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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拿着一个水桶放到许家安家的灶边,早上钓的鱼正在水里游着。放下就走了。
方南跟许家安说,“水桶也借你家。”
方北一看到脸色黄黄的江子奕,再一次瞪起大眼,走到江子奕面前,就伸手向江子奕的脸摸去。
江子奕一手就拍掉方北的手,然后恶狠狠的瞪回去。
方北给吓得退了一步。掉头小跑到方南身后躲起来,一会,伸出头,呆呆地向着江子奕。
方北看到江子奕的那一脸的黄,也是吓了一吓,但是他很快就回复正常,没事,没见到一般。但是时不时却用眼尾偷瞄一下。
许家安让方南回家拿柴力,说要去砍一根竹子。
到了湖边,许家安找了一根不粗,细长的竹子,让方南砍了下来。
刀大,力小,竹子晃动,一根小竹,方南双手握刀,向劈大刀一样,横劈了十多下才将竹子砍了下来,去枝丫,去尾巴,更是放在地上用砍的,直上直下,刀刀入地。
一根六七米长的竹子,加上线,就可钓到湖心上的鱼,不像之前,都是钓边上的。
这就是许家安看到早上没什么收获,想了一个中午的结果,原本想到的还有什么抛杆的,但是没材料,没技术,力气又小,最后折中,试一下钓远一点。
举杆,由江子奕和方南两人一起进行。
将鱼杆子放出去之后不像平常一样用举着,这一根是平放在地上,随便的握着就算。
看到新杆子,方南也想做一根,举着柴刀就向竹林里走。
手里的杆一抖,然后给一股力量快速向外拉去。许家安连忙握紧。就在这一抖,一拉,一握之间,杆子已经向水里去了一米多了,许家安也跟着到了水边了,脚顶在湖边的石头上借着力。
江子奕连忙抱着许家安,吼着,“来帮忙!”
方南扔下柴刀,捉上杆子,使劲往后拉。
方北又一次在身边转着,这一次他聪明了,没杆子可拉,那就拉人,一上去就是抱着江子奕,带着一脸傻笑。
水里的挣扎着。岸上的努力着,坚持着。
一场力的竞争!
竹子与手的摩擦,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要身子给水里的力向前扯着,拉着。
要放弃了。这是许家安心里的一个念头。
“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放手。”
“放手?”方南问。
“放手?”江子奕问。
“不放。”方北说。
“拉不上来了。”许家安喊着。
可以说这一次也是幸运的。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搭上的杆子。
然后水里的,出现在了水面,清楚的告诉大家,它有多大,多强,多壮!
一米多!
好大!许家安O着嘴。
大手,一把拿过杆子,脚踏上前面的石头,扎起马步,双手握杆,眼睛看着前面,盯着目标。
几个小鬼,都松开了手,后退让出位置。
眼睛死死的看着,仿佛看着,那鱼就跑不掉一样。
水面出现了一个漩涡,鱼在底下打着圈,带动着水造成的。
杆子已经弯弯地,好像快要断掉一般。
没人说话。
只有方行一人与鱼拼着力,手中的,脚上的筋,全都鼓了起来。
没错,那一只大手的主人就是方行。
“大哥……”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叫着。话还没有说完,他快步走了上来。与方行一起握杆,配合着用力。
“二叔。”方南叫了一声。
“二叔,帮爹,将鱼捉上来。”方北兴奋地喊着。
那个二叔,没有出声,也像方行一样,认真地看着水面。
许家安合起又手,举地胸前祈祷着,线不要断,杆不要断,线不要断,杆不要断……
江子奕只看到方行与二叔对看一眼,然后一起后退,接着,一起大吼一声,鱼,再一次出现在水面,然后弯着尾巴,拍的一下,再一次回到水里。
由于方行他们的后退,鱼离岸边就近了许多,透过水,也能清楚在看到它在水里挣扎着。
“让开。”方行喊了一句,不知道是叫谁让,但是四个小鬼都很有默契地退着。
杆子向上一扬,鱼,从水里跳上了岸。
在地上跳着,想逃回水里。
方南和方北,许家安和江子奕都冲了过去,想帮忙,也想摸摸,看看这大鱼。
“到边上去。”方行带着威吓的语气命令着。
四个小鬼退开了一点,不死心地看着。
方行和二叔,一起上去一人按着,一人一手扣着鱼腮和鱼嘴巴。鱼还摆动着,挣着。
方行将鱼举了起来,许家安目测,鱼比自己高。
确定鱼已经跑不掉,方行怒目看向四个小鬼,“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小鬼们各自打上一个抖,拿起东西就跟上方行的脚步,向方行家里走去。
第25章 进镇(上)
进入村了。
正在村里闲逛的老人或村民见到方行与方动两人手中抬着的鱼,都纷纷跟了上来看热闹。
到了方行家中时,尾随的人多达十多二十人,每一个人都在惊叹着,羡慕着。
小声地讨论着,鱼多重,值多少银子,方行是怎样捉到的。
方陈氏一看,抄起裙子就进屋拿称,出来就想钩着鱼嘴称上一称,方行不让,要称箩子装了再称,方陈氏瞪眼,方行说,钩嘴,鱼容易死,方陈氏一听,连忙找了个大箩子,用力,起杆,称砣卟卟跳了两下,跑到了钩子边上,称不起,方行家中的称只能称五十斤。也就是说这鱼超过五十斤了。
方陈氏笑得眼睛都不见了,眯眯的。
方行让方动找一个水缸将鱼放进出,养着,套车,等一下进镇。
转头怒目看着四个小鬼,让他们进屋。
他坐了下来,拿起放在一边的烟杆子,看着四个小鬼,不说话,静,让人十分的难受,沉,让人觉得压抑。
“告诉我,你们错在那?”方行开口了。
没人出声。
许家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方南,江子奕,方北,然后她站前了一步,“对不起,方叔,是我让他们到湖边钓鱼的,我们不应该到水边,水边是危险的。”
这个道理,在许家安小时候到乡下小溪捉鱼,给爷爷罚的时候学会的,小孩子不能到水里玩,特别是水深的地方。那一次,许家安给罚抄,‘以后我不独自一个人到小溪玩’,一共抄了一千次。记忆特别深刻。
方行点了点头,“安安,你一边坐去,你们三个讲!错在那里?”
方北大眼一转,走上一步,“爹,我们不应该到湖边钓鱼。”他模仿着许家安的话说着。
一根烟枪就向方北敲了下去。方北吃痛,双手扶着脑袋瓜子,耸着肩膀,扁着嘴,双眼蓄满泪水看看方行,看看许家安,一脸的不懂,怎么她说就对,我说就错了?
“用脑子想,不是让你重复家安的话。”方行怒目一瞪,方北连忙向后缩,躲到方南身后。
接着又是一阵的静。
许家安想了想,错处不只这一个吗?
这时方动叫着说,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许家安知道他们要到镇上,连忙求着,“方叔,我能不能跟着去。”
江子奕和方北,方南,也一起上前,想跟去。
“家安一起去,你们三个留在家里,想清楚自己错在那里,我回来时,想不到的,今晚没饭吃。”方行说着,出了门,抱家安上了牛车,他走到前面与方动一起赶车。
牛车上,用绳子固定着一个大水缸,那鱼正在里面,张着嘴。院子里人更多了,甚至的一些已经开口说要买,但是方行看了一下说要买的人,摇了摇头,太少了。只能对想买的说,真的想要,一起进镇吧!
许家安扶着车板子,牛车轱辘轱辘地向镇子出发了。
三个小鬼,方南嘟着嘴,方北鼓着气,江子奕皱着眉看着坐在牛车上,晃着脚的许家安,心理想着不同的事,目送着。
经过一片长长的田地,过了一坐木桥,许家安已经看到小镇的的牌坊了,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许家安不认识,“方叔,这个镇叫什么名字啊?”
“平安镇。”说完,方行就将牛车停了下来。
哦,这里是从左看到右的平安镇,还是从右看到左的平安镇,好吧,今天就先学一个好了,中间那个一定就是安字,一定没错了吧!许家安认真地记着。
许家安学习了她到这里第一个字。
只见方行向守在镇口上的两个身穿红色罩甲的人说了两句,然后交了四个板子,接着赶着牛车就进了镇。
“方叔,你刚刚是做什么?”
“交牛车进镇费,一般牛车都会停在那边,不进镇,交一个板子,进镇交四个。”
“进镇还要交钱啊!”许家安有一点点惊讶,但是很快想起以前出去打工时,跟车,就见过公司的司机交进城费。原来这费可是处处都有的。
牛车走在一条大街上,两边的整齐地建着大小不一的商铺,招牌林立,从外观上看,有卖布的,卖锅的,卖米的,打铁的,卖灯笼的,还有酒家,但是行人并不多。
牛车转弯时,许家安向远处望去,那里有着一个建筑物,大门大开,两个身穿镇口上红色罩甲的人站在两边,大门的一边放着一个用架子架起的鼓,有着电视上古代衙门的气势。
走了没多远,叫卖声,讲价声开始出现。
“刚刚那条是大街,镇上多数的商铺都在那里,但是一般我们都不到那里买卖,他们的东西一般都贵一些的。现在这条叫东街,是一般人家买卖的地方,平时的市集,那边是西街,逢九,赶集,大家要买卖什么多数就会往那边去。”方行讲解着。
眼前出现几个做小吃的摊子,有什么包子,糕饼,茶,面,然后是一些菜摊子,肉摊子。
这里比大街上人多。
衣着比村子里的也好很多,村子里应当是要劳动下田什么的,男子,很多都是背子和长裤,裤脚多数都是挽起的,一般都有一两个补丁,好像没有补丁就是不正常一样。女子是长袖服加长裤的多,裤子很宽,一些家庭好一些的会穿上裙子,跟男子一样的是很多都打着补丁的。
这里男子都是长袖衣服加长裤,用料一般,但是穿得很整齐,一般没有补丁,偶尔还会看到穿长衣,袍子的,女子一般都穿着裙子,偶尔还会看到,头带款式简单的金银簪子。
菜摊子上,多数的菜都放在篮子,箩子,小数用布或网子什么的平放在地上,具有很强的流动性,肉摊子应当是固定的,不但有台子,肉案板,架子,还有檐棚子,下个小雨什么的都不怕,再过一点,看到有一个鱼档。几个桶子装着一些还游着的鱼,案板子的旁边放着一些死了的,或剖开了的。
两个妇人正在买着鱼,“老板,这鱼怎么卖?”
“那个八文,这种十文。”
鱼老板大声地说着,看到方行将牛车停到他的旁边,侧过头看了一下,水缸里的鱼让他皱起了眉。但是很快就回去做他的生意了。
方行看见了,将牛车再拉过了一点。然后将称子,和刀拿了出来,等着。
第26章 进镇(下)
旁人看到一个牛车拉着一个大水缸停在那里,好奇的都上来看一看,只要一看到那条鱼,很多都不愿意走开,有的还小声地讨论起来,“那鱼真大!”
“可不是,我今年六十岁了,还没有看过这样大的。”
“这样的大,有几斤?”
“五六十斤怕是跑不掉的。”
“我看有七十。”
“有这样重吗?”
“我觉得也是,你说在那里捉的呢?”
“是啊,给咱也捉上一条就好了。”
“不是吗?给咱来上一条,日子就松动了。”
……
有直接开口问。
“这鱼卖么?”
一听,方行连忙说:“卖。”
许家安看着前面的几个人,想着,就这几个人肯定不能将鱼全部买去,得来多点人才行。
拉了一下方行,让他扶着站在牛车上,拿出十分的勇气,“快来看啦,比我高的大鱼哦,行过路过不要错过,勿失良机,一世人可能就得一次机会哦,不看就走宝啰!”
许家安抄着前世的街头促销广告词,张大嘴巴就喊。
许家安这一喊,让附近的人都聚了过来。方行和方动立刻向许家安投来赞许的目光。
众人纷纷向缸里一看,还真是很大一条。
“我要两斤,”一个手拿扇子的身穿长衣的人开口说。
“好。”方行应了,就想捉鱼下刀,许家安拉着方行说,“等一下,让大家都看一看再杀。”
“这鱼怎样卖?”一个大婶子抱着孙子看了一看,问了。她那孙子看得眼睛闪闪发亮,挣扎着想要摸一摸。
“十文一斤。”方行说,许家安点头。
大婶妇一听,也不算贵,点点头约束着小孙子。
人越聚越多,已经有点水泄不通的感觉了,“有没有人想认头,认头的人有优先权哦?”许家安想起了这样一个大鱼头很难卖出,上次就是剩下它了,一个鱼头好几斤,如果能卖掉会多很多的收入的,想起了鱼市场的一次经历,学着说。
“小姑娘,什么叫认头啊?”下面的人一听,觉得这个认头还挺特别的。
(认头,一般是店家要杀大鱼之前,找买家认购下鱼最贵的地方(大鱼最贵一般是鱼头,所以称为认头),这样就不会出现杀了鱼,卖不出而亏本的情况。而且这个被认购了的鱼在什么时候杀,一般都是认购人说了算。)
“就是买下鱼头,这样大的鱼,鱼头是很有益的,鱼脑子里的好东西多着呢!喜欢吃鱼嘴巴的就更不能错过了,这样大的鱼嘴巴你吃过没,我就没有了。大家想想看,以形补形,鱼头补脑,鱼眼补眼,吃了鱼嘴,说话顶瓜瓜,这样一个大鱼头可以做上好几个菜了,豆腐鱼头锅,豆腐吸收鱼的鲜味,一吃令人回味,剁椒鱼头,刺激,醒胃,饭都吃多两碗,鱼头火锅,肉嫩,鲜香,让人连舌头都吞到肚子里去,清蒸鱼头就一个字,滑啊,还有天麻炖鱼头,去头风止头痛,令人精神爽利……”
这在许家安夸夸其谈的时候,下面突然传来很大声的咽口水的声音。众人一听,哈哈的笑了起来。
“小姑娘,这么多款菜,你都会做吗?”一个洪壮的声音问到,由声音看过去是一位身穿一身绸缎子的中看人,眼睛炯炯有神。
“这个,……”许家安迟疑了一下,下面立刻传来取笑的声音。
许家安鼓起了腮帮子,“我都会!”
下面立刻传来怀疑的声音,“真的?”
“真的,不过有时掌握不到位就是了。”许家安大声地说。两朵小红花出现在脸上。
“谁教你做?”
“我妈。”许家安立刻意识到称呼不对,连忙改口,“我娘亲教的,她说,我会做一手好菜,丈夫就跑不掉了。”说着挺了挺小胸膛,因为最初许妈妈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让许家安入厨房的。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起来。
许家安一听大家笑她,脸更红了,有点不安。小脸红彤彤的许家安显得特别可爱。
“好,这个说法我喜欢,这鱼头我要了。”那绸缎子中年人说。
“好的,各位,现在有人认头了,请各位让一让,请大叔进来,想买鱼的各位请排队,现在开始杀鱼了。”许家安说完这一句扶着方行的手跳下了牛车。
然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还真不习惯这样的情景。
人们一听,让出一条小路给绸缎子大叔。
“小姑娘,我要一个要求,你到我家里,给我做你说的鱼头菜,做菜,我另外付钱,怎样。”
“是不是我不去,这鱼头你就不要了?”许家安小心地问着。
绸缎子大叔摇了摇头说,“鱼头我还是会要的,不过就想吃你口中的菜。”
许家安看了看方行,看到他点了头,“好,你先说,多少钱做这一顿。”
“一个菜十文钱。”
方行点头。
“好,卖完跟你去。”许家安豪气地拍胸保证。
说完,许家安小声地问了一句,“大叔,鱼肉你要不要一点?”
绸缎子大叔一听,笑呵呵地说,“要一点吧。”
许家安转头跟方动说,“大叔要鱼头和一点肉。”
看着方动手起刀落地将鱼头连着一些肉砍了下来,一过称,七斤,一共七十文。方行从车旁边取下两条水草穿过鱼嘴就递给绸缎子大叔,大叔付过钱,但是没接鱼头,“到我家时拿过去就是了。”说完讲下住址就往外走了。
就不怕咱们拿着鱼头和钱跑掉吗?许家安龌龊地想着。
“鱼肉鲜美,营养丰富,对身体好,鱼骨熬汤,味正鲜,鱼尾活动多,肉爽口,……”许家安站在一边说着鱼的好处。
这个一斤,那个二斤,有的直接就三斤,很快鱼肉就卖了个精光,只剩下牛车边上的一大堆鱼内脏。
那些聚集起来的人,买到的离开了,没买到,没看到的,还有着一些怨言,但是鱼都杀了,也分着卖了,感叹上两句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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