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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放出去,方动就找上门了,安安当是找方行放消息的了,村长也不找找谁?
方动想租,于是按平常的租即三成产量作租金,良田与薄田一起租了。
然后是镇上的衙差到村上收税的日子,他们收税不以你的田种到什么来收,以附近村的平均产量收,可交钱,也可交粮,安安看着自家的产品,怀里抱着一大把铜板子,机械式的到了公祠,交税了。
缴过铜板,看着众村民一箩箩的谷,麦,豆往公祠送,安安还是无语加无奈,咱不适合做农夫
“家安,咱岳丈想你到他家看看那抽水机,他找人来说,做了出来,今天试出水。”
这是安安秋收过后听到最好的消息,上次见完老工匠,打听过人品什么的,安安付了二两订金和将那不清不楚的图交给了老工匠,让他回去试之后,就一直都没有消息。
疯子一般扯过方行,安安就想出发了。
“你等下,我收好东西,咱赶车去。”
只见方行往车上搬了很多的东西,有肉有菜有酱有蛋满满一车,这都是送他岳丈过年礼。
安安见状,回家拿了一瓶蟛蜞酱,一瓶蟛蜞酥,作礼上了车。
方牛牛迈开脚步就出发了。
“家安,那荒田还是放弃吧,你不是种田的能手,不要浪费力气了,看看有没人租,也租出去好不?”车上方行再一次劝安安放弃那地。
“这问题我也正想找方叔问问意见,我想请人耕那地,在那里有人可请,工钱如何?”
“请人耕?”
“对,这样我就不用常常拉着你们到田里帮我浇水了,我家也有劳动力可用。”
“那田的产出那样低,你还请人,不就是浪费了吗?”
“方叔,我问过母亲的意见了,只要不影响我们的生活,那地任我折腾”
“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人,你可以请村里的闲散劳力,或入镇或到别村请那些佃农和雇农。”
“佃农和雇农?”
“佃农与雇农的主要区别是与地主的关系不同,佃农要离开需要放免和自赎,雇农则不用,但是一般的人家都会用佃家而不要雇农,怕做着做着就走。”
“工钱贵不贵?”
“用来耕良田还是很化算的,但是荒田就亏了,普通村民一天的工钱是八到十文,佃农一天一般是二到三文。”
“二到三文?”
“是的,因为他们入了地主家籍,属于下人的一种。”
“那等于请他们说是将他买下?”
“参不多”
“那为什么村里都没有人有请佃农的?”
“咱们一地不多,像我家,良田十亩,薄田二十亩,就已经是村里的比较多田的了,自己做得来,为什么还请这个。”
“原来是这样”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中,方牛牛已经拉着两人到了工匠家了。
“岳丈大人,在家吗?”方行叫门。
一个高壮的男子出来应了门,“姐夫,来了,爹到了二牛家试那抽水车,走吧,我等了你们也到那边。”男子说着解了车,将方牛牛在后院的牲口棚拴好。
领着两人就往外走。
“阿泽,那抽水车真的做好了?”方行问男子。
“昨天做好的,爹一早就问准了二牛他爹借他家的井试车了,这不一早就过去了。”
“叔叔,那抽水车很难做吗?怎么做了这样久啊?”安安看着那叫阿泽的男子问。
“难,真难,咱爹和咱做了又拆,拆了又重做,试了很多次,中间的部分就是做不了货主说的那个效果,对了,姐夫爹不是让你请那货主来的吗?”
方行笑笑,看着安安。
“姐夫你说笑了吧?”
“银子都收了还说笑?”安安笑笑,又是一个看不起人的。
“爹怎么会陪一个小孩子疯的?”阿泽小声的咕嘟着,一旁的安安听了直翻白眼,我小又怎样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安安你真的很低(矮)好不好?)
转了几个弯,到了一家民房面前,几个汉子正在工作着。
“爹,咱们来了”阿泽叫着人。
“来了啊”老工匠看也不看他,只是低着头组装着那些木头块。
等了一会。看着老工匠一件件的配件慢慢地组装起来。
一座有着一个大大的圆形外壳的物件给装到了井的上方。
“好了,阿泽,你推着试试”
“来了。”给当着牲口用的阿泽走上几步,两手置于杆子上,用力转着那机子。
全场静了下来,静待着这个关健的时刻。
一股碗口大的水湍湍的由那出水口流了出来。
“出水了”在场有人叫了一声,兴奋兴奋的。
“让咱来试试”方行挽了挽衣袖,由阿泽手上接过杆子转着。
阿泽松了手,蹲着掏了些水洗了把面,笑笑,“还真的能出水”
“死小子,你老子做的东西你就没有信心?”老工匠瞪着阿泽。
“那有,还不是这东西看着新样嘛?”阿泽笑嘻嘻的说。
“小娃娃,这个你满意吗?”老工匠看着安安问。
“让我也试试行不?”
“你?还是不要了吧”阿泽张口就说。
“为什么我不行?”安安不服。咱可是主人家,那能不让试的。
阿泽再一次笑嘻嘻的,但是却不说话。
安安走到方行身边,示意自己要试试。
杆子的高度刚好到安安的胸口,是一个最好用力的高度,扎起了马步,鼓足劲,那转杆子才微微的动了两寸,很沉,很重。
“小娃娃,你才几岁大点再试吧”老工匠也笑嘻嘻的说。
第106章 寂寞
安安受不了众人的取笑,扁扁嘴,向老匠说,“一架这样的水车要多少银两?”
“这一种比较贵,要三两。”
“三两,已经算了收八成半的?”
“算了,不然还得更贵。”安安看着工匠,也不讨价还价,这老匠可是方行的岳丈大人,给多一点算人情。平时方行帮自己做那么多的活也没有收钱,往后还得倚仗方行的,于是点点头,算是应了。低着头准备从荷包中拿钱付帐了。
“小娃娃,你不还价?”
“啊?”对于老匠的问话,安安愕然了,停下了手,你这虽然是工匠,是手工艺人,但是也中一盘生意吧,怎么会这样问话的?
“你应该还价的,怎么不还价,阿行,这小娃娃是怎么回事?”老匠他也像安安一样一脸的愕然,看着安安就像看怪物一样。
安安原本就很大的眼,现在更大了,这老头有问题。
“安安,你就还下价了,不然今天咱不用回家了”方行的声音在安安的耳边响起。
这老头有病好吧,既然你让我还价,咱就砍你个一脖子血的。
“老爷爷,这水车太贵了,咱的钱不够,你能减点不?”
老头一脸的为难
“这样贵的话,咱不做了,你退咱订吧”安安再接再厉。
“小娃娃,东西都做出来了,订一定不能退。”
“不退订,那便宜点啦”
“好吧二两九百五十文。”老匠一脸肉痛地说。
“不行,还是太贵了”
“那二两九百文。”老匠再退。那表情就像正在咬他的肉似的。
“不行,这样是不成的,太少了。”
“唔,你说多少?”
“二两”
“二两?你来做好了,做了买给我”老匠一脸的不满,末了还加一句,小声,但全场都听得到,“这东西你让我亏死算了”
“那二两一百文?”
“不,二两八百五十文。”
“不,二两一百一十”
……
安安心情突然很好的一点点的与老匠计较着。
老匠一脸心痛的一点一点的往下减着。
两旁的人看看安安,看看老匠,心里同时骂了一句,这两人都有问题……
最后那水车以二百五十五文的价钱成效。
安安付了这一架的钱,商议好送货的日子,还与老匠说下再做五架,在方行目瞪口呆的时候回到了老匠的家中。
方行回过神后,将板车上的东西卸下了车,告诉是送给老匠过年的,还拿着安安的两瓶酱说明是安安送他吃的。
一车的礼品,老匠眼尾也不看一看,但那两瓶酱却像宝贝一样搂着,连陈泽帮忙也不用。
“不好意思,咱老爹他对喜欢的东西都这个样子的,失礼了。”陈泽习以为常地笑着与安安说。
老匠留方行与安安在家里吃饭。
饭是陈泽煮的,安安这时才知道这一家子只剩下两人,就是老匠与儿子陈泽,老匠的老伴去世多了年,是生陈泽难产去的,老匠是晚年得子,一个人拉扯大方陈泽的,靠的就是他那一手工艺,十五年前,陈泽三岁,方陈氏已经十八岁了,再不嫁就很难嫁的年龄,迫不得已,方陈氏嫁了,老头一人与陈泽生活,方行曾经想接这两到家里住,但是老匠说,你养好我家阿滟(方陈氏的名字)就行,其他不到你理,说完就将方行赶走了。
每到节日,方行就唯有大车小车的往这家里拉东西,这还是在节日才行,不然老匠还不收。时间一长,方行还是挺怕见老匠的,怕他不收东西,回家与老婆难交待。
一般的情况下方行送东西来,老匠是不留吃饭的,今天竟然破例了,方行紧张提手脚都不知放那好。
见没事,安安到了厨房看陈泽煮饭,但是却给赶了出去,到了吃饭的时候,安安对着饭菜很是无语。
水煮的青菜两盘子,豆酱一小碟,蟛蜞酱一小碟,蟛蜞酥一小碟,水煮大块猪肉一碗,白煮蛋四只。你说不丰富吗?有菜,有肉,还有蛋,但是怎样看怎样觉得怪异。
安安点了点那酱,没煮过,没蒸过,就是直直由瓶子里拿出来的,装上碟就上桌了。
“你们都是这样吃饭的?”安安小声问着已经打好了关系的陈泽。
“当然不是了,平时就是一个酱而已,今天你们在特别加了两个了。”陈泽的重点不是菜,而是酱。安安石化当中,都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你们都不将酱去煮菜的吗?”安安问。
“老爹说,煮过的酱不好吃。”
“?”煮过的不好吃?不煮就好吃了?这只能说这两父子的肠胃都不是一般的强壮。
“吃饭了,那来这这么多的说话。”老匠见两人咕嘟个不停,开口了。
“哦”安安低头扒着饭,“咔”安安的嘴巴里传出一声音巨响,咬到石头了,将咬了没两下的饭吐了出来。
“小娃娃,做人不能这样浪费的”老匠见安安吐出饭。
“有石头。”
“有石头?这是什么问题,顿顿饭都有的,你还要不要吃?”
“你煮饭之前没挑一下那些小石子的吗?”安安看关着陈泽问。
“饭不是煮就行了吗?还用挑?”陈泽一面的理所当然地说着。
哦,原来不只肠胃强壮,连牙齿也是一等一的。可能这家的两口,就像鸡一样时不时要吃点砂石去帮助消化,所以肠胃特别的好,而石头中的矿物更能坚固牙齿,真是一举多得安安低头慢慢地挑着碗中的饭粒进口,一块大大的肥肉突然进了安安的碗里。
是老匠见安安都不夹,他好客起来了。
安安石化当中,肥肉,还是极品一级的,泛着油光的。
安安抬头看看三人,眼珠子左转右转的,这肉要如何处理?
陈泽那个张大口,告诉安安,老匠这举动交不正常。
“咱老爹从来不给咱夹菜的”陈泽小声地告诉安安。
哦,难道是刚刚的酱让老匠开心了,所以……但是咱不吃肥肉特别是大块大块的,光看着就觉得腻,觉得油,觉得消化不良这是也是一般现代人的饮食习惯方行看着安安那转眼珠子,筷子连饭也不扒了,将碗放到安安的面前。
安安一见,立刻将肉夹到方行碗中。过关了“唔”
“家安不吃肥的”方行解释。
“不吃肥?难怪这样瘦了”老匠说了一句却没有下文。
安全过关,但是看着那一桌的菜,安安用筷子戳了一个白煮蛋,夹了点青菜,数着米粒慢吞吞的吃完了这顿。
当最后一口饭吃完的时候,安安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吃完饭,老匠午睡去了。
安安看着陈泽收拾,一股莫名的冲动到了厨房,用煮了几个菜,让陈泽晚上热一下就能吃了。
房中的老匠,听着厨房的响声,不断地翻着身,他睡不着鼻子里闻着一阵阵传进来的香气,心里更是痒痒的,很想起来,但是老脸却拉不下。
当安安与方行上车离开之后,在院子里劈柴的阿泽看到老匠进了厨房,他以为老匠是要喝水,也就没放心上。
良久,老匠才从厨房里出来,在老匠进房间之前,阿泽隐约听到老匠说了一句话,可是又不是很清楚,一时,阿泽也没放心上。
柴劈好了。
搬进厨房的一瞬间,阿泽后悔了,刚刚应当吃了再却说劈柴的。只见灶子的边上原本盖得好好的三盘子菜,现在只剩下残羹而已。酱爆的肉只剩下酱,肉没了,蒸的肉饼,只剩下汁,卤的一锅蛋肉还有一半,这看来还是家安做得多,他家的老爹吃不完才剩下的,锅里的饭也没了一半。他的老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食量?看着这一切,阿泽想起刚刚他老爹说的那句话,阿泽只差没有当场捶胸了,那话应该是,“还是咱闺女做的好吃”
回程,安安问方行,“你家的阿泽几岁?”
“十八”
“成亲没有?”
“还没有,定了亲,在今年就成了。”
“知道平常老爷爷除了工作还有什么爱好吗?”
“好像没有”
“那老朋友总有那么几个吧?”
“没有听说过”
“那过节,你会带着东南西北到老爷爷家过节吗?”
“这个比较少,我得照看方动,还有就是去了几次,都是给骂着,后来就更少了,都是送东西去的多。”
妻子死了,自己拉扯一个小娃娃,女儿嫁了,一年也不回家一次,回家还得记挂着脸子问题,一点也没有对老匠那种寂寞的心进行开解。老匠会成了一个晚年寂寞,心灵空虚的怪老头,原来是这样做成。
陈泽方快点娶妻,然后生小娃娃,这老头应该就没有这样怪了。安安如是想。
“安安,让你见笑了,岳丈他由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在这附近的村都是有名的怪人。”方行解释着。
安安看着专心赶车的方行的背,很想问一句,老子这样怪,你还敢娶他的女儿?
但是安安想起自己身为一个小屁孩,还是女儿家,对于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应该问的,不然传回了江何氏的耳中,又得天天女戒陪着过活了。
第107章 开年了
年尾了,安安与江何氏,子奕商议后,商议将荒田附近的地都买下来,然后请佃农的事。
子奕与江何都是不懂耕种的,子奕只说你看着办就好,江何氏听了安安说请人,她沉思了很久,问了,一共要多少钱?
安安将购田钱一百二十两和每户佃农每天的工作三文,十户,一年就是十多两,然后是种子钱,家具等,安安预算一百两,那一共就是二百五十两一年。
江何氏拿出钱箱子,看着还有三百二十多两的家底,她拿起了五十两,“接下来一年家里吃的用的耕田的一切的费用都在这箱子里,你自己看着办。”江何氏的架势就是做一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了。
江何氏收好了五十两,对着安安说,“箱子里的钱你如何用我不管,但是刚才的五十两,你是想也不要想,那是救命钱”
安安应了,开心得不行,直到江何氏的开通,明理。
找了一个子奕放假的日子,让方行陪同下到了衙门,找冯磊购下了那十多顷的荒田,还让冯磊转价了十户佃农,在方行与冯磊的见证下,与佃农签订了雇用合同,这十户佃农正式划入江氏门下。
与佃农说明,初八上岗,还有工作的一些细节问题,安安放下了心头大石,安心的准备过年了。
贴窗花,煮糕点,杀鸡煮鱼,换新衣,串门拜年。
新年就这样过去了。
年初七,人日,人人都生日,江何氏剁了菜喂鸡,身体越来越好的江何氏已经能自主处理一些家务了,当然粗重的还是不行,像洗衣,砍柴等。
安安一早给江牛牛喂了红薯,现正在打着蛋,想做点吃食。
子奕放着新年假,正在他的房里用功学习。
一切都很宁静美好。
“有人在吗?”
“谁哪?”安安在厨房应着,声音好像听过,但是是谁却听不出。由厨房打开的门向外看,来人却迟迟不进屋。
诶?这不是熟人哦一般的村民来江家都是听到应门就自个进院子的,可是这人却愣是不进。
放下筷子和碗,安安很不愿意地出厨房,外面冷死了这里的冬天很冷,方南说,一般都是那种下着雨,下着小雪的冰冷,彻心入骨的。
可是今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一直都是晴晴的,虽然很冷,但是雪和雨都还没有下。
前几天在村子里见到二叔公,他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