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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冲出去了。
“哎哟!”头上猛地被敲了一记爆粟子,六皇子立即跳了起来。
“五皇兄,你干嘛打人?”他与五皇子夙沙星是一母所生。
三、四、五皇兄都已过了立妃年龄,正妃之位还空着,这次父皇下令三位兄长一定要在今年选定,他就是用帮挑嫂子的借口而赖着跟来的。
“就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玩耍。”五皇子眉头深皱,心里正窝着一团火无处可泄,偏偏身边这个爱玩的弟弟还在一旁刺激他,令他火气更旺。
严格来讲他到下下个月才满十五岁,父皇却下令要他跟已至弱冠的三皇兄和四皇兄一起选妃,这让他闷闷不乐,又想到若府里的女人,也象太子府上的一样,天天闹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就觉得烦躁,难道也要学太子哥哥一样躲出去,这也太窝气了。
六皇子见五皇兄脸色难看,自然知道是为何,也不敢去惹他,有些狗腿地道:
“五皇兄,咱们不是在讲吃茶嘛,皇弟才顺便想起煮茶的水。绝对不是去玩,我发誓。”然后躲得远远的,不去惹这只怒豹子。
“扑嗤——”
看着对面六皇子刻意得可爱的动作,紫夏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却惹来五皇子的狠狠一瞪。
紫夏连连摆手,脸上笑咪咪的,道:
“别瞪别瞪,皇上还在等你们回话呢。”赶紧把话带回正题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曾听六皇子叫他怒豹子,形容得不错,那一眼真的够吓人。
五皇子没好气地道:
“这茶比平日的苦,茶点也难以下咽!”
紫夏却不在意他说的,怒豹子的气话,跟他计较,自己才不傻咧。
紫夏伸头看向左侧的四皇子夙沙显,四皇子长得最俊美无俦,是所有皇子中最漂亮的。
“显哥哥,你不会也觉得这茶苦吧?”眼睛扑闪扑闪地。
四皇子嘴角微勾,懒洋洋的笑容挂在脸上,魅力非凡。
“与平日无异。”
选妃的事能拖到他二十岁才进行已经是很幸运了,所以这次父皇会下令也是意料中。
“没趣。”
紫夏扁扁嘴,眼睛又看向对面的三皇子夙沙昊,他是唯一一个到军中锻炼的皇子,浑身充满了硬朗与威猛,身上的霸气微现。
一旁的夙沙瑞先是看了看五皇子,接着扫了一眼四皇子,心里微叹,老五耿直,不会掩饰情绪,老四却又太让人摸不着深浅。
随后又转头看向左侧的三皇子,这儿子最得他喜爱,在几个皇子中,夙沙昊与他最相像,不止长相,连神态都是一样的威严,可惜其母德妃已故十多年。
“这茶的确比平日的好喝,但儿臣认为是用了天灵山泉水的缘故。”三皇子认真地说道。
“茶点也很甜呀,这点心总不会是在这里用天灵山的泉水来做的吧。”紫夏不服气冲着三皇子道。
“我不吃甜食,无可对比。”三皇子仍一脸认真地说。
“什么呀,居然没人赞同!”紫夏非常郁闷,伸手拽了拽前边的夙沙朗,“爷,你来告诉他们!”
“谁不知小王爷对你最偏心,你说一他不会说二,你说他长得黑他不会说自己长得白,搞不好还故意弄黑回来。”夙沙昊从小就与紫夏不对盘,起因还是夙沙朗打小被眼前这美色所迷,本想拐他一起去军中,谁想夙沙朗一见美色就改变主意,最后他只能独自一人离去。
象是应合着夙沙昊的话似的,夙沙朗已点头连连说是。
众人见此,不由哄笑起来。
紫夏羞恼地瞪了夙沙朗一眼,道:
“胡说八道。”
夙沙朗着急地解释:
“没有胡说,我是百分之几百赞同你说的话,才不象三皇子说的那样。”
众从不由得又哄笑起来,这话还不都一样,最后都是同意三皇子的潜台词,讨夫人欢心呀。
紫夏不理夙沙朗,扭头转身,推了一下身边的卫立轩。
“哥哥,你给他们说说。”
卫立轩自进来后一直都歪倚着身体,一只手臂撑在椅靠上,另一只手把玩着茶碗,边听着众人的对话,边看着茶汤在碗里左右摇晃,茶汤里的桔子皮也随着上下沉浮,霎是热闹……
这猛地被紫夏一推,手中的茶碗没有抓牢,差点飞了出去,他连忙一个急捞,险险接住,茶汤都洒了大半。
他责备地看着紫夏道:
“又在胡闹。”
紫夏见闯祸,不好意思地往夙沙朗身后躲去。
夙沙朗安抚地拍拍妻子的手道:
“别怕,有爷在呢。”
卫立轩不赞同地看着夙沙朗,妹妹被他宠得越发无法无天了。
“轩儿,你也说说看,夏儿刚刚的话可有道理?”
夙沙瑞也想听听卫立轩的说法,想不到夏儿的一段玩闹的话倒让他把几个年轻人的想法窥之一二。
卫立轩的才干在年轻子侄辈中极为不出众,对即将继承的家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其未来家主之位早被人虎视眈眈,众人给他的评价是温雅坦诚、心无城府。只是夙沙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又说不上来。
而拥有阳光笑容的小公爷迷倒了很多男男女女,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涡若隐若现,仿若春天里最亮丽的一束阳光,很容易让人迷了眼,醉了心。他话不多,但只要开口,对谁都很温柔,惹得诸多女子芳心暗许。
凭顺国公府在沐朝的地位,他世子的身份同比皇子尊贵,他亲事定要好好琢磨琢磨。夙沙瑞暗道。
卫立轩放下茶碗,站起身来,恭敬地朝皇上垂首道:
“回皇上,臣以为相对妹妹说,有理。”
“哦?”夙沙瑞有些感兴趣地坐直了腰。
“贤能大赛是沐朝的一大盛事,以妹妹爱热闹性子,能来参加就是天大的喜事,有话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平时看不顺眼的人如今在她眼里都会成为可爱的人,更何况这从宫里带来的茶食,原本就是难得的美味,加上愉快的佐料后,便可成了人间极品。”卫立轩含笑道,“所以妹妹讲的极有道理。这是个人的心境使然。”
紫夏被哥哥道中心思,在一旁猛点头,呵呵傻笑。
“嗯!有道理。”夙沙瑞晗首道,然后又扫了几位皇子一眼。
“那你再说说看,这几个怎么都那么别扭。”
“臣不敢妄言。”虽然他的身份同皇子一样尊贵。
“朕恕你无罪,你但说无妨。”
“谢皇上!臣斗胆直言,几位皇子对皇上您下令选妃的事有自己想法,故而到了这贤能大赛就有了别样的心情。”
卫立轩果真坦言说出了几位皇子的心事,令得几位皇子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化丰富。
“你果然坦率,比他们几个可爱多了,好,朕喜欢,今后你在朕面前尽管直言,朕都恕你无罪,哈哈——这次贤能大赛朕也给你选一个配得上你的贤德女子。”
夙沙瑞哈哈大笑,却让卫立轩满头黑线,这就是引火烧身?……
紫夏在旁偷乐,看来母亲大人这次定能如愿,大哥这回要娶妻了。
而夙沙朗悄悄地对卫立轩投以十万分的同情,亲事被人一直惦记着呢。
几位皇子幸灾乐祸,有人共苦的滋味真好,嗯,这茶的确是比平日甜了。
……
009 满分之作
比赛紧张地进行着,选手们或制陶或绘画或刺绣。
时间很快过去,一声铜锣声响后比赛结束。
选手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起身齐齐向后退了一步,等待评委的评定。
选手们此时的心情比刚刚比赛时还紧张。
评委依次离开座位,走到第一组选手的作品前,分别进行品评,之后从随侍捧着的盘里取过相应的分数牌,反扑在桌上,品评完一组后由大会主持卫叔理翻牌亮分。
前四组的第一名都已评出,分别是靖元二十四期韦青柔,靖元二十二期田宛瑶、余慕珊,靖元二十三期佟玉灵,平日也都是当期女学生中的佼佼者。
评委们正在评选第五组的作品。
此时的史绮芙神色有些焦急,她位置刚好排在第五组最后一个。
可是她注意到评委在第五组第一张桌子的位置已经停留了好久。
敏贵妃的手里拿着选手的作品,似乎是一本册子,折起只有巴掌大小,拉开却很长,约有五六丈,隐约看见上面有画有字,桌后却没见选手站立。
而评委的脸上均是露出惊奇的表情,然后低声地讨论着,最后评委留了分数牌,接着走到下一张桌子继续评分。
此时观众区的夫人们似乎有小骚动,悄悄地在议论着什么。
卫叔理注意到了,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比赛的时候评委侧坐着,没看见赛区后排,他却是一直都站着看得很清楚。
比赛场上人很多,除了选手还有丫鬟小厮在旁跟着帮传东西,加起来有上百人在比赛区,当时的赛区非常的拥挤与热闹。
他也是无意中瞥见有一个不应出现在场上的人却出现在最边的位置上,并在铜锣声一响就退了下去拐进了连廊,静悄悄的根本没人会留意。
所以此时如同观众席上夫人们议论的那样,比赛作品多出了一个,可是评委们似乎都没有发现。
他想了想,便悄悄吩咐随侍补多一份分数牌。
评委们评完最后一个作品后,卫叔理这一次并没有按前四组的顺序从第一个位置翻牌,而是直接从最后一位开始亮分。
史绮芙此时的脸上有满满的自信。
她完成的是一幅夏日荷塘对奕图。
她作画用的不是白纸,是白色的缣布。
用渲染法画的青山绿水旁,一望无际的荷塘边,飞檐流角的方亭里,圆几上,两名衣着款式新颖艳丽的少女端坐对奕,一盘无解的残棋清晰可见,欲落之棋恰让棋局绝处逢生,身后是一只精巧的贴上去的半边真正瓷瓶,一支用线绣上去的粉荷亭亭玉立。在图的左上角,两行簪花小楷,清婉灵动,是她作的两句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借诗两句,别拍我啊!)。
她的这幅图一共表现了诗歌、书法、绘画、棋艺、瓷艺、刺绣、服饰、插花等八种才艺。
原本她是想边弹琴边跳舞边画画来将这幅作品完成,只是场上太喧哗,只好就作罢,相信其他人也无法在这里将乐舞表现出来。
事实也是如此,场上没有一点琴声乐曲,她放心得很。
果然,她的分数目前为止,全场第一,三个九点五分,比其他四个组的第一名都高出几个点。
史绮芙下巴微抬,眼睛得意地扫向卿尘所在的廊亭,轻哼一声,心道不过是走后门之辈罢了。
史绮芙在外看不到卿尘,卿尘却将史绮芙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禁哑然失笑。
接下来的分数都比不上史绮芙,当翻完第五组第九个分数时,下面的骚动更大声了。
评委们眉头微皱,他们也听到了众人的讨论,起初还有点不明所以,仔细点了一下台上的人数,果真多出一位,有些讶然。
这时,卫叔理已经翻开了第十位分数牌子。
“十分!”
“十分!”
“十分!”
卫叔理话音刚落,立即就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声,“不可能!”
只见东阳侯府千金史绮芙花容失色,娇躯摇摇欲坠,幸得身旁的丫鬟搀扶,才不至于倒地出丑。
观众席上的史侯夫人见状不由头疼直抚额,这女儿今天怎么频频出状况。
而现场众人也不再压抑着,哗然声讨论声一下子全都爆发放大,场上轰然作响,十分热闹。
而在陶趣阁内对现场比赛毫无兴趣的一干众人被响动猛地惊到,骤然停下了说话,面面相觑。
“丫头,外面怎么回事?”夙沙瑞问。
“回皇上,夏儿不知,夏儿没在看比赛。”初赛没有卿尘,紫夏没兴趣看。
“你不是一直闹着来,怎么又不看了?”夙沙瑞奇怪地问。
“回皇上,我想看的人没有参赛,别人的不想看。”紫夏道。
“哦?没报名呀。”皇帝表示明白。
“是报了名,不用比赛。”紫夏偷偷地翻了个白眼,这皇上与她真没默契。
“哦——”皇帝反应过来,“是阮院长的关门弟子呀,叫——”回头看了内侍董公公一眼。
董公公立即反应过来,低声回道:
“回皇上,是染卿尘。”
“染卿尘——”皇帝也想起了,“对,据说是个才华出众的女子,朕还记得五年前,阮院长亲自上书,要求破格让一名年仅十岁的女子入学,朕一感其天份之高二感院长惜才之情,也就同意了。”
他若有所思,这染卿尘如今也该十五,出身不高,不知许亲没有。
若有若无地朝卫立轩面上扫了一眼。
卫立轩在旁一脸温和地听着。
只在听到皇上说起五年前下旨染府之事时,眼中一道晶光闪过。
抬首,却见皇上状似无意地扫了他一眼。
他低垂睫毛半遮了下眼,然后很快又抬起,嘴角弯弯,笑涡若隐若现。
“原来竟有如此才智,可惜初赛免试,不得睹其风采。”
“哈哈,的确可惜。”小公爷似乎对此女似乎挺感兴趣。
董公公已向皇帝报告赛场的状况,众人听着大感惊奇,注意力也都转到了场上。
……
010 惊世之卷
赛场上依然沸腾。
史绮芙从刚才的失态中清醒过来,表情难看,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居然被淘汰出局!书院里不可能还有比她优秀的学生,那人到底是谁?
她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地向评委道:
“刚才的满分作品,我们想见识一下,并请评委大人们让该选手出来和大家见面,我想大家也都希望能亲眼目睹如此天才人物的真容。”
敏贵妃与其他二位评委对视了一眼后,朝卫叔理点了点头,他们也很想知道完成这天才作品的选手是谁。
卫叔理拿起桌上的小册子,让两名随侍各持一端展开,足足拉了近五丈长,众人伸长脖子睁大眼睛,使劲地想要看上面的内容。
而近旁的人已看清楚了上面的画和字,一个个不由得张嘴呵笑,赞叹声此起彼伏,引得还没看清楚的人心痒难耐。
陶趣阁二楼一干人等也被众人的表情勾得好奇心顿起,六皇子直接下令给侍从,“去,让他们把册子拿上来。”
如此霸道无礼的行为居然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连夙沙瑞这个皇帝都没有出声呵斥他的擅作主张。
小册子很快被送了上来,两名近卫展开,顿时,一幅幅活泼有趣的连环画卷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册子上是一条长街横贯整个画面,街道的两旁或分散或集中地立着一些院落。
院落里一群群稚龄男女孩童三三两两地围着,或趴或仰或卧或立或蹲。
这些孩子们身穿各种颜色的可爱小肚兜,胖胖乎乎的,个个憨态可掬,逗人喜爱。
孩子们或看戏、或下棋、或弹琴、或制陶等等,总之将书院所学的技艺都以场景的方式亮相。并在那或方或圆或扁的奇怪图框里,书画着孩子们的生动对话,对话的内容表现的是一一项技艺,而且每一项技艺被分解成许多个动作,并以简笔动态画法连贯地诠释出来,一个小圆圈代表脑袋,一根细线条就可以分别代表身子、手和脚,简单而生动,俏皮又有趣,充满了童真与童趣。
更逗人乐的是居然还出现有武林高手过招的图式,图景旁书写着三个大字——太极拳,书法柔韧轻灵,如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配合以人物对话,活灵活现,让人忍不住跟着就想比划起来。
画册的封面是以绫绸装裱,四边有挑花装饰,中央绣着四个大字:童心学艺,右下角挂着手工精巧的绳结穗子。
紫夏看着画册,眼睛眨呀眨的,这个圆圈小人头的画法她在某人整编书籍打草稿时见过,错不了!
她螓首微侧,美目朝众人轻扫了一眼,看见众人的脸上满满的惊叹,心里立即乐开了怀。
“哥哥觉得画作如何?”她凑近卫立轩身旁,笑咪咪地问。
“好!若以此书为本,何愁艺不成!”卫立轩看着不觉叹服。
她眼睛滴溜一转,压低声音道:
“那哥哥觉得作画之人又如何?”可入哥哥的心。
“令人佩服!这册上的一笔一划,生动形象,没有深厚扎实的功底,精通熟稔的技艺,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部完成,这完全是因为胸有丘壑,才能下笔如神。”
卫立轩毫不掩饰对作画之人的欣赏,能成就今日之作势必付出极大的心血,此性坚韧。
紫夏心中偷乐,“那娶回来做嫂子怎么样?”
“胡闹,这事岂可胡乱开玩笑。”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