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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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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夫人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一时讪讪道:“这……这如何相提并论了,到底是这才是亲兄弟的。”
    秦夫人冷哼一声,当是答言了,便不再理会柳夫人。
    柳夫人不甘心,想起柳依依的话,柳夫人决心还是要去福康堂试一试,大不了得一场好骂就是了。
    此时福康堂内,韩太夫人因韩悼滑的提议,踟蹰不定。
    当年楚氏的恩情,韩太夫人一直铭记在心,她也曾发下重誓,终有一日要投报的。
    说起来,眼下正是时机,可却又事关韩家满门了,韩太夫人一时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候,柳夫人来了。
    柳夫人扯了两句问安的话,便直奔目的而来,说了一通长房的不是,和厉害因果后,柳夫人又道:“他们家倒是一心一计要做好人了,那里还管得着,别人死活的。”
    韩太夫人听了这半天,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问了一句,“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柳夫人见韩太夫人把她的话听进去,忙道:“既然他们家执意如此,只怕老太太也说不听的,不如干脆就分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又停了好几次电,水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澡都是干搓的,
    水店和超市里的水昨天就都卖光了,大家都跑市郊去接井水,一趟一趟往家里运。
    听说晚上七点后又要停电,不知道要停到什么时候,眉头赶紧码一章就先发了,不然一停电又抓瞎了。

☆、第117章 22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二)
    “只要分了家;就是他们捅下天来,也再不同我们相干的。”柳夫人越说越觉着自己说的是道理;手舞足蹈的,那里还能察觉韩太夫人越发深邃的两眼。
    “要是这样;怎么个分发才好?”韩太夫人不紧不慢地问道。
    柳夫人思忖了片刻后;扭扭捏捏道:“既然老太太问起了;我也不好不说的。按说他们是长房,又出嫡出,这将军府自然是他们家承袭了的。只是如今他们家是一心要‘一条道走到黑’不回头了;这将军府也就不能随他们去了的。幸好还有束哥儿。眼下赶紧让束哥儿从长房除名才是要紧的;不然谁料得准是单日是双日长房就事发了,带累了束哥儿的。只要束哥儿回我们二房了;我还能同自己儿子分什么家财的吗?自然是什么都归他的。再看他和依依成亲,就什么都圆满了。”
    韩太夫人端起一旁的茶盏,笑道:“你这意思,可是让你大伯子家净身出户?”
    柳夫人拿衣袖遮了遮,些许赧然道:“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家,恶人也要当一回了。不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韩太夫人听柳夫人说了这半天,这心里的踟蹰犹豫早没了,对儿子的提议当下便有了结论。
    “这般说来,还真委屈你了。”韩太夫人道。
    柳夫人心中只暗暗高兴的,面上道:“这算不得,只要日后束哥儿他和依依得当家作主了,我便无怨无悔了。”
    韩太夫人又笑道:“如此一来,二太太还不赶紧去买上几斤砒霜,先给我煮一碗,再拿一碗去给你公公吃了,这才干净,这家才随便你分了。”
    说罢,韩太夫人将手上的茶盏朝柳夫人处一摔。
    毒杀君舅君姑这种事儿,不说真让柳夫人她干,就这么一听说,柳夫人已被吓得魂散魄消了,连额角被茶盏给砸疼了,也顾不上了。
    韩太夫人站起身来,满面怒容骂道:“黑了心肝的混账下作东西,要夺大伯子家的家财不说,还想要大伯子一家断子绝孙的。你摸摸你的良心,从你娘家出事,你大伯子是如何冒险将你娘家嫂子和侄女救的出来?老二和修哥儿阵前犯事儿了,你大伯子可有丢开不管了?你大伯子那一回不是拼了这一身的官名相救的,他们家到底是那一处对不住你的,你要这样百般算计?还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就不怕遭天地雷劈,不得好死的。”
    柳夫人来,福康堂里服侍的人原就没走多远,如今听韩太夫人这般雷嗔电怒的,丫头婆子们也是怕的,婆子仆妇就往正院去回秦夫人,丫头中只青花最得体面,自然还得她去劝韩太夫人的。
    只是主子们说话,没得她们这些做丫头插嘴的理儿,可韩太夫人这般雷霆震怒,少不得要气坏身子的,那时候请医问药,闹得人口不安不说,她们也难逃其罪。
    青花不得已只好进去劝韩太夫人。
    只是青花才掀帘笼进去,就见柳夫人跪在地上哭个不住,还一头一脸的茶水,额角上的通红十分异常。
    韩太夫人还在骂:“狼心狗肺的,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只怕你连我也早怨怼上了吧,巴不得我早死的。你去,你现下就去买毒药来,我眼下就吞下,没了我在你头上压,你才能任意施为,好教束哥儿背恩忘义,受世人唾骂。”
    柳夫人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秦夫人此时赶来,听说了柳夫人的说辞,早暗恨在心,只是到底还是要劝的,于是上前搀扶住韩太夫人道:“老太太身子要紧。二太太她素日里是如何的人品,我们都清楚的,想来也不过是一时受了小人的挑唆,被猪油蒙了心,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夫人也是哭晕了头,下意识便道:“和依依她不相干。”
    厅堂中几人就是一怔。
    秦夫人在心里冷笑不止,暗道:“倒是省了我拐弯抹角,指桑说槐的功夫了。”
    福康堂的动静到底是大了,韩悼滑出门去了才不知道,花家一来也因自顾不暇了,二以为这是韩家的家,他们外人不好管,便不见一人过来。
    韩束、柳依依、韩芳和宁氏匆匆而来,半道上相遇了。
    见到韩束,柳依依有意让韩束先入为主道:“表哥,姑母一心都是为了你才顶撞了老太太,一会子你可要多劝劝老太太。”
    宁氏冷笑道:“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让老太太生气的,柳姑娘便有了‘先见之明’。”
    柳依依见被宁氏说穿了心思,忙解释道:“这也是因姑母为花姑娘他们家的事儿要去福康堂劝说老太太,我劝阻过,这才知道的。”
    韩芳道:“这般说来你是没劝住,就这般让太太去冲撞老太太了?既然你劝不住,怎么不赶紧回嫂子的,自己反倒心安理得在家,等闹成这形景才出来说什么为了谁的话。安的什么心?”
    柳依依气得是五内生火,面上不敢露,道:“姑母不许我说。”
    韩束原是一路脚下不停的,听了她们三人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并未说话,越发往前赶了。
    见韩束去了,剩下她们几个,反倒不说话了。
    待柳依依她们几人到了福康堂上房,就听里头说什么分家,毒药的,顿时被唬了一跳。
    柳依依心道:“不是让姑母她来说明帮花家的厉害吗?怎么扯上分家和下毒了?”
    一时间,柳依依也顾不上礼数了,忙忙就进去道:“老太太息怒,姑母她从没那意思……”
    只是不待她柳依依话完,就听韩太夫人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儿何时轮到你置喙了?”
    柳依依就觉当下被人打了一计耳光般,脸上火辣辣的。
    罢了,韩太夫人不再去理会柳依依,对跪在地上的柳夫人和韩束道:“可怜束哥儿一片孝心都被糟践了。也罢,束哥儿眼看是要成亲了,待束哥儿成亲后,你到道心院去住吧。”
    这道心院原是当年韩太爷心生修仙之念,韩太夫人为留住丈夫在家中修的佛堂。
    所以韩太夫人这是让柳夫人以后吃斋念佛去了。
    其实对自家这两个儿媳妇,韩太夫人岂会不比外头人清楚的,只是韩太夫人可怜柳夫人丧夫丧子,孤寡无依的,这才一再对柳夫人的所作所为,只要是过得去,睁一眼闭一眼的让她过去了。
    但如今既然打算要同花家结亲,韩束得两房平妻,花羡鱼和柳依依若有什么不平,秦夫人是不会多事儿的,只怕有人会挑唆得柳夫人不依不饶,闹得家嘈屋闭,让束哥儿左右为难。
    与其将来会如此,不如眼下便绝了某些人的心思。
    韩束自然要求的,只是韩太夫人那里会听他的,一抬手道:“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
    秦夫人对韩束道:“还不起来做什么。近来二太太的确是有些心浮气躁了,吃斋念佛静静心的,也好。老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的,不如等那天老太太高兴了,再提也不迟。”
    见秦夫人发话了,韩束也不好再恳了。
    韩太夫人不耐烦地对秦夫人,道:“罢了,如今是救人如救火,老大家的你赶紧准备准备,就到花家去下聘。”
    柳依依、柳夫人、韩芳和宁氏顿时都怔住了,这时候去下聘?聘谁?
    韩芳道:“花玄鱼已随县主入都去了,花家就只剩花羡鱼了,难不成老太太要让束哥儿娶花羡鱼?”
    韩太夫人道:“有何不可?”
    “可……可他们家……是商户。”韩芳道。
    韩太夫人道:“我也是商户出身,可是辱没了你。”
    韩芳直说不敢,再不敢说话了。
    而柳依依则暗叹,“真真是旧患未除,又添新忧,一想到要同花羡鱼做妯娌,柳依依顿觉芒刺在背。
    可如何才能让韩家打消此念,柳依依一时也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让柳依依意外的是韩束说话,且韩束话里话外似乎也不愿意的。
    韩束在听闻韩太夫人决意结亲花也是愕然万分,可在知道私盐之事背后另有隐情后,韩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花家一头撞进来,于是这才道:“老太太,这着实不妥。花家已同傅家定了口头之约,我们家这般横刀夺过,花家和傅家自然不敢违背,可这般一来我们家也会得小人口舌。许表叔之事儿还有转机,不必到如此地步。”
    柳依依心中暗喜。
    柳夫人也不愿看到韩束因此被带累,忙道:“是呀,老太太,花家虽可怜,但也不能为此赔上了束哥儿前程了。老太太别一时听了外人的挑唆,分不清个亲疏来,反害了自己嫡亲的孙儿来。”
    韩太夫人方才的火气还为消,再听这些话,怒瞪柳夫人一眼,却问韩束道:“你可是也这般作想的?”
    韩束慢慢底下头来,几番权衡后他决意冒险赌一把,赌韩悼滑对花家是另有图谋的,不会因此而至花家于死地。
    想罢,韩束狠下心来,道:“我也的确不想被花家给带累了。”
    闻言,柳依依一时隐忍不及,喜上眉梢。
    韩束这话如同火上浇油,让韩太夫人怒不可恕,“忘恩负义的种子,你在广东那几年,花家是白疼了你了。”
    而韩束的不情愿也因此传到了拦风居,传进了花羡鱼的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小区变压器烧了,迟一步眉头就要被困电梯了。也是到今天下午才有点,赶紧码一章发了,都是初稿,没润色修改过的,请亲们先凑合着看。

☆、第118章 23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三)
    花渊鱼听说后;也是张口便骂;“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小人,枉我以为和他肝胆相照;如今看来他是当我等真心不过是狼心狗肺的;罢了。”
    傅泽明却向花羡鱼看去;只见花羡鱼坐炕上依着窗下的炕柜;隔着纱屉子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面上无悲,无喜;几分漠然淡淡。
    “慎卿此话差异。德谨绝非背信弃义之辈。以我之见;德谨此番是实在无奈。”傅泽明道。
    这话一出,眼见的,花羡鱼怔了一怔,似乎已回过神来。
    花渊鱼更是追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傅泽明叹道:“适才可是慎卿你告诉我等,将军府欲同你们家结成连理,祸福与共,方能救出先生来。我与德谨一时不自在,你便怪我等因此生隙,好没意思。你如此,却无意中逼得德谨说明了态度。如今将军府意决,德谨若贸然答应了,岂不是对你我都食言了。”
    花渊鱼思忖须臾后,点点头,道:“回想往昔,德谨何尝言而无信过。果然是我该死,一时怒火蒙了眼,遮了心,竟误解了德谨的品行。”
    花羡鱼又是一怔,慢慢低下头来,看着被烫伤的左手,又看向右手。
    “束哥哥答应你,定全力救出表叔。”
    “果然当真?”
    “你我击掌为誓。”
    这些话不禁飘过心头,花羡鱼将右手握紧。
    此时,花渊鱼又道:“可德谨若不依此计,又如何救家父?”花渊鱼只觉两厢矛盾。
    傅泽明又作猜想道:“德谨绝非鲁莽之人,定是另有打算了,不然他绝不能将先生之安危置之不顾。”
    花羡鱼面上不动声色,心内一时也在忖度。
    前世是不曾留心去想过,如今再想,堂堂将军府为何会容她花羡鱼进门?
    私盐到底是大罪,就算花景途是亲戚,韩悼滑又如何信得过。
    故而这里头,将军府未尝没有用她花羡鱼为质的意思。
    今生亦是如此,在迫使花景途为他韩悼滑所用之余,还可挟制花景途,令其不敢有二心。
    花羡鱼越想越是寒心,只可惜这番推断没人会信。
    几番权衡利弊之后,花羡鱼以为如今能帮她的就只剩下韩束了,且事不宜迟。
    可当花羡鱼想要去找韩束时,听说韩束已被罚禁在他院里了。
    花羡鱼打发丽娘取看望,虽不能见韩束,但府里上下都知道花羡鱼将是他们家的大奶奶,所以看守韩束的人也不敢为难丽娘,再者丽娘出手大方,都得了银子也就对丽娘夹带藏私之举,睁一眼闭一眼了。
    而韩束身边两个大丫头知时和遂心在珠花簪子之事后,一直明争暗斗,现如今更是一心想要巴结花羡鱼,对于丽娘所托传话之事,便没有不答应的了。
    柳依依听说花羡鱼几番打发人来要见韩束,得其门而入,却还几次三番打发人来,只以为这是花羡鱼的怀柔之策,心下便有了顾忌,忙打发奶娘黄嬷嬷到韩束院外守着,打定主意要搅和了花羡鱼的好事。
    这还不算,柳依依唯恐韩束改变心意,又嘱咐黄嬷嬷多多打点知时和遂心,令二婢在韩束说花羡鱼的不是,以便韩束越发不耐烦花羡鱼。
    这般一来,纵是她柳依依不能阻止长房娶花羡鱼作儿媳,却也能让韩束因此厌恶了花羡鱼,日后就算他们成亲了,韩束和花羡鱼也不能夫妻和睦,她柳依依才能有机可趁。
    柳依依算计得不错,只可惜她忘了一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黄嬷嬷听说让她去打点知时和遂心,便直犯愁。
    柳依依的吃穿脂粉一概是有数的,虽说每月也同韩府里别的姑娘一样,还有一两银子的月银,可一两银子那够什么使的,所以这些年柳依依也没能存下多少体己来。
    如今柳依依虽有不少嫁妆了,可那都是柳夫人给备下,柳依依一日不发嫁,就一日到不了手上。
    所以黄嬷嬷最后只得拿了几块碎银子,凑一块拢共也不到三两银子,才要去依柳依依的话行事,便见丽娘在韩束院外打点看守的小厮,一出手就五银子。
    黄嬷嬷顿时便觉着手里的三两银子,怎么都拿不出手了。
    花家打点外头的小厮都这个数了,更不能亏待知时和遂心这些得体面的丫头了。
    所以黄嬷嬷干脆将银子往自己兜里一收,上去道:“我还当是谁呢,这般连脸面都不顾了。我们家未来姑爷都明说,还这么没皮没脸地上赶着倒贴,有人不知道臊,我都替她臊了。”
    丽娘深知办差要紧,不好和黄嬷嬷作口舌之争,便故作未曾听见。
    就见知时从里头出来,也是听见了黄嬷嬷的话,只是这会子韩束交来的事儿才是首务也暂且不理会。
    知时将一花样子递给丽娘后,道:“这帐子的样式果然好,我们都描了一份,留着日后用。”罢了,又道谢了一阵。
    丽娘将花样子收拢妥当,知时见黄嬷嬷还不走,一来想起韩太夫人对二房的态度,二则柳依依日后也不能是她正经主子的,便有心在丽娘面前投诚花羡鱼的,道:“方才谁说谁上赶着倒贴的?也不知是谁为了死赖在我们家不出去,上吊投缳,无所不用的。”
    黄嬷嬷立马恼羞成怒,道:“你敢说二太太。”一面说,一面向四周的人大喊道:“你们可都听见了,这贱丫头竟然说嘴二太太。”
    知时只顾着拿柳依依上吊那档子事儿取笑了,竟忘了二太太前番才闹过投缳的,一时也不敢多说了。
    只丽娘不慌不忙道:“这就不知嬷嬷说的是那里的话,谁听见知时姑娘说的是谁了?嬷嬷就替二太太认下这名头了。”
    知时连忙道:“可不是,真不知这老货按的什么心。”
    “你……你……好个尖牙利嘴,仔细我回明了二太太,撕烂你们的嘴。”黄嬷嬷大怒道。
    丽娘又道:“就算你说上天去,也逃不出一个理儿。”说罢,一摔手便走了。
    知时冷哼一声,也转身进去了。
    独留黄嬷嬷一人在那里气得直跳脚。
    至于黄嬷嬷回去后如何一个添油加醋法,暂且不说。
    只说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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