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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向东流(end)-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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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向东流(end)
我醒过来,从初放的莲花中央。 四面山光水光,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令我几乎睁不开眼。鼻尖盈满的是淡淡的的荷香,一塘的荷花,亭亭袅袅,每一个花苞都孕育着我这样一个懦弱的灵魂吗?佛果然未曾背弃我。这就是那西方的极乐世界了? 但我仍不极乐,因为前世的记忆我仍无法忘怀。 不堕轮回之苦,佛祖没有背弃他的誓言,但若不能看透一切,又如何能够看到那极乐之光? 所以我不乐,前世种种,呼啸而来。 我是南唐最后一个皇帝,李煜。 我的母亲,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我有记忆以来,她总是满带着温柔的,只是美丽之中总带着一丝哀愁。后宫的人都艳羡娘,因为她因由半只舞《霓裳羽衣曲》而得到父王的宠幸,但没有人能体会她的悲伤。我那风流的父王,从来就不只属于她。 母亲因此信佛,她告诉我,即便天下人都背弃了你,只要你全心信佛,佛主是不会忘记你的。因为佛在修成正果时曾向天下人许愿,但得日日诵着佛的名字,死后便许那人在他西方极乐世界中得到永生。 即使天下所有人骗我,母亲断断是不会骗我的,所以我好佛,全心向善,世上一切事物,尽皆美好。我痴迷着美好的事物。那年茶花开时遇上寒流,一夜之间冻作冰花,晶莹透剔,却又薄弱可怜,我不吃不睡,呆呆地瞧着了它三天三夜,因为我知道那冰很快就会化了,而花终是要谢的。即便如此,待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我还是哭了。 母亲叹道,依我这样的脾性,生在帝王之家着实可惜了。 好在我上面五个哥哥,倒也轮不到我做皇帝,所以我可以专心向佛。 可是我还是不能割舍那些美丽的东西,佛曰四大皆空,没有了愿望便没有了哀苦,可是当美丽在我眼前绽放,我如何能不祈求,当它消逝的时候我如何能不悲伤。 在不能割舍之中,我在佛的门槛间徘徊。 然后我遇上了我一生的魔障。 那一天,我听了弟弟从善的唆使,偷偷溜出宫去。从善和我同父同母,自幼感情就好,他说的话,我很少违逆,因为我不想看他那张比太阳还明亮的小脸暗下来。 外面的世界很热闹,船上管弦如珠玉落盘,江面清绿如水晶剔透,满城飞絮滚轻尘,我忙怀了,忙着看那一切不曾见过的事物,却忘了看路。我一头撞上了路人,我慌忙的向人道歉,可是那人却瞪了瞪眼,将肥胖的身躯一拧,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赔!” 宫中从来没有用到钱的地方,我和从善互相看了看,囊中俱是空空如也。那人的眼睛翻了翻,说看你二人穿得象模象样,却是个穷光蛋,这身衣服倒还象样,不如扒下来好了。 我不要,被人扒了衣服的侮辱,我死也不要。我挣扎着,从善见我受欺负,象一头小兽一样冲上来,咬住那人的手。那人被激怒了,非要打死从善不可,我拖住那人,拼命的叫从善逃。从善犹豫了下,跑开了。那人把怒起转移到了我身上。我心里充满了恐惧,一步步的退后,退到了没有路为止。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绝望的感觉,路上的人很都悠闲,他们都装作没看见什么。为一个小孩惹火上身是没必要的。我在心中企求,企求佛主保佑我。 然后他出现了。 那是他在我眼中有如神祉,我想他一定是神佛对我的回应。 他并不需要出手,他眼中的阴霾足以杀人。那个欺负我的人退缩了。 气度是与生俱来的,他站在那里,穿着粗布的衣裳,十几岁的年纪,却比父王更有临天下的气度,让人不由自主的折服。 他回过头来,仔细的端详我。我紧张起来,他的眼光让我觉的异样,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希望现在的样子不至于太狼狈,我不希望他看轻我,虽然我刚才的样子很没用。 然后他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说:“你还是重瞳呢?传说中项羽是重瞳,但你却没有半丝项羽的气概。” 我听得出他口气中的不屑,回道:“一个人的智慧并不都在武力上。” 说完了我就后悔了,他救了我,我不该顶嘴逞口舌之快。我低下头,偷眼看他。他不怒反笑,用手顶起我的下颚,用前额抵着我的,笑道:“你的智慧,是在这张嘴上吗?你会些什么呢?” 我涨红了脸,道:“论佛弈棋,谱曲填词,书话文法,多少我都会一些。” 他又哈哈一笑,道:“这些本事,要来何用?” 我甩开他,既然这样蔑视我,那就算真得被打死,我也不要他救。 他愣了一下,一把抓住我。我挣扎起来,无力的拍打他,嚷着让他放开我。 他紧紧的把我拥着在胸前,他的气息包围了我,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安心。我平静了下来。 他逐渐试探着松开我,见我不再跑,才将我放开。他拍拍我的头,说:“小东西,我送你回家吧。” 我看着他,有些留恋他刚才的拥抱,被自己的父亲抱着,是不是这样的滋味呢? 父王很疼爱我,但是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忙着政事,忙着陪伴自己属不清的女人,忙着填词做画,最后剩下的时间在分给我们众多的兄弟,就没有多少了。只有家宴的时候,父亲会让我们填新曲,我的总是特别得到父亲的喜爱,那时,他总是拍拍我的头,以示鼓励。然后吩咐下人赏我点什么。我并不在乎那些奖赏,但我喜欢他拍我的头。我不记得父王抱过我,但我知道平民百姓的父亲是经常抱自己的儿子的,我在一副画上见过,父亲将儿子举在头顶去赶集,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幸福。我想我现在已经过了可以坐在父亲头上的年龄了吧,何况坐在一国之君的头上可是大不敬的。 我一回宫从善就冲了上来,他已经急得要哭了。他嚷着要和人一起去寻我,娘亲当然不让。一见到我,他再也忍不住了,鼻涕眼泪的抹了我一怀。我安抚着从善,见到救我的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好意思的朝救他笑了笑,他也笑了,说:“我也有个弟弟,所以很能理解。” 我这才方现,自己还没有问过他的名字,我甚至还没有谢谢他。我的礼仪都到哪去了,我为自己羞愧。 “赵匡胤。”他说。“小王爷。”他叫我王爷的时候并没有太多尊敬,似乎有一丝调侃的味道。 “不,叫我从嘉吧。”我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了,否则为什么这么烫,“你救了我,不用这么客气。” 他留下了,娘感激他救了我,又或许发觉我喜欢他,婉言留他下来做我的贴身侍卫。娘说,小孩子心性,想跑出去也不能时时看着,所以有个信任的人跟着,总是好的。我以为他会拒绝,毕竟他是个骄傲的人,他朝我这边看了看,答应了。 我高兴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兴奋的拉他去看我喜爱的花园,我喜爱的佛经,我收藏的乐器,仿佛想让他一下子了解我的全部似的。他只是淡淡的噙着笑容,我抬头看着他,他发觉我在打量他,瞪了一眼,笑骂道:“看什么?我脸上开了花吗?” 我又红了脸,赶紧收回我的目光,支吾道:“只是希望没有让你觉得烦。” 他笑了,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他全身都透着极为刚阳的气息,和我见到的大多江南士大夫不同。 他叹道:“你喜欢的东西还真不少呢。” 我说是啊,凡是美丽的东西我都喜欢。就好象你,我心里又加了一句,但没有说出来。 他说:“你这小脑袋里装着的又是诗歌,又是花雨的,怎么不见你想着统一天下?” 我吃了一惊,道:“那样是要死很多人的。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你死去,死后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他冷笑道:“那若别人先来犯你呢?” 我不知道,在我脑子里从来没有动过这根筋,只好说:“我五个哥哥呢,怎样也轮不到我操心啊。” 他又笑了,刮我得鼻子,道:“你还真是天真。” 我看着他,他全身都写满了气魄,我想那个情况来临的时候,他一定有办法的。 我仰起头,望着他,“如果有一天真的不得不管那些,还有你帮我,对不对?” 我那时一定是一脸期盼。他看了我许久,才道,好。现在想来,他一定是不想让我扫兴才勉强说好的。 他和我的兴趣完全不同。平日里看书,他总是看些军事,历史,和经济上的书。为了让他更能胜任护卫的职责,宫里陆续请了老师提高他的武术,但是不久这些老师就没法子教他什么,他天生的资质超常,没有人能再担任他的师傅。 因为他的功夫好,所以他敢带我去一些别的护卫不敢去的地方。他带我去打猎,我喜欢那种车如流水马如龙的阵式,可是杀生是不对的。在他瞄准的那一刻,我尖叫起来,吓跑了猎物。他也被我吓了一跳,以为我怎么了,却发现我只是单纯的不愿杀生。一脸怒容,嚷道:“你搞什么鬼?”我想我真的很扫他的兴,我很难过,但那是我的坚持。最多我过两天多讨好他点就是了。 有时候我真的分不出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了。我依赖着他,敬仰着他。我不喜欢惹他不高兴。他对我亦兄亦父亦友,虽然他时不时捉弄我一下,但我可以感到自己是被宠溺着的,跟他在一起,我感到很安全。 我们还是找到了共同的兴趣。他教会了我钓鱼。虽然我每次都坚持之后将鱼放回。我爱那个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的世界,在万顷波中,我得到了在宫中所得不到的最大的自由。花满渚,酒满瓯,一棹春风一叶舟,那是只有我们二人分享的静谧。任意的漂流着,我并不介意能否真的钓到鱼,虽然我不否认钓上来时的欣喜和兴奋。有的时候,我会吹箫给他听,他枕着我的腿,默默地,眼睛里留露出复杂的感情,我不知他在思索什么。那时候,我会有一种他将离我而去的恐惧。我想,那个时候,我太幸福了,所以患得患失。 十四岁生日那晚,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儿。她以弹奏琵琶为我祝寿。她穿着紫色的罗衫,很乖巧地坐在那里,琵琶遮住了半张娇好的面目,如漆般的眼睛偷偷地瞅着我。我朝她笑笑,她害羞的低下了头,模样真是动人。我向人打听,才知道她是三朝元老周宗的女儿。她的闺名一个蔷字,小字叫娥皇。这时候轮到她表演了。她不再是那副不安的神情,神色变得庄重而陶醉。她的玉指轻弄慢捻,转轴拨弦,技巧十分娴熟。此曲本应天上有,我立刻被打动了。座上的宾客也深深的为她的琴技折服,纷纷要求她再来一曲。这一次的曲子很轻快俏皮,突然曲子的调弹错了一个音,我很惊讶象她这样的大家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虽然座上的人并不曾察觉。我向她望了一眼,却见她对我做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我恍然大悟。 当即我把自己私藏的烧槽琵琶送给她做礼物。那琵琶为东汉的蔡邑所制,选用上好桐木,用火燎烤,精工制作而成。绝世的珍品原本就应该由她这样绝世的女子所得。听了她的曲子,我就觉得世上没人比她配用那只琵琶。她收到琴的时候,向我这边笑了笑,我仿佛看见一山的桃花在一夜间绽放。 那夜之后,我天天想着她。我想她是否也想着我呢?我想着她想我时,会是怎么样的一种风情呢?入秋了,雨也多了起来,我躺在榻上,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 既然睡不着,我索性起了床,亮了灯。 云一涡,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我填了这首长相思,第二天找了人偷偷的送给她,并约她晚上出来。 一整天我都坐立不安,吃的也很少,赵匡胤似乎觉查了什么。他说,年纪轻轻,就这副思春的样子,也还太早了吧。我笑笑,说汉武帝既然能够路都走不好就想着金屋藏娇了,我开始喜欢女孩子又有什么不对呢?他没说什么,但是看起来很不悦。但我心里被晚上约会的欺盼和不安占满了,没有心思追究太多。 我很早就到约定的画堂等待。等待的滋味,又苦又甘。她一直到夜深了才来,提着一双绣鞋,悄手悄脚的,真是可爱极了。她说她一直等到老父睡了才能脱身,为了怕惊动家人,只得脱了鞋。这会儿袜子脏了,也穿不回去了。她说着说着笑起来,声音象黑夜中的琴声一样好听。我知道她的脚上吃了不少苦头,心里感动,情不自禁的拥住她。她很温顺的任我搂着,她的身子软软的,头上隐隐传来淡淡的桂花香的,令我心中一荡。 我骂了自己一声,觉得有些亵渎了她。为了管住自己的心猿意马,我开始和她东扯西扯。她真是聪慧,除琵琶外,对于诗词,绘画无不通晓。我提起宫中舞蹈,俱无新意,要是能另辟蹊径,创制新声就好了。她微微一笑,说,这有何难。画堂中有笺有笔,她竟然当场谱曲,口中曲音不滞,手里笔亦不停,不过几刻时间,一曲新谱已成。 我们谈得忘了时间。临走前,我在她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羞红了脸。她的脸温温的,皮肤极其细致。 我兴奋的跑回来,摸着自己的唇,温习着唇间犹在的温馨。我想,这一夜,我又睡不着了。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光胤站在房中,我吓了一跳,几乎叫了出来,幸好我及时认出了他。 他站在那里,没有点灯。眼睛亮亮的,象黑夜中的狼。 他问我去了哪里,口气很冰冷。 我有些心虚,反倒先恼了,说你管我去了哪,晚上不睡觉,跑到我房里做什么。 他也火了,质问我是不是去见女人去了。 他的态度把我一晚上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他凭什么管我,我爱见哪个女人就见哪个女人。我要睡了,我拉着他的手往外拖,要他离开。 他火更大了,反抓住了我的双手,别在身后,然后他的唇降了下来。 他怎么敢?愤怒填满了我。我瞪大了眼睛,嘴却被堵住了,叫不出来。 他强势的令人无法反抗,他的气息围绕着我,是那种属于他的特有的强硬。他的吻是粗暴的,孕育着不知名的怒气。我不安的扭动着,却被他更疯狂的加重吮噬。他的舌探入我的嘴中,我想要咬他,却被他扣住了下颚。我吃疼的张开嘴,让他的舌进一步侵入,仿佛要探索到最深处的秘密,令我无法呼吸。 我以为我会就此窒息,但他却放开了我。 他说,在我救了你之后,你只能属于我。 那一夜,他恶意地占有了我,无视于我的反抗,我的哭求。被压在门边的主柱子上,我叉着腿羞耻地被他撞击着。在撕裂的疼痛和矛盾的快感的交替中,我的心中被填满了恐惧,我连尖叫都叫不出口,所能释放这恐惧的只有懦弱的眼泪。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呜咽着,“我什么都没做。” 他把我死死的搂在胸前,“因为你,太过,美好。我不能让别人得到。” 就这样吗? 这样的理由,我不理解。 “既然你不肯心甘情愿的属于我,我只有自己来取。” 他象诅咒一般,同时加快了进出的频率,我的前端在他的撞击下不断的在门上摩擦,带来和后不同的疼痛和快感。有一刻我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但是我没有,我甚至都没有流血,我只是在情欲和痛楚之间颠簸着,直到所有的感觉飞上了极限,我在和他同时释放的那一刻落入了虚无的空白。 我以犯上的名义将他关了起来。他让人传话要求见我,我不肯。 我发起高烧,我梦见在我最喜欢的花园里嬉戏,春天的一切都是如此翠绿鲜亮。他如天使般发光的身形靠近我,伸出手探向我,他的目光是那么温柔。在他的手接触到我的额头之前,他化做了厉鬼,我的周围是无尽的火焰,他抓住我的腿,面目狰狞,想要将我生生的劈成两半。我呼地坐起,全身被冷汗浸湿。 “你醒了?”他站在黑暗中。 我警惕地抓住被子,惊道:“你不是在狱中吗?” 在我准备叫人之前,他睹住了我的嘴。 “那些狱吏还不足以关住我。”他说的轻描淡写。 “果然是皇家的人啊,心果然冷的很。”他讥讽道,“你不肯见我,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我呜呜地低咽着,示意他放开我。 他说,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的王子。 他要走了吗?在他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心竟然仍为他将要离开很没用的抽痛。 “我想清了,想要得到你,我先要得到高于你的权势。” “我会回来的,那时你会彻底属于我。”他慢慢地吐着最后的一句话,仿佛一个诅咒。 在我右颊上契约似的印上一吻,他的身影没入在黑暗之中。 我告诉自己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就会忘记他了。我会继续享受所有花月春风的日子带来的美丽。但是我错了,所有的景致都烙上了他的记忆。我站在园中,飘落的梅花象思念他的思绪一样飞舞,拂了一身还满。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我轻轻地低吟,没有他的日子,不再一样。 那来临的一年是悲哀的。我的兄长一个个的死去。父王眼里的忧虑越来越深。北边的周国不是多文人的江南所能抵挡的。而我,什么都不能做。 而在众多令父王烦忧的单子上,又多了一个名字—赵匡胤。 在军事上,他果然是最出色的,但他选择了作为我们的敌人,我的敌人。 他如愿以偿的黄袍加身,我早知道,他不会久居人下。 大哥死后,父王召见了我,他要把王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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