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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你阿玛说了,除太子之外的皇子成婚,女方嫁妆不得超过一百二十抬。只有太子妃可以享受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定额,。”还道是女儿担心被内务府核查的事,细细解释了一番后,又朝槿玺肯定地说道:“所以你放心,这些呀,额娘都已经算过了,绝对不会超出限额。你仔细看看,若是觉得还有什么落下的,额娘自会调整。”大不了将一些衣物首饰等软件物什让随行的丫鬟婆子带去好了。
槿玺听了忍不住无语地望望天花板,末了,摇摇头,“女儿觉得已经很周到了,若真依我的话,就删掉一些吧。额娘,咱家又不是真的有钱没处使。不是还有两个哥哥正待成亲吗?少不了又要几万两聘礼……”
“这些呀,你阿玛心里都有数。他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你呀,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新嫁娘吧!别忘了有空多泡泡鲜花浴,把身子泡得香香的。到时候呀,四阿哥瞧了也欢喜!”敏容笑着打趣起自己女儿来。
果然,槿玺被她这么一说,两颊也迅速飞起两朵红晕。
不都说古人很含蓄么,怎么连她这个素来一本正经的额娘也会侃荤段子了?!
“额娘!”跺跺脚,她撒娇似地抱着敏容的胳膊说道:“女儿其实不想这么早就嫁人的!”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在这个时代赶潮流嫁人!
不过,自知道胤禛与她一样,灵魂来自现代后,抗拒心理总算是消了一大半。。如今又获知他原来竟是应氏船务那个曾连续几年在八卦周刊上排名前三的黄金单身汉。余下的一点抗拒心理也顿时消失无踪了。
至少对方不是”活到七老八十岁死之后再重生”的老男人。总之,如今想来,倘若他真能做到如白晋所说的那般:为了她一棵树,愿意舍弃整座森林的话,嫁给他也真是一桩再划算不过的生意!
她远在另一个时的方宜梅老娘,也总算可以放下悬着的心了吧。虽然时空阻隔,可女儿也的确是风风光光地出嫁了不是?不仅如此,还是一个未过及笈就被夫家预订下的香饽饽。
“嫁不嫁的哪由得你说!”敏容笑嗔了一句。“你呀,就收收心,这阵子别常往铺子跑了,被铺嫁衣什么的,虽然有丫鬟婆子帮着做,可也不能撒手不管。至少喜帕、被巾得你自己来绣。那样才能与四阿哥长长久久……”
槿玺闻言不雅地翻翻白眼,若真如此,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男人喜新厌旧、宠妾灭妻呢?难不成那些正妻出嫁前做的嫁衣女红还不及那些个姨娘妾室、青楼花娘吗?
不过,想归想。敏容的提议也是不敢辩驳的。毕竟在古代,这些活计是每个新嫁娘必须要做的嫁前准备。
“知道了额娘。。”槿玺嘟嘟小嘴。乖乖地应道,蓦地。想起丫鬟婆子的事,还没定下陪嫁人选呢,遂与敏容商量了起来:”对了,额娘,随嫁的人选,您定了吗?”
皇子福晋的陪嫁人选是四个丫鬟,四个婆子。皇子府邸另有四个丫鬟可供差遣。这一来,她届时要在十二个丫鬟、四个婆子共十六双眼皮底下过日子了,想想就憋闷。
“还没,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额娘也不来干涉,不过,听邢嬷嬷的意思,新进的人员里,倒是有几个挺不错的。明儿额娘陪你去看看,若是能定下,也好早点帮你拾掇起嫁妆事宜来。”
“绛蕊性子冷静,身手也不错,我肯定是要带走的。再挑三个安静不多话的吧,至于能不能干、聪不聪明倒是其次。”槿玺偏着头想了想,朝敏容问道:“至于婆子,额娘,你觉得邢嬷嬷怎么样?”
“邢嬷嬷嘛……老实说,初时几次接触,我总觉得她性子有些怪异,想来从宫里出来的人,孤傲些也是正常的。不过处久了,倒是觉得挺不错的。额娘也想过,她若是愿意,就让她陪你出嫁。毕竟她不是咱家的下人,一切需要商量着来。”
“邢嬷嬷之前已经与我说过,若是我愿意,她必定陪我出嫁,还说会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照顾我……额娘,我不担心别的,就怕她身后还有主子……之前在家里接受她的教习,就算她身后另有主子也无碍咱们生活,可若日后随我入宫……”槿玺忧心地说道,就怕她背后的主子会对胤禛不利。
虽然只是猜测,不过也全无可能。试想啊,凭邢嬷嬷的能力与本事,当年宫里缘何要放她出宫?即便出宫,想这天子脚下,权势、财富比自家阿玛大的京官要多少有多少,缘何主动来自家应聘教习嬷嬷一职?这些,都不能不让槿玺怀疑邢嬷嬷的真实身份。只不过这么些年来,邢嬷嬷表面上与一般教习嬷嬷并无不同,不仅百分百做到一个教习嬷嬷该尽的本分,还对槿玺和小楼都很尽心尽力,若说这样的她,对槿玺或是乌喇那府邸还存有什么不轨之心,槿玺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敏容听女儿如是解释了一番,心下也觉得有些认同,“这样,我找你阿玛再细细问问。当年是他托人找来的邢嬷嬷,想必能打探到她的底细。”
“嗯,若是邢嬷嬷没有问题,那另外三个婆子就由她自己选吧,毕竟日后得由她来管理这些下人。若是……那就另当别论。”槿玺点点头,与敏容暂定了打算。抬眼见窗外的满月已快升上中天了,知是时间很晚了,于是起身向敏容道了晚安就在冬儿的护送下了回了小楼。
敏容心里有事,自然是希望立马解决。当下就遣人去前院书房找来了费扬古。
“若是女儿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个可能。如今听她这么一解释,我这心头也紧张的很,万一有个什么……老爷,你当年究竟是从何处找来的邢嬷嬷?她的身家背景真的单纯吗?”
“唉,你多心了,当年推荐邢嬷嬷的人,正是皇上。他说邢嬷嬷曾是太皇太后宫里最出色的女官,太皇太后飞升之后,宫里那些奴婢遣的遣、调的调,留下邢嬷嬷几个年岁大的,皇上不忍心看她们无着落,就向咱们几个家里有闺女候选的大臣提了提。至于为何推荐她来咱家做教习嬷嬷……我也不甚很清楚,许是皇上对咱们玺儿有几分赏识之心吧。这件事我之所以没与你说,也是怕你多心。还道是皇上对咱家有多看重呢,因此泄了邢嬷嬷的身份。毕竟,从太皇太后宫里出来的管事嬷嬷,可是极受王公大臣欢迎的。如今既是你主动问起,玺儿又已有着落,爷也不怕告诉你实情了。”
听费扬古如此一说,敏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既是皇上那边的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总不至于害自个儿的皇儿吧。当下朝费扬古狠狠一瞪:“说得我好似个什么人似的!就你口风紧,咱们都是大嘴巴!”
“得得得,这件事又是爷的不是。”费扬古无奈地笑道,“我这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毕竟邢嬷嬷也找我说过,希望你们能将她当做一般的教习嬷嬷对待嘛。”
“哼!亏得我与玺儿没对她有多不敬,若是……那岂不要得罪皇上了!”敏容思及此,不免有些后怕。
“爷的福晋嫡女是个什么性子的人,爷心里会不知道吗?就是相信你们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才没与你们明说。”随即上前轻揽住敏容,讨好地说道:“好了,别气爷了。都是爷的不是,爷补偿你……咱们已经好久不曾那个了……今儿月色好,不如……”
敏容一听,瞬间羞赧地红了耳根,笑嗔了一句:“死样!”
费扬古轻轻一笑,拥紧敏容往内室走去。
窗外明月倾洒,室内春光无限……
………………
真的是春天到了呢。静静躺在床上,槿玺毫无睡意地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无声地叹道。
来到这个世界快整六个年头了,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说不定真是做梦呢!梦一醒,她也就从植物人恢复到正常人了……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玄幻想法失笑不已,殊不知,她此时的想法还真是一个大真相呢!此乃后话暂时不提。
'正文 089 又捡了个人?'
算算日子,明儿就是三月初一了,。既然答应要接太后她老人家出宫踏青,也该早做准备了。
“思苑”其实都已清理干净,收拾妥当了。生活所需各类物品也都已一一落实,就差踏青当日所需的烧烤物品了。
至于烧烤架、炭种等工具也都已各就各位了,缺的就是吃食了。还好,这些东西准备起来应该用不了两天。唔,那就定到三月中旬吧,届时让胤禛递话给太后。让她老人家选个好日子。
决议一定,槿玺就带着绛蕊出府去南堂了。
自从两人挑明了秘密后,南堂的阁楼越发成了两人碰头的秘密基地。
“莫大叔,我又来看您了。”刚进南堂院子,槿玺就脆生生地朝着正在院里清扫的莫林生招呼道。随手示意绛蕊将马车上的礼物送入莫林生的厢房。
“哟,许久不曾见格格来了。是不是正忙着准备嫁妆呀?呵呵……来就来吧,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大叔一人住在这里,根本不愁吃穿。你也是,四阿哥也是,莫非真是夫妻同心?”莫林生一听是槿玺的声音,早就欣喜地回过头走了过来,边走边调侃道。
经过这些年的接触,两人早就成了莫逆之交,几乎无话不谈。
“大叔又在取笑我了。”槿玺羞涩地跺跺脚。
莫林生见状止不住又是一阵豪爽的大笑,“大叔我只是见格格太可爱了。忍不住就想逗逗格格。对了,你来得真不巧,四阿哥前脚刚走。”
“哦?他可留什么话?”槿玺倒也不急,若真有什么急事,胤禛也会遣人去小楼递话的。
“没有。只是在阁楼小坐了会儿,。不过。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呢。该不会是你们俩闹架儿了吧?”莫林生说到后头,朝槿玺眨眨眼。
槿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家伙脸色不好才正常,在她跟前时常没脸没皮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吧。
听莫林生说胤禛在阁楼小坐了一会儿,想着应该有留便条,于是留下绛蕊在下面帮莫林生擦拭圣堂座椅,自己则慢悠悠地踱上了阁楼。
果然,在展柜中间层的欧洲志里,翻出一张小巧的便签,上面写了一串数字。笑了笑。依着欧洲志的书页,翻到数字所标的词汇,逐一找出来之后,翻译成一句话,就是:“十五进香福塔。”
意思是十五那日去福塔寺碰头吗?可若自己没来南堂怎么办?
槿玺不由得撇撇嘴,那个家伙,真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两人碰面的地方多了去了,随便哪家铺子都成。何故跑到福塔寺去?
下了阁楼,见绛蕊正坐在圣堂椅子上等她,莫林生则在厨房准备午膳。
“格格,莫大叔说让咱们用了午膳回去。您看?”绛蕊一见她下楼,忙上前请示。
槿玺点点头,“那就吃了再走吧。横竖咱们不回府。哪里吃都一样,在这儿还能陪陪莫大叔。,”
刚巧从厨房过来的莫林生听到槿玺这番话,很是高兴地点点头。“那就对了,你这些丫头都太拘谨了。”
“不是她们喜欢拘谨。是这个时代教她们不得不如此。”槿玺浅笑着说道。
莫林生赞赏地点点头,“格格越发有南大人的风范了。”
一提起过世多年的南怀仁。莫林生与槿玺都不免一阵唏嘘。
“大叔,若是有机会出海,你愿不愿去南大人的故乡瞧瞧?”
“出海?呵呵,大叔我哪里会盼到这等好事,能在这里安然无虞地养老就已经不错了。”
“假设嘛。大叔若是真有这个机会,想不想出海去瞧瞧?”槿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盯着莫林生笑盈盈地追问。虽然对莫林生是说假设,可事实上,她不是随口说说。胤禛定制的大船,迟早有一天会启航。届时少不得需要找几个稳妥信得过的人上船管理一干事务。
她与胤禛商量过了,现下在法国参与船只制造的技术匠师是铁定要留下的,至于管理人员,莫林生是最好的选择。莫说他见惯了老外,光是他那番先进的思想言论,就已是国内诸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了。不找他那是自己的损失。
“若真有这个机会,我自然是愿意出去的。听多了南大人和白大人的描述,早就对他们的故乡向往多时了。”莫林生真以为槿玺只是随口问问,于是也不瞒她的笑呵呵答道。
“嗯。大叔的决定与我想的一样。”槿玺笑着点点头,“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大叔可别忘了今日所说的理想哦。”
“那是当然。既是理想,总会存在心尖尖上的。只不过,能不能实现那是另外一回事了。”莫林生自然笑应。
三人其乐融融地享用了简单的美食,槿玺便带着绛蕊告辞离去。马车驶入西门大街时,正值正午时分,街上行人不多。很快,马车就驶到了西门大街与天桥交叉口的祥记茶楼。。
自从玺藤茶楼广富盛名之后,祥记就渐渐没落了。
事实上,这正合胤禛的心意。收集信息的茶楼一间就够。而祥记的人马他另有用处。
槿玺刚进门,正站在柜台内核帐的大掌柜骆安就发现了。忙从柜台内走了出来,“骆安见过格格。”
“免礼。骆安,你家主子今日可是来过了?”槿玺在骆安的引领下,往楼上雅间走去,见四下无人,轻轻问道。
“是,不过只来了一小会儿,布置好差事就回去了。”骆安恭敬地答道,末了,见槿玺没有言语地陷入沉思,还道是她有急事找自家主子呢,遂轻声提议:“格格,需要属下遣人递话给主子吗?”
槿玺回神,忙摇摇头:“这倒不必。你见他的表情……可有什么事儿?”
“应该无事。”骆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答道。
“无事就好。你下去忙吧。我在这儿歇会。”槿玺见楼下似有嘈杂声传来,便让骆安先下去招呼了。
“奇了,今儿怎么这么不巧,上哪儿哪儿脱落。”槿玺抿了口伙计刚送上的普洱茶,随口嘟囔了一句。
“格格,要不要奴婢遣人去其他几间铺子里探探,看看四阿哥在不在。”绛蕊见槿玺有些闷闷不快,遂提议道。
“算了,想来应该没什么事。否则,骆安不可能不知道。”槿玺摇摇头。撑着下巴欣赏起窗外的街景,窗外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忍不住叹道:“这么快又是春天了呢。”
“是呀,一入春就开始热起来了,一过夏就是格格的大喜日子了呢。”绛蕊眯笑着接话。
槿玺刚要嗔骂她几句,却听骆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格格,楼下有个姑娘晕倒了,属下几人不方便近身……能否让绛蕊姑娘下来看看?”
槿玺与绛蕊对视了一眼。随后朝门外说道:“这就下来。”
………………
晕倒的姑娘做汉女打扮,年约十四五岁。表面看瞧不出什么症状,不过晕了片刻后,呼吸总算是有了。槿玺忙让绛蕊将对方搬到楼上雅间,又让骆安遣人赶紧去仁和医馆请大夫。若是有个好歹,祥记茶楼也不好向外交代。
“怎么回事?”紧随大夫身后而来的。竟然是胤禛。见到槿玺主仆二人正在雅间忙前忙后,不悦地蹙蹙眉,沉声问道。
“咦?原来你在医馆?”槿玺看到他,讶然地挑挑秀眉。见大夫已经在查探姑娘晕倒的病因了,遂着他来到一边。“上午我去南堂,听莫大叔说你前脚刚走……没事吧?”
抬眼扫过胤禛的脸。见他的神色确实比往日严肃了些。
“待会儿细聊。先说这个,怎么老见你在捡人?”前一个是青绦,后一个是花嫂,如今又来个不知名的汉女。谁知道此人有没有危险。胤禛思及此,脸色越发黑,狠狠瞪了瞪槿玺,“忘了爷的交代了吗?安全第一!”
又来了!槿玺无语地扶扶额。每逢他用”爷”自称,就说明他着恼了。可这回他恼什么呢。是在他的茶楼里,且是他的属下央求自己的。
“主子,您冤枉格格了,是属下央求的。毕竟,咱几个都是爷们,不方便……”骆安武功不弱,自是听到了胤禛含怒的呵斥,忙不迭上前请罪。
“不方便?爷开茶楼又不是救人用的。无缘无故晕倒在茶楼里的人,你大可遣人丢出去!你跟了爷这么久,连这点安危意识都没有吗?”一听是骆安的央求,胤禛就越发恼了。如今宫里出了刺客,虽然已经落网,谁知道还有没有同党游荡在皇宫内外?这两人倒好,自作主张地救人治病,若真是刺客同党,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太多了!”槿玺见骆安一解释,他的怒意更甚,遂摇摇手,示意骆安先退下去,着胤禛走至隔壁雅间,推他在椅子上坐好,“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这么容易动怒的人。”
胤禛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随即仰背靠在椅子上,沉声说道:“宫里昨晚上出了刺客,连我的书房也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刺客?”槿玺诧异地反问,随即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语带焦虑地问道:“你人没事吧?”
“没事。”胤禛摇摇头,“刺客虽然落网,却也已咬舌自尽。谁派来的、是否还有同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