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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奶奶!”朱砂点点头。
“紫苏、芳草,你们去书房服侍少爷,记住,别打扰到他!”染卿尘想起卫立轩一人去了书房,这会儿因她住主屋,一直跟着的小厮侍卫因着女眷在这,不方便前来伺候。
“是,奶奶!”紫苏道,看来是小姐对少爷还满意,有主动关心姑爷。
“奶奶不用担心,月静自会跟过去。”芳草笑道,“少爷的书房也有侍卫在,而且少爷回府,多数时间都是待在书房看书,侍卫们也都知道该如何办。少爷看书时不喜让人打扰,书房也不许人随意进入,所以奴婢们去了,也只能立在外头等少爷出来。”
这一番话听起来听起来似对染卿尘刚才的吩咐有不听从之意,不过,染卿尘知道,这芳草不过是想告诉她实情罢了,因此她只点点头道:“那就好。”并不过多纠结于此事。
朱砂轻巧熟练的服侍着染卿尘躺下,为她掩了的被子,将帐子下,才与青黛等人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染卿尘闭上眼,这一两日的事即萦绕心头,她需要好好的想想,特别是小公爷对她似乎有情?她从他们在寺院的偶遇、生辰日宣旨见面,皇上赐婚,直至如今结成夫妻,她没找着一丝令她能够肯定的迹象,可是,她真的感觉到小公爷对她的不同,而且好似很了解她的样子,而她,越与小公爷接触,越觉得与小公爷间有种熟悉感,他到底是谁?还有这府中的敌意,八成是冲着他来的,还有来自皇宫的……
卫立轩来到书房时,看到除了平日守门的侍卫,卫忠也立在了门前。
方才在主屋,芳草偷空儿悄悄地告诉他,卫忠正等在书房,知定是有急事,否则卫忠不会让人如此带话,所以他才舍下陪伴染卿尘的机会。
这会儿见着卫忠,只见他脸色平静,但若有心,看向他的眼时,会发现他眼里闪过的些许焦虑。
“少爷!”他恭声问安,声音里听不出有一丝异样,“少爷是进书房看书吧?”眼里有着暗示。
卫立轩看得分明,点点头,“嗯,我看一会儿书,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晡时快到再来叫我。”卫立轩如往常般吩咐道。
“是。”卫忠应着,替卫立轩推开了书房的门,待卫立轩进去后,又顺手关上,然后就很随意的立在书房前,与两名侍卫状若轻松地闲聊着。
这时,月静远远地捧着茶点正朝书房而来,卫忠朝其中一位侍卫悄悄打了一个眼色,那名侍卫暗暗点了下头,便迈步向前,迎了上去。
“月静姑娘,今个儿怎么是你来送茶点,芳草那丫头呢?”未等走近,他便嘻笑着道。
“芳草正陪五少奶奶。”月静脸上泛起端丽的笑容。
这守在书房门前的可是小公爷的侍卫,平日里侍候少爷的时间比她与芳草还多,在一干奴才中,地位自是比她们这些丫头高许多。
待月静走近,那侍卫伸手,就要众她手里接过茶点。
谁想,月静往右边一拐,避开了侍卫的手。
“严大哥,这可不是给你们的。”然后又问,“少爷已进书房了吧,这些可是拿给少爷的,”说着,端着茶点越过那名姓严的侍卫大哥。
“原来是给少爷的呀。”严侍卫颇为尴尬,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在鼻子上揉了揉,声音里透着失望。
看到严大哥失望的样子,月静不由得笑道:“你要想用,待会儿让小丫头给你送过来就是。”
“老严就是爱吃。”另一名侍卫取笑道:“老严,干脆你娶个厨娘好了,这样你餐餐有好吃的。”
“哈,这主意倒也不错,老于,你妹子就在厨房,不如把你妹妹介绍给我,乍样?”严侍卫却不恼他乱开玩笑,这会儿说出的话却反令对方一呆。
“还真没想到,老严居然想老牛吃嫩草。”于侍卫道:“我妹妹才几岁呀,居然就敢对她肖想了。”护妹情结严重。
“那我再等她几年也行呀。”严侍卫继续开玩笑道,“你妹子今年九岁,等到六年后,她及笄时,俺就娶她去。”
月静听着这两侍卫开的玩笑,不由得满脸的羞涩。
这未出阁的女子,听到这样嫁人的话题,总是好害羞。
她瞪了一眼这两个胡乱说话的侍卫,然后才问卫忠,“少爷刚用完午膳,就坐下了,这样容易积食,我这里拿了些山楂糕,能够开胃助消化。”
“月静姑娘有心,这个你得问少爷去。”卫忠淡淡地道。
“这会儿进去,会不会打扰少爷看书?”月静轻声地问。
“少爷刚才是有交代,不能让人进入打扰。”卫忠一脸正经地道。
“哦——”月静颇为失望,“要不,我也在这等少爷出来。”她灵机一动。
“月静姑娘请便。”卫忠目光闪了闪。
“谁在外面?这么喧吵?”卫立轩在书房里听到嘈杂,便高声问。
卫忠听得卫立轩的声音,眼里有着一丝明了。
月静立即不失时机地出声道:“是奴婢月静送了些消食的茶点。”
“拿进来吧。”卫立轩吩咐道。
“是。”月静脸上露出了欢喜,少爷也让她进书房哩。
卫忠在前头替她推开了书房门,月静跨步走了进去。
只见入眼的正是坐于书案后,专心看着书的卫立轩,温和儒雅的气息,令人着迷向往。
“放下吧。”感觉有人近前,卫立轩立即抬起头来,吩咐道。
“是。”月静沉稳地将茶点搁在了书案前,抬眸间,扫了卫立轩手里的书一眼,看到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沐阳志。
原来是在看沐阳城的风土人情,少爷可真得闲,怎么没去陪新奶奶?
待月静退出后,卫立轩示意卫忠继续守着门口,自己则依旧坐在书案后认真地读着书。
那送来的茶点,静静地摆那,没去动。
没过多久,身后的书架传来一声轻微地铃铛声。
卫立轩立即起身,朝密室的门走去,消失了一刹那后,又现出来了。
他依旧走到书案前,拿起之前一直看着的沐阳志,随意地翻了几页,然后高声喊道:“卫忠。”
“少爷!”卫忠很快出现在书案前,眼里有着激动,刚才一直是卫迁在代替着,主子在密室里听卫信的禀报,这会出来了。
根据卫信的情报,卫诚这次到凌阳城执行任务,中途不知出了何岔子,目前下落不明,卫忠心里恨不得立即就赶赴出事地点,看看会不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只是,主子却不能马上走开。
“我已吩咐义先行,你去准备,我们今晚也去。”卫立轩低声吩咐着。
“可是五少奶奶……”卫忠迟疑道,“不然由属下一人去。”
他知道,虽然主子是最近才发现这份感情,实际上主子喜欢主母已有五年了,可惜主母尚未有回应,如今正值新婚,这突然的离开,主母会不会有误会啊,。
“今晚家宴进行到一半就走,让卫迁装作不胜酒力,酒醉睡觉,我尽量在明晚前赶回来。”这第三日要回门,他必须要陪着。
“父亲那我回头跟他说,你去准备吧。”
“是。”
卫忠应声离去,卫立轩继续安静地看着书。
后院,宁安苑,卫老太太房里。
用过午膳后,一直在卫老太太身边侍候的宋婆子,扶了老太太去床上休息。
卫老太太本想去佛堂,因再过一个半时辰,就要去祠堂了,她才在宋婆子的劝说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正如宋婆子所说:这佛堂什么时候去不行,可若是太太的身体垮了,哪儿还能继续拜佛呢?所以是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祭祖的时候还有得累呢。
老太太刚躺下,就瞧见宋婆子似乎有话说的样子,便道:“冬梅呀,都这些年了,有话便说出来。”冬梅是宋婆子刚进府时,她给赐的名。
宋婆子于是低声道:“太太认为五少奶奶能行吗?”
“这事目前也还说不准,只是没想今日的试探,正主儿没看出什么名堂,倒是把轩儿给试出来了。”老太太笑叹道。
“五少爷似乎挺中意五少奶奶。”宋婆子道。
“若夫妻俩能同心就更好了。”卫老太太叹道,孙子现在是一头热,染卿尘那头倒没发现有倾心的迹象,现在正忙着适应新环境呢。
宋婆子替老太太掖好被子,不无担忧地道:“只盼太太没看错人,五少爷没看错人。”
“所以啊,咱们还得再看看。”老太太又叹息了声,说道:“轩儿是我的嫡孙儿,性格好,却也不能总是这般被人压了去,这国公爷的位子只有他能坐。”
“太太说的是。”宋婆子说完见老太太已然闭上眼睛沉睡了去,便轻手轻脚的退立到房门口去了。
晡时将至的时候,宋婆子便叫醒了卫老太太,梳洗一番后,便听得前边敲锣打鼓的声音,便过去搀扶老太太。
“太太,我们走吧。”
老太太便在宋婆子的搀扶下,带着房里的几个婆子踏出了大门。
待老太太与婆子们来到国公府庭院大门口前时,便见卫府上下均已穿戴整齐,男女分开,站立在门口候着了。
染卿尘亦早被丫头们叫醒,这会儿已跟在卫夫人与王夫人的身后,一同站在二房的前边儿。
猛然间,她感觉到有一道强烈的目光在探视着她,当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朝来处望去,那道灼人的目光却又消失了。
那处站着的是人有大太太、三太太以及昨日见过的几位奶奶,还有几名不曾认识的妇人、小姐。
看不出到底是谁?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自然。
令染卿尘不解的,还有一道探究的目光,一道极为复杂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着不甘和嫉妒,这道目光,染卿尘转头看了一下,那人站在卫立轩隔了两个人的身后,正是卫立宸。
就这么短的等待时间里,让染卿尘迎上了两道探究的目光,而这两道目光中透露出的信息,染卿尘敢说这两道绝非是善意的目光其实是针对某人而来的,眸中闪过一丝思量,看来她这位夫君还真遭人惦记。
这时,卫老太太出现,染卿尘随着众人一起拜了下去,齐声道老太太安好。
“今个儿是国公府的大喜日子,免了这些个虚礼的好。”卫老太太开口道,然后挥了挥手:“都到祠堂去。”
染卿尘规规矩矩的低头跟着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只觉得那些锣鼓声,声声刺耳,心里也明白经过这场正式礼,自己便是卫家一份子,也逃脱不了那些个复杂争斗了。
卫立轩经过染卿尘身边儿时,出乎意料地捏了一下染卿尘的臂膀,令她不知小公爷想表达什么。
不过染卿尘快速地扫视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是宽慰地笑容,方明白他是让她不必紧张,一时便回了个笑容,复而又低下了头去。
一行人往国公府的后山走,到了后山,走不了多远,便到了卫家的祖祠堂门前。
染卿尘不知道是在修建了祖祠之后,环绕着祖祠建造了国公府,还是在建国公府的时候,特意将后山留下来建了祖祠。
借着卫敬恒致辞的空当,染卿尘细细的打量起这卫家祖祠来。
祠堂规模很大,五间大门外边围着黑漆栅栏,两旁也都是苍松翠柏,往正门内望去得见许多尊彩塑,似是各类活灵活现的真人。
那祖祠上方醒目的挂着一块金匾,上书着四个大字:卫氏宗祠。
她见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便微微往前瞟了一眼,才见那国公爷卫敬恒与几名长者站在祠堂前,神情严肃的看着人群。
令染卿尘惊讶的是,那几名长者中,尚院的院长助理卫叔理竟也站立其中!
此时卫敬恒让卫氏直系子孙进入祠堂内,而女子是不得入祠堂的,只今日染卿尘是新妇,又需要敬告祖宗,要得祖宗认可,所以她在卫敬恒的示意下,便跟着其他人一同进去。
只是在一路朝门行去时,又接收了几道不同寻常的目光,一道依然是卫立宸的,充满了妒意,一道是一名年约三十的豪爽男人的,脸上有惊艳的表情,一道是年约二十五国字脸男子的,眼里有着惊奇,还有一道,看起来充满善意,眼底却多了一丝探究。
后来,染卿尘才知道,这三个人是府里的大少爷、二少爷、四少爷。
待进了祠堂内供奉卫氏祖宗牌位的正屋,染卿尘便瞧见那正前方的墙面上,以及四周楹柱上贴着许多个楹联,都是歌颂卫氏先人的丰功伟绩,或对其品德情操的赞美之词。堂下是供桌,上面列着早已备好的蔬果鱼肉,香火不断。
整个祠堂的气氛庄重肃穆。
此时卫氏一族的直系子孙便都各自领了自己的差事。
当卫敬恒宣布由卫叔理主祭,其他人陪祭时,众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隐了下去。
在开场白完毕后,卫叔理先替故君祈了福,其他人也便都跟着跪下参拜,起身。
最后卫叔理才转了身,看着低头的染卿尘,道:“新妇进门,告知家堂。”
染卿尘听他点了自己,便往前移步,直到正对着家堂,接过早立于此的卫立轩递过来的一柱香,低头恭敬地行拜礼。
她穿越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延释大师的知情,所以原本不信鬼神的她也有些信了。她面对着卫家的列祖列宗,说实话,心里是有些畏惧。
与此同时,卫叔理拿起早就一旁放着的金册,宣读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染卿尘几眼,才缓缓道来……
这一份册子书写得很长,把染卿尘本人的大概生平以及皇上下旨破格入读尚院直到贤能大赛夺冠都写入其中,全都是宣表贤良淑德之事,零零散散下来的读下来,竟已几过半个时辰,读罢,将金册放到供桌上。
卫叔理又道:“卫家嫡子卫立轩携正室染氏叩拜卫家列祖列宗——”卫叔理大声吟唱道:“一叩首,拜祖先,子孙恭迎,请祖先英魂显!”
卫立轩上前一步,长拜之后顺势跪在蒲团之上。
染卿尘没有与卫立轩并行,而是让了半个身子的距离,稍微慢了一点点,也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之上。
她的动作令立在后面的几位长者看了看都暗自点头,觉得她的分寸掌握不错。
“起身——鞠躬——!”
“二叩首,拜祖先,列祖列宗在上,请观染氏,此女为卫家嫡子正妻,新人抬头,请先祖过目!”
染卿尘抬头正视前方,那是一排长长的牌位,冷冰冰,阴森森,似乎泛着一丝寒气,她心中暗凛,但脸上除了恭敬之外,只有敬畏。
“起身——鞠躬——”似乎觉得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祖先已经将染卿尘审视过了,卫叔理又让两人起身,后退一步,但却没有再说话。
等……四周静悄悄……染卿尘不何此时是何意,心不由得提起来……
一阵急风穿堂而入,随后,染卿尘之前插在香炉上的香发出突兀的“叭”的一声,让提着心的染卿尘暗自惊了一下。
“老祖宗显灵,认同染氏为卫家嫡子嫡妻,染氏之名即日起可写入族谱!”卫叔理的话让染卿尘提着的心微微回落,看来是认同了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难道说刚才等的就是那堂上的风,那炉里的香?染卿尘心中一颤。
“三叩首,拜祖先,谢祖先承认染氏之位份!请先祖在天之灵佑新人幸福美满,早日为卫家开支散叶,添子添福……”一连串的吉祥话脱口而出。
“起身——鞠躬——礼成——”卫叔理直气壮的话让染卿尘放松之余也有些惊诧,卫家的礼节未免也太过简单了一些,这就算祭拜完毕了?
“嫡子立轩与染氏为祖先上香!”卫叔理话音一落,卫敬恒与卫敬功上前,将点燃的三支约有二丈有余长、婴儿手臂粗细的香合并递给两人,两人躬身接过香,倒退到香炉,将香插进庞大的香炉之中。
“嫡子立轩携染氏退回。”卫叔理又面对众人道,“祖祠拜祭礼毕,日入时分开家宴。”
众人纷纷应了,辈分小的恭顺地去外边院里了,有些辈分高的则先前去供桌上端了那些贡品方出去。
染卿尘与卫立轩一同退出了祠堂,心里微松一口气,刚才在那祠堂里,虽没有被刁难,但那祠堂里的冷森气氛,让她比被刁难还紧张。
到底是怀有秘密的人,老是担心在这些祖宗面前被看出异常,直指她是妖孽。
就象那穿堂之风,来得太突然,那燃香又不是蜡烛,竟也会发出声音,这一切一切的神秘与不合理,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心有什么事情发生。
卫立轩牵了她的手,“要不要回去歇歇,离家宴还有些时间。”
染卿尘与他四目相对,从他眼底看到了几许担忧,便脸上绽开笑容言道:“夫君放心,妾身不累。”
“那就好。”刚才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