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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去说话!”说着上前挽住那人手臂,硬将他拉回坐了下来。
“哼!”那人坐下之后不满地哼了一声,直到龙骑再次敬上一杯茶后才算面色少霁,闷声说道:“那光明顶上有一件东西是我师门任务的必需品,做不成这个师门任务师傅就不肯交我本门绝学,其实我早在半年之前就一直在这光明顶来回晃悠了,只不过明教的守卫实在森严,尽管我前后数十次潜上光明顶,但还是拿不到那件东西,不过倒是将这光明顶上下探了个门儿清,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们,如果你不知道明教在山上的防卫布局,别说你只带了这万把人,就算带来十万百万都不够明教吃的,知道你们今天下午派出的那几十名探子怎么样了吗?哼,连山都没上就被人包圆了!”
“哦!”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龙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不禁眼前一黑,禁不住叫出声来。
那人却不管龙骑的感觉,自顾自地说道:“明教实力之强,远超你们想象,不过如果有了我的指点,那么你们攻上光明顶虽然还是会大受波折,但是已非不可能之事。至于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那件任务物品,其余的一概不拿,怎么样?对了,光明顶上宝藏之丰同样绝非你们所能想象哦!”
龙骑并不说话,只是暗自沉吟,虽然这人说得滴水不漏,但是他却始终无法仅凭这一面之词就放下心来,怎敢随便应允?与他抱有同样心思的也是大有人在,破长空此时就站出身来问道:“阁下说得好听,但是如何才能证明阁下所言非虚呢?你说你为做师门任务数十次上下光明顶,那你师出何门?所需任务物品又是什么?你说那明教防卫森严,那你究竟如何才能上下数十次还安然无恙?你既然能够数十次上下光明顶,又怎么会拿不到一件小小的东西?”连番责问之下,帐中众人都听得疑心大起,甚至有人再次将手握向了腰间武器。
那人嘿嘿一笑,说到:“看来不回答好你这些问题,诸位恐怕不会让我活着走出这个帐篷吧?好吧,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师门名叫白驼山,这个名字你们肯定是不知道了,因为这是一个隐藏门派,而隐藏门派的规矩就是每派只收一名玩家弟子!至于我所需的任务物品却不能告诉你们,要不到时候你们先拿到手了回过头来要挟与我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早在他说出“隐藏门派”四个字的时候,帐篷里就响起了一片吸气声,隐藏门派,这可是传说中的东东啊!官方透露说但凡是能够加入隐藏门派的玩家,就算只学个入门武功,放到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而如面前这人所说他竟然已经到了学习门派绝学的阶段,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此人武功之高恐怕已经超乎想象了,只不过奇怪的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参加武林大会呢?
那人仿佛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冷笑道:“要不是门规规定,这武林盟主的宝座恐怕还由不得你龙大盟主来坐了!”
这话已经说得不客气之极了,可是在座诸人包括龙骑在内竟都未对此话做出什么反应,显然已经被隐藏门派四个字给唬住了。
那人继续说到:“我之所以能上下光明顶数十次,只因我派轻功非常了得,独身一人本就隐蔽,再加上轻功相助,上下光明顶并不困难,只不过那信物的设置实在讨厌,不管你取得多么巧妙,只要它一离开所处之地就会马上引发遍布整个光明顶的警铃,到时候四大法王五大散人齐出,再加上五行旗围剿,就算是神仙也逃不出去,我又怎么敢轻举妄动?半年下来,办法我想了不知多少种,可惜没一样有用,想来想去,除了将明教全灭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那东西拿到手,若非如此,我又怎会紧巴巴地跑来找你们帮忙了?这一下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身份,就算拿到了东西完成了任务,回去之后也免不了要受那五蛇噬身之刑了!”说到这里,那人露在斗笠外面的小半张脸庞上竟露出了极度骇然的表情来,显然是因为那个什么五蛇噬身之刑定然残酷之极之故了。
看到他的表情,不知为什么众人打心底里竟相信了他的话,更有人心里对那人能够加入隐藏门派所存的嫉妒也减轻了几分,说起来倒也是,就算学成盖世神功但是天天都要藏头露尾,这样的日子也着实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龙骑此时已经不疑有他,继续问道:“刚才听阁下说什么四大法王五大散人又是什么东西?”
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指着龙骑哈哈大笑起来,龙骑被笑得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但是看对方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又显然是自己闹了什么笑话,急忙上下前后仔仔细细地在身上查视了一番,依旧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下才有点恼羞成怒地喝问道:“阁下究竟笑什么笑?莫非龙某就那么值得你可笑吗?”
“哈哈哈哈!”那人继续笑了几声后才缓和下来,边喘着气边说到:“四大法王五大散人是什么东西?如果这话被这他们几个听到了,你这武林盟主便不要做了,改行去做武林浪人吧!”
龙骑双眉一挑“哦”了一声,问道:“此话何解?”
那人面色一整:“明教等级森严,教主之下设左右光明使,再下设紫衫龙王、白眉鹰王、金毛狮王、青翼蝠王共四大法王,再下则是五散人,无一不是武功超绝之人,他们武功之高,实非你我能够想象,这样说吧!龙大盟主,我听闻你师出华山,你认为你那师傅岳不群武功如何?”
龙骑沉吟了一下答道:“深不可测!”
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那家伙也配得上这四个字吗?我告诉你,若将岳不群放到上述这些人面前比较一下,就好比一个三岁的赤手孩儿同一个三十岁的持刀壮汉!”
听完这话,帐中所有人的双手都抬起来托住下巴。龙骑左手托住下巴,右手指住那人,瞪大了眼睛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哼!那你告诉我,这怎么就不可能了?”那人说到:“武学之途,永无止尽,岳不群修为不够,比起这些真正的高手来自然不值一提!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虽然这些人物厉害非常,但是在光明顶上都各自管理的地方,一般来说只要不踏入他们管辖之地的范围以内,这些家伙是不会出来主动攻击的。”
龙骑听完这话长出了一口气,奶奶的,从这人话中听来,那几个什么法王散人的哪还是人呐?分明就是神嘛!如果要同这样的家伙正面作战,干脆不要打了,直接打道回府得了。不过他心中马上又起疑惑:“既然不触犯他们的辖地他们就不会杀出来,那么你为什么不敢下手去偷你所要的物品呢?”
那人道:“这就要说说你们到底如何才能灭了明教了,照我看来,如果你想凭现在手头这万把号人在光明顶地图上搞清场恐怕没有多大的可能性吧?”
龙骑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那人继续说到:“你们若是想要成功攻下光明顶,其实并不需要将明教的人杀绝,只需要扑灭光明顶峰上的明教圣火就可以了,但是那圣火周围十米之内只要有外人踏入,那几个大BOSS便会立即离开自己守卫的地方赶去保护圣火,我曾经测算了一下他们同圣火的距离,以音速测算了一下,距离最近的一个赶到圣火需要2分钟的时间,龙大盟主,只要能避开那几个大BOSS并成功杀到圣火旁边,我想凭你手头上万人的队伍,就算一人吐口吐沫也能在2分钟之内把那堆火给浇灭了吧?哼,只要火一灭,就算他是神仙,只要是明教的人也得立马死翘翘,到时候你我各取所需岂不快哉?”
说到这里,那人叹了一口气:“唉!好死不死,我需要的那东西就在圣火的警戒范围之内,我虽然可以偷入到圣火附近,但是毕竟只有一个人,口水再多也没办法浇灭一堆火啊。所以只有来找您龙大盟主合作了!”
众人听到他那句“口水再多也没办法浇灭一堆火”时都不禁莞尔,没想到这家伙也有风趣的一面,不知觉间竟对他的态度大为改变,龙骑也笑咪咪地说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咱们缺什么也不缺口水,这个忙还是帮的上的!”
那人闻言便站起身来,向着龙骑伸出手来说到:“既然如此,那就预祝咱们合作愉快,马到成功吧!”
龙骑也赶忙站起来,伸出手紧紧地同那人握到一起,高声说道:“好!合作愉快,马到成功!”
再次坐下之后,龙骑张了张嘴,但是马上就闭了起来,那人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笑道:“龙大盟主,现在咱们怎么也算是合作伙伴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龙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相见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阁下高姓大名,总觉得不能老是阁下阁下的称呼,想要询问却又害怕犯了忌讳而已。”
那人哈哈一笑:“我道是什么事情,不过这名字的确也是师门规定不得外泄的,可是刚才连师门由来都说了,哪还用得着避讳这个?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爵字,龙盟主及各位兄弟直接称我欧阳便是了。”
龙骑边点头却又边摆手,说到:“欧阳兄弟,你看你都冒着被师门惩处的危险将秘密泄露,现在还口口声声叫我什么盟主,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兄弟相称如何?瞧模样上我应该是虚长几岁,那就占个便宜,我唤你欧阳老弟,你叫我龙兄如何?”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纷纷傻眼,看着龙骑的目色多多少少都带了一点异样,谁不知道龙骑最是虚荣?就算从游戏初期就跟着他的老弟兄在称呼上也不敢拗了他的意思,皆以盟主相称,可是现在居然对这个神神秘秘的欧阳爵称兄道弟,这在熟悉龙骑的一干人等看来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此时却有另外一个人脸上未露出惊讶之色,这个人便是小舞蝶。
关于龙骑的心思,小舞蝶把握的再清楚不过了。表面上龙骑在称呼上对下属严格要求看起来是虚荣作怪,但是小舞蝶知道龙骑其实意非如此,他的真正目的应该是立威,尤其是在雄霸天下这个刚刚合并起来的帮会内,暗潮汹涌,不服气龙骑的大有人在,所以龙骑要这些人称他为盟主的目的便是提醒这些心存异想的人自己超然的地位,妄图将自己是天下第一武林盟主的形象深深印刻在这些人的心里,方便他今后的统领。
当然,这手段也只能对一些俗人庸物使使,对于有真正大本事的人,龙骑还是不敢过于造次的,就说小舞蝶,就是只称呼龙骑为帮主,哪一次龙骑都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他心里火大着呢,为什么不敢发?因为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小舞蝶帮忙,若有一天真被他将仁者无敌彻底吞并了的话,哼哼,小舞蝶若再称呼他一声帮主看看?
而今天对这个欧阳爵,龙骑就更不敢造次了,首先这个欧阳爵出身隐藏门派,武功到底有多高没人知道,龙骑恐怕心里也没底能拿下对方;其次便是这欧阳爵对明教知之甚详,对龙骑大有用途;再次就是这欧阳爵刚才明显表示出来不予加入江湖中的任何帮派,那么与他打好关系就更显重要了,就算不能拿来帮自己的忙,也不能让他去帮敌人的忙啊!综上三点,龙骑有如此表现也不足为奇了。
欧阳爵听罢,无半点犹豫,马上站起身向龙骑抱拳躬身说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在这里见过兄长了,龙兄,哈哈哈哈!”
龙骑看对方如此给自己面子,大喜过望,连忙站起身来搀着欧阳爵坐下,一张脸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他还以为对方以认了自己这个大哥而高兴呢,岂不知欧阳爵最后的放声大笑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龙兄?隆胸?哈哈,实在太有意思了,狗日的你要真去隆了胸,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天子第一号人妖了,东方不败也要羡慕你啊!至少他可没有咪咪。”欧阳爵在心里想得乐不可支。但是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只得拼命忍住,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最辛苦的忍耐就是忍笑!
此时的龙骑又怎么会知道对方心里的龌龊想法呢?他此时心里的信任和怀疑虽然各占了50%,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无论如何,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这个欧阳爵对他来说总是利大于弊的,当然,这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看法罢了。
不知觉间竟已是下半夜,虽然龙骑还有很多关于明教的问题想要询问欧阳爵,但是为了明天能有更好的精神制定作战计划,所以还是安排下属都去休息了,而欧阳爵也在龙骑的帐篷旁边分到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帐篷。此时夜寒正浓,西北戈壁特有的蓝黑色夜幕上没有半点云彩,只有一轮圆月静寞地挂在空中,偶尔有丝小凤从帐篷的缝隙中钻进来,拖拉着篝火摇摆不定……
龙骑的大营此时一片寂静,但是在光明顶上,却还有一帮子人正在轻松愉悦地交谈着。这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厅,大厅之内除了摆在正中间的一张大石桌之外别无他物,石桌旁边一共摆这十七把椅子,除了两把椅子上无人之外,其余的椅子上都坐着一个身着斗篷的人,那斗篷将这十五个人的面容深深地遮挡了起来,在昏暗的大厅里,每个人的脸庞位置都是一团黑暗。
不过,凭着稀薄的月光你还是能够分辨出来这十五个人的不同之处,那就是这十五个人身穿的斗篷虽然都是一般式样,但是颜色各不相同。面对厅门的正位上所做那人,身上斗篷乃是通体明黄,而他的左手边八张椅子除了第三张空着之外,其余几把椅子的主人衣着颜色依次是:黑、白、(空)、淡黄、淡黄、淡黄、淡黄、淡黄;右手边第一张椅子无人,后面依次是紫、金、银、绿、蓝、红、土黄。
只有一笼月光照射的空旷大厅,十五个看不清面容的神秘人,这般景象无论任何人第一眼看到都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吧?可是,如果你在这大厅里稍微多待那么几秒钟,那么你就会发现,这里的气氛并不是象你看到的那么诡异,相反还有点其乐融融的味道,因为,那十五个人正以一种非常轻松开心的语调在交谈着,不时爆出几声轻笑。
“喂!我说你们几个,愿赌服输,快点拿钱,快点拿钱。”右边最后那把椅子上的人突然跳起来,边大声叫唤着边将手指对着几个人轮流点过去。这人身上穿的是一件土黄色的大袍子,胸口处绣着一团红色的火焰的标志,而火焰的中间则是用土黄色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土”字!如果你细心一点便可以发现,这人的装束同昨天埋伏恋恋风情的厚土旗一般无二,而他的声音,则同那个最后感叹过恋恋风情几句的男子一模一样。
他叫嚷完的时候手指正好点到石桌对面正对着他的那人身上,那人苦笑一声,将手伸进袍子里边掏边抱怨道:“你说这不扯吗?龙骑这小子不是挺精灵的一个人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欧阳给忽悠了?”
他旁边一位同样一边掏钱一边接口说道:“是啊是啊,就欧阳那烂演技,在座的随便挑出一位来都比他强啊!居然也能把龙骑给蒙住,他娘的,这下欧阳那小子回来以后不定要牛成什么德行呢!”
“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小母牛打倒立呗!”最上首的那人叹道,他已经将钱袋摸了出来,接着掏出一大把银票,竟然都是一万两一张的大票子,他一张张地点着,从那颤抖的双手来看,这一铺肯定是输得肉痛之极了。
“小母牛打倒立?此话怎讲?”讨赌债的那位好奇地问道。
上首那人已经点完,将居然有两指厚的一摞银票扔到讨债人面前,然后不屑地从鼻孔里喷了股气,说到:“连这都不知道?牛逼冲天呗!”
大厅里一阵沉寂,数秒之后爆出一阵哄笑,尤其是讨债那位,好不容易才从桌子底下爬起来,指着上首那人笑道:“唉呀!哈哈,老大,哈哈,不愧就是老大,哈哈,这话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哈哈哈!”
几乎所有人都笑得东倒西歪,偏只有身着紫色斗篷那人非但没有笑,居然隔着一张椅子将手探到上首那人的肋下死命掐扭起来。这一下本跟着众人哄笑的上首那人,喉咙里就好像按着个阀门,笑声瞬间变成了惨叫:“唉呀我的小姑奶奶,你下手轻点,轻点!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我,我错啦~~~~~~~~~~”
这下那人才恨恨地收回手来,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虽然怒气冲天,但是那声音却非常清脆悦耳。
上首那人倒吸着冷气,将手探到肋下不停地揉着,过了半晌那股剧痛才算稍有缓解。而其余众人依旧嘻嘻哈哈地盯着他笑个不停。这人有点恼怒,重重咳嗽一声,喝道:“好了,说正经的,现在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下面商议下一步方案!”
第七部 第一章 圣火光明(7、8、9)
天刚蒙蒙亮,一夜未眠的龙骑就钻出帐篷趴到欧阳爵的帐篷门口轻声叫唤起来:“欧阳兄弟,欧阳兄弟,可醒了吗?”
欧阳爵轻轻睁开眼睛,掏出呼叫器看了看时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嘿,居然比我预料的还早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