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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和尚见苏公子来了,忙给找了厢房安顿,平时是不留外人的,这次也破例将沈虞她们安顿下来,又是弄些洗澡水,又是做些可口的斋菜,上上下下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沈虞没带衣衫出来,好在里面的衣衫没脏,就将外面的脱下来,让丫头洗干净了,沈虞自己躲在房中不出来了,胭脂将斋菜都端进来,放好,就被沈虞给赶了出去。
沈虞见屋中没人了,才小心的脱下里面的衣衫,看了看肩头,还说没事,这么长时间了,牙印清晰可见,整齐的印在沈虞的肩头,有些地方都淤血了,沈虞拿起镜子照了照,不单是肩头,锁骨上也有些大大小小的痕迹,越看越烦,将镜子扣过去,衣衫拉起来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床上不动了。
这群人找沈虞也是又累又饿,早没有了下山的力气,现在吃饱了,才舒服些,沈胤想着沈虞的样子,就派了小厮回去告诉家中,今天在卧佛寺歇下,明日再回去。可到晚上还没见沈虞出来,就去敲门。
沈虞倒在床上,问道“谁”沈胤低声说道“是我,你好些没?”“好些了,多谢哥哥关心”沈胤停顿一下说道“你把门打开”沈虞只好说道“哥哥,若是有事明日再说吧,小鱼此时也不方便见哥哥”
沈胤听了,只好退开了。沈虞就一个人一直躺在床上,到后面迷迷糊糊的反倒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饿醒了,桌子上的饭菜早凉了。也躺够了,坐起身来,见外面灯笼已经挂起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往拿起披风往门外走去,开了门,唤道“胭脂,莹雪”一个回答的都没有,沈虞有些生气,若是墨棋在,现如今一召唤,早出来了。
沈虞裹紧披风走到院中,四面的窗户都是黑着的,估计都睡下了,沈虞摸了摸肚子,转身往回走,就听见有人轻声说道“你起来了?”沈虞吓得忙转身去看,就见谢临舟开门走了出来,沈虞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委屈,又想哭,可还是忍住了,谢临舟将自己的披风给沈虞披上,问道“是不是饿了”沈虞点了点头。
谢临舟看了看道“白日为了找你,你的丫头也累坏了,现在他们厨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饭菜,你等着,我去看看”沈虞可不敢自己呆着,忙说,“我也去”就跟在谢临舟身后往厨房走去。
谢临舟对这个地方还挺熟悉的,七转八转的,就找到了地方,厨房中有几个小师傅正在清洗碗筷,见谢临舟进来了,都站了起来,谢临舟忙道“可还有吃的?”
其中一个小沙弥到旁边笼屉中拿出个白馒头,也不说话,递给他,谢临舟接过来,道了声多谢,就出来,递给沈虞了,沈虞接过来,慢慢吃了起来,谢临舟盛了些清水给她,两人坐在台阶上沈虞慢慢的吃,谢临舟就在旁边陪着。
沈虞边吃,边伤心,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她慌忙擦了擦,忍住了,又吃了起来,谢临舟见了,问道“可是你在林中受了什么委屈”沈虞心中一冷,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谢临舟,想了想说道“苏家小姐自己乱跑,我也跟着跑过去,等看她不见了,我就四处找,然后就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出来,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想起来就害怕的”说完,看了谢临舟一眼。
谢临舟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半响才说“她家的小姐真是太骄纵了,你还没影子,她倒是先回来了,也说不出什么地方来,由苏公子让人送了回去”
“难怪没见到她。”沈虞也吃完了,站了起来,“吃饱了?”谢临舟问,沈虞点点头,谢临舟笑道“平日你定不会吃这些东西的”沈虞却说“这个很好吃的,比我们在家做的要好吃些”
俩人往回走,刚过了厨房通往厢房的小门,就见那边站着两个人,沈虞眼睛看着是沈胤,就抬手欲打招呼,不料谢临舟将沈虞一拉,拖到小门后面去了,还捂住沈虞的嘴。
沈虞一愣,看着谢临舟,谢临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才拿开手道“别说话”用嘴型示意她,沈虞小心的探出头来,看着院中的人,那个人终于看清了,是温灵澈,也不知道和哥哥在一处说着什么,哥哥始终低着头,仿佛不耐烦了,侧过身去。
温灵澈急了,手也开始比划了,沈虞也没看明白,就见哥哥一把扣住温灵澈的脖子,亲了下去,开始的时候温灵澈还使劲的推着,可推着推着,就不动了,转身搂住了沈胤。
沈虞看的傻了,转过身来,低着头,谢临舟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怕沈虞难过,忙小声的说“那个……”沈虞一摆手,问道“你知道他们的关系”谢临舟是不擅长撒谎的,只好点了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沈虞问道,谢临舟低头想了想,“好久了吧”沈虞又探出头去小心的看了看,院中的俩个人还在,只好又缩了回来,沈虞猜测沈胤是不想让人自己知道的吧,只好靠在墙边,探出头又看的时候,只见哥哥搂着温灵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安抚了好一会,领着温灵澈下去了,沈虞这才长出一口气,冲谢临舟说道,“走吧”
俩人一路什么都没说,到了厢房的时候,谢临舟许久才开口说“你,就当做没看见吧”沈虞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谢临舟想开口再劝告几句,就听沈虞说“你可别告诉我哥,就当你也没看见我看见”谢临舟听了,点了点头。
胭脂正因为小姐没了而着急呢,这大晚上的,喊谁起来找啊,慌的团团转的时候,就见自家小姐和谢公子回来了,忙迎了上去,沈虞见了,将披风还给谢临舟,随着丫鬟回去休息了。
谢临舟接过披风,也回去了,心中暗想,沈兄这事迟早都会让沈虞知道的吧,但愿沈虞可别有什么别的想法才是,沈虞没想到的是自己家的哥哥和温灵澈在一起。难怪那时候回沈家,沈虞总觉得温灵澈有意无意的针对她,原来原因在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家杂事
沈虞回到家之后,余氏气的问“你说你怎么出了门就碰见事儿,以后别出去了,害的娘提心吊胆的,这次还住到寺庙里面,连个长辈都没有,你就不能让娘省些心啊?”沈虞委屈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的,就是苏家的那个小姐,不然鱼儿也不会迷路的”余氏戳了下沈虞的额角,“以后别出去了,哪也别去了,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给我呆着。”沈虞见母亲生气了,就转个话题问道“娘,上次说的哥哥的事情怎么样了?”
余氏听了笑道“还用说么,你父亲也是同意的,两家已经商量好了,过些日子,求了京中妥当的人就到女方家去问名了,”沈虞见母亲如此欢喜,知道事情都安排的妥当了,难怪温灵澈会生气了,“那什么时候成礼”
余氏盘算着,“怎么也得明年了,本想着考后办的,后来一想还是考前就给你哥哥办了吧,从现在到成亲这段日子,娘有的忙了”
沈虞看着母亲,知道此刻最大的事情就是哥哥的大考,那么,自己是不是没戏了,忙敷衍余氏几句,就回房了,余氏还当沈虞累到了,也没多想。
沈虞回来,墨棋早将沈虞爱吃的小零嘴都准备好了,“那寺庙中定然是粗茶淡饭的,姑娘先喝口茶清清嘴”沈虞接过来,拿起来,又放下,让下人们全出去了,墨棋见沈虞神情恹恹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见沈虞往内室走去,忙跟了过去。
沈虞倒在床上,墨棋只当沈虞累了,笑道“还是让奴婢将姑娘的衣服换下来吧,这样睡了的话,明早晨起来,该乏了。”沈虞只好坐起来,让墨棋伺候自己将衣服褪下来。
刚解开中衣就见到了沈虞锁骨上的红色痕迹,虽然墨棋还没成亲,但这个东西,还是认识的,墨棋一愣,看了眼沈虞,就见沈虞转向别的方向,只好将中衣全褪了下来,等到了沈虞肩膀上的时候,倒吸一口冷气。
“姑娘,这……”墨棋轻轻抚摸一下,沈虞肩膀一抖,墨棋忙将中衣给沈虞穿好,找出药来。安顿沈虞坐好了,一点点的涂抹上,锁骨处的还好说,星星点点的印子,肩膀处的,都成青紫色了,有些地方肿了起来,墨棋小心的沾着药给沈虞涂抹着。涂完了,又吹了吹,干的快一些。等安顿好了,才将新衣衫给沈虞拿出来。服侍姑娘穿好。
沈虞靠在墨棋身上,墨棋搂着沈虞小声的问“姑娘,这是……”沈虞点了点头,“他怎么会出来?”沈虞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又回岭南了。”墨棋低声问道“那大公子就不管么?”沈虞惨惨的一笑,“他要做的事,谁会发现,哥哥还以为我迷了路,被吓到了,这件事,谁都不知道。”
墨棋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家小姐,只好扶着倒在床上,将被子盖好,沈虞侧身躺着,避免压到肩膀,墨棋安慰说“姑娘,这药膏好用,多涂上几次就没事了。”沈虞摇摇头,“大哥哥要定亲了,从现在,到成亲,母亲定然将功夫都花在这上面,”后面的话就没说。墨棋轻轻拍了拍沈虞的背,沈虞抓住墨棋的手道“我不想嫁给他……”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墨棋只好蹲到沈虞面前宽慰道“姑娘,放宽心些,从今儿以后,多让几个丫头守夜,就是咱们在家的时候,也多让几个人跟着,若是出了门,身边不管如何都不离开人的,这样他不会总有机会吧”
沈虞摇摇头“听说过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要防也是防不住。”墨棋只好给沈虞擦了擦眼泪,沈虞往被子里面缩了缩,说不出的可怜,墨棋见了,恨道“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总盯着姑娘不放,以后再也别回京城才好”沈虞也不说话,放开墨棋的手,“你先出去吧。”墨棋笑道“姑娘,奴婢坐着绣些东西,陪着你好不好,若是困了,姑娘就睡,若不困,奴婢就跟姑娘说说话解解闷”沈虞点了点头。
余氏真忙活起沈胤的事情来了,这柳姑娘据说是没有母亲的,父亲也没续弦,一个人将她带大。余氏听了心中倒宽慰一些,这样的姑娘,有性子但是还能慢慢的教,总是跟着自己家后院的规矩学才好。
柳家人丁不旺,所以有些东西全是沈家张罗的,余氏反倒像又要娶媳妇又要嫁女儿了,不过也好,等着沈虞成亲的时候,就有经验了。因为沈胤要大考的,就在学中专心读书,别的万事不管。
沈虞没事,到祖母处去请安,刚进了门,就觉得屋子里气氛压抑,沈虞见父亲坐在沈老太太身边,忙过来见礼,沈老爷抬抬手,让沈虞起来,沈虞见不是说话的时候,祖母和父亲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忙退了出去。
还没到晚饭时候,就听说家中出了什么事儿了,原来,沈二老爷在阳出了事了,仿佛是和阳守备不和,本来不打仗的时候,这些守备倒是没多大事儿,无非就是闹闹,喝喝花酒,也闹不到哪里去,沈二老爷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守备,就说克扣军饷,告到吏部,沈老爷先听见的信,反复问二老爷可有此事,二老爷赌天赌地的说没有,其实无论有还是没有,沈老爷都是要保住自己二弟的。
守备看沈老爷在京中活动,自己也没闲着,找了些以前的旧友,也闹开了,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后问沈二老爷个罪名,给贬到祁溪去了。
沈老爷大为恼火,沈老太太心疼儿子,虽然知道沈老爷在京中出力,但是这样的结果下来,还是生气,本来年岁够大了,再到外任,更费神费力,母子二人愁眉不展的。
沈虞听到的却是另外的原因,只不过很不好听,原来阳有个名妓,一直是被守备包养的,沈二老爷素来喜欢结诗会友,在城中有些雅名,名妓听说了,心向往之,再加上名妓本事有些文采,一来二去的,就和沈二老爷结成了知己。
后来越来越离谱,名妓就成了非沈二老爷不嫁了,别人尚且还好,守备怎么受得了,一怒之下,就告了个克扣军饷之罪。将沈二夫人气的要死,等上面的命令到了,沈二老爷只好灰溜溜的去祁溪上任了,沈二夫人按着沈老太太的意思,举家进京了。
余氏听说二太太举家进京了,又烦了起来,本来一个人当家当的好好的,如今二太太来了,什么事情都要搀和,早晚会打的鸡飞狗跳的。可嘴上又不好说什么,只好问了沈老太太收拾哪边的房舍住下,沈老太太想了想,还是让人将隔着几条街的另一处房舍打扫出来了,给沈二太太住,一来这俩儿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二来,沈二老爷的事儿不知道算不算完事,别连累了大的才好,这两个人总的保住一个,沈老太太想这个事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那名妓听闻沈二老爷到祁溪去了,自己偷着给自己赎了身,带着东西连夜投奔二老爷去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沈虞边喝茶,边想着,家中还真够乱的,余氏在那边又说道“你二哥哥这次是一定跟过来的。唉,过来也好,省的在那边谁都管不到,终归心理不踏实”
等沈二太太进京后,知道沈老太太将自己安排在了外面的宅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可也不好说什么,先到沈宅给老太太并大老爷大太太见了礼,余氏见沈家众人都齐了,单没见到自己的二儿子,忙问沈二太太人呢。
沈二太太面上一红,“原本想过几日再回嫂子的,如今只好说了,这逸哥说阳的书还没读完,死活不跟着我们过来,嫂子可别怨我,真真是我管不了逸哥了,”余氏听了一愣,这孩子是怎么了,长到阳了,心中也生沈二太太的气,当初自己上京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帮着看好逸儿,谁知道阳都没沈家的人了,怎么还留在阳不走。这要是让沈老爷知道了,又该埋怨自己了。
忙派了专人重新回阳找沈逸,就是说死了,绑都要绑回来,沈老爷总是要知道的,听闻二儿子没跟来,很不高兴,还好余氏早交代下去,让人去抓回来了,沈老爷听了这才好些,但还是埋怨道“慈母多败儿,当初你进京的时候,就应该将他带过来,现如今不定被什么缠住了手脚了”
余氏也不敢反驳“许是读书正到紧要关头”沈老爷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震的余氏一颤,这才不说话了。
过了一个多月,管家可算是将沈二少爷接过来了,余氏先还想着如何的教训沈逸,可看到儿子之后,哪里还有教训的心,见儿子也没了自己刚走的时候精神的样子,整个人病怏怏的,马上心疼起来,搂着沈逸就问“可是在阳吃苦了?怎么看着如此的憔悴?”
沈逸只好安慰母亲,“原本无事,就是前些日子用功读书太过了些,路上又有些着凉了,才如此,母亲不必挂在心上”余氏纵然是听了这话,也心疼的不行,忙命厨房给二公子多做些补品送过去。
沈虞见了二哥只后倒觉得不像是读书读的,谢临舟也总读书的,按理说应该比沈逸读的多吧,也不见像他这个样子,可见余氏满脸心疼,也不好说什么。
果然没过几天,沈虞就听说了这个二哥哥在家的事情,也不奇怪,没有爹娘管着,婶婶也是管不过来的,可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无外乎就那几样,日子久了,什么身体能扛得住,别人都是知道的,唯独余氏总以为是读书用功累的,前前后后的不让四处乱走了,安心养身体。
京中冬日将近,天气越来越冷了,衣服是早都备下的,沈虞也是个不怕冷的,沈盏和沈珮总在屋子里面,沈虞倒是穿着袄子总往外跑的,昂哥下了学,就到沈虞这边来,沈虞见了忙将手炉给昂哥抱着,问道“今儿天可冷?”昂哥点了点头,“是呢,学中也算冷的。”沈虞抓过余慕昂的手看了看,没有什么冻疮,才算放下心来。
余慕昂今日安静得多,不比往日,沈虞问“怎么了?”昂哥低声说道“来京中一年多了,姐姐,我想我娘”沈虞听了,将余慕昂搂过来说道“你娘呢也是想你的,只要昂哥吃得饱穿得暖,你娘才不会担心啊”余慕昂低着头什么都没说,沈虞疑心从阳过来的人是不是说了什么,不然余慕昂怎么会如此说话。
沈虞忙收拾了收拾,找大氅穿上,“好不容易昂哥今儿有空,不如陪姐姐去园子里转转可好”
余慕昂听了,点了点头,姐弟二人都穿戴好了,出了院子,墨棋要跟来,沈虞笑道“在屋子里煮好热热的茶等我们回来便是”说着,拉着昂哥奔后面走去。
沈虞一路逗着余慕昂看这看那,余慕昂的心情才好了一些,沈虞边走边问,“先生身体最近可好”“恩,入秋的时候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