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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8 潋滟+番外 by 半日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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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了。”彦潋颔首。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皇帝以为别扭的人儿终于转过弯儿来,“朕再说一遍,从今以后,再不准说这种丧气话。”
“嗯!”
“好了,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皇帝打横抱起那人儿,“我们歇息吧!”
御帐里安静了一会儿。
忽然,小小的惊呼声起:“陛下,您不是要歇息吗?”
“朕是在‘歇息’啊!”某人答得面不改色,大言不惭。
“可是···啊···不要了···”
“hohohoho~~~”这是某条变了身的色狼的笑声。
种种动静,半个时辰后,终消失不可闻。
只有石头缝里某种不知名的小虫,仍不知疲倦地叫着,叫着···
某闲语:伴君如伴虎,其实偶家潋潋还素粉没有安全感滴,哦哦,口怜滴人喔~~
第二十一章
宾主双方又盘桓几日,便都要离开了。栾国军队大部分要撤回都城,只留少数驻守;酉族诸人,也要返回他们部落的常驻之地。
临行前一日,青琉来到御帐之内。
“皇帝陛下如果不介意的话···”青琉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我想私下与彦充容话别。”
易澜看看她泰然自若的笑容,又看看身边的人儿,最终目光落在彦潋身上。皇帝咬了咬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爱卿自己看着办吧!”
彦潋向皇帝安抚般的微微一笑:“臣去去就来!”
说完,躬身一礼,随即跟着青琉走向帐外。
此时,苍茫大漠上斜阳半坠,正是无边的别样风景。
“我真的舍不得你走···”沉默半晌,青琉喃喃道,“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只怕是难了!”彦潋看着这位女酋长,只见她灿若朝霞的脸上,蒙了一层落寞,“前路漫漫,任重道远,姑娘要自己保重。”
“我听说···”青琉咬着下唇,“你曾经向皇帝要求酉族领地的分封?”
“是啊。”彦潋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也是心内无奈,“可惜陛下没有答应。”
“若答应就好了···”青琉悠悠叹气,无限哀怨。
“姑娘是做大事的人,怎的如此看不开?”彦潋苦笑调侃,“人生种种别离,本是常事;奈何人们庸人自扰罢了。”
“青琉也是凡人,自问无法挣脱情爱枷锁···”说着,眼睛一转,盯住了彦潋,“彦充容又何尝不是?”
“是啊···”彦潋闻言一愣,好久缓过神来,却似呆了一般,自顾自念念有词,“姑娘说得对,我又何尝不是···”
一时间,两厢无话。
傍晚的风吹过戈壁上耸立的怪石,发出如呜咽般的声响,平添几分伤感。
“其实,我不想回到宫里去。”良久,彦潋长舒一口气,“若是可以的话,真的就想留在这里啊!”
“此话怎讲?”青琉居然饶有兴趣地追问。
彦潋猛地回过头来看她,见她一双美目流转、摄人心魄,没来由地似被人窥见心思一般地打个冷颤,双手抓紧了身上的皮裘。
“回到宫里,陛下他,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陛下了···”他幽幽道,声音几不可闻。
可是青琉还是听到了:“你的意思是?”
“就像姑娘说的,爱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事···”彦潋嘴角上弯,却笑不出来,“我本不愿承认这个道理,但是,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君王的爱,从来都是奢侈品,像我这样懒散的人,本不应该得到···”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一旦得了,便再不愿放手。也许是人性贪婪使然,也许是眷恋那别样的关怀温暖,也许是我本就不甘寂寞,也许是自作自受,总之,对陛下的这份爱,我难以释怀!”
“不愿放手,便毋需放手啊!”青琉上前一步,与彦潋并立,看那如血残阳。
“不!”彦潋摇头,“我知道,总有一日,不管我愿或不愿,都必须放手。只怕那一日,于己于人,都是煎熬。不如趁情丝未浓之时,就此挥剑斩断,也免得到时徒劳伤神。”
青琉怔怔地看着眼前男子,硬是一句安慰的话也无法出口,千言万语皆梗在喉中,无比难过。
残阳之下,那人迎风而立,眉眼之中,幸福骄傲掺杂着悲伤困苦,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凡人只要看上一眼,便是一生无法忘怀。
“此地虽然苦寒,但莫名其妙地,我极是喜欢。”彦潋深深呼吸,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神色已是掩起一半,“只愿从此在此隐居,清闲度日,再不陷入那纷繁红尘,该有多好!”
“那便留在此啊!”青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不妥!”彦潋摇头,“我若真的留下,只怕要给你族人带来莫大麻烦。”
青琉不语,刚刚挽留之语,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现在仔细想想,彦潋若是留下,只怕又要重起刀兵。
“我还是走吧···”彦潋揽过低头不语的女子,含笑道,“我本是沾了红尘的人,留在此地,只怕会打扰你们的清净,惹你们讨厌的!”
知道他是调侃玩笑,青琉勉强笑了几声,只觉得心内一个深深的角落,痛得发麻发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只是强忍住了,才没哭出声。
“咦,那是什么?”彦潋指着一块大石头惊叫,故意引开话题。
青琉顺着他手指看过去,那石头根部,开着几朵黑色的花朵,很不起眼。此刻天色已晚,若不是机缘巧合,绝对是看不见的。
思忖间,彦潋已是跑了过去,把那花儿采在手里,仔细地看。细看之下,便发觉花瓣原是紫红色的,因为颜色极深,所以看上去像是黑色;小小的花朵,五片花瓣,无嗅无香。
“此花名叫‘酣香’,乃是此地特产。”青琉解释。
“本是无味,缘何得了个‘酣香’的名儿?“彦潋不解。
“你别小看它···”青琉接过一朵,将花瓣于手指间碾碎,“这花瓣的汁液,能使人几天几夜酣睡不醒。我族中例来用它治疗失眠之症,极为有效。花名是由它的功效而来。”
“哦?”彦潋有些惊讶。
“不止如此···”青琉补充,“我族中所用毒箭上涂的毒汁,便是由这种花的果实提炼而来。”说着笑了起来,“这可是不外传的族中秘密呢,你要替我保密。”
“那是自然!”彦潋也笑起来。
二人一边谈笑,一边漫步回营。仿佛之前的一番交心谈话,已经被忘却一般。
只是青琉没有注意,彦潋暗中将那采下的几朵“酣香”放在了袖中。
“······”易澜听得进帐的脚步声,知道是彦潋回来了,却连眼皮也不抬。
“陛下!”彦潋柔声唤,“臣回来了。”
“哼!”甩了手上奏折,皇帝使起了小性儿。
“臣知道回来晚了···”彦潋连忙几步上前,加着小心地赔不是,“让陛下惦记了,是臣不对。”
“聊些什么,这么久?”皇帝一开口,便是兴师问罪了。
“没什么···”彦潋双臂缠上了皇帝的胳膊,“陛下也知道,青琉姑娘毕竟是女孩子,要哄哄的···”
“你为了她而冷落朕,自己说,该不该罚?!”皇帝的脸快要绷不住了。
“该罚!”彦潋调皮地眨眨眼睛,“陛下说,要罚什么?”
“这样···”易澜眼珠一转,伏在彦潋耳边嘀咕些什么。
“可是,明天就要上路了,臣怕···”彦潋眼皮一跳。
“有什么关系,返程不像来时行军,不急的。明天若是骑不了马,朕陪你坐车如何?”易澜笑得胸有成竹,“何况,朕已经叫他们预备好马车了。”
“······”彦潋终于知道,皇帝是有预谋的。
御榻上铺了厚厚的兽皮。深色的兽皮之上,赤裸裸的交缠。
彦潋极力放松着身体,承受着身为九五之尊的男人强悍而温柔的掠夺。
二人的呼吸声交织,便是情海中最动听的旋律。
点点晶莹汗珠从皇帝身上落到彦潋面庞之上,都被仔细地舔去。
皇帝不知道,那入口的咸涩之中,有一部分,是身下人儿无声的泪。
爱上了,便是爱上了,不管情深缘浅。只愿情浓之时,分分秒秒都能把握珍惜,便是无憾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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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k多哦,偶可是发了。
偶可是在粉郁闷的考试期间从牙缝里抠出时间写的~~
不许嫌少,不许嫌烂!!
还有,人家那么辛苦,大大们要回帖啊~~~~ 
第二十二章
来时用了一个多月,返程却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那80多天的时间,近万里的路程,一驾黄罗伞盖的马车,载着皇帝和彦充容,吱吱呀呀地轧过去。
此时此刻,离京城大概还有两三天的路。
将士们思乡心切,眼看着家门口就在跟前,纷纷加快了行进的脚步。
马车上,彦潋沉沉地睡着。
皇帝从旁边拉过一床丝被,裹住自己和身边的人儿。
易澜把身子有些发凉的情人密密地拥在怀里,激|情过后汗湿的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着,不留一丝空隙。
他把彦潋的头轻轻地抬起来,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细细地打量着那熟睡的容颜。
怀里的人儿看来精神不太好,眼睛下面隐隐地浮着一层青黑。皇帝知道,被子里那个人的身体上,密密的烙满了吻痕,重重叠叠、青青紫紫红红、旧的未去、新的便来。皇帝更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纵欲过度的结果。
自从大军从西南边境开拔的第一天,皇帝和彦潋便双双上了马车,原因自然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的激烈战况,让彦充容暂时没办法骑马。
皇帝本来很满意这种安排,但是没多久他便发现,彦潋总是心不在焉。彦潋有时会望着窗外变换的风景出神,有时会一个人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发呆,有时那双温柔的眼睛明明是看着他、但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被那双明眸纳入视线之内。
皇帝很着急、皇帝很彷徨、皇帝很无措。
最后,从来没有过类似经验的皇帝,想了个最烂的办法,想制止那人整天整日的神游冥想。
于是,他发疯般地向彦潋索爱。
马车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压到那明显已经不堪重负的人儿,吻住他的唇,吻便他的全身,让那双过于空灵静澈的眸子染上情欲的色彩;一次又一次地占有那个身体,想借此来证明那人还是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离开;让那人在激烈的**之中昏迷,酣酣睡去,不再总是心事重重地让轻愁锁了眉梢。
彦潋的身体越发的消瘦,也越发的少言寡语,每每清醒过来,便是一个劲儿地吃东西,然后躲在车厢的一角发呆,直到皇帝忍无可忍再一次把他拉过来厮磨纠缠。
但是彦潋没有怨言,他似乎能够理解皇帝几乎暴虐的行为,只是一味地宽容着、接纳着、忍让着。
两个人,似掉进陷阱的小兽,绝望地挣扎;彼此都想自我保护,所以把彼此都伤害得血淋淋;彼此都寂寞无助,所以想借着那伤害,来确认对方的存在。
呜乎哀哉!
还有一日便到京城了,空气中已经能够闻到家乡熟悉的气息。
街道旁开始出现夹道欢迎的人群。
人们翘首张望着、祈望能目睹皇帝和彦充容的真颜。
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又与卫队中相熟的人打听到:皇帝和彦充容就在那辆明黄的马车里,不过似乎已经三天没有出来了。
马车里,彦潋第一次推开又一次压住自己的皇帝,轻轻启口:“陛下,不要这样了。”
“那你要朕怎么办?”皇帝压抑地呐喊,“朕要疯了!好端端地,你变成这样!你说,要朕拿你怎么办?”
说着强行地贴上去,两人的脸颊靠得那么近,从皇帝鼻子里喷出的滚烫气息,烤得彦潋的双眼火辣辣地痛。
“您不要任性了,马上就要回宫了,会被人笑话的···”彦潋紧紧闭上眼睛,缓慢地答。
“朕不要!”皇帝好像别扭的小孩子,“朕知道,朕一放手,你就会离朕而去,对不对,对不对?”
彦潋摇头:“陛下,臣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你敢骗朕!”皇帝的嘴唇压了下来,在彦潋的唇上辗转肆虐,模模糊糊地道,“朕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走,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皇帝一连串的“对不对”似乎从彦潋的耳朵里一路传下去,直接就梗在了心里。他睁开紧闭的眼睛,随即更紧地闭上,说了谎:“臣发誓,臣不会离开您!”
“你发誓?”皇帝抬起了头,怯怯地问。
“是的,我发誓!”彦潋伸手环住皇帝的背,把他的身体拉下来,让那颗骄傲的头颅枕在自己的颈窝。
他用自己的脸颊缓缓摩娑着皇帝的头发,再一次地撒谎:“陛下,彦潋发誓,不会离开您!”
马车里的种种,外人自然不知道。
所以第二天出现在出城迎接的众臣眼前的,仍旧是亲密得似乎要融为一体的皇帝和彦充容。皇帝紧紧挽着彦充容的手,高贵地向百姓们微笑着。一切似乎都很正常,除了···呃···那两个人看起来好像精神不太好···不过舟车劳顿嘛,哈哈,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皇帝果然封了彦潋爵位。他在京郊近近地选了一块肥美丰沃的土地,赐给了彦潋,封了个侯爵的称号。随后便在那块土地上大兴土木,盖了一座侯爵府。
彦潋曾经劝道:“我又不过去住,何苦劳民伤财呢?”
皇帝这样回答:“谁说你不要过去住,朕只是不要你一个人过去住。什么时候咱们在宫里呆腻了,可以一起过去玩几天!”
于是,因为皇帝的这一句话,这侯爵府便盖得颇有几分帝王行宫的味道。
数月后,这二人玩笑之时,皇帝以“候爷”称呼彦潋。这本是私房话,不知怎地,却在宫里宫外一阵风传,从那之后,凡人提起彦充容,皆以“候爷”相称。
至此,彦潋之名,举国上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市井百姓,茶余饭后,消遣磕牙,不提“彦潋”二字,似不为欢。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连街头说书艺人,皆以能说上一两件皇帝与彦候爷之间的风流佳话为流行。
第二十三章
从回京之日计起,彦潋与皇帝之间平静恬淡的生活,维持了近两年。
其间,后宫诸佳丽,对皇帝专宠一个男妃,很是不满。
于是成群结队,去找淑妃告状。
淑妃听了,但笑不语。
她不是对眼前情况没有抱怨,不过皇帝不再宠幸后宫女人,便意味着至少目前不会有妃嫔怀孕,生下皇子,与她的儿子易昀争夺皇位。
她是聪明的女人,孰重孰轻,她自有计较,所以,即使听了那些女人的唠叨,她也只是露出十分娴淑的笑容,软语安慰,并不打算采取什么实质性的措施。
但是有一个人坐不住了那人就是梁昭仪。
出身官宦世家的梁昭仪,本一心想着皇帝回宫之后,找个机会,再浴恩露,也能生个儿子,与那淑妃一争皇后宝座。
但是,现实的打击是巨大的,巨大到使她不能承受、使她有些歇斯底里。
于是,她自告奋勇地出头了。
这一日,沧濯苑里,便迎来了盛装打扮的梁昭仪。
梁昭仪虽然生气,可还是不失理智。
“候爷!”她柔柔请了个万福,“本宫有礼了!”
“昭仪娘娘···”彦潋连忙还礼,苦笑,“臣不敢受此大礼,娘娘如此,便是折煞彦潋了。”
客气话归客气话,梁昭仪也是厉害人物,否则如何在宫中立足这许多年。
所以几句寒暄之后,便直奔主题了。
彦潋微微簇着眉头,只是听,也不言语。
梁昭仪一番话毕,什么大道理都搬出来了,却不见眼前的男人丝毫反应。
她有些沉不住气,于是喝口茶润润喉咙:“本宫实话说了吧。当今万岁子息单薄,虽说已经有了大皇子。但是···”
她眼神一斜,向门外张望一下,一狠心,继续道:“并非本宫心狠口毒,有意诅咒皇长子。只是昀儿那孩子自小体弱多病,本宫曾经重金买通太医。太医对本宫言讲,说皇长子的身体孱弱,只怕不能顺利长到成年。所以,本宫请求候爷,为了皇家血脉着想,劝劝皇上,哪怕分一点点雨露给后宫姐妹,一则不碍候爷专宠,二则也能为皇上多留子嗣,岂不一举两得。”
顿一顿,又道:“宫中姐妹也会对候爷感恩戴德。候爷若是应了,我们姐妹日后必定早晚三炷香,为候爷祈福···”
彦潋闻言,眉头皱得更深。
这女人只怕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否则怎么能把这种能要她命的话讲给外人听。
他心里也是可怜这近乎疯狂的女子,但实在不想搅这趟混水。
于是打起马虎眼:“娘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须知隔墙有耳,虽是在我的宫院里,彦潋也不能保证您那番话不被旁人偷听了去。”
又放柔脸上神色:“娘娘还是请回吧,今后不论此事是否会被人提起,彦潋只咬定娘娘今日不曾来过沧濯苑便是。”
梁昭仪却不领他一番好意:“本宫既然来了,便不怕人知道。本宫只要候爷一句答复,刚刚的请求,您依是不依?”
这分明是铁了心了。
彦潋一叹,少不得要说些狠话了:“皇上的心意,不是彦潋能改变的了的。不如这样···”
双眼紧紧盯住了梁昭仪:“看天色,陛下应该就要来了,若是昭仪娘娘能对着万岁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只要万岁点头,彦潋万不会不答应。”
梁昭仪脸色骤变,咬牙切齿瞪了彦潋半天,终究还是一甩袖子走了。
她前脚走,只见旁边厢房门帘一挑,出来一个人。
这人不是皇帝又是谁?
“你可真是厉害!”皇帝眯起眼睛,抱住了彦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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