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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口棺材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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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时候,心里感到高兴,不过还有点悲伤,她担心,也许事情还会把她卷入死亡和恐怖之中。
    韦萝妮克可以断定,声音不是来自住房,而是从院子右边堆放杂物的屋里传出来的。院子只有一个栅栏门,她只一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一走进屋子,叫声就更大了。里面的人一定是听见开门声。韦萝妮克加快了脚步。尽管屋子的房顶破烂不堪,但它的墙壁很厚,几个拱形的老门都用铁条加固,有人从里面敲门,叫喊声更为急迫。
    “救命啊!……救命啊!……”
    里面发生了搏斗,另一个不太尖锐的声音喊道:“住口,克蕾蒙丝,也许是他们……”
    “不,不,热尔特律德,不是他们!人们是不会听到他们声音的!……请开门吧,钥匙应该就在门上……”
    其实韦萝妮克正在想办法进去,听这么一说,真的就看见锁孔里插着一把大钥匙。转了一下钥匙门就开了。
    她马上认出是阿尔希纳姐妹,半露着骨瘦如柴的身体,一副巫婆的凶相。她们挤在一间装满盥洗用具的洗衣房里。韦萝妮克还看到房间角落里的干草上躺着一个女人,声音极其微弱地在哼哼,她可能就是第三个姐妹。
    这时,前面两姐妹中的一个已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另一位则两眼闪着渴望的光芒,她抓住韦萝妮克的胳膊,急促地说:“您看见他们了吗,嗯?……他们在这儿吗?……他们怎么没有杀死您?……大家走了以后,他们就成了萨莱克的主人……该轮到我们了……瞧我们关在这里已经六天了……出发的那天早晨……我们打点行装准备上船……我们三人到洗衣房来取晾干的衬衣。他们来了……我们没听见……他们是从来不让人听见的……而后,突然门被关上了……咔嚓一响,钥匙一转,就完了……我们有苹果、面包、特别是有烧酒……倒不觉得难受……只是他们会不会再回来杀我们呢?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们了?噢,我的好太太,我们每天都在听!我们多害怕啊!大姐已经疯了……听她……她在说胡话……另一个人克蕾蒙丝也不行了……而我……我……热尔特律德……”
    她还有力气,因为她拧韦萝妮克的胳膊。
    “那么柯雷如呢?他回来了吗?是不是又走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这并不困难……他知道我们在哪里,而且只要有一点声音,我们就会叫的……那么?……那么?……”
    韦萝妮克没有马上回答,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要隐瞒事实真相呢?
    她说道:“两只船都沉没了。”
    “什么?”
    “两只船在萨莱克岛附近沉没。船上的人全死了……事情就发生在隐修院前面……刚刚出魔鬼航道。”
    韦萝妮克没有多说,避免提别人名字和提及弗朗索瓦和他的老师所扮演的角色。可是克雷蒙丝站起身来,一脸的困惑,浑身无力地靠在门上。
    热尔特律德轻声地说:“那么奥诺丽娜呢?”
    “奥诺丽娜死了。”
    “死了?”
    两姐妹同时喊出来。然后她们默默无言地相互对视着。她们像是在思考着,热尔特律德还像数数似的掰着手指头。两人脸上越来越恐怖。
    热尔特律德由于恐惧,两眼盯着韦萝妮克,喉头像是被掐住了一样,说道:“对了……对了……数目正好……您知道船上除了我和两个姐妹之外,一共是多少人吗?二十人……那么您算算……二十,再加第一个死去的马格诺克……再加上后来死的安托万先生……还有失踪的小弗朗索瓦和斯特凡,他们也死了……还有奥诺丽娜和玛丽。勒戈夫也死了……那么算算看……一共二十六个……二十六……正好,是不是?三十减二十六……您明白了吗?三十口棺材肯定要装满……那么三十减二十六……还剩四……对不对?”
    她说不下去了,舌头不听使唤了。不过她嘴里吐出的几个可怕的字句,韦萝妮克还是听清了:“嗯?您明白吗!……还剩四个……我们四个,三个阿尔希纳姐妹先关在这里……而后您……对不对?四个十字架……您懂吗?四个女人钉在十字架上……正好这个数……我们四个……这岛上只剩下我们四人……四个女人……”
    她耸了耸肩膀:“那么,又会怎么样?既然岛上只有我们,你们又怕什么呢?”
    “怕他们!是怕他们!”
    她不耐烦地说:“可是所有的人都走了啊!”
    热尔特律德惊慌地说:“小声点,他们会听见的!”
    “谁?”
    “他们……先人……”
    “什么样的先人……”
    “对,那些祭祀的人……杀男人和女人的人……他们向神明献殷勤……”
    “可这一切已经进行完了!您是说,德落伊教徒?可是您看,现在已没有德落伊教徒了。”
    “小声点!小声点!还有的……还有神灵。”
    “还有神灵?”韦萝妮克被这些迷信的说法吓得毛骨悚然。
    “是的,是有神灵,不过是些血肉之躯的神灵……他们用手关门,并把您监禁起来……他们把船弄沉了,同时,还杀死了安托万先生,玛丽。勒戈夫和其他人……他们一共杀死了二十六个……”
    韦萝妮克没有答话……也无法回答。她自己知道,是谁杀了戴日蒙先生和玛丽。勒戈夫以及其他人,又是谁把船弄沉了。
    她问道:“你们三人是几点钟被关在这里的?”
    “十点半钟……我们同柯雷如约好十一点在村子里会面。”
    韦萝妮克想了想,弗朗索瓦和斯特凡不可能在十点半钟到达这里,而一个小时后出现在岩石后面,去弄沉两只船。那么是否可以设想在岛上还有一个或几个他们的同伙呢?
    她说:“无论如何应该作出决定。你们不能老是这样,应该休息,应该吃饭……”
    第二个姐妹站起来,也用同样低沉而激烈的语气说:“首先应该躲起来,要能够防备他们。”
    “怎么办呢?”韦萝妮克问,不管怎样,她也觉得是需要一个隐藏的地方,以防可能有的敌人。
    “怎么办?这些事,特别是今年以来谈得很多,而马格诺克曾说过,一旦遭到袭击,全岛的人都躲到隐修院去。”
    “到隐修院?为什么?”
    “因为可以自卫。那里岩石很陡。到处都可以隐蔽。”
    “还有那座桥呢?”
    “马格诺克和奥诺丽娜都预想好了。在桥的左边二十步的地方有一个小窝棚。他们选好那个地方存放食品和汽油。在桥上倒上三四桶汽油,划根火柴,就大功告成。管它呢,断了交通,就不会有袭击。”
    “那么为什么大家不到隐修院去,而要坐船逃走呢?”
    “坐船,逃走,更妥当……然而我们现在已别无选择。”
    “我们就走吗?”
    “马上走,天还亮着,比晚上走好些。”
    “可您的姐妹,躺在地上?”
    “我们有辆两轮车,我们把她推去。走近路到隐修院,不必经过村子。”
    尽管韦萝妮克厌恶同阿尔希纳姐妹生活在一起,但由于无法控制的恐惧,使她让步了。
    “好吧,”她说,“咱们走吧。我把你们领到隐修院,而后我再回村里找食物。”
    “噢!不等好久,”一个姐妹说,“等桥一烧断,我们就在仙女石桌坟的小丘上点燃一堆火,那么隔岸就能看见烟火。今天,起雾了,等明天……”
    韦萝妮克没有表示异议,她现在同意离开萨莱克岛,即使要接受一场调查,披露自己的名字。
    她们等那两个姐妹喝完一杯烧酒之后就动身了。疯姐妹蹲在两轮车里轻声怪气地发笑,她向韦萝妮克说些话,仿佛要让她也发笑。
    “我们还没有见到他们……他们整装待发……”
    “住口,老神经病,”热尔特律德命令道,“你会让我们倒霉的。”
    “对,对,我们去玩……那才滑稽……我要在脖子上戴一个十字架……手上也戴一个……瞧……到处都是十字架……我们肯定会上十字架……肯定睡着了。”
    “住口,老神经病,”热尔特律德又说了一句,并给了她一耳光。
    “当然……当然……他们会打你的,我看见他们藏在那儿了……”
    开始路很难走,后来到了西部高地,岩石更高,但是没有那么多沟沟壑壑,树木也稀疏一些,橡树被狂风吹弯了。
    “我们快到荒野了,人称黑色荒原,”克蕾蒙丝。阿尔希纳说,“他们就住在下边。”
    韦萝妮克又耸了耸肩。
    “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比别人知道得多,”热尔特律德说,“……别人叫我们巫婆,那是真的……马格诺克也是,……他精通此道,也向我们讨教有关医药、吉祥石以及圣让草方面的事情……”
    “蒿草、马鞭草之类的,”疯子讥笑道,“我们是在太阳落山以后采摘……”
    “关干传说方面的事,”热尔特律德又说,“我们也知道,这个岛上流传了几百年的事。人们一直传说,这底下有一座城市和街道,他们从前就住在那儿。现在还在……我就亲眼见过。”
    韦萝妮克没有回答。
    “我和我的姐妹,是的,看见过一个……有两次,那是六月满月之后的第六个夜晚。他穿着白色衣服……爬到大橡树上面,用一把金色的砍刀,采集槲寄生……金子在月光下放光……我看见了,我同您说……还有别人也看见了……他并不只一个人。他们有好几个,是先人留下守护他们的珍宝的……对!对,我肯定是珍宝……听说那是一块石头,非常神奇,人碰了它就会致死,睡在它上面又可以复活……这都是真的,马格诺克说是真的……这些先人守护着宝石……天主宝石……今年他们肯定是要拿所有的人作祭礼……是的,所有的……三十个死人,三十口棺材……”
    “四个女人钉在十字架上,”疯女人低声地喝道。
    “不能再迟疑了……月圆之后第六天又快到了。我们应当在他们采槲寄生之前走。喏,大橡树,从这儿就看得见。过桥之前的那片树林里……它统治着别人。”
    “他们藏在后面,”疯女人说,她在两轮车上转来转去,“他们在等我们。”
    “你够了,别动……好不好?你们看见大橡树林吗?……那儿……最后一块荒地的上面?还有……还有……”
    她话还没说完,就把车弄翻了。
    克蕾蒙丝说:“好吧,怎么样?你是怎么啦?”
    “我看见一样东西……”热尔特律德结结巴巴地说,“我看见一团白色在移动……”
    “一样东西?你说什么?他们大白天也出来?你眼睛发花吧?”
    她们两人看了一下,然后又出发了。只一会儿就离开了大橡树林。
    她们穿过阴暗的、高低不平的荒地,地面布满了像坟垛一样的石头。
    “这是他们的公墓,”热尔特律德咕哝地说。
    她们一句话也不说。好几次,热尔特律德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克蕾蒙丝没有力气推车了。两人的腿直打哆嗦,她们不安地巡视着四周。
    过了一片洼地,又上坡。她们走到了第一天韦萝妮克与奥诺丽娜走过的路上,而后进入桥前面的树林。
    走完一段路,阿尔希纳姐妹们越来越紧张,韦萝妮克心里明白,是要过大橡树了;她果真看见了它,它比别的树要粗壮,矗立在泥土和树根筑成的土台上,比其他树的间隔也远一些。她不由得想到树干后面可能藏着好几个人,树把他们挡住了。
    尽管她们害怕,姐妹们还是加速前进,不去看那棵致命的树。
    她们走过大橡树。韦萝妮克才轻松下来。一切危险过去了,她想同阿尔希纳姐妹们开玩笑,她们中的克蕾蒙丝突然晕倒了,在地上呻吟。
    就在这时,有样东西掉在地上,这件东西砸中她的背。这是一把斧头,一把石斧。
    “啊!雷石!雷石!”热尔特律德叫道。
    她稍微抬头望了一下,仿佛她相信了那些古老的民间传说,她想,斧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雷发射出来的。
    可是,就在这时候,疯人从车子里跳出来,在地上蹦着,又一头栽下去。一样东西在空中呼啸而来。疯女人痛苦地抽搐着。热尔特律德和韦萝妮克看见一支箭射进她的肩膀,箭杆还在抖动。
    热尔特律德叫着逃开了。
    韦萝妮克犹豫不决,克蕾蒙丝和疯人在地上打滚,疯人傻笑着说:“在橡树后面,他们藏在那儿……我看见他们了。”
    克蕾蒙丝语不成句地喊着:“救命啊!帮帮忙……把我带走……我怕。”
    这时又一支箭嗖地一声落到远处。
    韦萝妮克也逃开了,跑到最后几棵树跟前,急忙朝通向木桥的小山坡跑去。
    她拼命跑着,因为害怕——这是合乎情理的,也是为了能找到武器进行自卫。她想起来,她父亲的书房里有一个玻璃柜,装满了步枪和手枪,每支枪都标明“上膛”,无疑是为弗朗索瓦写的。她正是想要拿一支来对付敌人。她甚至头也不回一下,看看是否有人追赶她。她只为着一个目的,一个对她有利的目的奔跑着。
    她比热尔特律德跑得轻快,她赶上了她。
    热尔特律德气喘吁吁地说:“桥……应当把它烧了……汽油就在那里……”
    韦萝妮克没有答话。断桥是次要的,最大的问题是她要拿起武器抵御敌人。
    可是,当热尔特律德刚到桥上的时候,一阵眩晕,差点跌进深渊,一支箭射中她的腰部。
    “救救我!救救我!”她大声请求,“……请不要抛弃我……”
    “我一会儿就来,”韦萝妮克说,她没有看见箭,以为热尔特律德没走好跌倒了,“……我就回来,我去拿枪……您等着我……”
    她脑子里想的是,她们两人一旦有了武器,就再回到树林里去救其他两姐妹。因此她加快脚步,跨过小桥,来到房子围墙外;她穿过草坪,上楼到她父亲的书房里。她直喘气,不得不站了一会,而后才拿了两支枪,心怦怦地直跳,她只得放慢了脚步。
    她很奇怪,路上没碰到热尔特律德,四处望去也没有瞧见她。于是她喊她,也没有回答。这时候她才想到,布列塔尼妇女同她的姐妹一样受了伤。
    她又跑起来。可是当她跑到桥头时,耳边响起嗡嗡的呻吟声,她爬到通向大橡树的陡坡对面,她看见了……
    她看见的情景使她呆呆地站在桥头。在桥的另一头,热尔特律德爬在地上挣扎着,用弯曲的指头在地上或草里抓住树根,一点一点地,不断地在往土坡上爬。
    韦萝妮克明白了,不幸的人胳膊和身上被绳子捆住了,就像捆一只软弱的猎物一样。她是被看不见的手从高处射中的。
    韦萝妮克扛着枪,可是朝哪个敌人瞄准呢?要同什么样的敌人拼搏呢?是谁躲在树干和像城堡一样的石头后面呢?
    热尔特律德在这些石头中间,在树干之间呻吟。她已喊不出声了,精疲力尽,肯定都昏过去了,看不见了。
    韦萝妮克没有动。她明白必须自信,自信才有力量,自信才能行动。如果是投入一场事先已被打败的战斗,她就不能解救阿尔希纳姐妹,而她要做一个胜利者,新的和最后的牺牲者。
    她又害怕了。一切都按事情本身不可改变的逻辑规律进行,可她并不明白它的意义,事实上它们是互相关联的,就像一个锁链上的每个环一样。她怕,怕这些幽灵,本能地下意识地怕,就像阿尔希纳姐妹,像奥诺丽娜和所有在可怕的灾难中死去的人们一样地怕。
    为了不让躲在橡树后面的人看见,她利用荆棘灌木作掩护,弯着腰来到阿尔希纳姐妹说的左边那个小窝棚里。窝棚像个小亭子,是尖屋顶,还有彩色玻璃窗。小亭子的一半地方堆放着汽油桶。
    她在那里控制着木桥,任何人走过,她都看得见。但是没有人从树林里出来。
    夜来临了,夜雾很浓,月光撒下了银白色,使韦萝妮克刚好能看清对岸。
    过了一小时后,她放心一点了,便第一次提了两桶汽油倒在桥梁上。
    她来回这样走了十次,尖起耳朵听,背着枪,随时准备自卫。她有点随便地也是摸索着有选择地倒汽油,尽量找腐烂得厉害的地方倒。
    她有一盒火柴,她在房里找到的唯一一盒。她拿出一根火柴,又迟疑了一会儿,她想马上就要发生大火,心里害怕了。
    “如果,”她想,“对岸看见了大火……可是雾这么大……”
    她猛地擦了根火柴,很快就点着了她事先准备好的浸过汽油的纸团。
    一条大火苗烧了她的手指头,于是她把纸扔到桥上积满汽油的坑洼里,然后急忙向小亭子跑去。
    立即燃起了大火,那尖舌一下伸到她倒过汽油的所有地方。刹那间,大小岛屿的岩石,连接两岛的崖顶,周围的大树,石柱,大橡树林,深邃的大海,所有的一切都被映照得通明透亮。
    “他们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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