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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染卿尘冷哼了一声,伸手展开手中之物,正是她从枕下取出的,一个小药瓶,从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快速地丢进他口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惊得那男人连忙直抠自己的喉咙,想把入口的药丸吐出来。
“迟了。这药沾水即化,然后直接从皮肤参透入体内。”染卿尘冷笑一声。
“你……你……”那男人吓得那是语无伦次了。
“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事情办完了,我就给你解药,不然让毒药发作,你就等着肠穿肚烂吧。”染卿尘淡淡地道。
金如玉见状,不禁叫道:“好,对恶人就该如此。”
“我听话,我听话。”那男人瑟瑟地道。
“好,我且问你,你是谁,是如何入得我府?”
“小人是何洛,是三少邀进府里的。”
染卿尘是早就料到三少今日邀请一些不正形的人入府,居心不良,没想不良居心的对象竟然是针对她,那也就是说,是针对卫立轩而来。
哼,想趁卫立轩不在,除掉他的女人吗?没这么容易。
“你如何进的这枫林苑?”染卿尘沉声问道。
“三少告诉小人守院婆子换班的时间,然后由三少安排人转移婆子的注意力,小人就趁机溜了进来。”那男人何洛立即如实说道。
染卿尘眉紧皱,这院子是否也太容易让人混入了。
“为何要帮三少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小人输了三少许多银子,他说……然后……所欠的银子一笔勾销。”
“你行此事,就不怕连命都一起被勾掉?!”金如玉都不知这男人是嗜钱如命,还是色胆包天。
“小人也不愿,只是三少说要把小人赌钱欠钱的事告诉给小人的父亲,那样小人定会被父亲打死,所以……”原来还有这段,这何洛还真让三少给抓住了把柄。
“待会儿从这滚后,不许将刚才发生的事泄露半点,你只要装作找不着下手的机会就好。”
染卿尘冷冷地吩咐道。
“是,是,是!”何洛连连鞠躬哈腰,不敢有一丝的迟疑。
“怎么来的,你就怎么出去,若被人发现,你就等着被打死吧。”
何洛慌不迭地退了出去。
“你真的就这样放了他?”金如玉皱眉。
“怎么可能?”染卿尘淡淡地道,“给他吃的那颗药丸是没有解药的,不过发作时的症状不是肠穿肚烂,而是十日后让他全身溃烂三日而已。”
“好,就该这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金如玉闻言一笑,“看来你才进府就有敌人了。”
“是,只是,这些都不是因我本身的原因而树的敌人。”染卿尘淡然一笑,然后望了金如玉一眼,“包括你,也一样。”
金如玉一怔,而后立即笑道:“不错。”
“本来我是不服气凭什么我会输给你,卫立轩这样的男人我是不会放过的。”金如玉嘴里有些苦涩,“可现在,我居然在考虑是不是该放弃的好。”
染卿尘静静地不说话。
一会之后,金如玉就爽朗地笑道:“很开心今天能够认识你,我叫金如玉,有机会去东海的话,你一定要找我,东海是我的地盘。”说完,她一个纵身,从窗子跃了出去,几个忽闪间,人已消失。
而留在屋子里的染卿尘这会儿却有些发愣,因为她从金如玉的嘴里听到了一个词,一个令她极其敏感的词——东海,这令她又想起贤能大会那日无意听到的秘密。
东海是她的地盘,难道说,那秘密与她家有关?
染卿尘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要接近秘密的中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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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入冬多日,早晨起来,便见屋外遍处是白雪皑皑,原来昨晚下半夜竟下了一场不小的雪。
此刻雪挂空枝,随风轻动,扬起的雪絮纷飞,拂到脸上冰凉而不觉寒冷,反而是别样的滋味。
院中已停放了小轿,染卿尘站在屋外,青黛拿出了大氂披风,给染卿尘披上,又将一个小手炉放在她手上。
染卿尘抬头仰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嘴里哈着热气,这天真一下冷了许多,看这样子,这雪还有得下呢。
她走向轿子,朱砂已撩开轿帘,染卿尘坐了上去,轿帘放下后,轿抬起,即朝莲夫人的依林苑而去。
昨日莲夫人使了个丫头来传话,说是五少奶奶来府多日,卫老太太也交代要她好好学管事,为免卫老太太误会是莲夫人教人不用心,还请五少奶奶约个时间,莲夫人好做安排。
于是,就有了今日她前往依林苑的事。
依林苑在西院的边上并不远,但这从清风阁到依林苑,可不算近,从东到西,几乎走了大半个府。
下雪天,路滑难行,抬轿的婆子踩着湿滑的雪地,小心地走着。
只是,再小心终还是不知到雪地里是否有东西,右前的婆子一个没留神,踩到了一个被轻雪覆盖的小坑的边上,脚下上一崴,来不及反应,便摔到了地上,连带的轿子向侧一翻,惊得轿边跟着的朱砂青黛等丫头们赶紧上前想要护住轿子,可轿子最终还是砸到了地上,染卿尘差点儿被抛出轿外,还好,她眼疾手快,抓住了边上的扶手,可这也把她摔得够呛。
此时,青黛已撩开帘子,焦急地道:“奶奶有没有怎样?”
染卿尘摆摆手,任青黛与朱砂一起将她扶出轿来。
待站定,朱砂立即骂起那婆子,染卿尘皱了皱眉,朱砂变得越来越心浮气躁了。
她让青黛止住朱砂,然后看向那摔倒的婆子,这会儿正摔坐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便让青黛上前扶一把,看这样子,脚似乎被崴着了,都不能落地。
少了一个婆子,轿子坐不成了。
染卿尘看了一眼所在的位置,这儿正是西院与依林苑之间,离依林苑也没多远,便吩咐两个婆子抬空轿先行,另让一婆子将脚伤的婆子扶回去。然后跟丫头们笑道:“我们今日就来个雪中漫步吧,这样的机会难得,挺不错的。”
丫头们瞧染卿尘并未因此事生气,遂放下心来。
“奶奶,这天寒湿冻的,可千万别冻到了。”朱砂却有些着急,“要不,让丫头来抬轿……”
“不用,丫头们那点力气,还是留着来走路的好。”丫头又没抬过轿,这抬轿除了是力气活,那也是技术活,否则不把她摔出来,也会把她颠昏了,“好了,别担心,我也没有那么娇弱,走走也是好事!”扶着青黛的手,慢慢地走起来。
朱砂也赶紧上前搀住染卿尘,一众丫头说说笑笑地往依林苑走去。
染卿尘走得很慢,似乎很小心。
也没走多远,立即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右侧响起。
“呀唷——碰着个美人儿啦!”一个轻佻的声音插了进来。
染卿尘眼中眸光微闪,立即冷下脸来,身子向后微微的一退,朱砂立刻挡在了她的身前,将她给遮住。
一道流气的口哨声随即吹起,“嘘——美人儿怎么躲起来了?臭丫头,让开,不要挡住小爷!”
四个走路吊儿啷当、二赖流气的公子哥儿笑嘻嘻地凑了上来。
染卿尘冷冷的看了一眼,果见那何洛亦在其间。
今日莲夫人要她过来,她就觉得不对劲,这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莲夫人不可能会做。可莲夫人却主动做了。
然后是婆子被崴,这地点就离依林苑不远,是算准了剩下的路她会用走着过来。
她故意走得很慢,一路还注意观察,发现地面上的坑不少,却都被雪盖得平平的,她就更确定了,这雪不可能只对着坑下,只为把坑填平吧,小坑边的积雪可没象坑里的那么厚。
于是她就等着,看这路上他们安排什么样的好戏。
“这里是国公府的内府,还请各位少爷自重!”朱砂挡在前面,没有想到在自家府上都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染卿尘向左边的香兰使了一个眼色,香兰会意,在青黛的掩挡下,悄悄地想离开,到依林苑去搬救兵。
没想却被何洛给看见,他刚想上前阻拦,却又瞥到染卿尘冷冷看他的眼睛,吓得把伸出去的腿又给收了回来,然后装作没瞧见香兰离开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是谁带你们进的府?为何见着内府女眷也不避让也不行礼,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染卿尘说着,心里却淡定得很,她还在等着莲夫人到时,又会上演什么样的好戏呢?
这么四个纨绔子弟,除去何洛早被她制服,剩下三个她也是不惧,只是看了他们的恶心样,心里觉得不舒服而已。
“啊——是!”某公子甲笑着一鞠到底,然后笑道:“小子拜见夫人,能够遇见夫人可真是小子们的福气啊,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尽尽地主之宜,陪小弟们在府上逛一逛呢?”
“大胆!”朱砂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作色胆包天,“见着一品夫人居然敢如此说话,不要命了,你们。”这些人未免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品夫人?那些个纨绔公子哥儿微微一愣,然后公子乙立即无礼地笑道:“臭丫头,想吓唬小爷啊,你就瞎编吧,这国公府里可没有一品的官。”其他几人跟着放肆的笑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染卿尘冷冷地看着这个无礼的男人,他们的眼神极度地下流,让她见了就恶心。
“小弟是威阳城刘家庶长子刘兴望,夫人叫小弟的名字就好!”刘兴望故作斯文的摇了摇扇子,眼光极为无礼地在染卿尘身上打量。
“原来是威阳刘家啊!”染卿尘声音更冷了,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和不屑,道:“卫府不是刘家,没有让女眷陪着男客闲逛的道理!请几位少爷让路!”
“臭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公子丙用傲慢且不可一世的表情看着染卿尘,道:“小爷是张恭士,能陪小爷们是看你长得还不错,否则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妾而已,别以为嫁进卫府,做妾的也能飞上枝头成凤凰,要是惹恼了小爷,小爷让你妾都做不成!”
妾?染卿尘不动声色,看来这些人被三少忽悠着呢?
“谁跟你们说,我是妾的?”染卿尘笑了起来,那绝美的笑容让几个纨绔子弟看呆了眼。“带你们进府的人跟你们说的?”
“我们奶奶乃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是国公府小公爷夫人,你们好大的胆,居然敢对我们夫人不敬!”朱砂冷笑着道,“对一品夫人不敬,该当何罪,你们谁知道啊?”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几位公子哥儿面面相觑。
这时,卫立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一把扯住这几个公子哥,一边叫道:“搞错了,你们搞错了。”
然后笑着向染卿尘赔礼作揖,道:“弟妹,他们都是我的客人,不知道弟妹的身份冲撞了您,还请弟妹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来得及时啊!染卿尘深深的看了卫立宸一眼,再看向另一边行色匆匆现身的莲夫人。
“发生什么事啦?”莲夫人一脸的焦急,“我一听丫头报告就赶来了。”
然后她看着卫立宸问道:“宸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染卿尘看着这母子二人在演戏,再看看那些流里流气,恶心丑陋的公子哥儿,冷冷地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啊,俗话说得还真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卫立宸心口微滞,怒气欲升,却又咬牙将怒气咽下,脸上还是赔笑,道:“他们只是直率了些,性格有点鲁莽,刚才真个是误会,还请弟妹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
“误会?原谅?敢问三少爷,他们怎会误会,谁让他们误了会?”
这话一出,那几个公子哥儿的视线立即全落到卫立宸的身上,眼睛现出恍然。
“还有,国公府什么时候有男客来,有了要府上做妾的相陪的规矩?还请三少爷当着当家人的面给我一个解释?”染卿尘冷冷地道,“还是说,一直就有这个规矩?”她转看向了莲夫人。
“这府上何曾有这样的规矩!”莲夫人连忙解释道,“这其间定是有误会,一定是误会!”
卫立宸也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媳妇你也别生气,这宸就是这么不争气,定是说了什么事,没说清,让他的朋友误会了。”莲夫人又笑眯眯地道,“待会儿我一定替你教训他。”
“哼!”染卿尘冷冷地看了那几位公子哥儿道:“奉劝你们,和什么人交朋友要小心着,别交了专门来害自己的损友。”视线停留在何洛身上,看着他道,“要给我碰上这样的人,见一次我就打一次,打到我满意为止。”
“对,这样的人,定要打趴下。”何洛被染卿尘瞧着,立即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这是告诉他怎么做。
染卿尘也不再理会,直接转身朝依林苑走去。
晚上,西院飞云阁
莲夫人一听丫头禀报,就赶过来了。
脚步急迈,跨进了主屋里,只见卫立宸满脸青紫、浑身带伤地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直叫,还一把将给他上药的赵念儿给推一边去,嘴里骂骂咧咧地,“你这贱人,你想谋杀夫君啊!”
“我的儿!”莲夫人满脸心疼地靠近床边,“怎么弄成这样?”
转头厉声对赵念儿喝叱道:“你是怎么服侍的,没见着宸儿满身都是伤,上药要轻,一定要轻,知不知道?”
赵念儿委屈地唔咽道:“娘,我都没碰着他……”
“你还敢还嘴!”莲夫人怒喝道,“你下去,回房面壁反省。”
然后看着房里的丫头们,“个个都象木头似的,卫府请你们回来,不是当摆设好看的,全部都给我下去,看着来气。”
把房里的人都打发完了,只剩下她母子二人与杨席两位嬷嬷。
莲夫人示意杨嬷嬷给上药,然后她自己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宸儿,怎么回事?你和谁打架了?怎么被打伤得这么严重?”
“哎哟——轻点。”卫立宸被碰着伤口,直叫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就是那几个人动的手嘛!没想到他们下手那么狠。哎哟——哎哟——”
“轻点!轻点!”莲夫人连忙叫住杨嬷嬷,“你也真是,怎么找了那么几个没用的人来,闹了半天,不过是口头上占了些便宜。”
“我哪知道这些人这么笨。”卫立宸也没好气地道,“平日看他们都是色胆包天,经常做的这样的事,个个都是色中恶鬼,遇上美色就挪不动的货色,所以才会制造他们与染卿尘的偶遇。又怕他们碍于染卿尘的身份不敢动手,才又骗他们说那不过是妾而已。”他顿了一下。
“而染卿尘的身边不过三四个丫头,就算是无礼甚至动手动脚,占了点便宜,没有其他人看见,染卿尘再恨也只能忍气吞声,否则说出去对他们不利,对染卿尘更是不利,堂堂的一品夫人,国公府未来的夫人,被人在家里占了便宜,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没想,他们根本没得动手,就被染卿尘给吓住了,我只好跳出来,想岔开这件事。”卫立宸恨恨地道,“只是最后这些人被染卿尘挑唆,竟对我动起手来。”
“你也真是,什么借口不好找,偏打那样一个借口。”莲夫人埋怨道。
“我那不是想,他们得占了便宜,是不会跟我计较这些小事的。谁料事与愿违,事没成,便宜没占着,他们倒计较起被骗的事来了。哎哟——轻点!轻点!”卫立宸哇哇叫疼,“而且那些人还放了话,见我一次打一次。这下,我可怎么好出门啊。”
“出什么门,你就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出府,到时他们定是已忘记这码事了。”莲夫人皱眉看着卫立宸一身的伤,这伤起码要养个十天半个月才好,“待会儿让念儿给你炖些补身子的。”
这卫立宸的伤果然是养了半个月才好,得出府时,他有种放出牢笼的感觉。
他开心地走在大街上,正自哼着小曲,突然,背后一声暴喝,“给我打。”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立即感觉一片乌云盖顶,然后铺天盖地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想要挣扎,却又被罩着,根本就挣扎不了,到最后只能死死的抱着头,忍痛挨打,趴倒地上。
可是被打之前,他已听出了那人的声音,是何洛!
卫立宸这是欲哭无泪,不,是有泪,被打得疼,掉泪。
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消息传回国公府,染卿尘只微微一笑,这何洛是把毒药的事也全都算到卫立宸身上了。
而府中各院对这事,自是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心惊,这染卿尘究竟是太幸运了?还是太聪明了?
这卫立轩去了南方,已有二十天,前十天文管家都会把卫立轩传来的书信亲自送来,可后十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现在她是一点儿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