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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神秘的萨满世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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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神具还在,说是女的不能看。记得家里的萨满帽子上有铃铛,帽子是铜做的,黄黄的。还有六、七个腰铃。这一家保存了神图和铜镜、香碗等,在陪伴人的说合下,他们同意拍照。(18)


第二部分 新疆察布查尔锡伯族采风第17节 锡伯族特色的萨满传承

    长期以来,锡伯族的萨满并没有完全脱离日常生活而专门从事巫术和祭祀活动,这种半专业状态早已将萨满的宗教活动摆脱了血缘关系的影响和限制,而进入区域性的职业化发展轨道。当然在这种发展中,血缘关系的内在制约性仍旧在某些方面起作用,其中最突出的方面就是萨满传承的家族性。    
    萨满们一致性的宗教活动方式必然伴之以区域性的活动形态,萨满教区域性的特征,在锡伯族已经形成。    
    首先来看师傅教授徒弟的萨满传承。众所周知,只有打破氏族界限才可能将地区性的萨满教职业行为统一起来,所以尽管萨满领神需要来自血缘关系方面的神秘联想,可是这种联想必须适应世俗社会的需要,适应区域性的萨满教职业发展的需要。于是出现了区域化的师徒传承与神秘化的血缘传承并存的特殊发展形态。在这种并存中,区域性因素越来越受到重视,它几乎就是评价萨满的标准。    
    锡伯族萨满讲究师传,某个师傅法力高强、名声显赫,作为他的徒弟也自豪、荣耀、风光。在调查中我们发现,人们最为乐道的是那些上刀梯的大萨满之间的师徒关系,像《萨满神歌》的抄写者二喜(大约生于1856)为纳喇氏,属于三牛录,生前是该牛录的有名萨满。他曾收一牛录吴扎拉氏的帕萨满为徒,待他上刀梯出徒后,将神歌抄送一部给他。帕萨满直到目前还远近闻名,是锡伯族公认的大萨满。帕萨满生前收本牛录关佳氏一女萨满,她从师三年,由于上刀梯成功,名声大震。这位女萨满生前带过的徒弟就是我们的调查对象之一永富清,但民间传说,女萨满没有教完,永富清没上刀梯,所以只是布徒萨满(没名气的萨满)。    
    人们认为,师傅去世后,他没有做完的事情应该由徒弟来做。徒弟不仅要给师傅办后事,还要继续开辟萨满的路,传授徒孙。不然的话,就不能把师傅的灵魂送到萨满神龛里面去。正是这种职业荣誉强化了师徒传承的正统性、权威性。常常在萨满上刀梯成功的第二天,师傅带着新萨满要向当地居民展示身份、为人们祝福。他们走街串巷,拜访村民,为每户人家唱赞美歌。为了感谢他的祝福和安慰,人们送钱、送粮、送布匹等,新萨满将这些东西变卖后,为自己购置萨满服。大萨满给所居住的区域带来了名气和光荣,当人们谈起他,常常说他是某个牛录的萨满,而不是某个氏族的萨满。    
    其次,师徒之间的传承必然对氏族神灵结构产生了冲击。别姓氏的萨满师傅及其神灵,有可能成为徒弟的神灵,并在他的神像图中占有一席之地,这就使得萨满的神灵越传越多。神灵结构的最根本变革还在于职业性的萨满巫祖的出现。伊散珠妈妈是锡伯族萨满的共同巫祖,她居住在萨满教圣地——萨满场院。在萨满教神灵中,据永志坚的看法,她至高无上,主宰一切。各姓氏的祖先神、各种萨满神灵,都是她的下属、臣仆,慑于她的威力,听从她的调遣。在萨满神图中,伊散珠妈妈高立在刀梯之端,周围簇拥着众多神灵,各姓祖先神、各种萨满神按照等级分列左右。根据萨满歌“十八卡伦”,人间萨满只有通过充满艰难险阻的十八个关口,才能觐见她,经她恩准,正式登记入册,才能获得萨满资格,跳神行术。    
    当伊散珠妈妈作为萨满群体共同的至上神而被供奉的时候,锡伯族的萨满已经突破了氏族和个人界限,走上地区化和职业化的发展道路。这种信条在多元的氏族萨满教中发展出一致的至上神和神灵结构模式,推动了整个地区萨满教信仰的统一,从而使萨满教转入一种新的信仰形态。    
    第三,锡伯族萨满教的活动绝大多数是区域性的,特别是被当作萨满节的阴历八月十五前后,更是宗教活动的集中日期,这一天萨满们十分繁忙,为各姓氏、各牛录的邀请者主持不同的仪式。如1993年八月十五这一天,关淑梅为某家做祭祀狐仙仪式,用以除邪;为徒弟进行学萨满周年祭祀。永富清也在家里举行了收徒仪式。第二天上午永富清又为一个病人举行仪式。下午,他为四岁的小孩举行萨满神领养仪式。


第二部分 新疆察布查尔锡伯族采风第18节 爱新舍里镇的关淑梅(1)

    在察布查尔我们仍旧可以看到一些坚持传统萨满活动的情况,其中那些上了年纪的自称是各种类型萨满的人,是这些活动的主角。接受萨满仪式的人多半是中老年妇女以及某些患了疾病的人。从总体上看,参与此类活动者占人口的比例很小,其中半信半疑者,死马当作活马医者,不乏其人。我们记录下来一些此类活动,这些无论对于研究锡伯族的古老文化,还是对于目前民间文化状况的了解,都是有学术意义和现实价值的。    
    爱新舍里镇的关淑梅    
    我们来到爱新舍里镇拜访关淑梅。爱新舍里是锡伯语,意为金泉。有一股泉水从南坡地上的水磨沟流贯全镇。这里离县城30公里,在县城的西边。再往西10公里就到了边界线了。镇里还留存一段锡伯营时期的土筑城墙残垣。这里约有1200户人家,锡伯族占3/4。此外还有汉族、哈萨克族、维吾尔族、柯尔克孜族居民。奇车善、赵春生和我同行,他们既帮助我打通关系,又给我做翻译、向导。    
    到了关淑梅家,由于大家都是熟人,她很快就打开了心理防线,给我们讲述了她的看法和个人经历。    
    关淑梅,53岁,女性。她自称是尔琪,其家西墙上挂有玛玛、玛法图,尔琪祖像和一孤老太太神像。她说,尔琪本来有25个神像,现在只剩下两个。尔琪的神像很没人画了,所以只好立神位以象征。    
    关淑梅认为,相同、尔琪、萨满的分别就是领神的路子不同。尔琪是小儿科。萨满给大人治病。我很少给小儿治病,而更多给大人治病。豆琪多是针灸,用火针。相同与尔琪也是两条路子,相同是最低的位置,只能看小孩病。我丈夫的爷爷是尔琪,这个尔琪由我来接受,不是我丈夫接受。    
    她详细介绍了自己先前的情况,说道:我以前身体很好,生了第2个女儿后,开始有病。我们的托里(铜镜)放在老屋中的小匣子里,我丈夫的奶奶说,你保管好,你管好这些东西将来没事。我拿出来一挂,正好到胸口。我爷爷的这个东西很灵,我小孩要得牛痘都能反映到这个镜子上面。可是当时我没当回事。结果生了第2个小孩后,我变得急躁烦闷,丈夫做好饭菜,我又骂又摔,医院看不好我的病。我的腰腿疼痛厉害,夏天穿棉裤、棉鞋,腿脚不方便。老太太说,找相同看看吧。后来找个老太太相同看了一下。去看老太太时,她正坐在炕上。她问道:“你有什么事?”关淑梅讲了事情经过。老太太听后,拿个石头先占卜一下,然后“呸”了一声,说:“你是很有本事的人,将来给别人做些好事。”关淑梅问自己的病是怎么回事?老太太说:“你怎么朝那个东西(指玛玛玛法图)撒尿啊?”    
    我们的玛玛、玛法图已经毁坏,老太太指定一个老头,说他会画图,让我们去找。当我们找到老头时,才发现他的手摔断了。后来又去找一个会画画的老太太。当我找到老太太家时,屋里有三个老太太正在剪分贝(符纸),我想跪下,求她们帮我画像,可是腿不行。一个老太太说,你明天早上拿黄纸过来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感觉腿脚轻便多了,浑身也灵便起来。以前出门要拄拐杖,那天连拐杖也没用,轻巧地就去了。到了老太太家,她说:“你这么早就来了?”我跪在她面前,老太太吩咐,把剪好的分贝带回去,路上见谁都不要说话。回来的路上正好碰上我丈夫,可是我没敢说话。一进门我就说话了,结果我的病没有好,这个分贝不行。我一生气就把分贝撕掉了。我想治不好,干脆到乌鲁木齐看医生。就这样,一个星期了我也没找相同老太太。正准备去乌鲁木齐时,我妈妈说,你既然让她给看了,是不是身上有了什么东西?还是再看看她吧。    
    这一次我丈夫陪我去看老太太,一进门她就说:“你不是去乌鲁木齐吗?你不是把我剪的东西还跺了几脚吗?”我赶紧赔罪。老太太又剪几个分贝让我拿家里来喝。老太太看着分贝说:“你是个有路子的人。”我说:“我病成这个样子,该怎么做才能好?”“你准备一头两岁羊,我给你举行仪式。”老太太用羊骨头给我办的仪式,剩下的肉埋到外边。仪式中,老太太告诉我:“你已经接了尔琪,接了以后,病就会慢慢好起来。”举行仪式时给了我一条红腰带,宽15公分,长90公分。相同穿红背心,尔琪才有红腰带。有了红腰带,说明我已经是尔琪了。接尔琪时,我的手没有剪东西的能力,老太太说,“没事,慢慢就好了。”现在,分贝剪多了,我的手自然而然地就灵便多了。    
    什么是“分贝”,锡伯族学者贺灵的看法是,分贝就是符纸。在开始治病的前一天,相同在自己家里给患者家属剪一块符纸(称“分贝”),患者或其亲人拿符纸一路上不与人搭话(否则无效,要重新剪),从当日起或三日或五日或一周内,患家不接待任何客人,否则不起效应。把大门锁上,贴一标记(挂红布条),以示这家在举行相同仪式。从剪符书的当天夜里始,相同开始连续几天到患者家里举行各种仪式,剪“巫尔虎”(送祟用的剪纸),制作面烛灯,并把巫尔虎用线挂上,在屋子四角对拉起来,称“拉巫尔虎”。拉完巫尔虎,举行唱祷仪式,接着举行“走盖色”仪式:即做一个四方木匣,底层铺符纸,其上铺草木灰,四周插上特定数目的小旗子,中间置蜡烛。然后把巫尔虎折叠起来驮于羊之背,和木匣子一起拿到村外或茔地烧化,羊送给相同作为酬劳。    
    关淑梅还介绍说,我的小儿子也有这种征兆,在他满月的时候,举行过此类仪式,我的身份大概要他来继承。现在我的小儿子身体挺好,想解除这种身份。我给别人办各种仪式,经常领我的小儿子去,让他学点什么。看他身体好了,我就不带他去了。我有个女儿也有这种情况,我找了个相同给她治好了。我们这个技术如果你要想学,应该有这征兆,没有征兆,一辈子也学不会。从我本人来讲,我不愿意学这个东西,可是如果不学习治病,我马上就生病,只能做下去。,    
    当初给我治病的、帮我接神的都是相同庆花,她说,你的病不该我来治,可是又没有合适的人来治。我跟了她好几年,好不容易她才帮我接来。门道不一样,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让我接尔琪。像中医和西医一样,它们不是一个路子。以前说的相同大部分是萨满,现在没有相同,都是萨满。关淑梅认为,相同和萨满是一回事。    
    关淑梅还谈到:刚开始接尔琪时,我还到县城找过尹希梅,她说,你最好不要找我,你是尔琪的路子。我说,就是找你看一下。她拿白纸遮着看,纸上出现高低不平的影子。她告诉我,你的程度高很多,我们看不出来。你过来看看,好象有个东西挡着。就是因为你这个大姐程度高才呈现这个样子。你不仅领了神,而且做了很多事。我们学的时间短,看不了大姐。    
    赵春生问:你是怎么知道治病的?    
    关淑梅回答:我有治病路子,但是我不能说。来找我看病的有远到三四天路程之外的病人。有时候,一天有三四个病人来找我。凡是来找我的人,我都有预感。但预兆不是很清楚,有时两三件事情搅在一起,我就用石头算卦。小事用石头占卜,大事用香来看(看香冒的烟雾),或者喝分贝,喝完后再看。分贝是用黄纸剪的人形,放到碗里烧掉,把灰弄碎,拌水喝。碗底儿不能留灰,要全部喝掉。    
       一般三天前我就知道哪里有人来找我,为什么事情来找我。伊宁市有个妇女来找我,我说:“你不要说,我给你说。”我告诉她,有三个师傅看过你,一个师傅指点你到我这里来。从我的路子看,你犯了大错。女人跪在地上哭,说:“我正好找了三个人。我原先拜了佛、菩萨,我先找了一个汉族老太太。第二个找的也是汉族老太太。第三个找的是关淑梅的徒弟(尔琪)。”这个女人骨头纯洁,我徒弟给治歪了。我说,“你不应该供菩萨,拜错了,做起凡人小事来了。所以说现在身体不好。”关淑梅说:我把她救了,以前她外表上看去没力气,睡觉多。我看了后,晚上不能睡,浑身疼痛,脚里面像走风一样。治疗一星期左右,做了仪式,把不该接的东西退了回去。我告诉她,你找三个人看过,所以不能做一次仪式就解脱,还要做2—3次仪式才行。关淑梅认为,这个女人应该是萨满。


第二部分 新疆察布查尔锡伯族采风第19节 爱新舍里镇的关淑梅(2)

    关淑梅不讲自己的神灵,她只讲自己的几件经历。    
    有个要结婚的小伙子来找她,让她给自己看病。几年前,这个年轻人到外面做生意赚了一些钱。但每当一桩大买卖要做成的时候,就遇到车出问题。不是他的自行车碰撞别人,就是自己摔倒。好像有个东西和他作对,生意也做不成。第一次,关淑梅没给青年人看,认为他不说实话。告诉他,“明天拿香来给你看。”第二天,有个女人陪他来的,说是他的婶娘。女人说:“昨天这孩子回来跌倒在地,半天才醒过来,一直没吃饭。要来的时候他说,他不敢看这大娘的眼睛。所以我陪他来了。你说要把香,看看我拿的是不是你要的那种?他家这些年出了很多事情,你看他身上是不是带上了什么东西?这是不是和他上辈子有牵连?他过去开拖拉机压死了他父亲,这个年轻人在坟地里给他爸爸许过愿,说把坟墓修整好。我说,你现在还没成家,花太多的钱不行,做些经济上力所能及的就行。结果就在他父亲坟上简单地做了些修整。他在内地的时候,有一次在庙里有人给他算命说,将来某一天7点30分,你们家兄弟4个要有两个同时去世。结果他小弟弟7点30分在牢里去世,同时那一天7点30分他受伤。”听她这么一说,我才答应给他办个仪式。仪式里用了一只山羊两只鸡。这个年轻人也有当萨满的征兆,他要拜我为师傅,我没有同意,以后再说。因为接受仪式要带红腰带,不脱掉红腰带,不能结婚,这对要结婚的小伙子不合适。如果不去除红腰带,结婚后就会出现不良反映,这很麻烦。    
    后来,这个小伙子的女朋友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生了个小孩,小孩很漂亮,就是嘴不好看,于是拿到盆里洗,结果小孩掉到盆里变成一盆血。她想抱小孩,不想小孩一下子扑了过来。小伙子说,这肯定是有关我的事情。关淑梅说,你不要解释了,我来做仪式帮你解除。你先在山羊上栓上红布,然后骑到山羊上面,再下来,最后红布扔掉。这个事情完了,就可以结婚。    
    还有一家,母女俩一块外出,正遇刮旋风。老太太呸了两口,结果,女孩子眼睛疼痛。到医院吃药、上药还止不住疼痛,后来用针灸,结果连腿都不会走了。他们来找我,我说,你怎么得罪神灵?我教给她上香的几句咒语,结果她们走到家时给忘掉了。后来,又教了她们三句咒语,又让她们给神灵磕头。过三天,能骑自行车了。    
    夜深了,给关淑梅留下酒一瓶、方糖一包,我们离开关淑梅的家。    
    9月30日即阴历八月十五,是萨满节。    
    我和奇车善、老赵一行三人就来到关淑梅家。她今天要为她的徒弟玉兰举办学习萨满一周年纪念仪式,还要为新盛家做祭祀狐仙的仪式,驱灾。    
    刚一迈进关淑梅家门,就见她正在床上摆弄黑亮的41颗蚕豆给人占卜。来人是个中年男子,河南口音,在附近的6大队住,叫徐公正。他家的牛前天丢失,前来问问能否找回。    
    关淑梅问:“牛是你们自己赶出去的?”    
    男人答:“是跑出去的。我们把牛圈改了,把小牛犊和母牛分开。结果小牛犊跑出去找妈妈。现在老牛回来了,牛娃子没回来。”    
    “你们找过没有?”    
    “昨天找一天。”    
    “牛娃子多大?”    
    “一岁,一个母牛娃子,好得很。”    
    关淑梅在认真地四粒一组地分割她的蚕豆粒。(19)第一遍的结果是:牛娃子没丢,但被别人抓走了,没宰。她又摆弄一遍,结果还是:别人抓了,活着,没宰。她说,你怀疑谁抓了,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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