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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昭见了拿绢子给沈虞擦了擦脸,“别哭了,先吃些东西”说完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过来,递到沈虞面前,沈虞将头转到一边说道“我不想吃……”陆言昭将碗放下来,“你祖母没事,子非已经去了,有他在定然没事。”沈虞听了,不相信似的看着陆言昭,陆言昭又将碗端了起来,说道“早让人过去了,你还不放心?”
沈虞只好说道“多谢王爷”陆言昭又说“快吃了”沈虞见他一直端着碗,少不得接过来,可才伸出手,就发现腕上没有一丝力气,也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沈虞垂下手说道“放下吧。”
陆言昭见沈虞如此,就那勺子盛出来一些,放到她嘴边说道“我喂你,吃”沈虞哪里还敢让他喂,就往后退了退,说道“多谢王爷,一会沈虞自己来”陆言昭将勺子又往前伸了伸,直接送到唇边,沈虞躲不过,只好小心的张开嘴,吃了一半。这才知道是燕窝,现在味同嚼蜡,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陆言昭见沈虞吃了,往前凑了凑,又盛出来一些,递到沈虞唇边,沈虞只好接过来又吃几口了,这样往复几次,等再递过来的时候,沈虞忙说“已经吃不下了。”陆言昭见了只好作罢,也不勉强她,擦好了嘴角,端着碗离开了。
沈虞吃过了东西总算有些力气,回身一看,居然是在床上,准确的说,是他的床上,上等的湖州丝绸,锦缎被子,连着自己盖着的,蜀锦的假被,还真是有些奢侈,沈虞掀起被子下了床,脚下总有些发漂,不过还好,能走路了,就慢慢的扶着桌子往门外走去。
等陆言昭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内间的门边了,一只手扶着门,看着大门外,沈虞见陆言昭进来满脸不豫,忙说道“我出来的太久,要回去了。”陆言昭转身坐到椅子上说道“爷自然不会拦着你,不过爷这大半夜的忙什么?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总不会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吧?”
沈虞忙说“王爷的大恩大德,沈虞没齿难忘,若是有用的到的地方,沈虞自当竭尽全力,还多谢王爷成全沈虞救治祖母的一片孝心。”
沈虞说的言辞恳切,陆言昭听了倒是撇撇嘴,笑道“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有,你用什么报答?”沈虞说不出话来,这些次,还真是都是陆言昭求了自己,自己什么地方也帮不上他的忙,现在说的话全成了空话了,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沉默下来。
陆言昭见沈虞歪在门边,怯怯懦懦的样子,弱不胜衣的,还真不能站久了,只好道“这情爷先记住了,你也给我仔细的记住了,等有那么一天要讨回来的时候,爷上门去要,你就得还”沈虞知道他的无赖性子,不知道以后会生出什么事情来,可欠人情就是欠下了,哪里有自己讨价还价的分,弄不好祖母以后还要一直麻烦诸葛子非呢,想到这只好说道“沈虞应承下了。”
陆言昭见沈虞答应下来,就冲着门外喊道“将人带进来”话音落下,就见大门一开,林清泽走了进来,墨棋在后面跟着,见了沈虞,忙几步走过去扶着坐下。陆言昭冲着林清泽说道“将人送出去吧”林清泽一低头拱手,说道“两位请”沈虞借着墨棋的肩膀站了起来,随在林清泽身后慢慢走了出去。沈虞从走的开始一直到院中上了车,再到出了院子,都没有回头看陆言昭一眼,陆言昭站在门内,双手背负在身后,看着沈虞上车远去的身影,慢慢攥紧了拳头。
沈虞回道家中的时候,宅中都安静下来了。沈虞扶着到沈老太太的房中去探视,玉池倚在门边休息,见俩人进来了,就起身迎了过来,几个人站到院中,玉池说道“姑娘还没回去歇着?老太太这阵子好多了。”沈虞问道“可是诸葛大夫来过?”玉池点点头,“诸葛大夫医术高明,给老太太施针之后,就没事了,说还要喝着中药调养一阵子。”
沈虞这才放下心来,“你回去吧,”说着也不用玉池去送,自己走了回去,玉池也忙了一晚上,累得要死,看着沈虞的神情,也是疲惫至极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家宅子此刻安静极了,估计都忙的人仰马翻的,早回去歇着了,沈虞慢慢的往回走着,也不说话,墨棋扶着姑娘,等到了园中,墨棋说道“姑娘小心脚下”这话刚说完,就听到有人开口“你们俩大半夜的做什么去了?”
只见沈胤从长廊上走了下来,沈虞没力气应酬他,只好说道“去看看祖母”脚下也没停,沈胤见了站到沈虞面前说道“我倒是听说你做些了好些东西送给谢夫人了,怎么,还没过门就知道讨好婆婆了?”沈虞听了,心中不耐,离的也不远,能闻到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酒味,少不得说“你喝多了”
沈胤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说道“我没多,多什么多,你可是从来不爱进厨房的,想不到年纪大了,心思都变了。”沈虞扶着墨棋要绕过沈胤,沈胤见沈虞动了,向左一挡,沈虞往右去,他又向右一挡。
沈虞站定了,问道“你想说什么?”沈胤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听沈虞问了,站在那不动,“我,我要说什么?我想说的多了,可我能说什么?”沈虞听他自言自语,不耐烦的说道“你自己在这说,我要回去了。”沈胤忙拦住了,“你别走。你听我说”沈虞冷笑道“听你说什么?礼义廉耻,还是天理人伦?这些,等你学会了,再来给我讲吧”说完,不管站在地上的人,转身绕了过去,沈胤听了沈虞的话,愣在原地,礼义廉耻,天理人伦,沈胤叨念着。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人早没了影子了。
沈虞回去倒在床上,迷迷糊糊来回翻腾,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地方,是之前自己扇了沈胤一个耳光的地方,他怎么去那了?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这一晚上又惊又吓的,任什么样的好身体都受不了。墨棋也不知道姑娘在王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最不好的地方都想到了,终究没敢像平日似的去问,连刚才俩人说的话,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跟打谜语似的,不知不觉中姑娘和大爷如此的疏远了。现在服侍姑娘先歇息下来,什么事情都等到明日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转
沈老爷经过了沈老太太的事情,吓得几乎一晚上没怎么合眼,不是别的,要是沈老太太真没了,那就得辞官回家丁忧三年,什么都不做,在如今的节骨眼上,沈老太太是万万也不能出什么差错的,沈老爷到了早晨想起来昨晚的时候,都是一身的汗。
桃春见老爷起来了,就腻着沈老爷不放,一把将沈老爷要穿上的衣衫给拽了下来,两只胳膊就缠了上去,“老爷……”沈老爷回身摸着桃春软绵绵的身子,“松手……,先要看看老太太那边如何了,这会子不是时候”“桃春知道,桃春就是心疼老爷的身子,昨晚老爷定然一宿没怎么睡,现在又这么早起来,哪里受得了。”沈老爷听了,老大的快慰,搂着人说道“那你晚上就熬些汤出来,给老爷我补补身子。”桃春听了,知道老爷晚上还到自己房中来,心中暗喜,可面上一丝不露,整个人从后面滚到沈老爷怀中,拿出几分手段来,惹得沈老爷心神荡漾,俩人在床上又撕缠了半天,桃春这才放了人出去。沈老爷自己也不愿意离开富贵温柔乡,可老太太的病情主要,还是又和桃春亲热一番后穿上衣衫到后院去看去了。
由于昨天天色太晚,诸葛子非和离子就在沈家住下,沈老爷对这个神医是礼让有加,连着问昨晚也有什么不适,离子笑答一切都好,沈老爷又问老太太的病症,离子知道说的具体处,他也听不明白,只好简单说着“命倒是保住了,病情么,不是很重,但是主要要以后调理才是。沈老爷听了性命无碍,这才放下心来。此刻恨不得让他们拿出最好的药材来给沈老太太治病,诸葛子非将手中的茶碗放下一笑“沈老爷,欲速则不达,不是不给老太太治病,是真不能一次用那么多的药,否则不是救老太太了,而是害了老人家”沈老爷听了,这才收敛一些,等余氏梳洗完毕过来的时候,见了沈老爷,少不得要进去看看沈老太太,可此时老太太还没醒过来,旁人打扰不得。
余氏见诸葛子非坐着,就上前说道“实不相瞒,我家还有个小儿,昨日也受了些伤,还想请诸葛大夫过去给看看。”诸葛子非听了,本不想去,离子偷着拉了拉诸葛子非的衣角,就见门外沈虞过来了,他这才起身道“那就有劳带路了”余氏听要去给逸儿看病,大喜过望,亲自带着过去了。
走到院子中的时候,诸葛子非同沈虞见礼,等抬起身来的时候,他神情一愣,开口说道“姑娘颜色不正,气色有些萎靡,倒是血虚的像,还请姑娘保重身子才是。”余氏听了这话,忙看着沈虞,“你这是?”沈虞说道“不碍事,多谢诸葛大夫提醒。”说完冲余氏施礼走进沈老太太屋中去了。
沈虞暗想好险,诸葛子非还真是有几分本事,没号脉就知道沈虞血虚,还好余氏心思都在沈逸身上,没过多追究,不然自己没法解释了,正想着,见了沈老爷了,给沈老爷见礼,沈老爷摆摆手,沈虞走过来说道“父亲放心,这祖母的病有诸葛大夫,就不用太过忧心才是。”沈老爷叹了口气“为父何尝不知道他医术高超,只是你祖母年纪已大,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后面的话,他觉得不吉利,没往下说。
沈虞在屋中站着,功夫不大,玉池就从里面出来了,到了沈老爷身边回道“老爷,老夫人醒了。”沈老爷忙问“怎样?可好?”玉池又道“老爷放心,如今看老夫人精神倒是还不错。”沈老爷站起来整了整衣襟,就走了进去。
沈老太太躺在床上,手脚都是动不了,但是眼珠子还是活的,看沈老爷进来了,就要坐起来,沈老爷忙跪倒在地上说道“儿子不孝,子孙有事还要连累母亲”说完,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沈老太太见了,也呜呜的哭了起来,就是说不出话来,那胳膊比划着,玉池看的明白,是要将人搀扶起来。
沈老爷擦着眼睛由沈虞和玉池扶起来做到凳子上,挨着沈老太太的床,沈老爷又道“母亲放心,已经给二弟去了信了,想来现在已然在回来的路上,母亲不用担心,咱们家这次请的是京中的神医诸葛大夫,没几日母亲的身子就会无恙了。”
沈老太太拿眼睛看着沈老爷,听了这话,似乎是明白,似乎又是不明白,总要多想一阵子,等想明白了,才晃了晃胳膊,举着两根手指头,又用手指了指门外,沈老爷只当是找余氏,忙道“夫人去招待神医去了,若是母亲想见她,儿子这就让人叫来。”可沈老太太忙摇头,沈老爷又猜测,“想来是母亲饿了?儿子这就让人上饭。”玉池忙说“老爷,奴婢看着老太太的意思是问咱们二位爷如何了?”
沈老太太这才闭了下眼睛,沈老爷忙说“逸儿说是好些了,伤的不重,就是不知道砚哥如何,早晨打发人去问了,现在还没回来。”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哭声震天的,不一会二夫人披着头发就跑了进来,进门大哭大闹“老太太,你可要给我儿做主啊”沈老爷气得不行,上前就是一脚,踹得二夫人差点没背过气去。
二夫人才看见原来沈老爷在房中,这才将声量收敛下来,从地方爬起来,呜呜咽咽的说道“原来大老爷在”沈老爷问道“大清早的哭什么哭?”二夫人听了这话,又哭起来“老爷还是让人去看看砚儿吧,我那苦命的砚儿啊”沈老爷也急了,骂道“没说几句就哭,如今家中有上好的大夫在,你没见老夫人的身子么?不去找大夫,到这哭顶什么用?”二夫人听了,慢慢才收声,提了裙子转身让下人带着找诸葛子非了。
沈老爷打发走了二夫人,回身对沈老太太说道“看来,砚儿暂时没事,他娘就是这样的性子,咋咋呼呼的,连累老太太跟着担心了,不然也不会四处找大夫了,母亲尽管放心。”沈老太太将手放下,闭上眼睛不动了,现在说也说不出来,比划也看不明白,还是少操些心吧,沈老爷见人累了,也就退了出去,到了外面仔细的交代玉池照管好老太太,沈虞说道“父亲,有玉池照管着,您还不放心?这阖府上下,恐怕再没有比玉池更上心的人了。”沈老爷沉吟半响,这才回去收拾收拾,出门去了。
二夫人跑到沈逸住处的时候,诸葛子非正在里面给沈逸施针,余氏等在外面,见二夫人跟个疯子似的就来了,也知道她的目的,就开口说道“可见了老夫人了?”二夫人这才想起来,自己进了屋子也没给沈老太太请安,这就跑出来了,多少有些脸红,但是余氏问了,只好胡乱嗯了几声,马上就问“大夫什么时候能出来?”余氏气的不行,暗想我儿逸儿有今日的难,还不是沈砚带的,怎么没听你说一句半句内疚的话,到这就是找大夫,就说道“我哪里知道,再说,这大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求的,还指不定给你给你们看呢。”
二夫人听了也是一肚子的气,开口说道“我家砚儿的伤,都是你家逸儿招来的,如今到说起风凉话来了,大嫂,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余氏一听,怎么,出事就往我们身上推啊,也说道“要不是你家砚儿非要逸儿出去,能碰见这事?做婶婶的还好说这话出来?”
二夫人气的心口都疼,出了事了,怪别人,心想,你家那也不是什么好儿子,就看我们老爷不在身边,什么都挤兑我们,现如今请个大夫还推三阻四的,别的不说,大清早就挨了一脚,算到谁身上,谁能高兴,想了半天就要开口还击,沈逸的内门就被推开了。
诸葛子非一边擦手一边说“他的伤倒是不重,养些日子,多吃些药就差不多了,”说完就往外走,二夫人忙拦着说道“大夫慢走,”诸葛子非这才看见披头散发的二夫人,皱着眉问道“你这是?”二夫人上前拉住诸葛子非的衣袖就往外走,诸葛子非也不讲究情面,啪的一下将二夫人的手抽开了。二夫人见了,用袖子将脸一遮就开哭上了。
边哭边絮叨着自己儿子的伤势,诸葛子非说道“满京中就我一个大夫?”说着就往外走,二夫人忙跟着过去,千求万求的要给沈砚去治伤,诸葛子非本不爱去,架不住这么的哭嚎,只好带着离子往后府去了。
余氏见几个人走开了,就进来看自己儿子,只见沈逸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忙过去小声的问“逸儿?”沈逸听了母亲声音哭道“母亲,这回儿子好惨哪”话音刚落,母子俩就抱成一团大哭开了。余氏搂着沈逸问道“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碰见这么档子事儿了?”沈逸边哭边答道“也不知道沈砚到哪里招惹到谁了,也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也纯是替他挨的”余氏听了这话,真想给沈逸几巴掌,可这样的身子骨,只好忍住了,说道“以后少和后院的人在一处,没个好人,你不说他,他到时要反咬你一口,就连这回的事儿,你二婶婶都怪到你身上了。”
沈逸听了急了,“几个人叫了过来,对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说我?”余氏见沈逸动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的,忙将人放好,细心的交代下人好好伺候着。
沈虞在院中坐着,胡乱打听了说沈逸没伤到性命,也算放下心来,只是想着老太太这伤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想来想去,还是得让诸葛子非救治,别的大夫还真有些信不过,正盘算着如何开口让人应承下来,就见绾浓走进来回道“小姐,彭家来人了。”沈虞听了想着,这彭家消息还真灵通,昨儿刚出的事儿,今天就过来了,来干嘛,探口风不成?问道“夫人呢?”绾浓回道“夫人正在迎着那帮人。”沈虞点头说道“你去听着,有什么消息就回来告诉了我”绾浓听了,忙下去了。
沈虞叹了口气,彭家这功夫来不是为了退亲吧,想来也不能,都要谈婚论嫁了,怎么退亲,思来想去也就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的走了几圈,等着绾浓的消息,功夫不大,就见绾浓跑了进来,沈虞忙问“如何?”绾浓低声说道“说是听了咱们家二爷的事儿,听那意思是要延迟了婚期,”沈虞问“说要退亲了么?”绾浓为难的说道“姑娘,奴婢没进到屋中,实在不知道”沈虞又问“他们走了没?”绾浓回道“走了,”沈虞忙说“现在就随我去夫人那边,问问倒是什么意思。”
沈虞到了余氏屋中的时候,就见卫嬷嬷正劝着余氏,见沈虞进来了,忙道“姑娘来的正好,快劝劝夫人。”沈虞过去问道“母亲,这是……”余氏抬头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