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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仿佛受惊的小鹿,楚桓眼睛眯了起来,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我乃安王楚明澈。”
她心中不屑,你装啊你装啊你再装啊……你个狐狸,简直比林卿雅还假!
真不愧是夫妻!
楚桓蹙眉,他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女人,可以看透他,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爽,却又勾起他的兴趣。他正正色,清了清嗓子,又问:“你究竟是谁?”
青萝连忙跑过来,扶起夏暮兮,向楚桓行礼:“回安王殿下的话,这是容美人。”
“容美人?”楚桓惊诧,容美人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吗?怎么有精在这里跳舞?他不由得仔细审视面前的女子,试探性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夏暮兮一怔,神色有些恼羞成怒:“后宫中的是非,安王也敢管?”
嗯,不错,懂得抓住别人的病脚,是个聪明的女子。楚桓笑笑,见夏暮兮转身要走,便不紧不慢道:“容美人难道是在……装病?”
见她脚步一顿,他更加得意:“若是皇上知道,不知会不会治美人个欺君之罪?”
夏暮兮脸色铁青,转过身怒视他:“安王殿下,那您又为何会出现在后宫?”
“本王进宫见太后,途径御花园,发现园中的蝶皆往一个地方飞去,于是好奇寻来,才撞见本该卧病在床的容美人在此玩耍,” 楚桓一笑,“不知皇上和太后知道,会作何感想?”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装病?”楚桓双手环胸,靠在一棵桃花树上。
她怒视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可以考虑,到底是要对我说,还是要对皇上说?”
“你!!”夏暮兮怒道,瞪了他良久,终是败下阵来,躲开他玩味的目光,眼神悠远,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活下去。”
“嗯?”
她又瞪了楚桓一眼,淡淡道:“这个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我是异国的公主,刚进宫便出现了细作事件,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被人怀疑,成为众矢之的的。”
“我和亲是被逼的,本身也无意争宠。既然今生都出不去,只想在这宫中平安的活下去。”夏暮兮用沾了辣椒水的手帕轻拭眼角,瞬间泪如雨下。
看着眼前这个无助哭泣的女子,楚桓却有些动容,他心中竟有一种冲动,想将眼前这个女子紧紧抱住,想告诉她,这后宫虽然残忍,但是只要有他,他定不让她受到伤害!
他几乎被自己的心思吓住,他从没有过这般情绪,就算是对语芙,他也从不会这般感性。
但是,他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子,在他眼里,女人只会不住的逢迎他满足他,从没有一人不想被他宠爱。
他忽然对眼前的女子很感兴趣。
楚桓认真看着夏暮兮,她有些尴尬,忙转过身:“你若是想禀告皇上,便去说吧……”
她含泪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幽怨,他的心,不禁一动。
望着夏暮兮匆匆离去的背影,楚桓陷入了沉思。
只是他根本想不到,夏暮兮这么急着离开,不是因为尴尬或是受惊,而是因为……你妹的晴凝到底在帕子上涂了多少辣椒水啊,她心中怒吼,老娘的眼睛痛的快死掉了,尼玛,我要水啊!!
10容美人侍|寝
距离桃花林蝶舞已经过了十余日了,青萝忍不住问:“主子,皇上哪里动静都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的主意,究竟管用吗?”
“稍安勿躁,皇上心机深,自然要彻查一番,咱们照样过咱们的米虫日子。”夏暮兮倒是淡定的很,每天怡然自得的识字看医书。而那本春|宫图,她却藏在里衣柜最底下,根本没有看。
“可是主子……”
青萝还想说什么,却被夏暮兮止住:“这些日子,宫中可有大事发生?”
青萝想了想:“林婕妤得宠,似乎和栗嫔娘娘对上了,双方互不相让,皇后娘娘似乎有意拉拢林婕妤……”
夏暮兮点点头,做得心中有数。
“主子,刚才翊坤宫的人来报,说皇后娘娘明日要举行百花宴,主子要去吗?”
百花宴?夏暮兮一惊,她记得清清楚楚,原文中,这百花宴便是女主林卿雅诬陷她是草原的细作,进而立功晋封为惠嫔的日子。这个身子既然换了主人,她必须想办法避开这一劫。
打定主意,她告诉青萝:“你去对皇后娘娘说,我病重,便不出席了。”
夏暮兮只是单纯的想回避危险,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如此做法,却彻底改变了一些事情。
养心殿里,楚桓听完暗桩的报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个容美人,当真像她自己说的那般,对权利争宠没有半点兴趣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对她,倒有些兴趣了。
于是,就在宫中所有人都没有把夏暮兮当回事的时候,就在皇后娘娘设百花宴,打算进一步拉拢林卿雅的当夜,皇上翻了容美人的牌子。
夏暮兮知道这个消息时,当场怔住了。
尼玛,怎么这么突然,事先根本没有什么预兆。而且……而且今儿个十五,皇上不是该去皇后那里吗,怎么会翻她的牌子?
“容美人?”敬事房的小太监见夏暮兮愣神,只当是高兴过度,便道,“恭喜容美人,快准备准备吧,皇上戌时便要到了。”
“公公,我有病在身,如何伺候皇上?”夏暮兮装作犹豫不决,“而且这卿颜殿曾经死过人,不吉利,皇上前来,恐怕不妥……”
“容美人,实话跟您说了吧,崇顺总管早就劝了皇上。可是,皇上的决定,哪里是我们这些奴才能左右的呢?美人还是早些做准备吧。”
夏暮兮使了个眼色,身边的晴凝忙将一个红绸小包塞进太监袖中:“公公辛苦了。”
那太监登时眉开眼笑:“奴才谢过容美人。”说完告辞离去,房中只留下夏暮兮主仆几人。
“主子,今天晚上你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夏暮兮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皇上是个谨慎多疑的人,极难相信别人,她若想要得到圣宠,必须以退为进,好在自己开了金手指,比这宫中人都了解皇上的性子,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今天晚上啊,夏暮兮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要养精蓄锐,夜里还要演一场戏呢!
亥时一刻,楚桓沐浴过后便来到卿颜殿,晴凝候在门口,见楚桓走近,刚想通报,却被他止住。
“美人身子不好,等了皇上好久,刚刚小憩片刻,奴婢去唤美人出来接驾。”晴凝壮着胆子道,心中却替夏暮兮暗暗担心。
这是怠慢之罪啊,希望皇上不要计较才好。
楚桓皱皱眉头,从没有哪个后妃像这夏暮兮这般,在等候皇上的时候睡觉,这个容美人好大的胆子,难道真不怕他龙颜震怒吗?
他勾起唇,忽然对这个女子的兴趣,更浓了些。
“都退下吧,”楚桓吩咐,径自走进房间,立刻有小太监关上房门。
等进了门,他不禁有些惊异,只见这房间布置的甚是清雅,梨花木的桌子上放着两支海棠花,屋中飘着淡淡的紫檀香,让人心情瞬间放松下来。
靠窗的躺椅上,一身水杏色纱衣的夏暮兮,正侧卧在那里,似乎已经昏昏欲睡,眉眼温柔,婀娜的身姿在凉被中半露,纱衣半掩半开,露着葱绿色的抹|胸,一痕雪脯更显出别样的风情。楚桓顿时感觉呼吸紧了紧,他轻轻咳嗽了一下。
娥眉微蹙,夏暮兮从睡梦中醒来,眯起眼睛却看见一身明黄色龙纹长袍子的男子站在面前,逆光里看不清容貌,当即吓了一跳,本能般挣扎着爬起来,有气无力道:“皇上,臣妾病重,恐怕不能侍奉……”夏暮兮偷眼向上看,声音却戛然而止,她双眼睁大,不禁脱口而出:“楚明澈?!”
因为太惊讶,竟连虚弱的声音都忘了装。
楚桓勾起嘴角:“容美人想对朕说什么?”
“我……你……”越急越说不清楚,她木讷的问,“你怎么是皇上?!”
“容美人来自草原,这宫中的礼节还没有弄懂吗?”楚桓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盅佯怒道,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逗|弄眼前这个女子很有趣,看着她焦急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忽然想到深林中被猎人抓住的小鹿。
“皇上恕罪!”夏暮兮忙下跪,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心中却将黄桑十八代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她略略抬起眼睛,一脸的忐忑,“皇上可有个同胞兄弟?”
一句话,成功的让楚桓被水呛到。
他咳了两声,又清清嗓子,沉吟良久,方道:“容美人的蝶舞,跳的很美啊。”
夏暮兮整个身子都哆嗦了,连连叩头:“暮兮知错了,求皇上开恩。”
“容美人有什么错?”楚桓继续逗他。
夏暮兮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这小肚鸡肠的老男人,不就是骗了你嘛,至于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我吗?!
腹诽是腹诽,到底不敢说出来,表面上还得做戏,她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可怜吧唧的直叩头:“暮兮自知犯了欺君之罪,求皇上饶恕。”
楚桓挑起一抹淡笑:“抬起头来。”
她抬起头,受惊的眼神让他下腹一紧。楚桓皱了皱眉,他向来以自制力为傲,面对一个小小的美人,他竟失了自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楚桓探手抓住她的下颌,凑近夏暮兮,眼睛眯起来,仔细端详她。
夏暮兮感觉自己的脸,几乎快要烧起来,她无措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垂下眼睑,躲避他的目光。
她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心中紧张的厉害,嘴上却道:“皇上既然已知缘由,何苦为难于我?暮夕只想安安静静在这宫中终老罢了。”
楚桓深深的望着她,手中把玩着青瓷茶杯,良久方道:“若是朕许你平安,你可愿与朕并肩?”
夏暮兮猛地抬起头,一脸的愕然。
“在这个宫中,阿谀奉承之人不胜枚举,朕的身边都是些利欲熏心的女人,朕已经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楚桓神色淡淡,说出的话却极是郑重,“但是你性子寡淡,朕想……也许可以信你一次……”
“皇上……”
“若你信朕,便必须置身于无尽的争斗之中,在后宫中夺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朕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护你周全。”
夏暮兮望着眼前男子黑曜石般的双眸,一时不禁有些怔忡,他是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她的心中挂满了问号,可是这一瞬间,她却迷失在了那双眼眸之中,夏暮兮垂下眼睑,微微点头。
11宫中寻靠山
一番风雨过后,楚桓用手支着头,看着沉睡在他怀里的女子,眼神若有所思。
这个女子初次承欢,但是敏感的身体、魅惑的反应,无疑不能勾起男人征服的欲望,这是本能?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唔——”夏暮兮翻了个身子,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似乎清醒了过来。她看看身无寸缕的自己,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脸色红的几乎滴血。
“醒了?”楚桓轻笑。
“皇上……”她的嗓子哑的厉害,思及那场丢死人的□,夏暮兮闭上眼睛,真想在地上找个缝儿。
没有撒娇,没有挑逗,楚桓却觉着,眼前女子笨拙尴尬的反应,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媚态。他的眼神一黯,翻身又压在她的身上。
接着又是一番颠龙倒凤。
桌上的红烛,在夜风中发出噼啪声,却掩不住木床吱嘎的声响,间或传来男子的喘息与女子的嘤咛。红鸾帐内,春光无限,一片旖旎。
于是第二天,皇上翻了容美人牌子还留宿一整夜的事,在宫中不胫而走。
蕙兰殿中,林卿雅摔了一地的茶杯。她满脸怒气盯着令萱:“你说的都是真的?!”
“主子,千真万确!”令萱点点头。
“这个小蹄子!果然不能轻视,”林卿雅腾的坐下,强迫自己冷静,胸口却在不停的起伏,看样子气得不轻,“生着病还可以诱惑皇上!”
“主子,我们怎么办?”
“你想办法买通钟粹宫的人,监视那贱人的一举一动,随时来向我禀报!”
令萱得令出去,林卿雅眼中怒火更炙,她冷冷一笑:“夏暮兮,你想跟我斗,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夜纵欲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不来床。当然,这似乎说的只是下面那个。
夏暮兮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挣扎着坐起来,下面火辣辣的痛着。她回了回神儿,心中一千匹神兽呼啸奔过,尼玛的楚桓,居然一夜要了她四回,四回啊!!他特么就是个种马,种马!!
老娘的腰诶……
青萝和晴凝忙走过来,服侍她起床。
“青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夏暮兮看了看大亮的天色,问道。
“回主子的话,已经过了巳时了,”嘴快的晴凝道,“皇上早上的时候还特意交代过,让主子好生休息,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什么?皇上早上才走?”夏暮兮不淡定了,宫中的规矩,皇上除了皇后的翊坤宫,不得在其他后妃宫中留宿。尼玛的楚桓,这是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啊!她预感,自己快代替林卿雅,成为宫中新一轮仇视的目标了。
“主子,这是好事,证明皇上宠您啊,”望着夏暮兮唉声叹气的模样,晴凝表示不解,“主子担心什么?”
好事个屁!夏暮兮彻底无语,她几乎觉得,楚桓昨天说的那一番话简直是在发梦,尼玛这种马黄桑不会是为了利用她才这么说的吧?
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利用的价值啊,夏暮兮回想昨夜情形,脸红的几乎滴下血来,特么的自己这是肿么了?!
她想不透,索性不再去想,如今还要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纠结。
自己根基不稳,在宫中孤立无援,又没有娘家的协助,这个时候获得圣宠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她没有办法了,如今林卿雅越来越得宠,就是皇上昨天那么说,可是自古君心难测,她长叹一声,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当成是一个笑话吧!如今发生的一切,已依照原文按部就班的发展,她若不采取行动,不久便会按照剧情被炮灰掉。
她长叹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的赌注太大,容不得失败,为今之计,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夏暮兮沉吟片刻,对身边两个丫鬟道:“快帮我梳洗,我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主子?您不是对外宣称病着,不用请安的吗?”晴凝一怔,有些不解,“而且现在都快午时了,此时请安……”
青萝性情沉稳,转眼便明白了夏暮兮的用意:“主子是想,拉近与皇后娘娘的关系?”
夏暮兮点点头。
如今这个宫中势力分散:栗嫔得宠,淑妃后面又有太皇太后撑腰,林卿雅又被专宠了一个月。可不管怎么说,皇后总是这后宫身份最高的人。后宫阴谋迭出,她夏暮兮只是个小小的美人,又没有有实力的娘家做依靠,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整死。若想在宫中生存下去,除了得到皇上的宠爱以外,还需要依附较强的势力。
栗嫔嚣张善妒,淑妃傲慢任性,林卿雅……她这蛇蝎美人的姐姐不提也罢。夏暮兮思量再三,这些都不是可以依附的对象,唯有表面上端庄贤淑的皇后,倒是可以一试。
虽然皇上并不待见皇后,但她到底是左丞相之女,娘家的势力雄厚。皇后多年只生育了两个公主,如今后宫人才辈出,她若要保住地位,必须培养可以留住皇上的心腹。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为自己谋划。
翊坤宫不愧是皇后的宫殿,汉白玉的地面在阳光下,闪耀着莹润的光泽,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当真是恢宏巍峨,气度不凡。
皇后正在做些女红,贴身婢女落扇急匆匆进来:“娘娘,容美人求见。”
针一错,皇后险些刺了手,她皱了皱眉头:“她来做什么?”
“娘娘,要不要奴婢赶她走?”落扇察言观色,问道。
“不,让她进来,”皇后微微一笑,“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意欲何为。”
夏暮兮被落扇领进宫门,皇后侧着身子坐在软塌上,见她进来,微微笑。
这是夏暮兮第一次真正近距离见皇后娘娘,只见这个女子峨眉淡扫,凤眸微眯,一派端庄的样子,穿着翡翠绿的云烟宫装,逶迤拖地大红牡丹的百褶裙,梳着同心发髻,斜插玲珑环翠金步摇,端庄贤淑,当真有国母风范。
原文中的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这后宫权利的顶点隐忍多年,表面上温婉贤淑,暗中却不知给女主林卿雅下了多少绊子,好在女主被开了金手指,这才能处处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