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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耀生皱皱鼻子,脑子搜罗些好词句应付。
“郑小姐端庄得体、贤良淑德又出身名门,我看挺好的。”
柳夫人赞同的点头。“我也是满意得很,就不知老爷为什么偏要你娶皇室宗亲,那些女子出身高贵脾气自然盛气凌人,娶回来是当媳妇还是当神供?还有你姐姐竟帮着说话,一想到我就气。”
柳耀生忙哄着。娶谁做妻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但是为这事家里不和就不好了。
“好啦好啦。”柳夫人不耐的打断喋喋不休的儿子。“我乏了,你回房看书吧。”
“母亲~~”柳耀生跟孩子似的撒娇,谁知柳夫人这回没中招随意说了几句就把他打发了。
☆、第四十二章
合澜宫今日请宴,凡是及笄的皇室宗亲女子都来了。虽说帖子上写明这次宴会目的是欣赏什么瑰丽奇宝,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场变相相亲。
上座的禧妃卸下高傲的面具笑得和蔼可亲,尤其是看到合适人选时眼里的笑意更浓三分。
主人一随和客人也跟着轻松起来,三三两两的讨论大厅中央堆放的宝物,偶尔有些拍马屁的站起来恭维一番,禧妃悉数接收,遇到说得好的还打赏了些小东西意思意思。
不过和谐的氛围里总有些不和谐的,右排坐着的安庆郡主正不耐烦的敲打桌面,其姐暗中踢了几次都无动于衷。
安德郡主不安地瞄瞄禧妃,感觉她没注意到偷舒口气,瞧瞧往妹妹那挪挪。
“阿沐,你再这样姐姐要生气了。”安德小声警告。
安庆切了声,把头扭到一边继续敲,安德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心里发誓回去非告状不可。
禧妃抿抿茶,眼角余光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安庆,嘴唇勾起迷离的弧度。
话说安德姐妹的爷爷是景和帝的第十六个兄弟,景和帝登基后封作静王并赐居南平。好景不长,静王年纪轻轻便病逝,王位由长子也就是安德姐妹父亲袭去。这新静王空没什么心智又爱逞匹夫之勇,不过看在以往的兄弟情分只要不过分景和帝都睁只眼闭只眼。
禧妃是不看好这家的,因为一提到静王景和帝明显不悦。柳家虽说权倾朝野可也免不了联姻的老法子,毕竟未来之事难以预测有个结实可靠的帮手总是错不了的。
禧妃用帕子按按嘴角,继续聆听虚伪而又空洞的贺词。
宴会进行一半安庆是再也坐不住了,都想把台几给掀翻了。她早说不想来家里非逼着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不是吃就是说,闷都闷死了。
安德看出妹妹的心思,死死瞪着,仿佛有什么轻举妄动都给一招灭了。
正在两姐妹眼神较劲时有人传报柳相夫人来了,禧妃率先从座位上下来出门迎接,一群人呼啦啦地跟了上去。
“我走了。”安庆逮到时机要溜,安德死活不让,两姐妹推搡了一会。后来趁安德听到人群回来的声音分神,安庆撒丫跑了,跑时还不忘扮鬼脸把姐姐气个半死。
“母亲近来可好?”
禧妃搀着柳夫人进来了,安德见状只能放弃追人的念头,老老实实在位置上待着。
“妾身不请自来还望娘娘恕罪。”
“母亲说的什么话,可折杀儿了。”
禧妃制止欲请罪的柳夫人,吩咐赐座,一群人各归各位。
“这人老了就爱凑热闹,一听说娘娘请宴就眼巴巴的来了,各位可别见笑啊。”
众人忙推说没有没有,生怕慢待这柳夫人。
“妾身看满屋子都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就怕挤不到一块。娘娘,您说是不是?”
对于柳夫人的突然转变话题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而禧妃看到母亲意味深长的眼神身子有些僵硬,她们在耀生婚事上有很大的分歧,而且双方都不想屈服。不知道母亲这次来是探查还是示威,或者,破坏。
禧妃借打量周围摆脱困境,这一来就发现静王家的少了个人,立马开口询问。大厅里的人刷刷全看向安德,安德只觉身上跟着了火似的灼热。
“回娘娘,安庆……安庆她、她有些不舒服,所以……还请娘娘恕罪。”
柳夫人似笑非笑,盯着禧妃。
“不会是听到我这老婆子来了就不舒服了吧?哎呀,人老就算了还到处冲煞小姑娘,罪过罪过~”
“柳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安德从火炉坠入冰窟,眼泪也急得飚出眶。“小孩子而已,您多担待些。”
柳夫人呵呵笑着,起身走到安德眼前,安抚道:“看看,又冲煞了一个,快别哭了,不然我这老婆子都要没立锥之地了。”
安德赶紧抹抹眼泪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意中往禧妃那看去,只见那人云淡风轻的笑着并无其他。
安德颓然低下头,看来,这祸是闯定了。
☆、第四十三章
这边的安庆还百般无赖的逛花园,完全没有感觉到暴风雨前的宁静。
路过一小亭,进去坐坐。
“沐小二,沐小二~”
安庆呆愣一下,站起身张望,只见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
安庆跺脚,就知道是他!
“四叔,你烦不烦啊都说不要这样叫人难听死了!”
恪呵呵一笑,在侄女的鄙视中优雅的走到凉亭。
“沐小二不是很好听么,你怎么反感成这样?”
安庆冷哼,拂袖坐下。
“恪老头也很好听,我以后就这么称呼您好不好?”
恪被呛到,气急败坏:“人家哪里老哪里老,你说你说你说说说~~”
“切,皱纹都出来了还好意思装嫩,别人因为害怕不敢说出真相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永远二八一枝花啊,省省吧。”
一道十万伏特电流直击,恪瘫在地上,背景颜色全暗。
安庆瞟了一眼自己的四叔,淡定的拍拍屁股打算走人。谁知……
“呜呜呜,安庆你不收回刚才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安庆居高临下的藐视抱着她大腿的四叔,面无表情:“随便。”
“呜哇哇,不活啦不活啦,当长辈当成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啦~”
“出了宫再死,免得妨碍奴才们扫地。”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松开,别挡我的道。”
安庆抖抖腿,奈何某人像无尾熊一样缠着不放还把鼻涕眼泪都蹭到她裙子上。看那些一坨坨的透明的恶心的东西,她想一巴掌把人抽飞了。
“行啦行啦,再哭鼻子歪了更难看。”
打住,偷偷摸了摸比山峰还俊秀挺拔的鼻梁。还好,没歪,嘿嘿。
“今儿这事你就当没发生过,懂吗?”
恪站直了腰,理理仪表,神色威严的下命令。
安庆刚要顶回去,眼珠子一转有了别的想法,恭顺的应下。
恪回头看了眼满脸坏主意的侄女,假装自言自语:“听说合澜宫请宴,不知道热闹不热闹?”
安庆瞬间石化,然后换上谄媚的嘴脸。
“四叔,你今天真好看,连我们这种小姑娘都比不过你。”
“不敢,死老头一个而已。”
“谁,是谁说的?我让父王砍了他!”
“一个姓百里名沐,封号安庆郡主的。”
……
“四叔,我错了。”
恪没理会径直走开,安庆赶紧跟上去解释。
“四叔,四叔,我不是闹着玩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回吧。”
……
“四叔,你倒是说句话啊。”
……
“四叔~~”
安庆一个熊扑抱住恪的大腿,嚎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叔,可不敢和我父王告状啊他一个巴掌过来我屁股就不见半边了~叔,你说百里家要真出这么个怪物还不被天下人耻笑去,你忍心吗忍心吗??”
恪听了这乱七八糟的话直想笑,但是为了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硬生生忍下,故意板着脸呵斥:
“放肆,皇家的圣严岂是能乱开玩笑的,仔细朝臣参你个不敬之罪。”
安庆懵了,这帽子可大可小啊。立马把熊抱改成宫礼请罪。
“安庆失言,请王爷恕罪。”
恪看着冒冷汗的某女,心花怒放。小样儿看下次还敢乱说他老么,整不死你也吓死你。
“看在你父王份上饶你这回,没下次了。”
“是。”
小丫头不经吓,浑身僵硬起不来了,恪化身平易近人的长辈扶起,娇嗔了句你啊。
一大一小继续同路,只是氛围有点古怪。
安庆低着头只想快点回家,她越来越不喜欢皇宫了,这里的人和事总是那么令人捉摸不透,就像刚才明明还跟她嬉闹的的叔叔一下子就变得冷漠无情。
“吓到了?”恪感觉到阵阵惧意,来源于身旁。
“没。”安庆弱弱的回答。
“没有就好,作为百里家的孩子可不能那么胆小怕事。”恪拍拍侄女的肩头,语重心长:“你父王在朝里什么处境我不多说了,对你严厉点是帮你而不是害你,要懂事些。”
安庆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这位倾国倾城的四叔,他怎么有这样的本事能在不同角色之间完美转换,还不让人觉得做作与厌恶。
她果然还是猜不出啊,不过,绝对不是笨而是懒得去猜。嘻嘻~
☆、第四十四章
夕阳下,两条矫健的身姿正一前一后的追逐着,最后前面的先慢下来,停在一块大石头边。见状,后面的加速赶上。
“呼,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恪拉拉缰绳,调节好骏马的速度。
“你输了。”崔骁看到人跟上后调转方向回城。
恪蹬了蹬马肚,逼近崔骁。
“喂,上次选美人的事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
“好歹给点面子啊,怎么说我也是个王爷。”
崔骁没吭声,倒是疾风不客气地放了个又长又臭的马屁,恪当下拍马跑到几百米开外捂着鼻子幽怨的瞪着。
崔骁勾起嘴角,赞扬地摸摸疾风脑袋,疾风得到表扬得瑟地仰天长啸。那边恪的坐骑听到同伴欢快的叫声也回了个,但是不知为什么刚出声就被主人赏了个暴栗,还被扯掉几根鬃毛。
无语泪流中,为什么同马不同命,它恨这个万恶的世道~
“赶紧走!”恪恨恨地甩了一鞭,怎么连走的速度都比别人慢,还贡马呢,呸~
行了一段路,恪主动打破僵局。
“我说,你真不娶女人了?”
崔骁嗯了声,后想起以两人的距离是听不见的,摇摇头。
恪叹气,策马靠近。
“大丈夫不娶妻成什么体统,还是说,你只要那个女人?”
崔骁闻言,扭头古怪的盯了恪一眼。
“哼,那种水性杨花的娶回来供着都不安分。”
一提到这个恪就就想到那天下属禀报方台和别人跑时的情景,真真是气得皱纹都冒出来了,要不是听说崔骁没什么动静他早带一队人马杀出去了。虽说被甩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好哥们儿,可这口气说什么都咽不下,不然传出去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敢在他恪王爷的人头上拉屎拉尿。
“你别管了。”
崔骁冷漠的语气激怒了恪,哇呀呀的嚷嚷:“什么叫别管,我说那女人的坏话你不爱听还给我摆脸色是不是?你敢说是往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崔骁无语,他的意思是不用管他娶不娶妻的事,这人又听到哪去了。
见没人理会,恪更加喋喋不休。“我就弄不明白了姓方的有什么好,我承认以前是我看走眼以为你们挺合适还帮撮合,可我改了你知道吗?再说她走了,眼都不眨的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永远不回来了,你还等什么有什么值得等?!”
“远走高飞、永远不回来”,崔骁突然不喜欢这些字眼,因为,很刺耳。
恪看到有些苍白的骁,心生不忍。他们认识了多年比亲兄弟还了解对方,骁是个极其不懂表达自己的人,这样的性格也许在政治方面十分完美因为可以令对手摸不清想法,但从感情方面来说这是一种缺陷、一种会使人陷入孤独与寂寞的缺陷。
恪暗暗握紧缰绳,他决定要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让骁得到幸福,因为,值得。
恪突然挥鞭朝城里狂奔,崔骁张了张嘴想叫住却发不出声音。他已经嗅到了空气里那种风雨欲来的气息,只是不知道这次将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而且,应不应该。
☆、第四十五章
“二位看看,再找不着比我这更好的了。”
“别人也都这么说。”
“瞧姑娘说的,我说的能和别人说的一样嘛。唉,要不是要做生意没空打理屋子,我定是不租的。”
“大叔,你这话我数了,从没进屋到现在可有四百遍了。”
“啊,哦,那不说了,省得二位嫌我怕啰嗦。你们先看吧,决定了就到我家找我。”大叔走出门去,顿住,回头:“走时记得替我把门扣上了。”
“嗯。”两个年轻人点点头。
确定大叔走远了,方台舒了口气。
“想不到男人老了也会变得罗里吧嗦,你可别变成这样哦我会嫌弃的。”
水凌凌包住乱戳人的小手,放到唇边啄了一口。
“真恶心啊你。”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还是一副享受。所以说女人啊,口是心非。
说了会话后两人手牵手的推开房门,一层灰尘劈头盖脸的落下。
“哇,几百年没人住啦那么大的灰。”
放眼看去,积了几层厚的土,来不及逃窜的小强和老鼠还有爬来爬去的蜘蛛……
黑线,真要住这种地方?
“跟我那院子比起来差远了。”
话一出两人都愣了愣。南平,那个包含着许多记忆和东西的地方总能在不知不觉中跳出来骚扰着细微的神经,哪怕只有一小刻都让人感到揪心的疼痛。
两人在内心深处幽幽的叹息,但为了不让彼此难过脸上还得伪装着。
“不喜欢就不住吧,客栈那还有几天房钱。”
“那只是暂时的,算不上长久之计。”
方台扭头出了房,立在院里,水凌凌跟了出来。
“银子的事你别操心了,我还养得了你。”
方台听了没有预期的开心,勉强的扯出笑容。“先回客栈吧。”
走在路上,水凌凌一直紧紧抓着方台的手仿佛有点松懈人就消失不见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会再离开她半步。
他们会幸福的并且一直延续下去,他保证。
“干嘛不说话?”方台从自己的心事中抽离,发现周围很安静。
“你想听什么?”
沉思一会还真不懂要听什么,算了,继续想事情吧。
水凌凌没等到下文,以为是嫌弃他不懂风月猜不透女人心,急急寻了几个方台感兴趣的话题开聊。可是,收获不大,方台显得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
“小妞,我背你回去。”水凌凌记得方台说过恋爱中的男女没有享受过背背是不完整、不健全的,只有经历过背背的才有资格说自己谈过恋爱,不然一律视为耍流氓。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可照做就对了。
囧的是,当水凌凌蹲下等方台跳上他的背时却方现某人像游魂般径直向前,压根没注意到他的举动。
水凌凌只觉一阵尴尬,僵硬在那。
街上有些大婶大妈停下脚步,对水凌凌拉屎般的姿势恐慌起来,纷纷交头接耳。
“不得了了,他不是要在街上拉屎吧?哟,都什么人啊~”
“我看是个傻子吧,正常人哪会做这档子事。可惜了,长得还挺俊俏。”
“长得俊有个屁用,还不是让家里扔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是自己跑出来的。”
“你们想想摊上个傻子谁家受得了啊,那可是伺候一辈子的活。”
“嗯嗯嗯,这话儿说到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