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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君做的也很好,只是甜在嘴里能化出丝丝苦涩。也许是他太久没吃甜食了,也许是因为心情,总之,他对这碟精致的点心提不起食欲。会吃,是出于尊重。
“我该走了,别送。”
两人同时站起身。虽然说了留步,水凌凌还是送到了门外。代君每走一步都希望能听到水凌凌喊留下的声音,可是一直到楼梯口,没有半句话。
她开始自责,是否今天不该来,女人最不能给人轻浮的感觉特别是她还有着敏感的身份。普通男人要娶她还需要思考很久更何况是像他那样的天人,哪是随意就能触碰的。
“代君姑娘。”
三儿一声呼唤打断了代君的自我世界,迅速擦了擦没溢出的泪,强颜欢笑。“怎么了?”
“没来多久就急着走,忒没意思的。”
“我是偷偷出来的,不敢多待所以还是快去快回好。”
三儿点点头。百花阁的老鸨虽没见过其人却早闻其人,名声很臭,当然做这行的没几个是好名声,可偏偏有些像咸鱼堆里的臭虫,臭上加臭,让人反胃。
“再来啊,老板等你。我们也等。”
代君含糊的应了几句,转身飞快的逃离。突然,三儿再次叫住,代君猛地停下脚步。
“姑娘,我们老板是有故事的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
代君嘴皮动动,似乎要开口却没有。三儿回了个明媚的笑脸,没多说别的。良久,代君笑得如沐春风说她有空再来,请三儿还给她领路。
“当然。”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刑场
代君慢慢地梳理长发,顺便开个小差。贴身丫头突然连滚带爬地进来,嘴里喊着出事了出事了。
“何事惊慌?”代君吓了一跳站起身,手中的木梳掉到地上。
“姑娘,我、我听说,救姑娘的两位恩公……午时要问斩了。”
“什么~”代君晴天霹雳,踉跄了几步,丫头赶紧过去扶住。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可信吗?”
丫头低头,说是皇榜贴出来了,街上都在议论错不了。
“不成。”代君抓住丫头,表情严肃。“你亲自去看,别道听途说。”
“可是,奴婢不识字啊。”
代君扶住额头,脑子里嗡嗡作响。事情过去有段日子了,她还以为就这么不了了之,谁知今日突然说人抓到了还要问斩,就算要花钱打通也来不及了~
“是我害了他们……”代君软在地上,泪流满面。如今的世道奸人常有可侠士难求,若不是她二位恩公可以救更多人于水火中,何苦白白赔上两条性命。
“我要去、要去……”
代君爬起来就要往外走,丫头边哭边跟着。不想到了走廊外老鸨拦下二人,问去处。
“妈妈,听说两位恩公要问斩了,我去……”
“去什么去!”老鸨厌恶的甩甩丝帕,斜眼。“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和那两个瘟神撇清关系花了多少银子,你倒好,心急火燎地往上蹭是怕人家算不到你头上还是怎么着?”
“人都快死了,妈妈何必斤斤计较。”
“他们死不死碍我屁事,总之你去就不成。”
老鸨说完转身就走,代君上前苦苦哀求说就去看一眼,老鸨不答应还让人看紧代君别给跑了。代君被两个虎背熊腰的打手牵住动弹不得,心急如焚。一旁的丫头看在眼里也十分着急,情急之下大喊:
“妈妈,姑娘说了今天要能去刑场送送恩公,那黄大人的事就答应了。”
老鸨和代君皆是一愣。丫头暗地里使眼色,先出去再说。代君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老鸨的脸色顿时有了转变。
“闺女啊你怎么不早说。哎呀,妈妈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行了,换身衣衫就去吧。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你绝不能给我添什么乱,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妈妈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老鸨挥挥手代君马上被释放,和丫头急匆匆回房间换衣服。
这边的方台也听到了消息,拿出上次从那木里处得到的变身装乔装一番,然后不顾春杏的劝阻一个人跑了出去。
按惯例,被问斩的犯人会绕城一圈,然后在菜市口处斩。
方台边跑边咒骂,天天买菜吃饭的地方居然用来杀人,成心让老百姓反胃,真是缺德、不要脸的黑社会。
跑到十字路口,囚车正好拐弯到别的街去,方台和人潮一起追了上去。
两个囚犯被黑布蒙住脸,方台看到时想笑又笑不出,还真的和电视剧有得一拼,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电视剧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过看不到脸怎么确定那两个倒霉孩子是谁,她会赶来就是怕刑部那些龟儿子为了交差随便抓两个良民顶替。
可是,真的是无辜百姓她打算干什么?劫法场?秒杀一切恶势力?扔个炸弹华丽丽登场然后每人一爆栗,救走人后还留下个“Z”??
拉倒吧,给穿越者协会的留点脸。
绕完城,囚车停在了菜市口,侍卫把两人押到刑场上。侩子手磨好了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刀身闪闪发光,比黑人牙膏的广告还亮。
方台莫名的腿软了。假如两个人是被冤枉的,临死前会不会怒吼“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元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哆嗦……
“大、大哥,给你20两,你你你、帮我劫法场。”
路人甲莫名其妙地走了,觉得说这话的人有病。
“那谁,我给你20两,你你、劫法场。”
路人乙走了,他可以肯定说这话的人有病。
“你,我给你20两,不不不,25,你帮我劫法场。”
路人丙没走,只是朝方台脸上狠狠地呸了声。方台转身走了,她觉得这人有病,不帮就不帮嘛吐什么口水,变态!
“大人,时辰快到了。”
监斩官点点头,拿出个令牌丢到地上。侍卫走到囚犯前揭开黑布。
人群中有两个人心跳停止,待看到囚犯真颜时同时松口气。
代君对着丫头摇摇头,丫头懂得不是要找的人后拉着姑娘走了。血腥场面,不看为妙。
方台松口气,凭直觉,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生长了张坏蛋脸。估计是刑部的什么重犯拉来替死的,电视不经常整这套嘛。思及此,方台的罪恶感降低了很多,晚上能睡得着了。
突然,有张熟悉的脸引起她的注意,拨开人群往那边靠近。
☆、第一百一十六 无独有偶
水凌凌也来刑场了,可是行刑前便转身离开,原因不明。
方台要跟踪的就是他,原因不明。
没多久水凌凌就发觉自己被跟踪,因为对方实在不高明,他回头时居然看到有人拿起一根簪子企图挡住自己的脸,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别怀疑我,我不是跟踪的”。
看来不用很上心,因为对付笨蛋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水凌凌闪进了一个胡同,方台赶紧追了上去。可进去一看,人不见了。
是不是在天上,听说高手可以悬浮的。抬头,天很蓝,除了云朵连只鸟没有。那就是遁地了,听说高手这个也可以有。在胡同来回跑了两圈,没踩到特别凸起的地板。
“呼~~”没辙了,她不相信隐身这玩意,中国人是不走忍者路线的。当然,神话里经常有某仙某妖某怪会隐身,可关键是她没穿越到那空间里。
好吧,算他牛。白白。
方台转身没走几步,水凌凌从一个烂筐子里跳出对她后脑勺就是一拳,然后再一脚踢到她的小腿,人应声倒地。
“谁派你来的?”水凌凌骑在方台身上,揪起衣领。“说!”
方台眼冒金星,耳边有无数只苍蝇在唱黄河大合唱。水凌凌见来人嘴硬,又给了他一拳,打脸上。
方台哇就哭了,不就是远远跟踪了一下,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要打死她吗?
水凌凌听到哭声后愣住,随后僵硬地摸到方台粘的假胡子,一口气撕掉。
方台嚎得更大声了。香蕉个巴拉,这假胡子比502还厉害,不先用药水敷一下就直接撕会掉块肉的,懂不懂啊大哥?!
水凌凌傻傻的看着方台捂着嘴巴干嚎。脸蛋虽然沾了灰,不过还是轻易就认出了是谁。不,事实上他认不出,因为此时此刻他失去了辩知能力。
她是谁?
方台哭了一下子突然一巴掌把水凌凌拍了出去,趁隙爬起来就跑。水凌凌行动先于脑子追了出去,方台看到被追更是没命的跑。
“回来~~”
水凌凌突然凄厉的大叫,方台和街上的人都被吓到。稍微回了回头,方台看到那个男人眼中有种形容不出的心碎,她陡然呼吸困难起来。
摇头,一定是太阳底下的错觉,她凭什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感觉心痛,这是不正常的。方台坚定目光,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了水凌凌的视线。
无独有偶,崔骁的马车正焦急地朝菜市场赶去。接到春杏的报告时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些事情正蠢蠢欲动,至于是什么事情就来不及深思了。
“啊。”方台摔了个大马趴,然后惊恐地看着有辆马车正朝自己飞奔而来。她忘了要躲避,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马车靠近自己,然后两只黑黑的马蹄腾空而起。
时间仿佛静止了,画面定格住,直到——
“夫人?”
有人用力地摇自己的肩膀,然后熟悉的声音如隔了水面传到自己的耳朵。她动了动眼珠,朦朦胧胧地看到有人站在眼前。
崔骁叫唤了半天还是没得到回音,看来是吓坏了。左右看看,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行人,正对他们指指点点。
以方台现在的打扮和两人的姿势,别人会议论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崔骁不想计较这些,眼下怎么回去才是他在乎的。
水凌凌挤了进来,刚才有人惊呼时他就失了心智。是不是她被撞了?受伤了吗?严重不严重?他脑子里只飘过这几个问题,旁物全部清空。
方台看到人群里的水凌凌,理智开始恢复,然后躲在崔骁怀里啜泣。
“有人打我……”
小声而又委屈的音调让崔骁眉头紧皱,低低问道:“谁打你?”
方台战战兢兢地伸出脸,指了指。崔骁顺势一看,僵住。
三个人,在同一个空间,同一片空气,静止。良久,崔骁没说一个字,径直带着方台上了马车。
在水凌凌的注视下,马车绝尘而去。行人见没了热闹看,三三两两的散去。
站在街上的水凌凌,对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第一百一十七章 雷霆之怒
“我不敢了~~”
女人夹杂着哭声的哀求传遍了崔府,一干人等焦急地候在院外。
“朱伯,你要不进去看看。”
朱伯摇摇头,看这次大人是真的动怒了,没见春杏都跪门外了么。这会儿去劝只怕是火上浇油。“再看看吧。”
众人叹气。平时两夫妻就没少吵闹,怎么这次还动真格了?
崔骁拿着胳膊粗的木棍打到方台身上,放佛积累了很久的怨气一次性爆发。方台哭得肝肠寸断的,因为她不明白啊~
“你凭什么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方台眼泪混着鼻涕流到嘴里,看着很滑稽,但一点不好笑。
崔骁不吭声,只是下手更狠了。木棍打到皮肉,发出闷哼声。
方台见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别人还是无动于衷,觉得软弱已经救不了自己,于是打算反抗。
两手死死抓住木棍,双眼不甘地怒瞪眼前人。
“松开。”崔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他很少对方台用这么冷漠的口气。
方台不听,把棍子掐得更死。二人僵持了片刻,最后崔骁把棍子一扔。
站在屋内的关猛以为这场风波暂时结束了,岂料,崔骁捏起方台的下巴,扬手就掴了下去。
屋内十分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许久后,崔骁指着躺在地上的方台,没有商量余地的开口:“关猛,把她关到以前的院子里。春杏锁柴房,没我的命令一滴水不准送。”
关猛抱拳。走到方台身边,慢慢将人扶起。此刻的方台发髻全乱,头发披散在脸上状如女鬼。
出到外面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上来,关猛几句话又让他们全散了,留下两个男丁帮手。
一路上方台没动静,跟木头一样任人摆布。可是到了小院子外时整个人失控,大喊大叫:
“我不去,我不去……”
“夫人,听话。”关猛试图掰开方台抓在墙壁的手,可是拧不过人的本能,根本动不了半分。
关猛让那两个男丁过来,两人面面相觑,不太愿意。“关大哥,要不我们去和大人求求情,别把夫人关这了。”
“你们去有什么用,等大人气消了自然会放了她。”
“可是……”夫人不愿意啊,把她惹急了出事还不是又怪到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头上。
“别可是了,快过来。”
两人不情愿地过来帮忙。三个人很容易就把方台的手撬开,然后把人抗到了屋内。方台又哭又叫还跟猴一样撒泼打滚,没办法,关猛只得捆住她。
“夫人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您多包涵。”两男丁朝方台鞠了几个躬,出了门。关猛出去前回头看了看方台,叹气,然后把门锁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方台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来,胳膊撞得生疼。她不要在这里,她讨厌这个院子讨厌这间小屋,好几次都想拆了它可怕崔骁以为她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保留至今。没想到、没想到这间屋子再次成了她的噩梦。
崔骁,你是我丈夫,为什么对我如此狠毒?
方台张嘴哀嚎,脸贴向冰冷的地板。她还是不懂,她做错了什么?是偷跑去刑场还是差点被马踩死?可不管怎么说这两点都不至于成为她被关的理由,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崔骁听完关猛的回报,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里,饭也不吃灯也不点,又吓坏了一群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见真情
方台水米不进,只过了三天就奄奄一息。不是不给她食物,而是她不吃。下面的人反映上去崔骁没表什么态,所以也不敢造次,只是私下里干着急纷纷找关猛拿主意。关猛对着崔骁几次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门突然打开了,光线刺到方台的眼皮子。
有人走了过来,拨开遮住方台半边脸的头发。方台睁开眼,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到我家去。”那木里抱起方台,感觉手里的人根本没重量,一吹就能飞出去。
一粗壮的妇人背过方台,那木里用披风把人罩住,一行人出了崔府。关猛目送走人后回房找崔骁汇报情况,崔骁除了点点头没别的反应。
也许这样也好,关猛如是想,方台去了五王府是不会受委屈的,还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到了五王府,方台洗了个热水澡,人开始有了点精神只是还不肯吃东西。那木里也不催,饿了几天不能一下子吃硬食,所以吩咐人慢火熬粥备着。
“你这什么头发,又干又黄的梳两下掉一撮~”那木里粗鲁地替方台顺发,三天没梳的长发就和中国结一样一根缠一根,恐怖。可能是疼,没多久方台拿过梳子自己梳。
“我还懒得伺候你呢。”那木里嗤声,起身去洗手。“你就安心住下吧,伺候的人要是对你不客气就和我说。不过我府上的人还是很懂规矩的,主要是你别太敏感老觉得谁在说自己坏话。”
方台没应,也不懂是听进了还是没听进,那木里一开始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人家不开口倒没觉得怎样,要换平时早炸开了。
陪着干坐了半天,那木里有点沉不住气了,好歹吱个声啊屁都不放的闷死人了。看这情形方台还想继续下去,唉,她可受不了了。
“要不要我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