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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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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忖片刻后,韩悼滑道:“既然姐夫和姐姐是这么个态度,可见在他们那里是行不通了,只有走你外甥女一途了。”
    秦夫人一怔,不解道:“蕊初?她又有何用的?”
    韩悼滑道:“你不是说,她对束哥儿是还有旧情的,只要她一心要嫁束哥儿,我们两家结成姻亲,还愁林家不能照拂我们家的。”
    秦夫人知道是这道理,只是柳依依已占先了,总不能让林蕊初做小的,于是秦夫人冷笑道:“除非老爷再上书奏请让束哥儿再兼祧一房,不然停妻再娶的罪名,谁来当?”
    韩悼滑瞥了一眼秦夫人,道:“糊涂。你成日家说大奶奶的不好,到如今反倒不知道如何行事了。”
    秦夫人又是一怔,道:“你是说让束哥儿休妻?虽说柳氏她至今无出,可到底是未圆房之故。若拿‘不是舅姑’又或是‘恶疾’为由,也不太说得过去,且还有‘三不去’在前,如何使得。传出去可不好听。”
    韩悼滑却撒手不管了,“我们使不得,便找使得的人来。反正不管何如,只要给你外甥女她腾出个空来就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迟了点,这才更新迟了。

☆、第182章 12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二)
    说毕;韩悼滑就出了上房;往绕篱屋里去了。
    知时和另一个丫鬟一直将韩悼滑送到上房门外,直到送韩悼滑的灯火再瞧不见了;知时才起身看了看柳依依住的厢房;又看了看澜庭阁的所在的之处;这才转身回上房去了。
    这一夜;秦夫人都不曾睡,直在叨咕什么,“使得着的人。”
    直到天亮了,秦夫人浅浅地睡了一个时辰便又起了,顶着两个青眼圈坐榻上出了好一会子神,忽然就又把林欣家的叫了来;说是近来家里诸事不顺,让人出去给算命打卦,完了,还有意无意地问起如今花羡鱼身边谁是最得用的。
    林欣家的就点了封大娘、齐显家的和曾辉家的人等几人出来。
    可秦夫人听完,就又不理会,只叫人去算命打卦。
    一时间,都不知道秦夫人此番心血来潮到底为的那般,只说澜庭阁里。
    眼看就要出了卯时了,可还不见花羡鱼起身便罢了,竟然也不见韩束起身习武的,丽娘和珠儿都在奇怪。
    不得已,丽娘只得推门进去瞧了。
    丽娘才一进去,就闻见一屋子的酒气,丽娘忙去开窗,只留一层窗屉隔着还没散尽的雾气。
    再看靠窗下罗汉床上的炕桌上,杯壶翻倒,冷菜残肴洒了半桌;床下脚踏,一只绣花鞋在上,另一只却怎么都看不到了。
    丽娘摇摇头,无声叹了一气,随手收拾了一下将东西端出去给珠儿,这才再往里去。
    只见里头拔步床帘幔遮垂,几件衣裳散乱在地,丽娘怔了怔,只因这还是她头回见花羡鱼和韩束同房是这般的形景,丽娘不禁起了担忧,过去轻轻挑开帘幔往里瞧去。
    里头花羡鱼和韩束果然还没起,正相拥而眠,两人青丝交缠一时难分你我,薄薄的锦衾也只齐胸盖身上,花羡鱼一弯肤如凝脂的膀子,搭在韩束胸口,韩束仰面躺着,一手揽着花羡鱼,头略偏着偎在花羡鱼的发顶。
    将两人瞧着都还好,丽娘这才放心了,放下帘幔转身出去,让人备下要盥沐的热水。
    其实在丽娘和珠儿在碧纱橱外说话时,韩束便警醒了,倏然睁眼瞧见的却是乌黑发亮发顶,起初韩束还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地,少时便想起昨夜的缠绵来,不禁心驰神往。
    再看怀中的花羡鱼,发丝几许正贴在脸上,气息柔和地吹拂着发丝,亦吹拂在他的胸膛。
    韩束伸手将发丝拨至花羡鱼耳后,可这一举动似乎搅扰了花羡鱼的好睡,嘤咛了一声,从锦被中伸出手来挥了挥,便再没收回去,膀子就这么压在韩束胸口了。
    韩束禁不住笑了笑,这时候就听到有人推开槅扇的门进来了,待人至他们床前,韩束这才又闭了眼,佯装还在睡。
    丽娘一去,韩束便轻轻翻身面对花羡鱼,在花羡鱼额上亲了亲,很是心满意足的又睡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花羡鱼这才悠悠转醒。
    初初醒来的花羡鱼最是迷糊,且因宿醉头疼着,人就越发想不起事儿来了。
    花羡鱼睁眼,眼前就是一堵平坦的肉墙。
    这时候的花羡鱼,手总比脑子转得快,就见她举着手就往肉墙上戳,觉着肉墙软中有硬,十分紧实。
    罢了,花羡鱼又改用掌抚了上去,每每总触碰到肉墙上的一点,令那点变得不再柔软,头顶上吹拂来得气息也慢慢急促了起来。
    “羡鱼妹妹,你若再摸,我就可就要再把持不住了。”
    闻声,花羡鱼的手就顿在那肉墙上了。
    花羡鱼怔怔的地僵硬着身子,沿着肉墙往上瞧去,只见韩束正笑看着她,眼中尽是苦苦压抑着的*。
    瞬时间,花羡鱼原一团浆糊的脑子就清明了,昨夜的恩爱缠绵在慢慢闪过,花羡鱼霎时红了个连耳带腮,往后就要躲去。
    韩束那里还能让她躲闪的,眨眼就欺身上前压住挣扎的花羡鱼,匍匐在其身上,豁出去了一般地道:“羡鱼妹妹可是都记起来了?事已至此,妹妹要恼我也好,恨我也罢,既然如今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我是再不能让妹妹离去了。”
    虽然前世两人亲密的记忆犹在,可到底数年不成有过这样的肌肤相亲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才挣扎了。
    可当听闻韩束这般掏心挖肺的,花羡鱼才觉察,原来无意中她竟伤了韩束的心了。
    少时,花羡鱼摇摇头,她想说她是心甘情愿的,可话嘴却没能出口,只因被韩束以吻封缄了。
    不论管花羡鱼是愿意,还是要和他决绝的,韩束已拿定主意将花羡鱼困在身边了,所以他不想再听花羡鱼说任何话。
    花羡鱼感觉到韩束的不安,吻在她唇上很是粗暴,但花羡鱼还是回应了韩束。
    韩束就像暴躁的兽,在花羡鱼的回应中,慢慢被安抚平静。
    罢了,韩束从花羡鱼唇上稍稍离开,喘着粗气,欣喜若狂道:“羡鱼妹妹,我能当做是你答应了吗?”
    花羡鱼微微点点头,无声道:“今生到底不同前世了,看谁还能加害得了我。”
    韩束就觉着两眼发热,埋头进花羡鱼绵软的胸口,一声,一声地唤道:“羡鱼妹妹,羡鱼妹妹,羡鱼妹妹,我能同你白头携老了。”
    花羡鱼抱住韩束,轻声答应着。
    就在这时,听外头有人道:“知时姑娘来了。”
    知时道:“大太太打发我来领对牌,到库房支领一匹红绸。你们怎么都在外头站着不在屋里侍候的?”
    不见外头丫头答言。
    少时,听知时又问道:“怎么里头静悄悄的,可是二奶奶身子欠安?”
    丽娘这时说话了,“知时姑娘来得不巧,今儿二奶奶觉着身上不好,才起身可撑不住又歇下了。库房的对牌在这,知时姑娘暂且拿去使,回头我去回二奶奶便成了。”
    知时接过丽娘递来的对牌,不着痕迹地低声了几句,便去了。
    丽娘将知时送走,转身又回了上房,站碧纱厨外,唤道:“大爷,二奶奶,该起了。”
    里头花羡鱼脸上又是一阵通红,推推还埋首在自己胸口的韩束,道:“束哥哥,赶紧的。”
    韩束这才抬头,笑道:“也罢,但今晚我还要。”
    花羡鱼臊得直捶韩束。
    韩束起身,让丽娘备水,两人都盥洗一遍后用过早饭,韩束又偷香了好几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了。
    韩束一走,丽娘过来凑花羡鱼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花羡鱼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起要算命打卦了?”
    丽娘道:“不知,但应该和昨夜半夜大老爷回来有干系了。”
    花羡鱼自忖了须臾道:“也罢,只能辛苦你和珠儿仔细些齐显家的她们几人了。”
    今日到底迟了,再去请安也晚了,而这身子因头回承欢,还真有些不适,便干脆让珠儿去给韩太夫人和柳夫人告病,二则也有意静观大房到底想要出什么幺蛾子。
    晌午时,秦夫人打发去算命的就回来了,说算命的说了,只因是秦夫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让明珠暗投了,这才家宅不旺了。
    若是素日,这话可是冒犯的大罪了,可这回偏偏秦夫人就不在意了,还信了算命的话,还直追问那明珠到底是谁?
    这还不是最新奇的,最新奇的是秦夫人竟还信了柳依依就是那暗投的明珠的。
    花羡鱼听说后,讶异得越发摸不准秦夫人到底要做什么了。
    听说当时秦夫人便往厢房去抚慰柳依依了,给柳依依养身子的补药、新样式的尺头,就跟不要银子似地往柳依依屋里送,也再不拦着柳依依吃那海上方了,只说:“既然这方子你吃着觉着好受,那便吃吧,尽早把身子调养好,才能给我们家添丁进福的。”
    见秦夫人终待见柳依依了,柳夫人最是高兴,来和秦夫人说了半天的话,把柳依依一顿好夸,再把花羡鱼不是一一数落,这才尽兴地回了。
    到底柳依依还剩几分理智,秦夫人这般反常,她那里会不疑心的。
    再加之,韩束傍晚回府时,告诉柳依依说那海上方虽好,但不对她的症候,不吃也罢。和秦夫人的态度截然相反了,柳依依越发疑心了,只是她冷眼瞧了几日,并未见秦夫人露出坏形,一时也就没了头脑。
    柳依依身边没见动静,那是她不知道,秦夫人的动静都往澜庭阁耍去了。
    这几日,一来因韩束到底是食髓知味了,还正是眼馋肚大的年纪,每每不管多早晚回来,都要弄上几回才干休,闹得花羡鱼也没了好精神,害得花羡鱼中觉总要睡上两个时辰,晚上才有精气神应付韩束的。
    只说这日,傅泽明和花渊鱼的喜讯总算是传到北都,花羡鱼陪着在富康躺喜欢了好一阵,回来才要歇中觉了,就听曾辉家的进来了。
    花羡鱼歪在美人榻上,眯着眼。
    珠儿在一旁打着扇子,曾辉家的见了忙上前接过珠儿手里的扇子,一面给花羡鱼打着扇子,一面小声道:“二奶奶这几日中觉歇得可够久的,仔细晚上走困了。”

☆、第183章 13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三)
    花羡鱼没言语;拿手捶了捶腿,珠儿便拿了美人锤来。
    许是被伺候得受用了,花羡鱼似乎就要睡去了,曾辉家的忙忙道:“二奶奶可听说了?大太太对大奶奶可真是好得不得了。就是当初大太太对二姑娘也不过如此了,可见大奶奶是真得大太太的心了。不怕说句让二奶奶恼的话,从前是因大太太和大奶奶婆媳不睦;二奶奶才得了便利独掌府内中馈之事。这将军府日后到底还是长房的,大奶奶既然得了大太太的欢心;就没有再看着二奶奶独大的理儿了。二奶奶还是赶紧想法儿的好。”
    当初曾辉家的和齐显家的正因的柳依依而被夺了差事;又被撵出的,自然不愿看到柳依依又卷土重来,这才赶紧来花羡鱼这上眼药了。
    可凭曾辉家的说了半日;花羡鱼也没个动静,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曾辉家的忙向珠儿努努嘴,想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羡鱼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珠儿摇摇头,又挥挥手让曾辉家的先出去。
    曾辉家的无奈,只得先出去了。
    待曾辉家的一走,花羡鱼便睁眼了。
    珠儿拿起扇子,一面给花羡鱼打扇,一面道:“二奶奶,这曾辉家的怕是留不得了。”
    花羡鱼却道:“那倒不必,只是让封大娘敲打敲打她们,还是应该的。”
    罢了,花羡鱼又翻了翻身,道:“我是才看明白了,原来是怕我和大奶奶斗不起来,让她们来撺掇我的。”
    珠儿道:“而且要是二奶奶没被她们挑唆起来,还有大奶奶可撺掇的,不愁斗不起来。”
    花羡鱼冷笑道:“从前是因为我娘家还在,只要我娘家一去,这家他们谁爱当,谁就拿去。我半点不舍的。”
    “我只是想不明白。”花羡鱼顿了顿,“就是我和大奶奶斗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谁会得利?”
    珠儿一想可不是这话的。
    就算如今花羡鱼和柳依依分胜负了,就像曾辉家的说的,这将军府日后到底是长房的,这时候让两房斗起来,别说得利了,只怕还会两房皆损。
    只因都知道,她花羡鱼可不比当初了,在府里可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秦夫人如今的种种姿态,不过是故意要让人知道,她要鼎力相助柳依依了。
    这般一来,花羡鱼和柳依依就势均力敌了,两败俱伤是早晚的事。
    这些道理是再明白不过了的,可为何秦夫人还想让花羡鱼和柳依依斗起来?
    傍晚,韩束回府,花羡鱼将事情告诉了韩束了。
    韩束拧眉忖度了须臾,后道:“你暂且再忍耐两日,待你娘家平安离去,我才好动作,不然怕是会打草惊蛇了。”
    花羡鱼依偎在韩束怀中,点点头,“我省得,这才权当没听说。”
    韩束一指挑起花羡鱼的下巴,歉意满是道:“委屈你了。”
    花羡鱼又摇摇头,一手抱住韩束的腰,“我倒没觉着多委屈,只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些不安罢了。”
    韩束颔首亲吻花羡鱼,道:“应该同林家有干系。别怕,一概都有我呢。”
    花羡鱼被韩束吻得有些动情的,便放任了韩束从她衣襟而入的手。
    韩束亦气息不稳道:“羡鱼妹妹,我们要个个孩子吧。”
    少时,碧纱橱内便起了暧昧的喘息。
    ……
    转天就是五月十四日,韩悼滑和韩得令,协同新上任的都指挥使的家军作战
    临行前,韩悼滑还留下话,秦夫人的事情紧着些,因西北帽边出了个缺。
    因朝廷不以为南寇为患,屡屡迁延南军的军需供给,让韩悼滑苦不堪言。
    西北的日子虽艰苦些,可最是容易建功立业,只要挨过三年,便可回朝加官进爵。
    且花家的马场正好就在那里,听闻和北虏人私贩战马,其利不比私盐少。
    所以韩悼滑这才将目光投向西北了。
    韩悼滑一走,秦夫人就把林欣家的叫来私谈,“那几个人也太不得力了,怎么如今那边连个说法都没?”
    林欣家的也有些着急,道:“小的是早把太太要扶持大奶奶的信儿透出去了,曾辉家的她们几个人听说,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到底当初还是大奶奶撵的她们,一旦大奶奶再当家,她们绝好日子过的,可怎么就不见她们应对的?”
    秦夫人道:“可见她们都是不明白的。也罢,二奶奶那里不成,还有两个柳氏呢。”
    说毕,秦夫人便起身往柳依依的厢房去了。
    彼时,柳依依正在用药。
    听说秦夫人来了,柳依依顿时又警觉了起来。
    也难怪柳依依会如此,秦夫人到底心急了,反常太过,让柳依依不得不谨慎。
    少时,就见秦夫人领着一众捧着各样滋补药材的丫鬟仆妇进来了。
    柳依依要上前去见礼,秦夫人十分慈和道:“赶紧打住,就坐那,仔细起猛了头晕。”
    虽然嘴上答应了“是”,但柳依依还是不敢大意,唯恐秦夫人又忽然翻脸不认人了,拿她对舅姑礼数不周说事。
    秦夫人过来扶起柳依依,婆媳二人携手往榻上坐去,秦夫人便嘘寒问暖开了,“今儿觉着可好些了?昨个儿得了一枝人参,回头让厨房拿乌鸡和桂圆肉一块炖了,你每日吃一盅,是再好不过了的。到底药补不如食补。”
    柳依依才要谢过,就见林欣家的从外头进来,道:“方才小的去回二奶奶,说要给大奶奶炖药膳,可二奶奶说桂圆肉没了,就只剩下这些了。”说着将手里的纸包一摊开,只见里头净是些零碎的渣沫。
    一旁遂心就说话了,“我只当我们这样嘴脸的要不来东西呢,原来林大娘也得了脸子瞧。”
    秦夫人顿时虎了脸,道:“好没规矩的东西,就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还有脸到跟前来说。”
    柳依依来回瞧这几人的。
    正没开交,就听齐显家的来了,在外头道:“林大娘可在上房?方才林大娘说来要桂圆肉,可库房里没有了就剩下零碎的,只二奶奶那里才现有了。我才去回了二奶奶,看二奶奶能不能匀些出来的,可林大娘说走就走了。这不,只得我拿着东西来一遭了。”
    花羡鱼这招可真是及时,柳依依就看秦夫人和林欣家的脸都变了,冷笑道:“真是罪过了,为了我竟闹出这误解来。亏得二奶奶是个明白人儿,不然可要闹出多少是非来。”
    秦夫人阴沉着脸,喝林欣家的道:“烂嘴烂舌的东西,还不自己领罚去。”
    说罢,秦夫人也再没心思留下了,起身便走。
    待秦夫人一走,柳依依便睃向遂心,道:“果然是女生外向。”
    柳依依咬牙切齿地说着“外向”二字,让遂心一时心惊胆战的。
    遂心忙跪了下来,连道不敢。
    柳依依哼了一声道:“蠢东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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