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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们看见染卿尘便围着她七嘴八舌地说话,染卿尘笑着把几个都挨个挨个地喊了一遍。
待一众寒喧就坐,卫立轩与染卿尘便给染合法与染夫人跪下磕了头。
染合法立即让人将他们搀了起来。
染合法满面笑容地望着他们,亲切地问卫立轩:“我们尘儿没给小公爷添什么麻烦吧?”
染卿尘听说立觉额冒冷汗。
染合法这个岳父也太恭谦了吧?有这样问女婿的?
“夫人大方有礼,全府人都很喜欢她。”卫立轩眼睛朝染卿尘凝视了一下,然后笑道。
这下染卿尘更囧,这个回答就更夸张了。
染夫人笑道:“老爷这是瞎操心呢!”
染合法立即微嗔地看着染夫人道,“真是妇人之见,小公爷一向待人温和,说过谁的不是来着!”
说着,染合法望着染卿尘,“你在家的时候,为父就告诉过你,夫君谦和,你一定要敬爱他,婆家的人喜欢你,你的行事就更要谨慎,不可持宠而骄,不可持爱而佞……”说着,竟讲起训诫染卿尘的话来。
染卿尘自然恭身听着,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卫立轩听着不觉微微蹩了蹩眉。
染夫人立刻笑着打断了染合法的话:“老爷,我们可是从昨晚就空着肚子等这一餐,肚子里早早唱空城计了。您再训诫下去,可是受不了了。”女儿回门,与娘家人共进早餐,这是习俗,所以染夫人才有这样的说法。
染合法脸色微显不悦,只是其他人都已先笑了起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染永博这时已嚷道:“喝酒去,喝酒去!”
江姨娘此时也高兴地道:“今日是姑爷的最大,老爷,咱们可是备了酒菜要款待姑爷。”
一听有得吃,染卿屏、染永浩、染卿婷立即叫了起来,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酒席男女宾分席。
染卿尘送卫立轩到门口时,悄悄地跟卫立轩道:“夫君待会用完膳,若时间尚早,可去静园休息。”
卫立轩闻言,眼睛一亮,他这会儿还真想到静园看看染卿尘的闺房,是否还与五年前一样?
染合法就带了卫立轩去了款待男宾的主厅。
染卿尘打发了青黛先回静园,只留朱砂在旁侍候,便与女眷们一起去了偏厅。
染夫人携了染卿尘坐了首位,染卿屏与染卿婷挨着坐了,江姨娘就招呼丫鬟们上菜。
用完膳,众位姨娘与两位小姐识趣地退了出去,留给染卿尘与染夫人说话的空间。
“娘,您还好吗?”染卿尘离了染府最担心的是染夫人,特别是让染夫人强迫染合法休弃染二夫人之事,定是让她与染合法有冲突。
“都好都好,就是心里惦记着你!”染夫人眼眶红有点儿发红,“小公爷对你好不好?在那府里有没有受委屈?这种世家大府的规矩这么多,娘就是担心你。”
染卿尘心里也有些发酸,却仍笑道:“娘,我在那府里很好,每个人都待我很和气,您就放心好了。”
“小公爷呢,他待你好不好?”染夫人刚才已有注意到,却不放心的想要听女儿亲口说出来。
染卿尘脸微红,“夫君待我还不错。”
“那就太好了。”染夫人听得女儿如此回答,终于放心下来,“你在那府里安心的过日子,不用惦记家里,有事情就打发人来说。”
“嗯。”染卿尘应着,然后话锋一转,“娘,那刘氏昨日去后,这府里可有何异常?”
染夫人摇摇头,“事情倒也没有,不过,这府中上下的人做事倒没以往这么取巧了。”
“那永博呢?”
“永博很少待在府里,听说丫头们说,昨日刘氏行刑时下人去叫他,他只顾着赌博,最后竟还生气地把下人给赶走了。”染夫人摇头叹息,想那刘氏定是没想到,她自己养的这个儿子竟然是如此的缺心少肺,如此的自私无情。
“娘定要让人留意他的行动,我总觉得他迟早要出事。”染卿尘正色道,“还有那麦冬,刘氏之死对她绝对是一个很大的刺激,她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象麦冬这样子的人,心高气傲的,绝对不甘于只做奴婢,定会有所行动,就不知这回的目标从永博身上转到谁的身上,转到父亲的机会相对大些,但也不可排除,会放在小公爷身上……
卫立轩用完膳,只与染合法寒暄了几句,就往静园而去。
园子一如五年前般清雅,院子里的那棵榕树还在,榕树下的那架秋千已有些旧,用来绑秋千的绳子却是新的,想来也已是换过,他转到榕树后,当年,就是在这,二人相遇,才有了接下来的纠缠。
他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酒涡浅现,没注意到竟把站屋前的一名黄衣女子给看着迷了。
这名黄衣女子正是留守院子的麦冬。
这时,青黛领着丫头过来给卫立轩见礼。
卫立轩点点头,朝着屋子而去。
来到屋前,麦冬赶紧给卫立轩行礼问安,偷偷抬头瞧了一眼卫立轩,立即脸色绯红的忙低下头。
卫立轩脚下步未停,也没看麦冬一眼,急着要进里间的闺房。
麦冬踌躇着要不要跟进去。
“麦冬,小姐出嫁后,如今这院子都交给你管了,这次我也趁机得偷个懒,你还不赶紧让人送些茶水进去。”青黛已交代道,“另外再派个灵巧的人进去服侍着,小姐要回园还得有一段时间呢。”
青黛径自去与院子里的老姐妹们述旧说话去。
麦冬瞧着青黛离去的背影,仍站在原地出神,一会之后,她咬了咬牙,便匆匆地回到屋里……
卫立轩进到里间,看到了那张拔步床,抚过那年他坐过的椅子,他心里有些微的激动,谁能想到,当年的那个女孩子,会成为他现在的妻。
他拿起床头的书,这书想必是染卿尘出嫁前还在看的,低头看了一眼书名——沐阳志。
他眉毛不由得微挑了一下,看来他的这个妻子兴趣还真广泛,这本书记录的是沐阳城的地理与发生的大事件,很枯燥。
他坐到床上,歪躺着,随意地翻着,书上偶尔会留下她读书时的想法。
他原本并未真地要看,但渐渐地就认真地读了起来。
闺房里静悄悄的,卫立轩入神地读着。
蓦地,一丝细微地声音响起,卫立轩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那是被人打扰的直接反应。
他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原来是一个丫头端着茶水进来,很快他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端着茶水的是麦冬,她已换了一身靓丽的桃花红衣裙,合身的衣衫将她浑圆的小胸脯裹得曲线毕露,襦裙很自然的贴合在她纤嫩的小腰,头上还戴了花簪,薄施粉面的俏脸,显得比之前更漂亮,也更添了几分妖娆。
麦冬有些局促,瞧着小公爷只在进来之初扫了她一眼,然后就被无视了,心下便升出一丝迟疑。
她悄悄地抬头偷瞟了一眼后,便微咬了咬下唇,眼睛闪过一丝决然。
“奴婢见过姑爷,给姑爷请安。”
卫立轩连头都未抬,只微微点了下头。
麦冬退到桌旁,将茶盘放在桌上,左手四指托底、拇指搭在杯口地拿起茶杯,右手提起茶壶,倒水,也许是太紧张,连放在杯口的拇指都伸进了杯里,沾着了茶水,却不自知。
她将茶壶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进托盘里,然后双手悄悄地将衣衫往下拉了拉,扒了一下领口,微敞的衣衫立即将白皙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露了出来,妩媚顿生。
麦冬将茶捧到卫立轩的跟前。
“姑爷,请用茶。”她开口道,声带娇柔,眼睛含媚望着卫立轩。
一股子清新的茶香飘进鼻孔,卫立轩立即抬起头来,伸手取了杯子,放在鼻子上深深地吸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把视线落在了眼前这名充满诱媚之态的婢女身上……
081 回门有事【手打VIP】
染卿尘同母亲说着话,又商量了认养永浩的事,然后才由朱砂侍候着,脚步微急地回到了静园。
却见青黛脸色难看地立在厅堂外的台阶上,来回地踱步。
待见着染卿尘,立即就迎上前去,“奶奶!”
“情况怎样?”染卿尘问道。
“人果真进去了。”青黛脸上现出忿然。
“多久了?”
“有超过一刻钟,没见人出来。”
虽说是早预见的,但听到青黛的话,染卿尘心中仍不免一凛。
“你怎么不守在门口?”朱砂焦急地道,进去这么久,难保不会发生点什么事,这麦冬,好大胆,居然敢抢先。
青黛奇怪地看了朱砂一眼,小姐没跟她讲吗?是小姐特别交代不让她去阻止的,虽然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定是有深意,她看得出小姐也是很紧张。
“我们进去吧。”染卿尘没在门口耽搁,直接向内室走去。
闺房里静悄悄的,没听到一丝声音,难道睡着了?
朱砂领先急急地推开了房门,染卿尘看着眉头立即皱了一下,这朱砂……
闺房里,卫立轩正歪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书,并没见到所预想的场面。
而麦冬呢?染卿尘环顾了一下房内,发现她就在房门旁,被刚刚朱砂的用力推门,险些给撞着了脑袋,这会儿正在满脸惶恐地跪着。
身上穿戴整齐,只是那一身桃花的颜色,十分扎眼。
染卿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果然没让她失望!
卫立轩听到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抬起头来,先是见朱砂急急地冲了进来,接着就是染卿尘,他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了悟,然后抬眼静静地看着走近的染卿尘,深邃的黑眸里没有了一贯的温柔,仿似带些许恼意。
“夫君没有休息一会儿吗?”染卿尘走至床前,站定,笑盈盈地问。
“夫人,你认为夫君我能睡得着?”卫立轩目光微嗔地瞪了她一眼,反问道。
染卿尘被瞪得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她看向跪在门口的麦冬,恍然道:“是麦冬服侍得不好,惹夫君生气了?”
卫立轩听她这样一说,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才道:“你自己问她,她做了什么好事?”
“麦冬?”染卿尘望向麦冬,“你到底做了什么?”
“还会是什么,看她穿得这么花哨,不就是勾引少爷未遂么!”朱砂插嘴忿忿地道。
染卿尘微嗔地扫了朱砂一眼,“没问你话。”
朱砂脸上忿然地看了麦冬一眼,才收声了。
“小姐,奴婢什么都没做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哪里惹得姑爷生气了?”麦冬委屈地道。
染卿尘回头看了卫立轩一眼,却见他淡淡的表情,一付不屑说的样子。
“你把你进来侍候的情况说一遍。”染卿尘便又问麦冬。
麦冬于是就将她进来倒茶递给小公爷,小公爷接过了茶杯,然后就叫她跪到了门口候着。
染卿尘心下一片讶然,感情这麦冬还未来得及施展美色啊。
她看向床头小几上的茶杯,满满的,不知是未喝?还是又重新倒满了。
染卿尘边拿起茶杯,边问:“这杯茶就是你倒的?”
“是。”麦冬看到染卿尘拿起茶杯,脸上现出几许紧张。
染卿尘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茶杯放到鼻前嗅了一下,随即面色微变,她重重地放下杯子,沉声吩咐道:“把她带到外间去。”
一众退出了闺房,染卿尘朝卫立轩福了福身,“夫君是想亲自审问,还是由妾身来审?”
卫立轩挥挥手,“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你们女人来处理就好,就她所做的这事,照爷们的意思,直接杖毙好了,哪来那么罗嗦。”
他不管这些事,他只想等着回府后要与染卿尘算帐,竟敢对他也设计进去了。
染卿尘听卫立轩如此说,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又释然,这卫立轩若照他呈给世人所看的面孔,是不会说出这样的狠话的,但若是按他真实的本性,这样处理也是正常。
染卿尘去到外间的起居室,坐在上位的椅子上,望着跪在身前的麦冬。
“你还不从实招来?”
麦冬被染卿尘的笃定吓了一跳,难道说小姐,小姐知道了?这药是用量少,应该是无色无味的呀?
心下着慌,可她却强作一脸无辜地道:“奴婢不知要招什么?”
“你既不愿招认,那好——”她朝朱砂示意了下,“去拿刚才那杯茶,让她喝了。”然后又对青黛吩咐道:“你去二门传话,叫马房的管事找个又老又丑的马夫,叫那马夫在他自己的房里候着,一会主子要赏个丫头给他。”
你不是心比天高么,我就把你摔到地板上去!
里间的卫立轩听到这话,眉毛不禁挑了下,嘴心里本来有股子气,一下子被冲散了不少,这女人,手段倒狠厉……
而被点为话题主角的麦冬这回真是吓得浑身瑟瑟地抖了起来,她直趴在地上,连连地磕头。
“小姐不要——”麦冬尖叫一声,唔唔地大哭了起来,“奴婢知错了,奴婢招,这就招!”
染卿尘以手势让朱砂青黛停下来,走到桌边的凳子,坐了下来,然后等着麦冬开口。
麦冬嗑嗑巴巴地讲出了实情。
原来,她回屋,目的不仅仅是换衣,更重要的是要把压在箱底的一包春药拿出来,之所以没有事先放药,是怕事有突变,到时不好应付。这春药烈,只用一点儿效果都会很大,于是她就想着把药粉藏在左手拇指的指甲缝里。先把拇指弄湿,让药粉就先溶沾在指甲缝,然后趁倒茶时,不动声色地将拇指沾到水里,药自然混进了水里,这样做还不用担心茶杯里会残留下药粉痕迹。
她如此急进地选择用药,是因为时间不多,仅靠色相上的勾引她怕来不及,而且她进来时,卫立轩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她,所以最后她才……
“本来,你若能安下心来,你以往所做,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染卿尘冷冷地道,“只可惜,你太想往上攀,原先为了要当大公子的平妻,你做了刘氏的帮凶,如今,知当平妻无望,为了攀附上小公爷,竟使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使用这药会有何后果,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谋命!”
听染卿尘一语就将染二夫人给她的许诺讲出来,麦冬此时还以为是染二夫人招供的。
“奴婢该死,请小姐饶命!请小姐饶了奴婢!”她全身颤抖,冷汗直流。
她突地想到一事,“只要小姐饶了奴婢,奴婢一定不会把小姐向人借款的事说出来。”
染卿尘听得面色一怒,随即又冷冷地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拿住我的把柄了。实话告诉你,这不过是个托,让你引刘氏上勾的一个托,不然,你以为刘氏如何会被父亲下令打死!”
这下,麦冬是完全傻掉了。
“你——你怎么知道——”
朱砂已不耐烦地道:“你与刘氏演了那么多场戏,小姐不装着上勾,岂不浪费了你们的卖力演出,莫名其妙来求救,又让那刘氏帮着想要大小姐腾出大丫头的位子,又故意引何姨娘来报信,给假情报,自以为聪明,却漏洞百出,拙劣的演技也敢拿出来现,光就你被何姨娘看到跑出前厅又故意装做才进来那一段就可以知道你与刘氏的算计……”
染卿尘打断道:“不用跟她说这么多,青黛,你让人通知母亲,让她将人带了去,等我们走后,直接将她杖毙。”
不是她心狠,只因这麦冬知晓刘氏太多事,这以后的麻烦能清理就先清理,更何况,光她今日试图给主子用春药一事,也是该死。
麦冬一听,立即吓得晕厥在地。
待卫立轩带着染卿尘回了国公府后,麦冬果被杖毙,缘由自是试图下药勾引小公爷。
是晚,卫立轩去了净房,沐浴。
染卿尘则已梳洗完毕,斜躺在床上,看书,却看得并不专心。
耳朵里不时地听着净房里的声音,对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仍是心里忐忑不安,有些抗拒。
昨晚才初经人事,两腿间还有着疼痛,今日若他还要……她怕是承受不了。
她甚至发狠地想,今天白天若让麦冬得逞就好了,那她今晚也就不用受这个罪,当然,这想只是乱想,不得当真,若今日他真碰了麦冬,那她会觉得他脏,也许以后都不会把床让出来了。
只是,现下,得应付过今晚才行。
只听一声门响,染卿尘抬头,卫立轩已出现在净房门口,正朝她缓缓地走过来。
中衣很随意地搭在肩上,上身未着寸缕,精壮的体魂尽现,未来得及擦干的浓黑的发丝,披散在古铜色的肌肤上,水珠顺着胸膛向下,完美曲线的腰际,刚健结实的腹肌,在顺着向下……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