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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艺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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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沧洲的凉快,那里有水上的白鸟成双。再讲“因”,因马龁残萁喧午梦,这就造成想与因结合而成梦,造成“梦成风雨浪翻江。”风雨浪翻的声音,从马龁枯萁的因所造成的;就“翻江”的江来说,从“想见”来的。这就是想因结合而成梦了。
  李商隐的《柳》诗,也是想因结合。“想”的是“望中频遣客心惊”,从作客到想望长安。“因”是“巴雷隐隐”,由雷声引出“车走雷声”的车声,由车声引出在长安的“章台走马”声。这是醒时的想与因的结合。这样,想与因的结合,既写梦境,又写想象了。
  《谈艺录》读本(一六)断章取义与破除执著解
  禅人活参话头,可用诗句。李邺嗣《杲堂文钞》卷二①《慰弘禅师集天竺语诗序》所谓:“诸释老语录每引唐人诗,单章只句,杂诸杖拂间,俱得参第一义。是则诗之于禅,诚有可投水乳于一盂,奏金石于一堂者也。”窃谓此即春秋时“赋诗断章”之充类横决耳②(参观本书288页又《管锥编》224—225页)。西汉人解《诗》亦用斯法,观《韩诗外传》可知③。何良俊《四友斋丛说》④卷一谓“读《诗》亦当与读诸经不同。引伸触类,维人所用。韩婴作《诗外传》,正此意也”;卷二历举《左传》用《诗》诸例,“不必尽依本旨,盖即所谓引伸触类者。”陈兰甫《东塾读书记》⑤卷六引元钱惟善作《外传》序称其书“断章取义,有合孔门商、赐言《诗》之旨”;因申论谓《孟子》、《坊记》、《中庸》、《表记》、《缁衣》、《大学》引《诗》者,多似《外传》,“其于《诗》义,洽熟于心,凡读古书,论古人古事,皆与《诗》义相触发”。《汉书·儒林传》记王式以《诗》为“谏书”,《昌邑王贺传》记龚遂以《诗》为“人事浃,王道备”。(参观吕诚之文《读史札记》⑥乙帙《汉儒术盛衰下》、《诗无作义》。)盖触类旁通,无施勿可,初不拘泥于《诗》之本事本旨也。刘辰翁《须溪集》⑦卷六《题刘玉田题杜诗》云:“凡大人语不拘一义,亦其通脱透活自然。观诗各随所得,或与此语本无交涉。”其子将孙序王荆公《唐诗选》(《永乐大典》卷九百七《诗》字下引,四库辑本《养吾集》漏收⑧),亦云:“古人赋《诗》,犹断章见志。固有本语本意若不及此,而触景动怀,别有派发。”后来王船山《诗绎》论“兴观群怨”⑨曰:“作者用一致之思,读者各以其情而自得。人情之游也无涯,而各以其情遇”;常州派说词曰:“作者未必然,读者何必不然⑩。”皆西汉“外传”、南宗“活句”之支与流裔也。谷隐“药语”之喻⑾,乃释典常谈。《中论·观行品》第十三曰⑿:“大圣说空法,为离诸见故。若人于空貌生见者,是人不可化。譬如有病,须服药可治;若药复为病,则不可治。”《大智度论》卷三十一⑿《释初品中十八空》曰:“又如服药,药能破病;病已得破,药亦应出。若药不出,则复是病。”《大般涅槃经·如来性品》第四之五曰⒀:“如是大乘典,亦名杂毒药;如酥醍醐等’及以诸方蜜,服消则为药,不消则为毒”(参观《管锥编》13页引古希腊怀疑派语)。其旨即《庄子·庚桑楚》所谓⒁:“有不能以有为有,必出乎无有,而无有一无有”;郭象注:“若无能为有,何谓无乎。一无有则遂无矣。无者遂无”;王先谦《庄子集解》引宣颖云⒂:“并无有二字亦无之”(参观《管锥编》448页)。又王阳明《传习录》徐爱《序》记⒃:“门人有私录先生之言者,先生闻之,谓之曰:“圣贤教人,如医用药,皆因病立方,初无定说,若拘执一方,鲜不杀人矣”;又(传习录》卷下一友问“静坐时将好名、好色、好货等根逐一搜除”,阳明正色曰:“这是我医人的方子,真是去得人病根。你如不用,且放起,不要作坏我的方子。”皆针砭今语所谓“教条”之病也。(415—417页)      ①李邺嗣:清人,字杲堂。有《杲堂文抄》六卷,《诗抄》七卷。
  ②赋诗断章:《左传·襄公二十八年》:“赋诗断章,余取所求焉。”春秋时在外交场合上念诗句,不管原诗的意思,借用诗句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③《韩诗外传》:十卷,汉韩婴撰。
  ④何良俊:明人,有《四友斋丛说》三十八卷。
  ⑤陈兰甫:清陈澧字,有《东塾读书记》二十五卷。
  ⑥吕诚之:近人吕思勉字。
  ⑦刘辰翁:宋人,有《须溪集》十卷。
  ⑧《永乐大典》:明成祖永乐元年令解缙、姚广孝等编辑,全书22877卷。经兵火散失,中华书局征集近800卷,影印出版。现存800余卷。《养吾斋集》:三十二卷,元刘将孙撰,清臣据《永乐大典》辑出。
  ⑨王船山:清王夫之,居衡阳之石船山,学者称船山先生。有《诗绎》一卷。
  ⑩常州派词:清嘉庆以后的词派,常州词人张惠言所开创,强调比兴寄托。“作者未必然,读者何必不然”,见谭献《谭评词辨》。
  ⑾谷隐:即青原第七世,襄州智静大师。“药语”见下文。
  ⑿《中论·观行品》:即《中观论》四卷,龙树菩萨撰,青目菩萨释,姚秦鸠摩罗什译。《观行品》是其中一篇。
  ⑿《大智度论》:龙树菩萨撰,秦罗什译,百卷,是释《大品般若经》者。
  ⒀《大般涅槃经》:即《涅槃经》,分大乘涅槃经、小乘涅槃经两种。
  ⒁《庄子》:三十三篇,战国庄周著,晋郭象注。
  ⒂王先谦:清学者,有《庄子集解》八卷。宣颖:注《庄子》者。
  ⒃王阳明:明代理学家王守仁,字伯安,学者称阳明先生。有《传习录》三卷。
  这一则从读诗讲起,讲到读书。先讲佛家禅宗活参话头,可用诗句。如《坛经·行由品》称神秀把佛教的基本精神归纳为四句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用文学比喻的语言说明佛教的宗教修养。又称惠能提出顿悟主张:‘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反对神秀提出渐修的方法,认为人人都有佛性,不用渐修,可以顿悟。像这样用文学语言来讲佛法,要求领悟,不要求研究运用文学语言的比喻手法。这就是禅宗的活参话头。禅宗还可以引诗参禅,如《谈艺录》288页称:“窃观禅人接引话头,每取诗人名句为之。《五灯会元》卷二十袁觉至谓客曰:东坡云:‘我持此石归,袖中有东海。’山谷云:‘惠崇烟雨芦雁,坐我潇湘洞庭;欲唤扁舟归去,傍人谓是丹青。’此禅髓也。”这是用诗句来参禅,诗句说此石中有东海,借来说明此物中有佛性。把惠崇的画看作真的潇湘水和洞庭湖,实际上非真。借来比佛家讲的真实和虚妄的关系。这就是春秋时“赋诗断章”的发展。“赋诗断章”是借诗句来抒发我的情意,不顾诗的原意。用诗句参禅,是借诗句来讲佛教的道理,也不顾诗的原意。参观《谈艺录》288页,即上引《五灯会元》中语。又参观《管锥编》224—225页:“盖‘断章’乃古人惯为之事,经籍中习见,皆假借古之‘章句’以道今之‘情物’,同作者之运化;初非征援古语以说明今论,如学者之考信。”又:“卢文弨《抱经堂文集》卷三《校本〈韩诗外传〉序》称‘《诗》无定形,读《诗》亦无定解’,援引‘各有取义,而不必尽符乎本旨。’”这里讲韩婴作《韩诗外传》也是“断章取义”,不符合《诗》的原意的。又引陈澧《东塾读书记》引钱惟善序,称“孔门商、赐言《诗》之旨。”《论语·八佾》:“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商是子夏的名字。子夏引三个诗句来问孔子,孔子讲绘画的事后于白底子。子夏问,礼是后起的吗?孔子和子夏都不讲诗句的原意,另外引到礼是后起上去。《论语·学而》:“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赐是子贡的多字。子贡和孔子问答,引了《诗·卫风·淇澳》中两句话,说明好礼更重要。《诗经》中的这两句话,说明治理玉石的,要精益求精。子贡抛开原诗的意义,引出好礼更重要,也是另讲一意。这是说明孔门就是这样讲诗的。因论到《孟子》的引《诗》、《礼记》中《坊记》《中庸》《表记》《缁衣》《大学》中的引诗,也像《韩诗外传》,不顾诗的原意,另外加上新意。《汉书·儒林传》称王式以《诗经》当谏书,即不以《诗经》为文学书,用作政治书,也是不顾《诗经》的原意,从政治角度来立论。又《武五子传·昌邑王贺传》记龚遂说:“大王诵《诗》三百五篇,人事浃,王道备。”不把《诗经》当作文学书,当作论人事和王道的书,也是另立角度来讲诗的。刘辰翁讲“观诗各随所得”,各人各有所见,不管诗的原意。清王夫之讲“兴、观、群、怨”说:“作者用一致之思,读者各以其情而自得。故《关睢》,兴也,康王晏朝,而即为冰鉴。‘訏谟定命,远猷辰告。’观也,谢安欣赏而增其遐心。人情之游也无涯,而各以其情遇;斯所贵于有诗。”这是说,作者写诗要表达一致的思想感情,读者读诗,各人各用他们的思想感情来有所感受。所以《关睢》是用“关关睢鸠”来起兴,借睢鸠的和鸣来引起君子想以淑女为配偶,这是诗人一致的想法。但是鲁诗说:周康王一朝晏起,夫人不鸣璜,宫门不击柝,《关睢》之人,见几而作。(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这是说,《关睢》讲后妃之德,周康王起得晚了,夫人就要警戒他,诗人就作《关睢》来作为鉴戒。其实这个意思,诗里没有,是鲁诗说加上去的。再像《诗·大雅·抑》:“訏谟定命,远犹辰告。”是说大臣的谋划决定命令,按时通告各地,指正月向各地颁布政令。《世说新语·文学》称:“谢公(安)曰:‘訏谟定命,远犹辰告。’谓此句‘偏有雅人深致。’”按这两句本指大臣发布政令说的,谢安根据自己体验,把它说成“雅人深致”。常州派讲词,说,“作者未必然,读者何必不然。”即形象大于思维,作者写诗用的形象是表达作者的情思。但诗的形象大于作者的情思,读者可以从诗的形象中体会到作者没有的情思。
  钱先生又提出谷隐“药语”之喻。比如服药是为了治病,病治愈了,服的药也应消除,倘药留在体内,即起副作用,又成为病了。就像奶油及蜜,吃下去身体吸收了就好,不吸收成病,就成了毒了。佛家讲“色即是空”,就是要破除认为所见诸色为实,即破除执著。要是有人执著了空,那也是一种执著,也要破除,不破除不行。参考《管锥编》13页:“古之哲人有鉴于词之足以害意也,或乃以言破言,即用文字消除文字之执,每下一语,辄反其语以破之。”“古希腊怀疑派亦谓反言破正,还复自破,譬如泻药,腹中物除,药亦泄尽。”
  钱先生又引《庄子·庚桑楚》中的话,“有”是从哪里来的呢?不能说从“有”那里来,而是从“无”来。倘“无”能够产生“有”,那怎么叫“无”呢?即不但要破“有”,也要破“无”,连“无有”二字也要破除。王守仁《传习录》的徐爱《序》:“门人有记下先生的话的”,先生的话是针对学生的毛病说的。离开了学生的毛病,先生的话就不能执著,也要破除。这里讲的破除执著,即反对教条。执著某一种话就要成为教条,就得破除。
  《谈艺录》读本(一七)论言为心声
  至遗山《论诗绝句》云:“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识安仁拜路尘”;则视此又进一解。匪特纪载之出他人手者,不足尽据;即词章宜若自肺肝中流出,写心言志,一本诸己,顾亦未必见真相面征人品。吴处厚《青箱杂记》卷八云①:“文章纯古,不害为邪。文章艳丽,不害为正。世或见人文章铺张仁义道德,便谓之君子,及花草月露,便谓之邪人,兹亦不尽也。”因举宋广平、张乖崖、韩魏公、司马温公所作侧艳词赋为证②。魏叔子《日录》卷二《杂说》卷二谓③:文章“自魏晋迄于今,不与世运递降。古人能事已备,有格可肖,有法可学,忠孝仁义有其文,智能勇功有其文。日夕揣摩,大奸能为大忠之文,至拙能袭至巧之语。虽孟子知言,亦不能以文章观人。”此二者则与遗山诗相发明。吴氏谓正人能作邪文,魏氏及遗山皆谓邪人能作正文。世有爱《咏怀堂诗》者④,刺取南雷《汰存录》所谓“不幸存录”,为阮圆海洗雪,盖未闻此等议论也⑤。固不宜因人而斥其文,亦只可因文而惜其人,何须固执有言者必有德乎。严介溪《生日》诗云:“晚节冰霜恒自保”,爱《钤山堂集》者,亦可据此以辩分宜门如市而心如水耶。⑥(161页)      ①吴处厚:宋人,有《青箱杂记》十卷。
  ②宋广平:宋璟,封广平郡公,为唐贤相。张乖崖:张咏号,为宋名臣。
  韩魏公:韩琦,封魏国公,宋大臣。司马温公:司马光,赠温国公,宋大臣。
  ③魏叔子:清魏禧字。有《日录》三卷。
  ④《咏怀堂诗》:明阮大铖,有《咏怀堂诗集》四卷。
  ⑤南雷,明黄宗羲,学者称南雷先生。圆海:阮大铖字。
  ⑥严介溪:严嵩号,有《钤山堂集》三十五卷。分宜:嵩,分宜人。
  这一则论元好问《论诗》中的“心画心声”一首。《杨子法言·问神》:“故言,心声也;书,心画也。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杨雄认为言语是心的声音,书辞是心情的表现,有了言语或书辞,这个人是君子或是小人就现出来了。这是说,一个人的言语或文辞表达他的真实心情。元好问不同意这个看法,认为“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文章哪能看出为人是君子或是小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识安仁拜路尘。”潘岳字安仁,他谄媚贾谧,等贾谧的车出来,他望见车尘就拜倒在地。这样谄媚大官的人,却写了《闲居赋》,元好问认为他在这篇赋里,表达了高情千古,好像极其高尚,与他的行为相反,说明从文章里看不出一个人来。因此他提出“心画心声总失真”,是反对杨雄的说法的。
  那末杨雄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杨雄又说:“言不能达其心,书不能达其言,难矣哉!惟圣人得言之解,得书之体,白日以照之,江河以涤之,灏灏乎其莫之御也。”他认为对于不了解作者的人说来,作者的言和书中的用意,他可能不理解。对于了解作者的人说来,懂得作者的言和书中的用意,像太阳照耀般明白,像江河洗涤那样干净,没有比它更明白了。对于了解作者的人,他听了作者的言语,看了作者的文辞,他会从作者的言语和文辞中了解作者的心情。作者说了真话,他知道这是真话,还知道他说真话时的心情。作者说了假话,他也知道作者是在说假话,也知道作者为什么要说假话的心情。因此说:“声画者君子小人之所以动情乎?”对于了解作者的人说来,对作者的话或文辞,会从中看到作者的“动情”,感触到作者的心情,所以能分清作者说的是真话或假话,能感触到作者说真话或假话时的心情,所以“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因此,君子的言和书,是真实地表达君子的心和动情,小人的言和书,是真实地表达小人的心和动情,听的人都能知道,并不失真。元好问说“心画心声总失真”,这是对杨雄的话的误解。假使杨雄来读《闲居赋》,就会看出潘岳是热中做官的人,并没有什么“高情千古”了。
  再看潘岳《闲居赋》:“岳尝读《汲黯传》,至司马安四至九卿,而良史书之,题以巧宦之目,未尝不慨然废书而叹,曰:‘嗟乎!巧诚有之,拙亦宜然。’”这是说司马安巧于做官,四次做到九卿。自己拙于做官,所以“迁者三而已矣”,三次升官而已,终于除名。从这里看,潘岳感叹自己拙于做官,羡慕司马安巧于做官,并没有什么“高情”。他又说:“昔通人和长舆(峤)之论余也,因谓拙于用多。”认为和峤说他多才,但拙于用他的多才,这也说明他叹自己多才而不得大官。他又说:“虽吾颜之云厚,犹内愧于宁蘧。有道吾不仕,无道吾不愚,何巧智之不足,而拙艰之有余也。”这是说,宁武子、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退。他跟他们不一样,所以自愧脸皮厚,所以感叹自己不会巧于做官,只是拙于做官。可见他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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