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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就在安安抱怨着自己的损失的时候，城里传来了消息，方南和关彻都中了，都是秀才了方行听到消息直坐在位置上笑得见牙不见眼，方动有一旁直夸着，不愧是方家的儿子，个个都是读书的料子，都能光耀门眉。
炮竹由得到消息开始就时不时的响起，方行只是笑，满心的笑，就像捡到金子一般，时不时拉一下同样喜上眉梢的方动，不是阻止方动的夸赞，而是让方动向他确认这个读书不算十分行的儿子真的考上了，他怕自己听到的不是真实的，那个可爱的态度让人觉得方行有点白痴，还让人觉得方动不断的称赞自己的侄子，完全是方行授权，和指使的。
方陈氏一收到消息立刻杀了鸡要拜神，她说这是还神，多谢神灵的保佑，方南才会考上的，方关氏在一旁帮忙着。
村里的人都走来凑热闹，沾点喜气，要知道这几年方家可是喜事不断，添丁，娶媳，中秀才，一件接一件。个个都来方家早上积德，现在正是得福的时候了。
一翻的恭贺之后，村民散去，媒人上门。
上一次没有合成方东亲事的媒人一收到风声，第一时间之内就已经齐集到了方家，想将这个未来的秀才爷，哦，不是，已经是秀才了，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但是有这样的消息就已经在城里确认了，是未来的举人老爷的亲事拿到手。
要知道这样的人家的亲事的多么能抢手那红包可是不少的。
方关氏现在虽然还是新媳妇，但是方陈氏一个人根本就忙碌不过来，她当然也就是帮着。礼议必须做足，不然一经这些靠嘴吃饭的人一宣传，方南和方家其他小鬼的亲事就不用想了。
方陈氏与方关氏两人小心的应对着，上茶，上吃，笑面对人。
一众媒人先是称赞方关氏的得体，方陈氏的眼光，找了个媳妇。乐得两人笑容一刻都没有停过。
称赞完了，说正事了，这个说张家女儿好，家世好，人品好，嫁妆更好。那个说黄家女儿好，样子好，脾气好，待人好，这个说何家女儿好，家里生意做得好，扶一把女婿样样好。那个又说梁家女儿好，身材好，生养好，……
一时听各方陈氏的头立刻大了两倍。笑着与一众人媒人说，留下资料，咱访访，看看，问问再通知，可否？
这家留下资料说考虑，那家放下生辰说对对，几经辛苦两人终于送走了所有的媒人了。
两个看门的妇人终于可以松一松，歇一歇。
“娘，二叔的亲事你考虑得如何？”方关氏小心的问。进门时方陈氏让方关氏叫她娘。
“那有考虑得如何，方南今年也不算大，才十六，现在给他定亲，早是早了一点，但是如果合适，早一点定下也是好，但是定亲之前一定得问问他自己的想法，不然我怎想也是白废的。”方陈氏收拾着说，这是她为方东定亲时得来的经验，自己想多多也是没用，最重要还是看儿子的打算。
“唔，这也是，得看叔叔的打算，但是，其实，娘，你或者会觉得媳妇多事，但是咱是一家人，如果媳妇说错了，你就多多教一教我，但是媳妇说对了，你就笑了一笑好了。”
“你都说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说就是了，那来那么多的啰嗦”方陈氏可是很满意这个进了家们没几月的媳妇，平时家里的活做得好，闲时喂鸡喂猪不用叫，再来，偶尔还会下下田，送送饭，家里的事大她都能处理，重要的是，她对自己很尊重，对几个小的也很爱护，家里是一片和睦。
“就是，那个，其他你觉得江家的小家安如何，我看就不错，如果能入得咱家也很好，再说，我觉得咱叔叔就很喜欢她……唔。”方关氏才说了一半，方陈氏就捂着她的口，“听着，家里现在就只有你与我，你给我记着，这事不能说，知道吗？”
方陈氏见方关氏点了点头，她才放了手，“你刚进门很多事你不知道，这事，我慢慢地告诉你，但是与江家结亲这事，不能提，特别不能在他们几兄弟面前提，更不能在外面说，影响了几兄弟是一事，再影响家安又是一事。”
“娘，家里现在没有，你给细细的给我说说吗？不然我怕我不清楚，做错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安不姓江，姓许，她不是嫂子的女儿，不是子就的妹子，实际她是子奕小子的未婚妻，所以这婚事是一定不可能的。”
“哦，原来是这样，但是一个未出嫁的小女孩怎么会住到未来夫家的，这样不多合规矩啊？”
“说是早几年大灾，家乡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于是唯有走难了，原本是两家一起走的，但是却一时走散了，那嫂子带着两个小孩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她也想过带着两个小的去找回家人，但是身体不好，两个小的又实在太小了，去到外面吃都没办法安定，何况找人？没办法了，唯有等了，一是等家人找上门，二就是等两个小的长大，让他们去找。所以她们一家三口才会留在村子里的。”
“哦，但是不说都不觉得子奕与家安是有婚约什么的，总觉得他俩很像兄妹，不过，我也奇怪子奕与家安一点也不像，特别是子奕他比家安漂亮多了。”
“现在已经没有小时候漂亮了，我刚见子奕的时候，你知道是地怎样的情况？”
“怎样？”
“你一定猜不到？”
“娘”
“好，好，我说，就是方南和方北与人打架，还打输了，两个打一个打输了，回家我们问了原因，才知道小北那家伙想娶媳妇，看中人了。”
“啊”
“那一年，小北五岁，你猜，他看中谁了？”
“不会是子奕吧”
“就是。我见他那样喜欢，咱家怎说也是有头脸的，也就带着两小子去给人道歉，顺便看看人，如果真的好，也就给他定下，那知他竟然是看中一个男的，你说气不气死我。”
“小叔怎么会这样？”
“这也不怪小北，那时候的子奕真的很漂亮，那个水灵灵的样子，我见了也觉得很是喜欢，但是就算他是女孩子，我也不会让他与小北定下，实在太漂亮，有时太漂亮也不是一件好事。”
“唔。”
“这么多年了，我知道这几兄弟都很喜欢那两小的，但是慢慢的，你不觉得他们将那两小的看作是弟，妹了吗？有什么，一定留给他们，他们也是，有好的，第一时间也会找上咱家，或者这就是缘分吧，有时，我会觉得自己好像不只的四个儿子，而是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当然现在，我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了。”
“娘”
“好了，事情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但是记得不能勾引起他们不应该有的想法，不然我会少了儿女的。”
“唔，媳妇知道。”
“可以的与家安多多来往，那小丫头满脑子赚钱的主意，如果不是嫂子她的管教，不让她出太多的风头，她家现在可能已经成为附近最富有的人了。”
“是。对于自己的妹妹，媳妇一定多多来往，对小姑子好，这是作为媳妇必修的一环。”
“你想过你将来要做什么吗？继续考，成为举人，做官，或者教书，还是回家种田，找一份小管事的工作？”
“我还没有想？”
“你呢？”
“我想再试试，考一考，就考一次，如果能考到得，那就试着做官，不行，就回家帮父亲种田好了。”
“但是再考，那还得要二年。”
“二年而已，书都已经读了这么多年了，再二年又如何，一早，我就与父说好了，如果这一次我考不上，那么就回家干什么都好，学手艺也行，但是考上了，那家里辛苦点再供我两年，让我再试一次，这样我就无怨无悔了”
“我没想过自己能考上，从来都没有，就是先生也只是说，我有成绩只是一般，成与不成都看运气，家安挂在嘴边的就常说，试过才知结果，试过才会不悔。人生就在于不断的尝试。试过方知酒醉，试过方知味浓不试过你又怎知结果如何？所以我才会考这一次。”这是安安做菜失败的时候说的，其实说是掩饰自己的失手而已。
“讲得好，试过方知酒醉，试过方知味浓”
“但是我还没有想过将来会是如何以前只是想过自己成绩一般，学与不学的区别不大，如果几兄弟不能一起上学，就让最有机会考上的人去上，自己种田学手艺一样能过得很好，但是现在考上了，我突然觉得原来自己也不是太差，就只是这样。但是学手艺还是种田我还没有决定，而再考更是重来没有想过。”
“没想过，那现在想啰。现在到村子里还有半天的路程，现在开始想，想你想要的，想想结果，如果那结果你觉得喜欢可以接受的，那就朝那个方向以展，如果不喜欢，那就再想就好了。”
“唔，现在就想。”回答的人，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中。
“你想你的未来，我得想想，如何才能赚点钱，减轻一点家里的负担，不然两年之后，不用考了，直接种田就好了。”刚刚开始说话的人小声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
“你坐在这里想什么？”
“没想什么？”
“我很想问，你现在才十二岁，比我还少，怎么就不读书了，你难道就不想考一考那试，试一试自己的实力？不想当官，不想出人头地？”
“不是我不想试，而是我不能试”
“为什么？”声音停了一下，“如果不能说，就不要说”
“能说，我家以前得罪了权贵，如果我去考这试，一但被发现，后果可能会没命，所以不能用母亲与安安的安全作赌注。”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的成绩这样好，连先生都觉得你去考，就是今年去考都有机会考上，但是你却突然说连学都不上了，你知道先生多失望吗？”
“我知道，先生找我谈了很久，他以为是我家出现问题，还想免了我学费，让我继续上学，但是最后他还是失望了。”
“唔，这几天先生都无心教学，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带邻村的几个去城里考试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先生，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唔。”
“先生说你也可以去试一下，为什么不去？”
“这一次二哥考，下次我再考。”
“如果这一次方南考不上，你是不是就不去考了”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你就这样怕方南考不上，而自己考上了？”
“上学的机会我已经拿了，活，都是哥在做。”声音很沉重。
“所以如果两人一起去考，你考上了，方南没考上的话。你不知用什么态度过面对他？”
“唔。”
“现在他考上了，那还有问题吗？”
……
“你不会在想，如果自己考上了，以后还中举人的话一样不知怎样面对吧？”
还是没有出声。
“我是你，我就不会想这么多了，自己上了，那家里最少多一分倚靠，有什么事你还会掉下兄弟吗？”
“我不会的。”
“那不就成了吗？方南不读，而给你去读，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你成绩好，能考中的机会没有你那么高，所以才让你去的，你考上了，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将来最大的倚靠，你想想，他的成绩不中，然后回来种田，但是却浪费家里的钱财就是好事，但是他让你去考，你中了，一个秀才，或者举人老爷，甚至更高的人作为家里，作为方南的后盾，那比他什么也没有不是来得更稳吗？”
没有回答，一时田埂边上静静的。
良久，太阳开始下山了。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拍着衣服。
“谢谢，我知道如何做了”另外一人丢下这一句话，带着满身满背的草沫子跑向了家的方向。
“不用谢，你上位了，对我也好”拍着草的轻声道。
第134章 关彻的一天（一）
客气一翻，问问情况。
方南考了八十六，自己考了五十三。全城应考三千多，一共取一百二十人。可为三十选一。这独木桥也是十分难过的。
天色已黑，一早就与关家打过招呼，今晚自己先在方家过一晚，明天才回去。
方南与自己的回家意味着喜庆，喜庆就是一顿好吃，一顿开怀大吃。
方关氏回门的时候，家里上下就十分关心她在方家的日子。姐姐一再表示很好，甚至说方家对于吃的方面一点也不省，顿顿有肉，汤水足。但是自己就曾经表示过怀疑，怀疑是自己的姐姐不想他们担心的门面说话。
自己名为关彻，关家的唯一男丁，自问家里虽然不算有钱，但是父母的努力，姐姐的顾家，自己与小妹的听话，田地的产出不错，父亲还有着手工艺，家里虽然不是天天吃肉，但是三天五天总会见上一见，过年过节更是大片大片的上，日子过得不错，在村里也算得上是少有的一份。
姐姐嫁过来前就已经打听过这未来姐夫家日子不错，父亲是村长，平时耕地，也会做点小生意，日子很是红火，让着四个小孩上学，钱当然也是有的。
小生意也就是做点酱卖卖，而且也只是做了一年，然后不知什么原因就没有做了，这钱又怎会赚得多？不过看在姐夫是秀才的份上，才让姐姐嫁过来的，秀才也就是不用交钱粮，每月还有一些收入，这日子再差，也不会饿着姐姐这个妻子，打听说这姐夫也是个上进的，所以婚事才同意了。
但是姐姐那个餐餐有肉的说法，全家都是怀疑的，要知道，四个小孩上学，就是束修也不少了，还顿顿肉，这不大可能。
但是一见这庆祝的一餐，自己还是呆住了，十五年，生活在这个世上十五年了，自己还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餐，看着姐姐那一个处变不惊的样子，还有姐姐回家说姐夫家有多好，自己总是不信，总觉得是姐姐想他们安心才这样说的，但是眼见为实，这一刻他觉得姐姐一点也没有说慌，可能姐姐的言语还不足以表达，这一家人的日子的丰盛。
前菜有四小碟。酱黄瓜，辣白菜，腌小鱼，蟛蜞酥。一般人家那有前菜，吃饭也就是什么都一起上桌就是了。
那个坐在自己一边的小子，认得，叫方北，是姐姐的最小的小叔，让他坐自己身边就是怕自己尴尬，让他照看着一点。他一边解说，一边每一样都夹了一些给自己，这个是酱黄瓜。是用嫩的小瓜腌的，老的不好吃，这可是爽脆的，试试。
这辣白菜是我家才有的，嘻嘻，当然子奕家也有，你去别家是吃不到这辣中带清甜的味道的，一样爽口，是不是很好吃呢？
这是腌小鱼，吃吃看，很甘的，真的让人想整个拿着咬，不过这鱼不大好捉，每次做得不多，来试试。
这是蟛蜞酥可是大酒楼里面才吃到的，一小碟也得十多文，有我家，你可以放开肚子吃，不限量。
不对，你还是不要吃大多，这只是开胃小菜，吃多了一下吃不下大餐。
每一样他都说得出一些像做法，出处，好味的地方，吃着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
这四样真的很好吃，虽然在别家或许吃不到这个味，但是也不是特别的东西，可是在别人，一般的人家这可是主菜，可是在他家却成了小菜，饭前开胃的小菜。
主菜，有闷猪蹄，烤鸭，蒸鱼，几个肉炒菜，整个冬瓜上的盅，还有猪肚鸡，大骨汤。每一盆的份量都很足，虽然今天的人有点多，二十多人，开了两桌，不但有姐夫家的还有姐夫小叔家的，还有与姐夫家一起做酱的那一家，还有族里的长辈，人虽然很多，但是一般来说还是说不完的。
两张大桌摆了个满满的。一般人家请吃都是三到四个菜，其中两个有肉就很不错了，可是这两桌，那一个没放上肉。
这是一般人家的吃法吗？
那猪蹄子入口即化，酥，香，嫩，就是骨头也是入味的，一点也油腻，自己一个人吃了半条了，如果不是不好意思，还想再吃。
脆的皮，嫩而带着汁的鸭肉，甘香扑鼻，每一口都让人回味。用的调味也是自己重来没有吃过的，回味之外就是想再吃多一口，姐姐见自己吃得香，时不时总会夹一点给自己，方北，姐夫，还有姐夫的父亲，他们每一个都怕自己不夹菜似的，都往咱碗里放。很多，自己快要吃不住了，但是真的好吃，嘴都停不了。
鱼就是一个甜，滑，那鱼汁伴饭一流。
炒菜，都用了不同的酱，有香的，有辣的，还有蒜。自己都没有吃过这些看味。
那个冬瓜盅里面是肉丁，玉米，冬瓜粒还有方北说是虾米，晒干的虾，整个味道说是一个搭字，那汤汁更是好喝，很清但是很甜。
虾，我们这里也有，但是在溪里捉上来的大的只有与花生一样大小，小的就不要说了。一般的人家捉多了就会晒成是虾皮，或是做酱，鲜虾那个鲜甜，很让人回味，记得上次吃已经是很久了，一碟子，粉粉的放在桌子上，姐弟三人，看着，你让我，我让你，最后，味道是记下了，但是记忆却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