,倘作泾水,一下到陕西,显然不合。王士禛引孟浩然《下灨石》诗:“暝帆何处宿,遥指落星湾。”这只船在江西航行,夜里可以到落星湾,落星湾在江西,正合。王士禛不肯承认错误,文过饰非,举例又不合,是错的。再看徐祯卿的诗,他独卧在武昌,时令是秋天快要来了,就想到《九歌》:“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秋还未到,所以说“洞庭叶未下,潇湘秋欲生”,从洞庭想到潇湘,极自然。他在武昌,想到家乡,想到漂泊在江汉区域,也很自然,李慈铭的批评不够恰当,还是钱先生讲得好,唐人作诗用地名“尚有用意”,“明人学唐,纯取气象之大”,就跟风格有关了。
  《谈艺录》读本(六)钱载的幽修漏与瘦透皱
  《乾嘉诗坛点将录》评龋虎伲骸霸抖男蘼又萃钢澹恢咴焕涎Ь俊保弧坝男蘼鼻小叭'”,“瘦透皱”切“石”,皆本“深”字生发,与顀伽意合。虽然,六字谈何容易。蒋超伯《通斋诗话》②云:“英石之妙,在皱瘦透。此三字可借以论诗。起伏蜿蜒斯为皱,皱则不衍,昌黎有焉③。削肤存液斯为瘦,瘦则不腻,山谷有焉④。六通四辟斯为透,透则不木,东坡有焉⑤。支离非皱,寒俭非瘦,卤莽灭裂非透。吁,难言矣。”窃不自揆,为引申之曰:静而不嚣,曲而可寻,谓之幽,苏州有焉⑥;直而不迫,约而有余,谓之修,彭泽有焉⑦;澄而不浅,空而生明,谓之漏,右丞有焉⑧。瘦透皱者,以气骨胜,诗得阳刚之美者也;幽修漏者,以韵味胜,诗得阴柔之美者也。龋灞舾眨晃奘萦餐ㄉ裰恰⒘槊钚葱闹铮柚讲环ⅲ钢讲还拥谩爸濉弊郑咳绶世襄舳噙《选#194页)      ①《乾嘉诗坛点将录》:清舒位(字立人,号铁云)撰,一卷。龋呵迩兀小度'石斋诗集》五十卷。
  ②蒋超伯:清人。撰有《通斋诗话》一卷。
  ③昌黎:唐韩愈,郡望昌黎。
  ④山谷:宋黄庭坚,自号山谷老人。
  ⑤东坡:宋苏轼,号东坡居士。
  ⑥苏州:唐韦应物,曾任苏州刺史。
  ⑦彭泽:晋陶潜,曾任彭泽令。
  ⑧右丞:唐诗人王维。官至尚书右丞。
  这一则引舒位评论钱载的诗,用“幽修漏”与“瘦透皱”六个字说明其风格,蒋超伯认为“皱瘦透”三字可借以论诗,是为三种不同的风格:
  (一)起伏蜿蜒为皱,皱则不衍,韩愈有此风格。如《醉留东野》:
  昔年因读李白杜甫诗,长恨二人不相从。吾与东野生并世,如何复蹑二子踪!东野不得官,白首夸龙钟。韩子稍奸黠,自惭青蒿倚长松。低头拜东野,愿得终始如驵蛩(比肩兽)。东野不回头,有如寸莛撞巨钟。吾愿身为云,东野变为龙。四方上下逐东野,虽有离别何由逢!这首杂言诗,写得起伏转折,从李杜的不能相从说起,说到我与东野不能再步后尘。接着写东野的穷困,再写到自己有依靠得官;又转到自己拜东野,愿共相聚;转而又写东野不理他,如寸草撞钟无回音;再转写到我要追随东野,最后结语收在题上,所以说是皱而不衍。
  (二)削肤存液为瘦,瘦则不腻,黄庭坚有此风格。如《病起荆江亭即事十首》之八:
  闭门觅句陈无己,对客挥毫秦少游。正字不知温饱未?西风吹泪古藤州!
  此诗黄庭坚写他在想念两个好朋友,一个是陈师道,在做正字小官。他想念陈师道,知道他家境困窘,爱苦吟,只点了“闭门觅句”,怕他挨饿受冻。他想秦观,只点了“对客挥毫”,为他在藤州身故流泪。诗写得再俭省不过了,所以说是“削肤存液”了吧。
  (三)六通四辟为透,透则不木,苏轼有此风格。如《和子由渑池怀旧》: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这首诗写得“六通四辟”,先从雪泥鸿爪写起,从雪上的鸿爪,通到过去在庙里见到的老僧,再通到在庙里壁上的旧题,再通到往日走在崎岖的路上,再通到当时的人困驴嘶。这里也是四辟,从雪上的鸿爪开辟到庙里的老僧,开辟到壁上的旧题,开辟到往日的崎岖,开辟到人困驴嘶。六通即四辟,所以透。
  钱先生又引申之,以“幽修漏”三字,借以说明三种风格,是为创见。
  (一)“静而不嚣,曲而可寻,谓之幽”,韦应物有此风格。
  如《秋夜寄丘员外》:
  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山空松子落,幽人应未眠。
  秋夜而感到松子落,正说明幽静之极,静而不嚣。想到空山松子落时,幽人应未眠,在领略这个幽静的境界,说明思想的曲而可寻。
  (二)“直而不迫,约而有余,谓之修”,陶潜有此风格。
  如《归园田居》: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这首诗前面的叙述质直而不迫促,结尾两句简约而有余味,从“愿无违”里包含有《归去来兮辞》的用意在内,体味不尽。
  (三)“澄而不浅,空而生明,谓之漏”,王维有此风格。
  如《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首句的境界是清澄,加上“弹琴复长啸”,显得并不浅俗。虽然人不知,有明月来相照,这正是空而生明。
  这一则最后概括地说:诗的风格显示出“瘦透皱”者,具有阳刚之美,如韩、苏、黄的诗,“以气骨胜”;诗的风格显示出“幽修漏”者,具有阴柔之美,如陶、王、韦的诗,“以韵味胜”。由此,钱先生指出舒位品评钱载诗的风格特点不确切,因为钱诗于气欠透,于骨欠硬,于皱则如老妇之松皮多折,所论甚是。如《宜亭新柳》之二:“如梦难寻巷与坊,旧游半系故人肠。驱车欲去惊寒食,走马归来已夕阳。镜照未尝眉皱敛(哭孝廉),泥沾曾不絮颠狂(哭明经)。净瓶只合皈无尽,洒作春空露水香。”这首诗前六句与悼人有关,但前五句与新柳无关,题作“新柳”,总觉得隔起一层,是否折多相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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