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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德行的女子的!怎么会这样?
“姨娘,你别傻了!”穆清平似乎看出沁姨娘眼中的震惊,“若是大姐姐当真有为我们说过一句话,我也不会心冷至此,从二夫人的和离和三姐姐的订婚,大姐姐可曾有为这个府中的安稳做过一丝努力,终其原因,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罢了。二夫人和离,她不曾劝过爹爹一句,只因二夫人占了她母亲的位置。二姐姐不得宠,十之八九也是她在爹爹面前起的绊子,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除了她和大哥,又有谁能在爹爹面前说得上话的。三姐姐的婚事更是如此,她何曾为三姐姐说过一句话,即使三姐姐平时对她不爱理睬,可就连我也知我们姐妹几人本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却置身事外,实在让人寒心。我平日里虽与她关系好些,可谁知若是我遇到三姐姐那种事,她会不会为我说上一句,她肯定是怕破坏她自己在爹爹心中的地位不肯说的。姨娘,你说我还能寄希望于她什么!而且依她的性情,高傲自负清高,若是与永安伯府结合,小世子也未必十分宠爱她,既如此,我何不为自己挣一席之地!”穆清平阴测测地勾起嘴角。
沁姨娘伤心又略带着绝望地看着她:“既如此,就依你吧。只是你大姐姐也不是好欺的,她必不会让你进府的。”
“姨娘!谁说我现在就要进伯府了,而且就凭我现在这个小身板,就连我自己也没兴趣,更何况是世子。而且我的机会多得是!”穆清平笑道,她怎么会现在就与穆青悠撕破脸,至少也等她达成心愿了。
穆青松自从大婚过后,穆正庭也给他寻了差事。穆正庭对穆青松还是很重视的,这个穆府以后是穆青松所要继承的,若是他没有一个继承人,所以的一切也失去了努力的意义,因此穆青松和穆青悠两人对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穆老太太命大,在穆正庭等人的费心调养下,也渐渐恢复了神智,只每天还只能躺在床上,这对于一个喜好权力的老妪来说,实在是一件惨不人道的事情,她便把穆青悠唤到身前使唤,只是穆青悠毕竟也是二三岁孩童,在穆老太太昏迷之后,她雷厉风行,几乎马上就掌握了穆府的权力,大多数奴仆也都临阵倒戈,转到大少爷和大小姐那边去了,因此每次,穆老夫人把她叫道身边,询问她家事的时候,她也敷衍起来。
因临自己婚期也较近了,她又慢慢地把事情转给楚慧语。其实,穆清平有些话也没错,穆青悠的心很偏,若不是事关她和哥哥的,她另愿高高挂起,给人凉薄的感觉。很多时候她也只是看着,却没有实际行动,明明知道她可以出手,可以改变一些事情,她却不动手,穆清平就是恨她这一点。清远也是早就知道穆青悠这个“优点”,所以在府中她从不主动求她。
穆青悠的婚事后,穆老太太一派与楚慧语那一派斗争地很严重,穆老太太想把权力抓在手上,而楚慧语和她的嬷嬷则认为以后穆青松才是这个穆府的主人,她作为穆青松的嫡妻,掌管穆府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当然穆青悠也是这么认为。
穆正庭也隐隐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这个事情,他没管,男人应志在朝堂,应在外面的天地,而不是花在这种细枝末节上,更何况他觉得也是该把家事交给下面的小辈了,他的娘亲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就是为了孝顺也不该让她再操心了。
若是清远知道这些事情,估计会心道诡异,穆家的事情没有她的参合,竟然向着她第一世的轨迹发展了,她以前所做的事情竟由四妹妹接手了!
第三十六章 生产
更新时间:2012…5…31 21:50:21 字数:2510
六月天,小孩脸,说变就变。
上一刻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下一刻就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清远与欧阳戾躲在山洞里,身上的衣裳都淋湿了,薄薄的丝质衣裳贴在身上很是难受。清远拿出手帕擦着发丝和额头的雨水,欧阳戾则在石墩上愣愣地看着她。
清远感受到他有些炽热的眼神,把手中的手帕也伸出去:“你也擦一擦吧,受了风就不好了。”
“你真好!”欧阳戾接过手帕,还木木地道,羞得清远无地自容。
她只道:“这雨这么大还不知下到什么时候,早知就不过来了。”家中虽有冰,却不如这里舒服,这个地方还真是冬暖夏凉,只是她担忧娘亲,娘亲生产也就这几日了,赵静歌虽陪着,她却不太放心。
欧阳戾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嚷道:“这是什么道理!你可答应我风雨无阻每十日会陪我过来一趟的,可不能反悔!”
清远苦笑不得:“我的大爷,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是你曲解了。我也没有反悔,只是担心在家的娘亲。”
“那还差不多。”欧阳戾嘟囔。
“你这几日跟阮老先生学得怎么样了?”阮老先生的书法会让欧阳戾同她一起学,至于其他的课程,则是单独教授的。
“阮老头子给爷讲的那些权谋什么的爷统统不懂,爷就不懂了,小爷我学这些有什么用?一来我不上朝堂,二来周围也没那些事情!”欧阳戾扒了扒头。
“我也不劝你什么的,只是阮老先生不会讲无用的东西给你听。而且你总不会永远待在这里,还是会回到循郡王府的,那时便是你不想学,周围的一切也会逼你学起来,不若不想遭人算计,还是好生听课吧。”
“若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多好!”欧阳戾感叹道。
“你现在会这么想了?也不知道是谁老是抱怨自己天天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吃得比狗少?”清远笑道。
“那是事实啊,你看子渊和子木还逼爷去耕田,那是力气活儿,爷休息了一整天也没缓过来,他们还让爷去插秧,你不知道那田中还有水蛭!爷想起来就后怕,想来一般老百姓真是辛苦,还要忍受这样恶心的东西。”欧阳戾想起当天的情形就冒鸡皮疙瘩。
“阮老爷子竟然让你下地了?”
“这还不止呢?爷现在每日还要和子渊他们去山上砍柴,挖草药。阮老头子差点没让爷把他们家的农活给做全!”欧阳戾摊开手给她看,“你看爷的手都起茧子了。”
还真是,透着洞外传过来的光线,还可见欧阳戾手上有几个细小的水泡,“你这样如何写字?”
欧阳戾见清远关心他,心中很是熨帖,但嘴上还是硬道:“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吃这一点苦算什么!”
“所以啊,专研古籍算什么,这么一点小苦,你怎么会受不了!”清远抿嘴笑道。
欧阳戾红着脸,“你又取笑我?”
“外面雨小了些,我们回去吧。”雨已经淅淅沥沥了,夏天的雨不长,应该马上就停了,清远怕这呆霸王又较起真来赶紧说道。
“晚晚,你又转移话题!”欧阳戾不悦道,“我跟你说,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我可以。。。。。。。”说起这个话题欧阳戾就开始结巴。
清远会心的笑了,这个少年如此纯真的模样,她很想珍藏!她对自己重生以后的生活一直患得患失的,害怕只是梦一场,虽然离了穆府,自己却觉得不真实,但这个呆霸王却让她体会到了一种真实,他或许不像欧阳幸那样温文尔雅,对女子体贴入微,却也真实。她知道他把她放在心上,少年情怀总是诗,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回报,不过现实告诉她,这个少年还太过年轻,他还不懂得承担。
“好啦。我知道。”清远轻轻地笑着,“若是你回到循郡王府后还能与我说这些,我会应你。”
“真的?”欧阳戾被这句话震得愣住了,喃喃道,随后像是反应过来后嘴角弯了起来,“那你会等我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欧阳戾拍着胸脯保证道。
夕阳西下,晚霞晕满了整个天空,晚风吹来,轻柔细腻,平和而安详,清远喜欢这样的时刻,暑气已经散去,淡淡的红色铺满了整个巫山,这是一天当中最美的时候。
院子里,赵静歌正陪着孙氏散步。孙氏用手撑着腰,慢慢地走,赵静歌看得心惊胆颤,只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冷。
“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没事,我还走得动。这天天躺床上的,我还真怕到时候孩子生不下来。”孙氏微笑。
“不准说这种话。”赵静歌紧了紧手。
孙氏侧过身轻轻笑,这个男子啊。忽然笑容僵硬了下来,孙氏皱着眉:“我肚子疼,快,扶我回房,帮我叫产婆。”
赵静歌变了脸色,一把抱住孙氏,对着身后的林嬷嬷道:“快去请产婆。”
这时,清远在阁楼也看到了动静,赶紧跑了下来:“春柳,你去请张婶,林嬷嬷赶紧吩咐厨房的人烧水,还有夏凉去隔壁请阮老先生,夏荷赶紧去村头请请于婶,她们比较有经验,让她帮我陪陪娘亲。”
产房里传来孙氏的呻吟声,清远在外院焦灼地走过来走过去,赵静歌也是眉头紧皱,阮老爷子和阮大夫人也听到消息赶过来了,欧阳戾也过来了。
“我娘亲不会有事吧?”清远把期盼的眼神对准阮家大夫人。
“放心吧,孩子,你娘亲毕竟是第二胎,不会有事的,只是你娘亲还刚开始,这时辰长着呢,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这里我和你于婶帮你看着。”阮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可清远的精神却没有放松。
“我还是等娘亲吧,我不累。”清远故作镇定地坐在石板凳上,只是眼中怎么也掩饰不了担忧的情绪。
欧阳戾也安慰道:“爷也见爷的娘亲生过妹妹,爷的娘亲身体那么虚也没问题,你娘亲也会好的,你就等着抱弟弟吧。”
“谢谢。”清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想东想西的,若是娘亲没了,她该怎么办,若是没有娘亲,她真的不知道怎样活下去,她与娘亲相依为命,在娘亲心中,她是娘亲的支柱,反之亦然,她真的无法想象她一个人如何在这天地生存下去。
欧阳戾也懂事地不再说什么,只默默地站在她身边。
天已经默默染上了墨色。这里却灯火通明,产房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孙氏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清远嘴中咬着帕子,嘴唇已隐隐出现了血丝,眉一直蹙着。赵静歌的拳头一直攥着,指头陷进肉里,他也怕,怕前段时间的幸福就那么消失无影了,他要相信老天不会这么残酷地夺走他身边的每一个人的。
欧阳戾站在清远的身后,轻声道:“累了,就靠在我身上靠一会儿。”
清远摇了摇头,“不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陪你!”欧阳戾脱口而出。
清远转过身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终于在天空露白时,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听得于婶出来说道:“母子均安!”
清远大喜,欧阳戾已经靠在她背上睡着了,清远赶紧推醒他,欧阳戾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清远与赵静歌相视而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轻松。
她的弟弟!骨肉相连的弟弟!
第三十七章 庆余年
更新时间:2012…6…2 19:26:20 字数:3900
那小小的糯糯地一团,紧闭着眼睛,在嬷嬷的手上不安地动了动,嘴里吹出一个泡泡,清远怜爱地想伸出手来去戳戳他粉嫩的脸颊。
“小姐,不可。小公子的骨架最是松软,也最易变形了,你可不能没有分寸,以后若是小公子长大了还流哈喇子,怪罪小姐,婢子们可不管!”林嬷嬷打趣道。
清远一听这话就缩回手,“那可以抱抱吧?”询问的眼光望向林嬷嬷。
“那是自然。”
清远小心翼翼地抱起他们家的宝贝,软弱无骨,清远实在担心一不小心就摔了,只好苦笑着对林嬷嬷道:“嬷嬷还是你来吧。”说话间,小家伙放佛感受到了亲人的气息,鼻子皱了皱,又往清远怀中钻了几分,清远心中一片柔情,软得可以捏出水来,立马抱住小家伙不放手,“嬷嬷你还是教教我怎么抱吧?”
母性的本能让她不消片刻便掌握了抱小家伙的秘诀,小家伙睡得更沉了,清远凑近轻了小家伙一口,小家伙皮肤皱皱的,实在没张开,称得上很丑,可在清远的眼中,这个与自己一脉相连的小家伙却是长得极其可爱的,让她忍不住想要逗弄,想要亲近,想着以后有个小家伙在她身后追着叫姐姐,那画面真叫人陶醉。思及此,她又想起了在穆府的穆清凡,这个小家伙也是极粘她的,不知清凡会不会因她的不告而别而生气,不过想来小孩子的记性很短,时间一长,连她这个姐姐也会忘记的。
赵静歌却没有急忙去见小家伙,还在产房处候着。产房血腥,历来都被人认为是不讳之地,却从未想过世人皆从此处出来。成康国国风开放,但是却也极少有男子出入产房的,在他们心中,产房即意味着大凶,会被邪体入侵,影响人的运势。只是赵静歌实在等不得了,刚才的情景仿若生死离别,他需要确认闽清是否真的无事才肯安心,非是他不相信嬷嬷的话,只是一直鼓噪的心看不到闽清的面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思索间,赵静歌已经抬手要推开房门了,却被春柳、夏荷几位丫鬟给拦住了。
“赵先生,你不能进去!”府上的人因赵静歌和孙氏的关系,都尊称他为先生。
“赵先生,嬷嬷说夫人现在最受不得风,万一先生进去,夫人着了凉就不好了。”
“是呀,而且嬷嬷也说了,夫人只是累极了睡过去了。先生还是让夫人睡一会儿吧。”
几个人极力说服赵静歌,实在是世人对男子进产房多有诟病,就连女子自己也认为这是不祥之事。
“你们放他进来吧。”清远在里面发了话。赵静歌的坚持更让她刮目相看,她不得不对这个中年男子高看一眼,为他对娘亲的重视。有些迷糊的欧阳戾也在后头瞪大眼睛望着赵静歌,似乎不明白他此举。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为重视之人,不拘礼法,才是男子应为,君复乃是大丈夫所为也。”阮老爷子大声笑道,说罢,又对着赵静歌道:“老夫年岁已大,实在是撑不住这熬夜之困,回去补眠去,明日老夫再来给闽清把脉吧。”君复乃赵静歌的字,阮老爷子与清远一家熟悉了起来,甚有把孙氏当女儿看待的架势,对孙氏的称呼也亲昵起来。
“多谢前辈!”赵静歌郑重地对阮老爷子一拜,阮老爷子昨夜在此陪了他们一夜,实是他们几人心中的定心药丸,若不是阮老爷子在,他早就不顾后果闯进产房了。
阮老爷子打了个哈欠转身出去了。
赵静歌也推门进去,只留下欧阳戾一个人在院子里摸不着头脑,为何只剩下他一人了?大家都当他不存在是吧?晚晚去看弟弟了,赵静歌也进去了,阮老头子也回去了,院子里的仆人们各干各的事,怎么就没人招呼他!
欧阳戾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想想晚晚也看不到自己不高兴,琢磨了半天他还是回阮老头子那里吧,看来晚晚是抽不出时间和他说话了,晚晚的注意力都被一个小鬼给占走了!以后他和晚晚一定不能这么早生孩子,晚晚肯定更疼他们的孩子,那时他就更没地位了!想及此,欧阳戾窃笑了一声,不过立马耳垂通红,霎时蔓延至整个颈脖。好害臊啊!欧阳戾扑腾扑腾着心也回去了。
赵静歌一进产房,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清远和小家伙在外间,那儿的气味稍微清淡些。
孙氏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身上已经让人收拾过了,床上的被子也焕然一新。孙氏嘴角牵着一抹笑,若有似无地勾动着赵静歌的心弦,那种失而复得让他百味杂陈,难以言喻,他一直告诉自己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只是潜意识里却从未相信过自己,十几年前他就失去过一次,他痛彻心扉,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接受这一次,既然不能同生,那便共死吧,那是他在外面等候时闪过的唯一念头,现在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以后我砍柴来,你洗衣,我耕田来,你煮饭,心底一片安宁!
赵静歌冰冷的眼底再次出现晶莹的泪珠,这是喜极而泣!他那里条小杌子坐在孙氏的床榻旁,双手握住孙氏露在被单外头的手,看着孙氏的睡颜,眼皮也渐渐厚重起来。
孙氏醒来时,就觉得全身酸痛,像是被千斤坠压过一般,肚子却也轻松起来,忽而想到自己的孩子,就想开口叫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转过头,便见赵静歌趴在床边,浓密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一片阴影,鼻尖处还有一滴汗水未干,眉头不若平时紧紧皱着,已卸下了千斤重防舒展开来,只是额头和眼角的细纹却也显示着不再年轻,看着近在咫尺的毫无防备的睡容,孙氏的心像是被丝缎划过,软软的,酥酥的。
“你醒了。”赵静歌仿若心有灵犀似地睁开眼。
孙氏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