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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吃饭了”安安站在江何氏的房门。
一小会,江何氏掀起帘子出来了,她越过安安,没有理会安安那伸了出来等她扶着走的手,慢慢地走向桌子,自己坐了下来。
安安看了看给江何氏忽视的手,今天怎么了?出门与在车上都好好的。
安安走到江何氏一旁坐了下来,“母亲吃饭”
“吃饭”江何氏应了,慢而优雅的夹了一条青菜,吃起了饭,安安抬头细细的打量江何氏,脸色很正常,没有苍白,也没有泛红,更没有变黑,神情也正常,没有拧眉,皱脸,哦,眼圈有点点红,不会是哭过来吧?
为什么?
因为林老头?
不会是江何氏与那林老头有着那什么暧昧不清的东西,什么新郎结婚新娘不是我的把戏吧?安安摇了摇头,不会的,自己想多了,要知道江何氏也才二十多,三十岁左右,那林老头,都叫老头了,没六十都在五十了,做江何氏的爹都嫌他大了。那是林老头的儿子,或者孙子?有可能那会不会就是父母反对,于是棒打鸳鸯,最后江何氏嫁给了江子奕老爹?
这也太狗血了
那会不会江何氏与林老头是那种祖孙的关系,也不像一个姓林,一个姓何,不对啊,那会不会是江何氏的谁谁嫁了这林老头的谁谁,于是两家说是亲戚了,现在亲人相见当然就是份外的想念,想相认,但是却是不能……
“吃饭时要专心,不要想东想西,不然对身子不好,一位得体的闺秀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知道吗?”江何氏见安安低着头,想着事,连饭也忘记吃的样子,开口了,安安连忙收起自己YY的思绪,低头认错。
“是,家安知道”
良久,江何氏吃完了饭,放下了碗筷,等着,等到安安也吃完了,“刚刚想什么,想得都入神了?”
安安嘻了一下,难道告诉你,我正在想你的八卦。不,这个可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我想那位林爷爷。”
“不要想了,他不是我们应该结识的人。”
“母亲,他的事就不能够说一点安安知道吗?他这次说是到这里找亲戚的,但是都这么久了,如果是我,一早就不找,回家去了,但是他呢?天天到我们的田里,一呆就是一天,对找不到人的一点也不关心,也不生气。”
“找人,他来找何人?”
“他说是他的堂弟。”安安想了想说。
“堂弟?”江何氏皱了皱眉。
“母亲知道他堂弟的事?”
江何氏静了很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安安在那里又想YY了 ,是不是这堂弟与江何氏有什么渊源?
“不要想太多了,快点处理好铺子里的事,这几天你都忙着春耕的事,这琴都落下了。”江何氏打断安安的YY,交待着安安。
“是,等一下,安安就去练琴。”
听到安安的回答,江何氏自己站了起来,慢慢地向着房间走去,再一次将安安递到半空想扶她手给忽视了。
安安看着江何氏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手,唉,算了,还是不要上前自讨苦吃了,扶少一次半次,没什么的。
安安坐回凳子上,回想起刚刚自己的yy,安安突然意识到,江何氏是认识林老头的,不但认识,还可能是熟人。
在方家村住了这么多年,江何氏从来都没有逛过集,有什么东西要买卖,都是自己与子奕,或者方家去做的,江何氏也就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方家村,当然除了搬到镇上的这些日子了。
那就说明在这些日子里,江何氏没有可能认识一些安安自己不认识的人了,这就已经足够说明这林老头是江何氏以前认识的人。
以前?这是一个遥远的名词,以前的江家?还是以前的何家?
安安想到这里已经呆住了,江何氏的身份不简单,是不是也说明这林老头不简单?
他只是来找人?不。安安回想起与林老头认识的过程,这老头是有预谋的,他是有预谋接近江家,接近自己这些人的。
他为的是什么?名?利?财?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但是看样子,他不是来捉人的,不然,以自己这一家三人,只要派十来人来,自己一家都是走不掉的。那他为什么?
如果可以知道他的身份,他是什么人,或者对于他想要什么,要求什么就会好猜很多了要在江何氏口中知道?还是直接找林老头?
都不要,先与子奕说说再算好了
…
下午,安安安排好了铺子的事,就窝到屋里练琴了。断断续续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平顺与长顺都站到入口看了很多次,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都忍了,退了回去。因为他两都觉得主子有心事,心情不好,还是不要冲到炮口吃炮灰的好。
第二天下午,安安还在练琴,琴音比昨天好了很多。平顺再一次伸了几次头,硬着头皮,“小姐,那个帽子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补充一点?”
安安停了下来,因为子奕留在村子里,没有到镇上来,安安自己想了一晚,但是结果与昨天的没人才差别,由于没有睡好,事情还没有想通,心情就比较差了。听到平顺问,她停了下来,“小屋里不是还有吗?到那里拿就是了,还要问吗?”
平顺低了低头,张了张口,他心里正大叫着,无辜啊我,何其的无辜。不过谁让我划拳输了,这不就要吃炮灰了。
“有事就说,不要在那里扭扭捏捏的。”
平顺吸了一口气,“小屋里的都已经卖光了,现在只剩下铺子外面的几顶了。”
“说多一次?”安安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进来之前数过,剩下八顶而已。”
安安悚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向着铺面走去,那摆放着帽子的地方,原来是高高的摞起了三叠的,分别是没装饰的,有干花和带子的,还有帽子上有画上去的图案的三种,现在每一个地方都只有一两顶了。
细细数了数,一共还剩下六顶。那种没装饰的只剩下一顶,干花也剩下二顶,有图案的还有三顶。
“刚刚又卖了两个了。”长顺见安安一出来说看那帽子,连忙说。
安安停了一停,走到柜台,打开账簿就查起了数,长长的记录都是卖了多少帽子,收了多少钱,中间偶尔才会夹杂一个卖糖的记录。平顺靠近,轻声,“由昨天下午开始,这些帽子就很好卖,很多人问过之后都会买上一两个,最多的还会买上三四个,听语气就是一家人一人一个。”
“真的这么好卖?”安安问,平顺还没有回话,就有人代平顺回了话。
“就是这里,这帽子你看,又便宜,又轻巧,带在头上又省事,你看也很漂亮是不是”两个成双一起来的妇人,正踏入铺子,指着帽子就说了。
另外一个更直接,“老板,来两顶”
长顺连忙应着,递过帽子让两人看。
安安一看这个势头,认真的说了一句,“平顺,去请方东来一趟。”
“是。”
方东很快就出现在铺子里了,“有什么事?”
“进货”
第177章 心思
与方东说过帽子的事,让他晚上回村子的时候与子奕说一说情况还让他明天到铺子里来一趟。
时间慢慢地过着。
人不断的来到铺子里,想买那帽子,但是帽子已经没有了,安安让长顺与平顺对着这些上门的客人解释,就说明天一定会有货,请人明天再来。看着那来了走,走了来的客人,安安突然很是觉得如果明天没有帽子,这些客人会不会溶了自己?
太阳下山了,安安开始祈祷,明天一定要有货送回来,不然,这铺子的信用就不剩下什么了。自己的人生安全也会受到威吓的。
夜慢慢的深了,安安趟在床上碾转着,就是睡不着,思想时不时就回到白天,那些人,特别是一些衣着比较好的夫人,她们脸上那一种热切,那一种期待,看帽,说帽那一份自豪,那一份志在必得的神情,让安安觉得不安,感觉很像前世,某一物品疯魔起来,那些人用几天几夜去排队认购一样,只要那秩序为持不好就会出乱子的先兆,安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不踏实。
于是,夜就这样过着。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敲门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
安安听到了,起来看看是谁天还不亮的就来敲门,希望不是什么滋事份子,一披着衣服,一出房门就见到平顺,他正在点灯,“小姐,是少爷,还有帽子。”
“你去干活吧”安安应了,打发了同样只是披着衣服的平顺,转身就想回房去睡。不知是不是听到帽了到了,还是子奕到了,心安了,睡意就来了,安安的眼皮子就这样打起了架。
“你找我回来?就是这样丢下我,自己去睡觉?”子奕的声音在安安的身后传来。
“天还没有亮,也不是什么急事,我先睡一下,天亮再说。”安安这时心里只有两个字,就是睡觉,最渴望的是一样东西,那就是床,嘴巴嚷了两句,脚就断续往房里走去,她睡,她要床。
现要人来了,货来了,加上这两天心理藏着事,让安安的心七上八下的,精神压力大,晚上也睡不好,这会一放松,睡意来了,不先睡一会,怎么对得起自己身后的子奕可是不干了,要知道他可是一收到消息,那时都已经天黑了,立刻就去找了陈列他们,先将他们做好的,但是数量不多少帽子收起来,还下了令让他们加紧做多一点。
要知安安一直都只说是试卖,那个卖的成绩还没有传回去,也没钱的,当然也就不做太多放在家里了,做太多可是浪费了,在没确定之前,有时间,还不如挖野菜,补衣服不得划算。
收完了帽子,子奕找上了方家,让方陈氏与方关氏,方黄氏一起加班加点的加带子,加干花,自己还得画点什么的。
一忙完,夜已经过半了,推了方动与方行要帮忙赶车的好意,他们也帮着干活到深夜,再让他们赶车,那也太辛苦他们了,这可是自己家的生意,也不太好让人家这赶东赶西的忙啊,何况明天还得麻烦方行与方动帮着看看田里的事,与整理陈列他们新编的帽子。
子奕套上牛车,这就往镇里赶来了,这可是折腾了一夜没睡,他还怕赶不及,又一次出现什么人群围铺的事情,要知道现在铺子里可只剩下母亲与安安两个女的,他可是万分紧张的,一路快牛加快鞭赶过来的。
来到呢?乌灯黑火的,全家竟然都睡了,没有为他留一个等门的,要知道自己一个人,一路摸黑的赶路,心情已经十分的紧张了,来到铺子前,由门缝子里看不到一点光那一份害怕,差点没让自己开口骂人,那时候多怕家里有事,多怕,因为自己不在铺子里,她俩有事,但是回心一想,方东传话时她们还是好好的,应该只是睡了,但是那一份心慌却是莫名的。
后来再想想,他们也是忙了一整天的,还要为自己守夜,那也太辛苦了。
叫了门,平顺应了,开了门,看似一切都很好,自己交待了长顺,见着平顺已经进屋了,应该就是去禀报,自己也就跟着进去了里屋,看到了,那个小丫头一点事也没有,一个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听到平顺禀报竟然也不问一问我好不好,也不到前面见一见我,直直就转身去睡,这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的,见到自己竟然还说要先睡一睡,她就一点也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她就一点也不关心我?
“不行,一是你现在说什么事,一是你现在下厨者东西我吃。”子奕口气很凶的说着。
“我选三,一切睡醒再说。”安安头也没回的,提脚就要进房。
子奕上前一手抓着安安的手臂,让安安面向他,“不行,只可以二选一”口气还是很冲。
安安无力的抬起了头,双眼一点也没有睁开,“我要睡觉”声音哑哑的。
脸色有点白,有点黄,也不知是不是灯光影响的,眼下有着两个黑眼圈,将那小脸,显得有点瘦,她很累了。一个莫名的声音在子奕的心里响起,心里一痛,手松了一下。接着手还是扶稳了那个瘦小的人,慢慢地扶了她进屋,扶了她上床,为她盖好了被。
看着那沾床即睡的样子,子奕突然觉得心酸了一下,她也很累了。
她是知道自己回来了才可以睡得如此香的,子奕为安安找着借口,看到人没事,刚刚因赶路而吊起来的心也定了下来,看着那小脸,子奕坐到了安安的床边,眼皮子也慢慢地垂了下来,身子一歪,也倒在了安安的床上睡着了。
江何氏也听到了声音,坐在了床上,等着,她等着有人来向她回报,等着有人来向她请示,扶她出去,或者进来见过她,但是等了很久,外面有人小声的说了一会话,就是没有人进来,这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江何氏自己起了床,披上衣服,走到了外面,但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想叫人,但是看着那在风中轻轻摇曳着的灯光,她掀起了安安的门帘子,在那微弱的灯光下,她看到了一张床上的两个人。
眼眨了好几次,没有看错,这房间里不是一个人,那里面有两个人,一张床上有着两个人,这一个意识让江何氏双手握得紧紧的,青筋都现了出来。她三步变作两步,冲到了床前,一把抽起了那个趴在床上的人。
手高高的举起,正想打下去。
熟悉的感觉让她停住了手。
“母亲,怎么了?”子奕给江何氏的那一抽,整个人都醒了,眼里写着,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在这里睡,回房里,这里容易冷到。”江何氏很快就为她的行为找到了很好的解释。
“哦我睡着了,这就回房。”子奕就着江何氏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母亲你没事吧”子奕动了动那给江何氏捉着的手,手已经开始麻了,江何氏捉得用很力,却好像忘记要放开一样。
“唔。”安安给两人的对话给吵到了,不满的嚷了一下。
“小声点,来,我扶你,回房去睡吧,离开亮还得很久”子奕慢慢在小心在在江何氏的手里将手抽出,这时江何氏才发现自己还捉着子奕的手,连忙松开了。
点头,让子奕赔着她回房,让子奕伺候睡下,看着子奕给她关上门,离去。
眼闭上了,但是眼里却一次再一次的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的儿子竟然睡到那里了这是一个事实,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一个让她不安的事实为什么不安不知道只知道心里就是不安一种感觉,心里很难受的感觉
突然的江何氏笑了,自己的想多了,儿子才多大,十二岁,就是过上几个月,那也才是十三,多大的小孩,自己想多了他只是半夜的赶回来,累了,所以才没有回屋,自己进去不也就看到他是趴在那里的吗?可能是他有事找安安商量,说着说着就睡了一定是这样江何氏的心宽了一下。
但是儿子回来却没有进自己房与自己问安,也没有与自己这个作为母亲的报平安,而是一进屋就找别人说事,说着还睡到了那里。这……让自己这做母亲的……他把自己这母亲放在什么位置了?
就是儿子累了忘记了,那,那个一整天都在家里的人呢?见到子奕回来,为什么就不进房里与自己说,与自己禀报,有商量事情就不会到自己房里来说,得窝在她的房里?她是什么居心让一个男子进自己的房间,她学的闺秀规矩都到那里去了,学的礼仪都到那里去了,她就这样的一点也不知要避讳,一点也不知羞吗?一点也不将我放要心上?
江何氏咬牙切齿的想着,她不懂,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于是江何氏一整晚就这样过了。
第178章 好与不好
天,大亮了,长顺进了厨房煮早饭,平顺像平时一样的开了门,准备打扫铺门前。
门一天,外面就已经有人站着,等着,她们要买帽子。
平顺回头望了一眼,那为数不多的帽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天好像也不会太好过…
铺子外,平顺飞快的卖着帽子,收着钱。
屋里,子奕与安安一早起来就到江何氏的房里,请安,请江何氏出来吃早饭。
伺候过江何氏的梳洗,两人小心扶着江何氏坐到厅里,吃早饭。
安稳而平静,早饭吃过了。
安安将东西收拾下去了,刚刚长顺报告过,铺子上现在很忙,他去帮忙了。
为了不让东西这样放在桌子上,不好看,安安自己动手了。
江何氏由安安动手就两眼没有离开过安安,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安安忙了好几趟,但是她却一言不发。子奕到前边看了看情况,很快就回来了,两条眉皱得都打起结来了,他也一言不发的,到一旁的炉子煮起了茶水。
一切很是平静。看似很和谐。
安安忙完了,子奕也备好了茶,为每一个人都上了一杯,他开口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我到镇上来?”
“事情有几个,我们一个一个的来商量一下吧”安安手捧着茶,喝着,说。
“好,一个一个来”
“第一个,这些帽子现在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