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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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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待秦夫人说完,就听丫头来回,说:“大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家里乱糟糟的,好烦啊!!

☆、第163章 19

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九)
    秦夫人奇怪道:“这早晚的,他来做什么?”
    林欣家的思忖了须臾;提醒道:“如今绕篱有喜,日后若得的是女儿就罢了,若是个儿子,首当其冲的不正是大爷他吗?”
    秦夫人一听;冷笑道:“可不就是这话的。”
    罢了;秦夫人又躺下,这才让人领韩束进来。
    少时便见韩束进来见礼道:“听闻今日太太身子欠安;儿子特来请安了。如今太太觉着身上如何?可有请大夫来瞧了?”
    秦夫人作势十分难受;却还要亲手将韩束牵来的慈爱样子;道:“来,来坐。束哥儿怎么穿得这般单薄;如今的时气可不比前些日子的,我也正因这时气勾得旧疾又犯了。你可别仗着身子比我们这些娘儿们壮些,便大意了。”
    韩束道:“太太说的是。只是太太这病,还得请大夫来瞧一瞧才好。”
    秦夫人做虚弱无力道:“何必的。今儿你们大老爷好不容易得件喜事儿,我这里却兴师动众地请大夫,触霉头的,岂不是在招惹老爷不痛快。罢了,罢了,我吃两丸药便好了。”
    说毕,秦夫人就见韩束两眉登时拧起,“喜事儿?可我是方才的听一耳朵,说是老爷身边的一个通房有喜了?”
    秦夫人见韩束不痛快了,又听韩束这般说起,于是道:“正是。只是人如今再不是通房,你也要叫人一声姜姨娘了。”
    韩束知道秦夫人说的是绕篱,只是韩束才知道绕篱姓姜。
    “太太不觉着奇怪吗?”韩束道。
    “奇怪?奇怪什么?”秦夫人知道韩束要说什么了,却佯装不知地问道。
    韩束道:“原先我就听说这位姜姨娘虽得宠,可老爷却一直没有抬她姨娘的意思。也是多少人都知道,这位姜姨娘的心大,不甘只是个通房丫头,一心要做家里的半个主子。”
    秦夫人又故意道:“束哥儿的意思是?”
    韩束也不避讳,直言道:“当时是谁给断的脉?这事儿可非儿戏,到底还需自己信得过的大夫再断一回的好。若是真的就罢了,若不是,可不能让这人的诡计得逞了。”
    闻言,秦夫人和林欣家的暗暗换了个眼色,这两人也是有这打算的,只是不好就这么白眉赤眼地去质疑,招韩悼滑不痛快,还在想法子的。
    但要是韩束,就同她秦夫人不相干了,还能确认绕篱身子的真假,何乐而不为的。
    想罢,秦夫人面上劝说了韩束一阵,见韩束实在不听,只得无奈道:“也罢,方才老爷才打发人来要了好些东西过去,你只管请大夫来,就说姜娘姨今时不同往日,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有个忌口才好。”
    韩束答应着就去了。
    林欣家的道:“太太,到底不是我们的人瞧的,不能安心吧。”
    秦夫人冷笑一声,道;“你也不想一想,若绕篱一举得男,束哥儿这个过继之子以后在长房只会越发难立足了,所以论谁都会同绕篱一道弄虚作假,只他不能。只怕他比我更巴不得绕篱生不出儿子来的。”
    林欣家的听了,觉着也是这道理,便不去追究了。
    又说,韩悼滑和绕篱正在欢喜非常,就听说韩束请了个大夫。
    韩悼滑的脸面立时便阴沉了下来,“他这是要做什么?”
    那里绕篱听说了,也着实唬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木地板被水泡了,踩了直冒水,请人来修说是要拆地板晾干,又要换地垫换龙骨什么的,实在要折腾大了,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今天只有空码这些了,先发上来,晚上有空就补全,没空就连同明天多更,补够今天的量。

☆、第164章 20

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十)
    请来的还是莫大夫;随后昨日被韩束请来的那位大夫随后也被请来了。
    莫大夫三指一点绕篱的脉息;当下便摇头叹气了;“昨日便说了;这位奶奶腹中的胎气初成,还不甚稳固;要小心调养才是。”
    说罢;两位大夫便商量着给绕篱写了方子;让赶紧给绕篱煎药调服去。
    两位大夫去时,其中一位大夫轻声喊了莫大夫;“师傅……”只是不待他说完;便被莫大夫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也亏得此时屋里人仰马翻的,没人留心这二人,这才被他们混骗了过去。
    秦夫人一听说绕篱的胎气不保,且还是在她屋里没的,一时顶梁骨就走了真魂了,那里还有什么主意的,一概都是花羡鱼在主持。
    一通忙乱之后,花羡鱼过来和秦夫人道:“这可怎么得了,昨日才因为这个都欢欢喜喜的,今儿就……现下老太太和大老爷还不知的,若知道了,怕是要有一场气生了。”
    岂止是会生一场气的,只怕是雷霆震怒。
    顿时韩悼滑那些侍妾都赶紧都告退,避走了。
    秦夫人是又气又惧又愧的。
    花羡鱼又道:“这事到底是瞒不住的,还是赶紧打发人去回大老爷的好?”
    还没想出个对策来,秦夫人如何能答应的,不但不许花羡鱼让人去回,还厉言警告了花羡鱼一番。
    花羡鱼面上自然是不敢违背,心里见所以事情她都已撇干净,便也告退了。
    回到澜庭阁,丽娘忙遣开了屋里侍候的人,上前来凑花羡鱼耳边道:“都知道是姜姨娘小月了,且二位大夫又说姜姨娘禀赋气血不足,素日又失于调养,只怕还有下红之症。这样就不怕姜姨娘她会好几日都不干净,引人疑心了。”
    花羡鱼点点头,小声道:“只是她怎会说来就来了,再迟几日更好的。”
    丽娘又低声道:“也是姜姨娘她那事历来不准,有时早,有时迟,一两月都不来的时候都是有的,实在是说不准。”
    花羡鱼道:“也罢,如今也很好了,但还需仔细,别让人看出姜姨娘的破绽来。”
    丽娘回道:“都知道的。”
    虽说秦夫人有心不让韩悼滑知道绕篱出事了,但韩悼滑还是知道了,是绕篱屋里的人悄悄去回的。
    晌午时,韩悼滑便怒火匆匆地回来了。
    本就坐立不安的秦夫人,一听说韩悼滑满头火地回来,要拿她是问来了,没当场就吓得瘫软在地,只知道一气地问林欣家的,“这该怎么是好?”
    林欣家的那里知道的。
    就听外头的院门被人一脚就踢开了,又听有人道:“你这毒妇,非要我断子绝孙了,你才称心了不成。”
    闻声,秦夫人吓脸无血色,身子一个恍惚,人便昏倒在榻上不省人事了。
    可就算如此,秦夫人却还是没逃过韩悼滑的雷嗔电怒,生生韩悼滑给摇醒的。
    还听说韩悼滑当场便要休了秦夫人的,只是韩太夫人赶来拦住了的。
    但秦夫人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被罚去祠堂跪祖宗了。
    其实秦夫人起先还有愧意,不曾想韩悼滑会为了绕篱而休她,还要把她关到祠堂里来,一时多少愧疚都化作了怨恨。
    可见的,夫妻就离了心。
    这一场事故,将军府多少人都受了连带的,就连花羡鱼和韩束都得了挂落,只在拘风院里养病的柳依依,才有清净。
    可惜柳依依不是个甘心平静的人,偏生从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故中,得了觉悟。
    柳依依思忖道:“也是从前太过于目光短浅了,这个府里虽是女人的天地,但到底还是男人说了算。凭秦夫人和花羡鱼平时在府里怎么个无法无天的,韩悼滑一句话,就是韩太夫人也要掂量着听的。到底韩悼滑才是将军府里的主心骨。我若能得他的另眼相看,不说在府里,就是在外头也是多少事业做不来的。”
    柳依依是越想越以为是道理,打定了主意要得韩悼滑的青眼和赏识了。
    只是该怎么做才能让韩悼滑对她柳依依刮目相看呢?
    都知道韩悼滑是一心抗倭的,柳依依便想到了明时的抗倭名将——戚继光。
    柳依依知道如今这个朝廷已下令封海的,所以沿海能有多少船只战舰可供海上追击倭寇的,只能守株待兔,等倭寇上岸劫掠,两方短兵相接了。
    而戚继光为抗倭,而创下一个短兵相接的阵型,那就是鸳鸯阵。
    这鸳鸯阵只需十二人,虽简单,但结合长短兵器,又可因地形和战况的不同而变换,戚家军因此阵没少给倭寇毁灭性的打击。
    想罢,柳依依迫不及待便要画出此阵的排布和变换来。
    柳依依也知道不好直接便同韩悼滑接触了,只得待韩束来问视她的病情时,给韩束看了再献给韩悼滑。
    所以过来了两日,韩束来瞧她时,柳依依迫不及待地拿出鸳鸯阵来,又说来一番早便编好的来历。
    韩束到底也是跟随着韩悼滑练过兵,杀过倭寇的人,所以一看这阵,便看出这战阵比柳依依所说的更多精妙之处来,当场大呼叫好。
    也是柳依依献阵法的时机巧了,韩束以鸳鸯阵练兵,不久便得密报,有小股倭寇来犯一渔村。
    韩束一面上报韩悼滑,一面当下率亲卫先行去迎头痛击倭寇。
    这一战韩束牛刀小试,凭借着鸳鸯阵以少胜多。
    待到韩悼滑率援到达,韩束已全歼来犯倭寇。
    韩束用战功表明了鸳鸯阵的用处,此时再献上鸳鸯阵,就是韩悼滑也无话可说了。
    一时间,指挥卫所全军皆以鸳鸯阵为本,操练了起来。
    按说,有如此出敌致胜的妙阵,韩悼滑理应同全军将士一般,欢欣鼓舞,可他却越发愁眉不展了。
    一日,韩悼滑在衙门苦思,忽然收到一纸条,上书,“可是韩大人已位高权重,位极人臣了,再不需我等效力,让大人再积功勋而平步青云,要赶尽杀绝了不成?”除此之外,连个署名都没有了。
    可韩悼滑瞧了,却慌了心神,还慌慌张张地烧了那纸条。
    鸳鸯阵首战告捷,韩束自然饰要告知柳依依的。
    柳依依更知能有此捷,她功不可没,一心欢喜地以为会得来韩悼滑的褒赞和赏识。
    那里知道韩悼滑正恼她柳依依多事,早不献阵,晚不献阵,偏在这关节上献阵,让他没法子和“那些人”交代了。
    唯恐柳依依还有别的什么阵法,再坏他的事,韩悼滑寻了一本排兵布阵的古籍来,痛斥柳依依,说柳依依恬不知耻,窃古人之阵为自有,让他信以为真,大肆宣扬,因此被人道破,而遭耻笑。
    柳依依因先前借用诗词而弄巧成拙,知道这世间也有她那时空的诗词的,所以韩悼滑这般说,柳依依倒不疑这时空是早有这阵法的。
    满心期许的柳依依,再遭打击。
    凭柳依依再坚忍不拔,亦意志消沉了。
    就在将军府众人各怀心思之时,刘家也正在上演一出《中山狼传》。
    只说韩芳这是双身子是在刘平荣死前得的,只是她素日里最不仔细这些,所以月份大了才知道自己有了。
    到底是头一胎,又可能是刘家的嫡长孙,所以刘家上下没有不对她韩芳小心呵护的。
    可韩芳偏是那种不知好歹,持宠而娇的,故而那性情就越发骄躁,咄咄逼人了。
    刘家众人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意思,这才都暗暗忍下了。
    也是这日,刘平勋因要代韩芳去其田庄上收秋季的租子。
    刘平勋死性不改,见田庄庄头的女儿有意于她,便生了欲与之苟且的心。
    而那个庄头也是个拎不清的,见刘平勋瞧上他女儿,便以为得了青云路了,巴不得把女儿给了刘平勋的。
    还是这刘平勋还有几分清楚,知道他如今还在服中,不好当下便把人抬进门去,所以回来便来求韩芳说,如今韩芳有孕在身,小妾程落薰又是多病多灾的,都不能尽心服侍他的,让韩芳把庄头的女儿给他算了。
    也是韩芳因双身子闹得胃口不佳,难受了一阵,正没好脾气的时候,刘平勋就撞了进来说这事儿了。
    韩芳再一想,家里有个恬不知耻,败坏门风的程落薰,就够让她好受了的,刘平勋还不知悔改,还想要个泥腿子的村姑,真真是连脸面都不要,只管把腥的臭的都往家里塞了。
    韩芳是越想越气,自然是不会按捺的,指着刘平勋的鼻子就骂道:“好你个刘平勋。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家庭门户的风流公子了不成。”
    说着,韩芳啐了一口,又骂道:“谁不知你们家不过是个破落户。你还能有今日的体面,哪一样不是因为我。若是旁人得了我这些便宜,是个人也知道足够了,早该想着怎么发奋报答我才是。也不用往远的说,只说眼看明年春闱就不远了,你不思读书进取就罢了,反倒还有心思贪图我庄上的人。这是哪门子宦官世家才教得出来,这么偏往下流走的东西。我都替你臊得慌了,你还恬不知羞,一而再地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却不知也不过是个狼心狗肺的蠢货罢了。”
    刘平勋到底是男人,又是个自诩风流得体的,现下被韩芳这般迎头冲脸的这么一顿臭骂,自然觉着是难堪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也补全,只要昨天买过上一章的,都不用再花钱的。

☆、第165章 21

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十一)
    韩芳是越骂越不留口德;刘平勋一个忍无可忍;扬手就往韩芳的脸上扇去。
    刘平勋到底是男人,又是在气极之下一耳光打下去的;生生把韩芳拍倒在炕上了。
    也是幸得炕上铺的坐褥十分软和;韩芳这一摔倒没多大事儿,只是韩芳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有些蒙了;少时脸上就开始红肿了起来。
    见韩芳整个人倒在炕上;刘平勋才知道手重了;心内自然发虚。
    可再看韩芳人虽摔得重,可都摔在坐褥上了;并未受伤;一时刘平勋的愧惧就去了大半。
    又一想;韩芳素来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他刘平勋若再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只会让韩芳越发变本加厉,所以刘平勋便以为,只有先发制人,再压其志,许还能不败。
    于是不待韩芳回过神来,刘平勋抬手便又将小炕桌上的茶盅,盖碗等一概都扫落在地,摔得一地的碎片,把平日里仗着是韩芳身边得用的,对他这个姑爷也颇为指使的丫头婆子,先给镇住了。
    罢了,刘平勋这才指着韩芳骂道:“我是哪门子官宦世家教出的下流东西?我倒还要问问将军府,你到底是那个泼妇烂舌头的玩意养出来的泼货,就拿自己当是将军府的千金大小姐了。也不瞧瞧你自己,哪门子的小姐能有你这样的,天天打鸡骂狗,争强要胜,闹得家宅不宁。如今就更不得了,连我你都排揎上了。这又是什么样的人家才教得出来这样的德行?就是市井泼妇的粗俗都知道夫为妻纲的礼儿,可你看看你,你连她们还不如的。”
    韩芳回过神来,只觉脸上一阵一阵的辣痛,抬手就往脸上摸去,没想脸颊肿胀得老高,手上一时不知道轻重触碰到了,顿时疼得她只龇牙的。
    那里,刘平勋却正骂得解气,也就忘了形。
    可自从嫁了刘平勋,韩芳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少不得火冒三丈,立眉嗔目的,道:“刘平勋,你竟然敢打我。”
    骂了半日,刘平勋把胆气也给骂出来了,就正好借着这股子气势,也不顾头尾了,直道:“我不但打你了,就你这样不知道贤名的妒妇,早罪犯‘七出’了,今儿我还要休了你。就是将军府问起,也说不上我的不是。”
    韩芳听刘平勋这般说,早气得满面通红,也越性闹开了,“好,你休,刘平勋休,今儿你不休了我,我跟你没完。”
    也是话赶话到了这份上了,刘平勋虽是虚做声势的,但也不肯低头认错了,趁着这股气势,又一鼓作气了起来,就真要了纸笔来写休书。
    韩芳这才知道怕了,坐炕上拍打着坐褥,哭嚎道:“黑了心肝的下作东西,吃我的,用我的,如今我还怀了你的骨血,却还要休我了。”
    也是这两人闹得太不成样子了,便有人回了刘太夫人和刘夫人。
    刘太夫人赶来一看,刘平勋竟然在写休书,立时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流种子,还不快打住。”
    刘平勋只觉委屈,“这日子没法过了。常言,‘家和万事兴’,可有这么个上不知孝敬寡母婆婆,下不知服侍丈夫的泼妇妒妇在,还谈何‘家和’?”
    刘太夫人虽已知道这里头的谁是谁非,可她到底顾忌着将军府,所以只想着那怕受些委屈,也尽快息事宁人的好。
    就听刘太夫人道:“住口。芳丫头她自嫁进我们家,便没享过一天的福,反还倒贴着和你过日子,如今还有了你的骨血,你却一再地招惹是非,到底是谁让这家不可和睦的?”
    刘平勋被刘太夫人这般疾言厉色的教训,虽不服,到底也不敢顶撞,只一旁愤愤不言语了。
    见刘平勋这般形景,刘太夫人也知道不可过了,道:“还不快滚出去,还想怎么气你媳妇呢?”
    刘平勋巴不得的,抬脚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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