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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不是你说的什么狠事都敢做出来。”说完唤道“清泽,”
林清泽从偏殿出来,身后跟着墨棋,墨棋见了沈虞忙跑过去,见小姐浑身上下没什么差错才松了口气,陆言昭回身看着沈虞,只见沈虞拿手指轻抚着自己的嘴唇,转回身来,笑着拉开大门走了出去,林清泽跟在陆言昭身后,到了门边,转过身来,张了张嘴,墨棋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只好闭上嘴跟着主子出去了。
沈虞胡乱用手擦着嘴唇,墨棋忙拦着“可别擦了,都红了。”这才罢手。半年不在,这半年沈虞无论如何都要抓紧时间,不能等到他回来了,真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了
沈虞从大得寺回来的第二天,沈家就来人接她了,是沈胤过来的,带了一些余氏送给谢氏的东西,无非是绸缎布匹香料等,还有些上好的药材,留着家里面配药用。
谢氏连着说沈家太客气了,沈胤笑着回道“原本母亲是想亲自过来的,无奈家中事务繁多,也就派了侄儿前来,还望夫人不要见怪才是,舍妹没给夫人舔什么麻烦才好。”
谢氏忙说“哪有,你呀生下来就是叫人疼的,陪着我这上了年纪的人,不知道有多招人喜欢呢,不像舟儿就是读书之外还是读书的。”沈胤说些客气的话,就到外面和谢临舟辞行了,沈虞也跟谢氏辞行,谢氏拉着沈虞的手“姑娘要回去了,还真舍不得,原先见京中大家小姐们多了,还当这天底下的姑娘们个个都是那个样子,谁知道还有这么懂事的人。”
沈虞被夸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暗想,这谢夫人说的是我么,但是面上还是要一直笑着“夫人若回道京中,沈虞自然是要去看夫人的,还望夫人到时候别嫌沈虞麻烦才是。”
谢夫人听了笑道“那可好,若是常来我家中,真是最好不过的,现在恨不得让你娘将你送给我了,才好。”沈虞笑着,这是不是暗示什么东西啊。
“夫人在庄上还要住上多久?”
“到了舟儿去太学了,就搬回京中了,算起来,一个月时间总是有的。”
“那好,等夫人搬回去了,沈虞就过去叨扰了。”谢夫人笑眯眯的点着头。携着沈虞出了门,见院中沈胤和谢临舟站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见沈虞出来了,就停了,沈胤走过来,“东西都收拾好了。”沈虞点点头,回身给谢夫人见礼,给谢临舟施了礼,才跟着沈胤上了车,奔着大路往京中走去。
沈胤坐在车中看着妹妹,“在谢家这几天,精神好多了。”
“家里的事儿怎么样了,”
沈胤扶着额头“还能怎么样,祖母回去也是那样,那个桃春的孩子没事,父亲天天跟抱着金元宝似的,守着。出不了事,孙姨娘据说被禁足了,哪也不去了。”
沈虞长出了一口气,靠在车上,不动了,过一会马车颠簸,磕的沈虞头直疼,只好又坐直了,“累了?”沈胤问,“还好。”沈虞懒懒的说道,沈胤见了将沈虞搂过来,放到怀中,“这回没事了,躺好吧”
沈虞就躺在沈胤胸前不动了,沈胤一只手拨弄着沈虞的刘海说“这早晨起来就这么懒,刚还夸你精神好呢。”
“哥,问你件事。”沈虞又坐起来说
“什么事?”
“哥,就是,一个男子总缠着一个姑娘,你说是什么原因?”
沈胤坐直了问“谢临舟总缠着你?”
沈虞白了他一眼说“你看他像么,才不是,先回答我的问题。”
沈胤将手放在脑后说,“没原因,长得美貌?”
沈虞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问,反正看自己的哥哥对这个兴趣也不高。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马车一晃一晃的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沈胤看着沈虞的脸,顺着眉毛,鼻子慢慢的描画着,然后是嘴唇,轻轻的用手指勾勒,沈虞觉得脸上痒痒的,摇了摇头,沈胤这才把手放下,将沈虞托起来些,靠到自己胸口,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才恋恋不舍放下,十指纠缠,看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和一只若若无骨的小手握在一起,几乎落下泪来。
快进城的时候,沈胤将沈虞摇醒,沈虞揉着眼睛,靠在沈胤身上不想起来,沈胤就问“昨天没睡好?”
沈虞胡乱的点了点头,掀起窗帘一角,往外看着,快到家了,沈胤探过身将窗帘放下,沈虞揉着自己的腿,“还真快,到了这都有些想娘了。”
沈胤笑笑。不一会到了沈家,扶着沈虞下了车,沈虞自顾自的跑向余氏的房间了,刚到了院中,沈虞就喊“娘!”余氏听了,忙从屋中出来,见是沈虞回来了,笑着将女儿抱住,“娘,想死小鱼了。”
余氏搂着女儿也说“也想死娘了,娘听说出事了,吓得不行,后来听说又没事了,这才放下心,你可别再四处乱跑了,”
“是,娘亲。”沈虞拉着余氏进了屋子,见余氏正找了些旧衣服出来,“这是做什么?”
“娘准备将这些不能穿的都做成小衣服,送给桃春的孩子穿,听人说旧衣服小孩穿着好。”
“娘,听哥哥说,前几日桃春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还不是孙姨娘看桃春难受,到老爷的小厨房去给桃春下药,结果被老爷那边的人发现了。先是还要赖到娘身上,后来弄清楚是她,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跟老爷求情,老爷摆弄不了,就叫老太太回来,这不,给关起来了,半年之内是不能随便出来了。”沈虞听完点了点头。
在母亲出盘旋半日,又跑到沈老太太处问安去了。刚进院子,就见淑笺,淑笺忙上前给沈虞见了礼,“姑娘大好回来了?”沈虞点了点头,“祖母在么?”淑笺点了点头,进去回禀,工夫不大,出来说“姑娘进来吧。”
沈虞进去见老夫人似乎是刚刚礼完佛的样子,小木鱼还没收呢,忙过去“鱼儿这次出门,让祖母担心了。”
沈老太太点着沈虞的鼻子说道“还真是,这几日过的可好?”
“好的很,谢夫人对鱼儿也不错,那边安静,水都比家中的甜呢,对了,因为我,祖母都没去上大得寺,后来孙女自己去了一趟,讨来黄药禅师写的一幅字,回头东西收拾完了,给祖母送过来。”
沈老太太笑道“全家上下,就鱼儿丫头疼祖母,别人总是给祖母找事儿。”
“可不是,祖母也疼鱼儿呀,不给祖母带了好东西,鱼儿哪里好意思进门呢。”祖孙俩笑上半天,玉池进来的时候将手里的水盆放下,边沾湿了毛巾边说“这院中一听见笑声,就知道姑娘回来了,不然连点动静都没有。”说着给老夫人擦着手。
沈虞见了忙说“现在孙儿就回去翻看,马上送过来。”说着施礼告退,玉池将老太太的手擦干净了,又说“姑娘一回来,这院子都热闹起来了,还是姑娘在的好。”
老太太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鱼儿从小就被家里宠大的,以后嫁了人,还不知道怎么受苦呢,说来也快,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唉,还真舍不得。”
沈虞回来了,去看看余慕昂,余慕昂见姐姐进来了,高兴的不得了,拿出来余氏送来的点心,给沈虞吃,“昂哥以后可别留着,没有再跟娘要就是,留坏了才可惜呢。”说着又问悯枝最近昂哥的事,吃的如何,穿的如何,睡的如何,又问是不是挨老师教训了。悯枝一一回答了,沈虞听了这才放心。
绕了一圈,总算回道自己院中,几个大丫头都过来见礼,沈虞见跟自己走的时候还是原来的样子,就没说什么,墨棋已经将东西该收拾的都收拾妥当了,沈虞才说“将从大得寺讨回来的东西给祖母送去。”墨棋应着下去,沈虞躺在自己的床上,抱起被子闻了闻,才说“还是自己的窝好。”
时辰不大,墨棋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到沈虞面前递过来笑道“这个是玉池的一点心意,望姑娘笑纳。”沈虞接过来看了看,又展开来,才发现居然是贴身小衣,看样子是新做的,上面按着沈虞的喜好,绣着几株兰花,配色倒是不错。妃色衣服上的明黄兰花看着还挺显眼的。沈虞笑着递给墨棋,“身上这件换下去就穿新的。”墨棋收好了,退下去了。
沈虞让绾浓给捶着腿,边锤着边问道“前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绾浓凑过来一些,小声的说道“是桃春嚷嚷着说有人下毒,孩子不保,其实也没抓住孙姨娘什么把柄,现在桃春正春风得意的,老爷就将孙姨娘关了起来,连带着珮姑娘去求了好几次的情,都被驳了回来,老太太那边据说也去了,可老太太闲孙姨娘没教好珮小姐,总是管孙姨娘叫娘,就更不待见孙姨娘了。”
“孙姨娘就是自己自找的,以后再见沈珮,我倒要看看还是什么样。”
早晨到余氏这边请安的话,沈珮是不过来的,因为老爷说过,不让夫人管孙姨娘和沈珮的事儿,余氏也乐的不管,现在都不管,以后嫁入婆家就有的受了,老爷不明白这点,沈珮也不明白,就更乐的不来余氏这边了,不过老太太那边还是去的。
沈虞在老太太身边坐着,和沈盏商量着绣花,沈珮就从外面进来了,见到沈虞一愣,还是老老实实的见了礼,沈盏站起来给沈珮见礼,三人才坐好,沈虞也不管沈珮,只自己做自己的,沈珮见了有些无趣,就看沈盏做的活计。
老太太看着三个孙女,缓缓张口“祖母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家里面姊妹多着呢,都由嬷嬷们带着,有时候凑在一起绣花,还要分个高下,大姐姐没出嫁的时候,祖母啊,大约就有小盏那么大,现在一晃多少年过去了。”
沈盏突然问道“那怎么没听祖母提起过别的亲戚家呢,”
沈老太太说道“你是不知道,这大姐姐当年嫁的是当地的人家,嫁过去没几年就过世了,后来就没了来往,也不知道现在都如何了。”
正说着,就见淑笺进来“老夫人,前面来个人,说是从雍州过来的,是老夫人的老亲,夫人做不得主,还要老夫人定夺。”
屋子里的众人一愣,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沈老太太问“来的是什么人?”
“回老夫人,听说是个读书的学子模样,还带了个书童,说是姓傅。”老太太听着站了起来,就往外走,沈珮忙去扶着,沈虞和沈盏都坐着没动,见老太太出去了,沈虞将花撑子往边上一放,沈盏见了拿起来跟自己的比量着,“姐姐还是比我绣的好。”
“哪里,哪里,你年纪还小,以后一定比我好的。”沈盏笑了笑,看着沈虞“姐姐怎么不到前面去。”沈虞理着针线说“看样子就是来到京中上学的,估计是远亲了,就看老夫人理是不理吧,若是不理,就打发走了,若是理的话就安顿下来,反正也不差这一个人。”
沈盏听了沈虞的话,没动,沈虞看了沈盏几眼,笑着说道“盏儿想什么呢,”
沈盏笑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想去看看就过去,用不用我陪你。”
沈盏见沈虞如此说就点了点头,沈虞拉着沈盏就往前厅去,到了外面,就见丫头守在门外,沈虞摆摆手,站在门外指着里面,沈盏上前几步,听着,“渐奕也是这样想的……”后面的话没听清楚,沈盏听到名字,转身走了回来,拉着沈虞说“姐姐,还是不好,走吧,回去。”
沈虞奇怪沈盏的干嘛这样折腾,回到沈老太太屋中的时候,就见沈盏绣几针就放下,沈虞坐过去问道“你有什么心事,”沈盏转过来笑道“没事。”
“小盏,我记得你从来都是不关心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的,也对外面的人不好奇。怎么见了那个人之后,回来整个人恍惚了。”
沈盏笑着说“没事,”说完,也不叫自己的丫鬟,转身就出了屋子。沈虞觉得不对,可又觉得那里不对也不知道,沈盏年龄还小,按理也不会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如此的上心才是。
沈老太太已经留下了这个远方孙子,果然之前说的没错,是沈老太太大姐留下的儿子的孩子,年纪比沈胤大一些,上京就是为了明年的大考。想借着沈老太太的念之前的亲情在,多多照顾一些,沈老太太也念在早去世的姐姐份上,还真将人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沈盏的事
沈虞晚上不放心,带着墨棋又到沈盏那边去转转,沈盏住的地方比较曲折,都是临着水的,转过长廊,过了七孔桥就到了,沈虞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沈盏的丫鬟花喜站在外面,见沈虞过来了,上前见礼,沈虞摆摆手,花喜站起来说“姑娘还是劝劝我们姑娘吧,我们姑娘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回来就是大哭。现在……唉……”
“果然有事”沈虞暗想着忙进去,让花喜守着若是有人进来,赶快让墨棋通传,刚迈进沈盏的屋子,就看见人倒在桌子上,四周弥漫的都是酒味,桌子上横着几个酒壶,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沈虞只好上前扶起沈盏,“盏儿,醒醒,盏儿。”
沈盏迷离的睁开双眼,笑嘻嘻的说“沈虞啊,你怎么来了?”
沈虞一愣,这是真醉了,不然怎么就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了,先不管她,把人扶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几步,好不容易到了床边,沈盏往下一沉,俩人一起滚到了床上,沈虞的胳膊正好被压在了沈盏身下,沈虞抻出胳膊,甩了甩手,揉着肩膀,平时看着小小一只,想不到此刻好沉,沈盏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双手胡乱的挥舞着“你都走了干什么还要回来。”
沈虞只好安慰说“没走,没走,刚过来的”沈盏不管,又说“你这么狠心,你谁都不要,你连那个,那个没出世的孩子都不要了,你怎么如此的狠心。”
沈虞听懵了,看了看沈盏,这是说谁呢,找帕子给沈盏擦了擦额角,又把她早湿透了的衣服解开来,“大混蛋,你放开我。”沈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沈虞一推,沈虞噗通一下就跌倒了地上,屁股啊,以后可别让他喝酒,不然说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又停了一会,没听见沈盏说话,沈虞以为这回可安静了,揉着屁股站了起来,就见沈盏在床上小声的哭泣,沈虞也不顾的屁股疼了,趴在沈盏床边问“小盏怎么了?”
沈盏拿被子堵住自己的嘴,呜呜的哭着,边哭边说“你怎么还能回来,你怎么不去死,你真不要脸。”沈虞无法,只好将沈盏按在床上,“别骂了,也不知道嘴里胡乱的说什么呢,醒醒才是”
沈盏将头往床下一歪就呕了起来,沈虞无法,忙拿痰盂接着,又唤了花喜进来,伺候沈盏,沈盏也没吐出去什么,都是一口口的清水,等着折腾累了,又倒了下去,这回总算是没了声音。
花喜一个丫头,忙前忙后的,给姑娘安顿收拾好了,沈虞见了“我们先回去了,这来的人也少,不说的话,老太太那边就不能知道,你家姑娘估计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才喝这么多酒的,明天头该疼了。还是劝她少喝酒才行”
花喜应着,送走沈虞和墨棋,又折回来,讲屋子细细收拾了,燃上香,祛除满屋子的酒味儿
沈虞回到自己住处,闻着一身的酒味汗味,连声让人将热水烧好了,仔细的清洗了才罢,边往身上撩水想着,今天沈盏说话奇奇怪怪,这事儿来的蹊跷,怎么想都不知道原因,墨棋给洗好了头发,将姑娘扶出来,擦干净了,又浑身涂上上好的化玉膏。这才休息,沈虞晚上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又翻过来,沈盏嘴里一直说的什么回来,莫非跟今天来的人有关系。沈虞突然坐了起来,她想到一种可能,可又不敢肯定,揉了揉头发,又躺下,实在是想不出来,撑不住了,就睡着了。
沈虞再见沈盏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沈盏从那天之后就一直称病,沈虞也知道此刻还是不过去的好,等她自己想明白过来的,果然,过了三天,沈盏派花喜请沈虞过去。
沈虞看见沈盏的时候,就在沈家湖边小凉亭里面,桌子上放着下了一半的棋,还有两只酒杯,沈虞看了笑道“怎么还喝?”
沈盏没说什么“请坐”沈虞依言坐下,“花喜,带着墨棋去后园子逛逛。”墨棋看了眼沈虞,见姑娘点头了,才随着花喜出去了。
沈盏将两个杯子斟满,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