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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情绪也不高,忙说“不必了,不必了”谢临舟没有说话,沈虞又施礼后,带着丫鬟退了回去。
谢临舟见沈虞走远了,有些叹气,不就是下午的小事,真的至于如此不高兴么,开始出去的时候还是兴致勃勃的,现在,唉,谢临舟本来要到母亲那去,现在也没了心情,又退回书斋了。
过了一宿不提,到天亮醒来,沈虞到谢夫人处请安,谢临舟也在,几个人吃罢早饭,沈虞就跟谢家的丫头要了跟鱼竿,到荷花池边去,看能不能有鱼上钩,荷花早开败了,莲蓬倒是很大,估计莲子也都老了,荷叶硕大的撑在水面上,沈虞找个荷叶少些的地方将吊钩放了下去,就不动了,墨棋自是知道自家姑娘的,也就安放了些小吃和茶点退到一边。
谢临舟坐在窗前,也没读书,把玩着镇纸,凉凉的,拿起来,放到额角,转头蹭着,却从窗外看见了垂钓的沈虞,谢临舟透过繁杂树枝的空隙正好看见沈虞的侧脸。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只看着水面,谢临舟将镇纸放下,四处找了找,拿起本书就站了起来,又觉得自己走的太急了,忙缓和一下,慢慢的踱了出去。
沈虞看着水面,鱼鳔浮在水面上,半天也没动静,不由叹了口气,谢临舟听了,微微咳了一声,沈虞回头一看,是谢临舟,站起来施礼,谢临舟也还了礼,说道“这定是母亲说的,里面有鱼,我倒是总能看见小虾小鱼游来游去,还真没看见过大的。”
沈虞眼睛扫到水面微动,马上奔过去,提起鱼竿,还挺沉,谢临舟见了,也上去帮忙,果然一条肚皮白白的大鱼就上钩了,怎么看都有四五斤沉,来回使劲的甩着,沈虞只顾着抓鱼竿,荷塘里面的水都被鱼尾巴甩在了脸上,
“快给我。”谢临舟大喊。忙抢过来,往后面的鱼篓子里放去,沈虞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水,边看着谢临舟将鱼放好,盖严盖子,这才发现,他也没好到哪去,外衫也全湿了,还弄得一手鱼腥,沈虞撑不住笑了起来,谢临舟也笑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衣衫,看来也是要换的。
“怎么我每次出丑的时候,都能被你看见了。”沈虞问道,谢临舟忙说“我这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倒是有收获。”说着将鱼篓拿起来,交给婆子中午炖上。墨棋早过来将东西收了,扶着沈虞回去收拾干净。
中午谢氏命人将鱼端上来的时候,就笑着说,“这池子中的鱼养活了这么多年,可算是吃上一条,还借着沈姑娘的光。”
“在家的时候也是总钓的,只不过可没有这只大,小的就拿过来炖汤。”
沈虞想了想又说,“夫人,明日我想去大得寺上香,祖母都到了山脚下,因为我的缘故,终究没去成,不若我前去佛前上一柱香,也好圆了祖母的念想。”
“也好,舟儿和那里面的禅师是相熟的,明儿让他陪了你过去。此处离大得寺也不远,早些过去早些回来。”
沈虞忙道了谢,就商定下来。明日去大得寺,其实是沈虞突然想起来,据说此处求姻缘是极其灵验的,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要到寺庙去求姻缘,实在是搞不懂。正好还带着谢临舟,人为的努力固然重要,在这个全民信仰的年代,这种老天的恩赐是不是也很重要呢。这次自己总是要挣上一挣,有时候沈虞倒是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了,就是想自己的后半辈子能够不操心安安稳稳的过去。不过若是以后找个谢临舟这样的人,她不敢保证自己如何的爱他,却能和他一辈子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得寺一日游
早晨起来的时候天色有些阴,墨棋将伞也带上,陪着沈虞坐在车中,谢临舟在旁边骑马护着,一行人就直奔大得寺。
沈虞觉得,路也是不远,天气若是不好的话,去寺庙上香的人就不多,还能落个清静,一路上行车过来,果然人是不多的。沈虞比较满意。到了寺中,谢临舟先陪着沈虞到黄药禅师处,正巧禅师在家,命小沙弥陪着沈姑娘四处转转,谢临舟好久没过来了,就被禅师抓住了下棋。还得出黄药禅师很喜欢谢临舟,谢临舟对沈虞抱歉的一笑,沈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主仆二人就随着小沙弥下去了。
小沙弥边走边讲着,“我们大得寺现今是太祖御赐的名字,出来过几代高僧,传的是净土宗,女施主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就是。”
到底是几百年的古刹,苍树蔽日,整个院子都笼罩在树荫下,偶有风袭来,凉爽宜人,还真是消夏的好去处,庭院中的菩提树总有三四个人合抱才行,围着树木的长锁链上,系满了俗世间男男女女求愿的红布条,沈虞见了说道“咱么也写上一个系上如何?”
墨棋马上同意,小沙弥拿过笔来,沈虞想了想,写下几个字,又递给墨棋,墨棋也写好了,沈虞找了半天,都是已经让人系满了,没有地方,一时还真不知道哪里好,小沙弥见了,笑道“谢公子是禅师的常客,看在谢公子的分上,就给姑娘破次例,直接系到树上便是。”
沈虞听了忙道谢,小沙弥越过锁链将主仆二人的红布就系到了主干上,还往树洞中藏了藏,“这样若是下大雨了,也不会淋湿,”沈虞暗想,这小沙弥还真细心。
绕过了菩提树,又往大雄宝殿走去,此时的天比早晨还阴了,沈虞进了大雄宝殿,给佛祖上完香,由小沙弥领着往别的大殿赶去,反正若是下起雨来,有很多的地方躲藏。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也不嫌累,就到了观世音菩萨的宝殿,沈虞一直觉得,观世音菩萨是无所不能的,什么都可以去求,这个是不是也能当月老用,就跪在蒲团上,闭上了眼睛,外面不一会有梆梆的声响,小沙弥跟墨棋说道“施主,寺庙中晨课的时候到了。这边也逛得差不多了,小僧这就告退,”
墨棋忙双手合十,小沙弥走了两步又回来说,“若是累了,就到偏殿休息一下,那边有师兄照管,不过两位还是不要自己乱走,今儿寺中来了重要客人,到时候碰上了还是不太好。”
墨棋点头称是,不一会沈虞站了起来,墨棋忙上前说道“姑娘,小师傅做晨课去了,若是姑娘累了到偏殿歇一歇,”
“自然是不累,这大得寺还是真大,他带着咱们仿佛走了没多少地方,不如咱们自己走走。”
墨棋忙拦着说“姑娘,小师傅临走的时候还说,今儿,寺中来了重要客人,咱们还是别乱走的好,免得让寺院麻烦。”
沈虞听了,点了点头,“也罢,反正这个地儿都来了,想说的也都说了,墨棋,你也过来拜一拜,菩萨听见了,总是有好处的吧。”
墨棋听了当真跪了下来,三叩九拜之后起身,这才扶着沈虞出去,脚还没迈出门口,就听见背后有人开口了“你许了什么愿?”
沈虞和墨棋都站定了,回头一看,只见大殿旁边的门帘被掀起来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这个声音,唉,“陆王爷”沈虞低低的开口,墨棋听了,比沈虞更紧张了,忙站到沈虞面前,陆言昭一步一步的踱了过来,不紧不慢,开口说道“清泽”只见身后出来一个高大的侍卫,上前抓住墨棋的胳膊,往前一拽,墨棋哪里还站得稳,大步就跨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沈虞这次倒是比上次平静,也是,这么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吓到还能不平静么,墨棋被拉着,“你放开我,疼死我了。”这林清泽手劲真大,抓的墨棋半个手臂都麻了,沈虞也不看林清泽,只盯着陆言昭问。
林清泽听了墨棋的话,手上才松开了一些,“将这丫头带到偏殿去,喝点茶,吃些点心,别怠慢了。”话音一落,墨棋就被林清泽抓着走了下去,“你放开我。”墨棋抗议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沈虞只看着墨棋被带下去的身影,又转过头气鼓鼓的看着陆言昭,陆言昭又往前走了几步“你站住,别过来”沈虞左右看看,什么防备的东西都没有,直接抓起佛祖面前众人进贡的梨子,握在手中。
陆言昭还真没有往前走一步,无奈的看着沈虞说“看样子,上次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还要多谢拜王爷所赐,让沈虞好好的在床上静养了两个月”
陆言昭抿着嘴,半响又开口说“原本是要和你好好的聊聊,谁知道你怕成这样。”
沈虞气红了脸,“真不要脸,有那么聊天的么。你想将墨棋怎么样”
“你现在还关心下人,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比较合适。”陆言昭凉凉的说。
沈虞轻蔑的一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总不会当着菩萨的面怎么样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天上一个闷雷,憋了一早晨的大雨终于下来了,很快就房檐就成了雨水穿成的珠帘,哗啦啦的落在地上,击在台阶上啪啦直响,沈虞打了个冷颤,老天还真不帮自己,这个时候下什么大雨啊,就是不下雨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下了雨,怎么走。
陆言昭到殿门口将大门徐徐关上,殿中很快就昏暗下来,虽然有长明灯照着,可这个光线太弱了,沈虞一看门被关上了,就更紧张了,看着手中抓着这个梨失望极了,一点用处都没有,自欺欺人的。刚才还不如直接问问小沙弥到底是谁家来上香了,如果是他家,转头就走,打死也不会逛了半天的。
陆言昭见沈虞没了声音,转过来看着她,沈虞笑了笑“这会你是不是要说,你就喊吧,喊破了嗓子也没人过来。”陆言昭一抬眉毛,“你向来都是不见南墙不回头的。今儿怎么这么快就说丧气话了,不像你的为人”
沈虞将梨放了回去,重新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这意思,你随便,反正我也逃不出去,可气的是,老天爷还一个劲的打雷,沈虞还很是害怕打雷的,每当打雷了,都躲在房中不出来,最好是在床上,盖上被子。
墨棋缩在枣木大椅上,林清泽站在旁边,椅子旁边的桌子上摆着茶杯和几盘景致的点心,墨棋用一只手揉着刚才被抓疼了的胳膊,也不说话,林清泽见了,将盘子又往墨棋那边推了一推,“你尝尝点心。”
“不吃,”他又将茶杯往前推了一推,“那你喝点茶,”
“不渴”说完就跳下了椅子往大殿走,林清泽见了忙拦到前面,“你想怎么样”林清泽看着墨棋,缓缓说道“主子是不会伤了沈姑娘的,你就放心在这等着就是。”
墨棋见闯也闯不出去,又回到椅子上,“我家姑娘自小就怕打雷,这样的雷声,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她怎么能不害怕”
“有我家主子在。”林清泽说道
“你家主子?”墨棋知道之前沈虞被吓病了的事,轻蔑的一笑“没你家主子还好些,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后面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因为自己也是沈虞的丫头。墨棋缩在椅子上叹了口气,看着窗外,这大雨什么时候能停。
沈虞只跪在蒲团上,又怕又冷,心里面佛都念了无数遍了,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一边是雷声吓的,一边是陆言昭站在旁边吓的。
突然觉得背后一暖,沈虞睁眼一看,陆言昭将自己的披风给沈虞披上了,“也不知道你是怕本王怕的要死还是冻的要死,一直抖个不停,看的人心都颤巍巍的。罢了,起来吧。本王跟菩萨起个誓,不能把你怎么样,行了吧。”
沈虞缓缓的站了起来,将披风裹紧,这次感觉暖和了些,陆言昭穿着月白色外衫在殿中转了两圈,又到沈虞面前站定了,沈虞还是不由自己的往后退了两步。
陆言昭看着沈虞充满惊恐的眼神,笑了笑,一下将沈虞抱在怀中,沈虞连忙推着“你刚跟菩萨发过誓的,”
陆言昭的眼神落在沈虞脸上,“倒是比之前还高了一些。”沈虞也不挣扎了,挣扎也是枉然,只任凭陆言昭抱着,陆言昭将沈虞又往怀中紧了紧,低头在沈虞耳边说道“过些日子,爷要去岭南一趟,这次怎么也得半年才能回来,本想着怎么见见你,好巧,陪祖母过来礼佛在大得寺都能碰上,这还真是缘分。”
沈虞听了,心中暗想“这个不是缘分这个是我的霉运好不好,是倒霉的运”
只听陆言昭又说道“下个月是你生辰,可赶不上了。”
沈虞忙推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陆言昭看着沈虞说“别说你生辰,就是你有多少根头发,我都知道。虽然是赶不上了,”说着看了看自己身上,只好将大拇指上的扳指拿过来,放到沈虞手上,“这个是大光国进贡的玉石,除了新奇一些,没别的用,你先拿着。”
沈虞看着手中的东西,往陆言昭手中一放“我不要”
陆言昭眉头一皱,刚要问为何不要,又忍住了,说道“到了生辰再派人送别的给你,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爷说不是好东西,可在沈家算上好东西了吧,平白无故的拿这个回去,我可说不清楚,王爷还是自己留着吧。”
陆言昭看着沈虞“脾气又上来了是不是?让你拿着就拿着。”
沈虞听了,只好收在手中,心想,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怎么处置,不让家里人看见还不容易。
陆言昭见沈虞收下了,满意的笑了笑,又将人搂在怀中,深呼吸几口从领口深处传来的清香,将头歪了歪,张开嘴,含住了沈虞白的透明的耳垂,舌尖来回扫着耳珠,还是那股子甜丝丝的味道,真奇怪,陆言昭抓紧了沈虞,将她的耳朵全纳入口中。沈虞忙往旁边挣扎了躲开,又抬起袖子一挡,将他的嘴和自己的耳朵隔开,同时说道“王爷,之前说过要娶我的事还算不算数?”
陆言昭没想到沈虞的问话,正过身来说“自然是算,”
“那王爷是想沈虞哭哭啼啼的嫁过去,还是心甘情愿的嫁过去呢。”
“自然是正正经经的嫁过来,”
“那王爷若是想沈虞心甘情愿的嫁过来,就别逼着沈虞在菩萨面前为难好不好?”一向沈虞跟陆言昭说话的时候就从没软下来过,不是横眉冷对的,就是一声不吭的,这次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话,陆言昭听了,倒怀疑怀里的人是不是沈虞了,将沈虞抓着肩膀推开来,仔细的看了看,还真是她。
只见沈虞低着头又说“王爷这样做,沈虞从不觉得王爷是对沈虞是一片怜爱之心,倒是将沈虞看成随随便便的女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王爷倒是想想,哪个家里的人能允许家里的姑娘们到寺庙和陌生人厮混的,若是传扬出去,不说与王爷的名声不好,就是沈虞也会被传成不守礼教毫无廉耻之人的。若是王爷还可怜着沈虞的名声,就该对沈虞尊重些才是。这里可不比别处,在大得寺被别人见到了,明儿满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陆言昭听着,渐渐地放松了手臂,想了半天,说道“上次回去,怀瑾也是这样说我,如今你可这样说,倒像本王成了色鬼一般,”后面还有话没说完,殿外就有人唤道“主子,主子。”
陆言昭听了也不答应继续说“等本王从岭南回来后,自然有办法让你父亲同意。娶你过来。”外面的人一听没有动静,就上前推开了大门,陆言昭见了,喊道“滚出去!”吓得外面的人,咣的将大门一关,没了声音。
沈虞看着陆言昭说道“说到这,沈虞正好有一件事搞不明白,可否请教王爷”
陆言昭点了点头,沈虞又说“沈虞初次见到王爷是在上京的大船上,到了京中也就没了什么联系,可就是不明白了,若是王爷想娶妻,京中高门大户任您挑选,怎么就看上沈虞了呢?”
陆言昭看着沈虞,“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不是第一次?那更不可能,沈虞从未见过王爷。”
“你还记得你在归安的时候,去年在大街上抓小贼的事儿么?”
那是去年夏天的事情,沈虞当然记得,不过,他怎么知道,“还记得有人问你,将王法历律放在何处了么?”
沈虞看着陆言昭睁大了双眼,“那是你!”陆言昭点了点头,沈虞忙说“那时候年纪小,顺嘴胡说,王爷千万别当真。”
陆言昭也不说别的,放开沈虞自己理了理衣衫,沈虞见了忙将披风取下来还给他,陆言昭接过来,抓过沈虞的后颈,在沈虞唇上亲了一下,说道“总之你以后有很多机会了解到我到底是什么人,看是不是你说的什么狠事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