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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胤禟则偷眼瞪了胤禛一眼,心下极为不爽,想平日里槿玺与自己也极为交好,若非他小上槿玺两岁,这等好事,岂会轮到性子清冷的四哥。不过,话又说回来,槿玺嫁与四哥,总比嫁与太子强。
抬眼扫向对面的胤礽,见胤礽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之意,不由得直蹙眉。
太子心里不郁,眼里却是满满的不屑。他不高兴,也别想胤禛舒坦。谁让老四愿意娶一个包衣之后为嫡妻呢?真真辱没了身为皇子的尊贵。
想自己愿纳那丫头为妾还算抬举她了。不料,皇阿玛也跟着凑热闹,要将那个丫头指给老四为嫡福晋?不过就一个包衣之后,有什么资格坐上皇子福晋的高位?
不过,有这茬事也好,免得老四经常在自己跟前耍脸色,活似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哼……
胤禛则坦然地回视了太子一眼,举杯与身边的诸位兄弟们碰了碰。遂又抬眼望向十数桌之隔的槿玺,撞上她投来的哀怨眼神,不免有些好笑,该是找机会与她说清楚了。否则,搞不好那个丫头真会恼怒自己,继而不再搭理自己。
'正文 079 你我是同类'
宫宴行到尾端的时候,太后遣紫鸢将槿玺叫到了身边,。。
“槿玺给太后请安。”槿玺恭行跪礼。
“免礼!丫头啊,明年这会儿,你该跟着胤禛唤哀家乌库玛嬷咯!”太后笑着示意槿玺起身,着她坐到身侧。
“太后说得是,明年这会儿,咱们后宫呀,又要添个乖巧的小媳妇儿了。”宜妃笑着接话道。
陪太后同桌而食的,还有其他几位份位较高的妃嫔:悫惠贵妃、温僖贵妃、德妃、惠妃、荣妃、良嫔、勤嫔、成嫔,除了两位贵妃,其余妃嫔皆膝下有子嗣,才得授皇恩,出席宫宴。
听宜妃如此俏皮一说,也都掩唇而笑。
”宜妃说的没错,有槿玺做咱们四阿哥的福晋,咱们呀可是有福了。那些什么香薰、理疗的法子,姐妹们也能多多问丫头探讨探讨了。太后总不能再日日霸占了丫头去不是?”妃嫔之中目前份位最高的悫惠贵妇也过槿玺笑着说道。
“哟,丫头瞧瞧,她们这是在抱怨哀家的不是了。”太后闻言,大笑不止,指着妃嫔们佯装嗔骂:“哀家之前还想不通透呢,丫头没来之前,你们一个个地,来请安都客气得很,最多喝了早茶就找由头开溜,丫头一来就积极了,不仅每日起早来请安,请完安还赖着不肯走。原来原因在这里哪……丫头啊,你也听到了,她们呀,个个都是瞅准了你那些能耐……”
“太后这话可真要伤了姐妹几个的心了。咱们哪有赖在永寿宫不肯走呀?若真有人如此,那也必定是德妃姐姐了,谁让丫头是她的大儿媳嘛!”素来开朗的勤嫔,自从产下十三阿哥后。性子越发活跃了。私底下,她与德妃走得最近,私交最好。故而,也不怕德妃追究她的不敬。
然而,德妃因胤禛日渐疏离她这个生母的原因,对槿玺也心存不满。。觉得是槿玺分走了胤禛原本要给予她的温暖和关怀。
听完勤嫔的玩笑话后,当下僵了脸色,“妹妹这是哪里话,槿玺格格嫁与禛儿,这是皇上刚下的旨意。之前……君怡哪有资格知道。”
“太后,您别听德妃姐姐找借口了。皇上属意槿玺,这是老早的事儿了。早在半年前,皇上就与臣妾说起过,想将槿玺指给四阿哥做福晋。姐姐既是四阿哥的生母,又岂会不知这个消息呢?”宜妃夹了块太后喜爱吃的马蹄酥,送到太后跟前的点心碟里,笑眯眯地凑到太后耳朵边说道。
之所以故意在太后跟前如此拆德妃的台。目的就是希望太后能护着槿玺。她这辈子得了两个儿子,应该没机会再生女儿了,所以,敏容的女儿就是她晴珞的女儿。倘若是在宫外,她还没多少机会能照佛到。可如今,槿玺一旦嫁与四阿哥。日后,就是皇室的一份子了,她不护,谁来护?
“这话说的在理。皇上就算要瞒着所有人。也没道理瞒住你这个额娘。”太后认同地点点头。她就听皇上提过两次。一次是槿玺刚入宫那会儿,算是提前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意即这丫头日后是要给自己做孙媳的。另一次就是去年迁宫之前,想必是胤禛特意去求了圣旨。
“太后!臣妾怎敢在太后跟前欺瞒。皇上确实不曾与臣妾提过这个事儿。若是事先提过。臣妾定会早作准备,哪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准备的,就来见自个儿的儿媳妇了。”德妃见太后也不信她,急得忙起身告罪。虽然她心有不郁,可也不至于欺下瞒上。何况,这件事儿,也犯不着让她欺瞒。
槿玺见状,知是自己成了这件事的导火索,连忙扶住德妃安抚太后道:“太后,槿玺相信德妃娘娘是真不知情,。因为,槿玺也不知情。”
槿玺一句似怨非怨的童稚之言,立即冲散了席间的紧张气氛,惹得太后一席人再度大笑起来。。也算是替德妃化解了尴尬。
“你这丫头!长辈指婚,要你知道干嘛?”太后好笑地指着槿玺笑骂。
“可是,嫁人的不是槿玺吗?”槿玺呐呐地辩了一句。这话在她心头憋了良久了。
“哈哈!你们瞧瞧,这个样子才像个九岁的小丫头嘛,之前呀,哀家都被她给糊弄了,还道她已经及笈了,样样都精通,哪里有九岁女娃儿的影子。如今看来,确实还是个九岁的小丫头啊!”太后距离槿玺最近,自是听到了她的呢喃,失笑地叹道。
见太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转移了话题,槿玺方才舒了口气。
不意间对上德妃的眼神,无暇揣测那眼神里含着的究竟是什么意味,只得回以善意一笑。希望眼前这个虽然有过数面之缘却次次都不甚愉快的未来婆婆,不是肥皂剧里演的那些恶婆婆兼傻婆婆,可着劲的来为难自己……
………………
宫宴直至月上中天方才结束。
费扬古因受几个同僚的轮番攻击,不小心喝多了,早被小厮搀扶着先行上了自家的马车休憩。
正欲随敏容出宫返家的槿玺,接到了一个陌生小太监的传话,说是永寿宫的紫霞有急事找她,让她去太和殿外的八角亭面叙。敏容抱着齐翎不方便站在原地等,就先出了宫门,在马车上等她。
槿玺一人随着小太监来到八角亭。
“咦?不是说紫霞姐姐有急事找我吗?怎么是你?”见候在八角亭的人竟是胤禛,而非紫霞时,槿玺诧异之外又有些了然,胤禛这会儿找她,想必是为皇上指婚一事了。
“今日若不找你将事情说清楚,想必过了年,你就不肯私下见我了。”胤禛跨下台阶,佛去飘落于槿玺肩上的雪片,替她拢了斗篷,系紧帽绳,着她走入了八角亭内。
槿玺并非没有与胤禛牵过手,可之前那几次都是事出有因,或是她急着去办事嫌他走得太慢主动他,或是她走路不小心要摔倒时胤禛出手扶她,像如今这样堂而皇之地被他牵着小手走路,还真不曾有过。再加上今日宫宴上,康熙刚替两人指了婚,越发显得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万分。
“什么事这么急?”槿玺试着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出胤禛的大掌禁锢。也是,她虽然身手不差,可与日日有武功高手指点的胤禛比起来就略差一筹了。
“先告诉爷,若是皇上今日没有指婚,你日后的打算是什么?”胤禛好整以暇地看着槿玺埋头拨着他的大掌,拨了几次,没有挣开,索性放弃似的与他一同在亭边的木条凳上坐下。
“是不是我告诉你了,你就会回去找皇上,求他收回这道圣旨啊?”槿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地睥着她,全然没有为指婚而犯愁。
“喂,你老实说,你事先知不知道皇上指婚这件事?”槿玺伸出自由的右手,忍不住戳戳他的胸膛,顺便泄愤。竟然敢打乱她的计划,真欠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胤禛卖了个关子,见槿玺又想伸手戳他的胸膛,忙住她的右手,将她的双手均牢牢禁锢于自己的大掌间,方才轻笑着叹道:“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为何打算选你为妻。”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皇上指婚一事咯?”
“嗯。应该说,是我向皇阿玛求来的旨意,。”
“你……”
“诶,你先别急。听我说了原因,再想骂我也来得及。”
“好。你说!看你能编出什么理由来!别说什么你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鬼话!本格格才不会上当!”
“噗嗤!”胤禛闻言,忍不住爆笑当场,见槿玺一副似要扒了他的皮方才泄愤的恨恨模样,只得握拳掩饰唇角的笑意,抬眼看了看周边的景致,强忍住笑意正色道:“天寒地冻的,你额娘又在宫外候着,爷也不与你绕圈子了。这么说吧,咱们俩是同类。”
“谁与你同类呀!”槿玺听他抛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嘀咕道:“姑娘我来自未来,难不成你也是?”
说完,抬眼瞥向他,不成想,胤禛不仅没有表现得极为惊讶或是困惑,反倒是回了她一记极富深意的微笑,末了还起身起她,抚了抚她被冻得冰凉的脸颊,用他那逐渐走出公鸭嗓似的变声期、开始带有磁性的清质嗓音哄道:“回去乖乖准备婚事,爷可是空出了整个东三所的库房,等着安置你的嫁妆。可别让爷那几个存心看笑话的兄弟们找着由头出爷的糗!”
槿玺呆愣了半天,直至被胤禛着送出宫、登上返家的马车,依然尚未回神。
他他他……真的与自己同类?都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还是只是瞎猫撞到死老鼠,运气好的没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
“玺儿?刚才送你来的是四阿哥吗?他可有什么话要转达咱们?”敏容看着女儿这副古怪的神情,不解地问道。
“他要咱们好好准备嫁妆,去填满他那几间整理一空的库房。”槿玺有气无力地叹道。
“啊?”
'正文 080 备嫁(上)'
除夕一过,内务府新年的头件大事便是着手准备四皇子的婚事。。待钦天监结合胤禛和槿玺两人的生辰八字,卜出吉日上报康熙,康熙阅完没有意见,大手一挥,拟下”九月十五乃吉中大吉之日,定四皇子大婚佳期”。内务府就马不停蹄地展开四皇子婚礼的筹备事宜。
正式旨意送达乌喇那府邸时,已是正月初六。
正月十五这日,费扬古身着蟒袍补服,随同主持此次指婚礼仪式的赞礼大臣一起,前往乾清宫外东阶上,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赞礼大臣宣读完指婚文契后,将指婚圣喻递到费扬古手上,笑着恭贺不停。
虽然正二品大臣的身份在朝廷已属高位,可日后四皇子岳丈的身份,更是锦上添花。
“多谢张大人。辛苦了。”费扬古含笑点头,接圣喻的同时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赞礼大臣的手心。素来不喜这些歪歪道道的费扬古,为了女儿的婚事能顺利举行,在敏容的再三叮嘱下,也圆融了不少。
“大人,这是定礼清单,送定日暂定于三日后,正月十八,是个吉日。”
内务府承接此次婚事的大臣将内务府拟订的定礼单送至了费扬古手上,并约定了下定之日,即三日后的正月十八。不用卜,相信也是个好日子。
费扬古点点头,双手接下。
见礼部与内务府方面均无他事了,擦了擦额际的热汗,准备出宫返家。
虽然才正月初九,严寒冷冬,可他自早上一穿上这身蟒袍补服起就出汗不停。
不就是嫁女儿嘛,有险过当年征战沙场吗?失笑地摇摇头,暗叹了句:真是越发不中用了。。
“哟,这不是将要坐上皇子岳丈之位的费扬古大将军吗?今儿可是正月十五,不陪着家人吃汤圆,入宫做什么?哦……想必是皇上请来喝茶聊天咯?也是,这日后可是与皇上一家亲了,不随传随到还真不行……哈哈……”
“大人此言差矣,人家大将军教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小小年纪就学商贾抛头露面。要不然,四皇子怎会被人家缠上呢?可惜了大人家的闺女,十足十的八旗闺秀,成日里诵女戒、做女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丝毫没有结识皇子阿哥的机会啊!”
口无遮拦的来人不是别人,一个是被皇上罢了三品武将一职的努达海,如今只在兵部领了个闲差,无事还喜欢聚众烂赌。另一个则是努达海的赌场搭档。李默海。都是兵部的蛀虫兼米虫。
费扬古素来瞧他们不起,自然也被他们记恨在心。
话说,努达海与费扬古也算是师出同门。想当年,顺治帝在位时,两人从侍卫出身,征战沙场。几番出生入死。康熙帝登基后,对两人赞赏有加,论功行赏,几番荣升。若非努达海头脑发昏。与新月格格一事搅和不清,皇上也不会罢了他的武将之职。哪知他不仅不悔过。还变本加厉。如今,他他府邸后宅纷乱不堪不说。努达海本人还沾上了赌瘾。
“努达海,看在你我二人曾经皆是顺治帝贴身侍卫的份上,奉劝你一句,别再跟着这个下作小人,收收心,好好整顿整顿后宅,许是你的闺女还能得段好姻缘,否则……”
费扬古留了话未说完,遂摇摇头,就撩起蟒袍信步踏出了宫门。看在敏容与他他家的嫡福晋还算有些交情,逢年过节还有些礼节上的往来,他没将话说绝,否则,他岂会容忍无知外人乱道槿玺的不是。
“你……”努达海尚未回过味,他身边的李默海倒是急吼吼地欲要上前争论,。。
”哟,这不是努达海大人吗?今日歇朝,您二人入宫做什么?”太子胤礽看够了这出戏码,从阴影出走了出来,白皙的俊脸,笑得极为无害。只有他身后的贴身太监知道,太子无害笑脸的面具下,打的主意不见得同样无害。
“太子千岁!”努达海与李默海一见是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立即跪膝行礼。
“刚才远远见着你们很是气愤地瞪着费扬古大人,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不瞒太子殿下,我与努达海大人不过是恭喜他几句,却被他出言责难,真真气煞人!”李默海先努达海一步,向胤礽吐起费扬古的槽来。
胤礽挑挑眉,一计上心,遂邀请起努达海两人。
“没想到四弟未来的岳丈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尚未正式成为皇子丈人呢,就敢如此放肆了。他日若真完了婚事,岂不要尾巴翘上天了?二位的心情本宫自能理解。这样吧,近日本宫发掘了一家新开张的茶馆,里头有不少好茶,若是两位不急,就一同前往品茗一番如何?”
见两个傻蛋如期上钩,太子忍不住勾勾唇角,率先走在两人跟前,朝宫外行去。
四弟啊四弟,二哥该送份什么大礼给你好呢?爷很期待哪……呵呵……
……………
“主子,太子出宫时,遇上了努达海、李默海两人,邀他们一道出宫,方向正是玺藤茶馆。需要属下通知祈五吗?”祈一默不作声地现身于胤禛身后,低首禀告方才所见之事。
“嗯,叮嘱祈五,尽量记全太子与那二人之间的交谈内容,”胤禛头也不抬地下了命令。他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求得的婚事出现任何变故。即便是太子,也不许他节外生枝。
“属下明白。”祈一点头接下指令,随即迅速消失于胤禛身后。
“鹰,你那帮手下越发出神入化了。是时候添些人手了吧。”胤禛搁下手上的书册,朝身后淡淡笑道。
贴身暗卫,哦,不,现在应该还要加个称呼:暗卫长——祈鹰,无奈地现身。
“主子,属下本该只贴身保护主子一人的,现在让属下操练那些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生手,实在是……”
“你也说了自己是属下,爷是主子,就只管听爷吩咐就好。还是……你背后其实还有个大主子需要听命?”胤禛索性背靠椅背,浅笑着祈鹰闲闲话起家常。
“主子!”饶是脾性冷静的祈鹰听胤禛如是调侃也忍不住翻了白眼。与这样一个出牌毫无章法可循的主子朝夕相处整十三年,不被磨掉棱角,大转性子,已算他定力超强了。
一想到主子满九岁开始,就他出来,大刀阔斧地训练那些不知打哪捡来的孤儿,祈鹰的主要功能就已经与暗卫一职严重偏离了。
“说真的,鹰,虽然目前咱们已训出一等护卫二十名,二等护卫五十名,三脚猫护院不计其数。可还远远不够。爷要的是一个可以遍布京城,乃至全国信息网的可靠组织。若是没有强悍的功夫傍身,那就等同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怀藏秘密,迟早会露馅而亡。”胤禛严肃地看着祈鹰,分析起他这几日来的观察心得:“太子与明相私底下到底在谋划什么,爷不用猜也知道。在皇上查明之前,爷得先部署妥当,免得明相一伙人见事情败露,索性揭竿暴乱。当然,那只是爷的猜测。希望明相不至于那么愚蠢。”
“可是,主子,属下只是担心,咱们的人手充沛了,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