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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事便有劳你了。”太夫人拉着乌苏雅的手和蔼可亲的说道。
乌苏雅晓得这份和蔼里带了些功利的成分,只是因为自己答应了太夫人的要求她会这样,却也微笑的回道:“娘说的哪里话,萱姑娘是侯爷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做嫂嫂的为妹妹的婚事出一份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婆媳两个难得这么亲热的说一会话,没一会,外面便传来了小丫鬟的通报声,说是月瑶姑娘来了。
乌苏雅这才反应过来,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那位卓月瑶了,正想着,便见她一面唤着“太夫人”一面哭哭啼啼的走了进来,见乌苏雅在场,还和太夫人亲热的坐在一起愣了一下,像是从来没有想过会见着这样的场面一样,一时不晓得作何反应了。
“月瑶啊,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你舅舅家住一整子吗?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哭着回来了?”太夫人见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卓月瑶要口问道,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乌苏雅这才晓得原来卓月瑶之前是去了她舅舅家,暗想大概是为了躲事吧,毕竟先前她生孩子的时候,卓月瑶撺掇着太夫人没少找她的麻烦,晓得薄非阳要回来了,便借口说是去舅舅家躲开了,如今见侯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又跑了回来,可是为何会哭哭啼啼的呢?
因为之前对卓月瑶没有什么好印象,乌苏雅见她进来也没有打招呼,就是她朝自己和太夫人走过来也只是冷冷的望着,不起身要走,也不开口说话。
卓月瑶脸上一片尴尬,原本是要拉着太夫人诉苦,好换来一顿好言安慰的,如今见乌苏雅在场又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低着头不停的抹着眼泪。
太夫人自然是看出乌苏雅对卓月瑶的不待见,和卓月瑶的不自在,可是乌苏雅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她也不好明着赶人,过去她是有过想让卓月瑶取代乌苏雅做她儿媳妇的想法,可是现在正是用的上乌苏雅的时候,她怎么也不可能去得罪乌苏雅的,这关系到薄可萱往后的婚事,在她的眼里,卓月瑶自然是没有薄可萱重要的。
况且现在乌苏雅的表现让太夫人很是满意,渐渐的对这个媳妇也有些好感了,这样一来,卓月瑶便更是可有可无了,如今对她的疼爱只是因为过去与她娘之间的情分,还有这些年她伴着自己的感情,别的,太夫人便不再多想了。
“好孩子,别只顾着说,快跟我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夫人拉着卓月瑶的手问道,因为不能履行让她做自己媳妇的诺言,太夫人对卓月瑶的态度很是温和,伸手帮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卓月瑶迟疑着不说话,是在等乌苏雅走人,可是见她不走,太夫人又一再追问,她也只有抽泣着开口说道:“舅舅他要让我······嫁人,我死活不愿意,可是他竟然问也不问我一声便把婚事给定下来了,还定好了婚期,我实在不愿意,便带着小菊跑出来了,这一路上都担心舅舅派人来把我抓回去······”卓月瑶说着紧紧的握着太夫人的手,心急的叫了起来,道,“太夫人我不想嫁给那个人,你要帮帮我,我舅舅一定料到我是跑到侯府来了,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便追过来,太夫人你······”
“我看月瑶姑娘的年纪好像也不小了吧,为何不愿意嫁人?难道是你舅舅给你找的人家不好?”还没等卓月瑶说完,乌苏雅便凉凉的开口说道,眼睛还在卓月瑶的脸上扫了一下,好像在确定她的年纪真的不小了一样。
卓月瑶闻言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我是想让你丈夫把你休了,好做你的位置吧,只得动了动嘴唇嘟嘟喃喃的说道:“我不喜欢那个人。”
“姑娘说笑呢,平常姑娘家成亲之前连见都不许见未来夫君一面的,何来的喜欢不喜欢,只要听从父母长辈安排便是了,姑娘的舅舅算是至亲长辈了,想来也不会害了姑娘,姑娘这样岂不是会伤了他老人家的心?”乌苏雅眉尾一挑,说道:“还是姑娘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别的任何人都看不上了,若是这样的话,为何不试着让你舅舅去帮你提亲,说不定事情便成了呢,姑娘的年纪也真是不小了,还是不要再耽误了才是。”
“我······”乌苏雅左一句年纪不小了,有一句年纪不小了,句句刺在卓月瑶的心里,她如何不晓得自己的年纪不小了,她也很着急,这不是为了等着太夫人帮她坐上侯府当家主母的位置,才这么一直虚耗着吗?卓月瑶被乌苏雅气的说不出话来,转头望着太夫人,头来求救的眼神。
太夫人对卓月瑶也有些愧疚,毕竟是她一直在给卓月瑶希望,如今她的许诺没办法实现,卓月瑶的年纪也眼看着大了起来,事情便变的棘手起来,踌躇着没有说话。
卓月瑶原想着太夫人这么着也会为自己说自己说两句话的,见她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忐忑了起来,突然觉得如今的形式好像与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忍不住偏头看了乌苏雅一眼,见她抬头迎着自己的视线望了过来,心中一怔,过去的乌苏雅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乌苏雅漠视侯府的一切,自然也包括她在内,以前她们即便是面对着面走过去,也是从来不会有眼神的接触的,可是眼前的乌苏雅却知之的望着她,想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难道是因为痛死了孩子,所以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卓月瑶想起自己走之前乌苏雅整治付嬷嬷的事情,心里暗暗疑惑。
卓月瑶和乌苏雅眼神过招的时候,太夫人心里也在挣扎着,依眼下的情况看来,卓月瑶是在等她的一句话了,她虽然不想再让卓月瑶耗下下去,可是她突然的改口又觉得失了面子,又乌苏雅的在场更是不好先好言安慰,想来想去便觉得卓月瑶的舅舅给安排了婚事也是件不错的事了,不仅解决了卓月瑶要的大龄不嫁问题,又顾全了她的颜面,这才开口说道:“苏雅说的也有道理,我原先是看你舅母为人刻薄,念着与你母亲的姐妹情谊,才把父母双亡的你接到我府里来照顾,可是你舅舅我是晓得的,虽然有些怕老婆,可是办事还是极稳妥的,既然是他看好的人选,自然也不会差,你不如安安心心的嫁了,也能了了成全你舅舅的一番好意,我这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半个娘家,自然是要给你添些妆的。”
“太夫人!”太夫人的一句话让卓月瑶的处境立马变的尴尬起来,惊愕她忍不住唤了一声,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太夫人,怔怔的道:“太夫人以前不是说······”
太夫人没有等卓月瑶说完,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赶紧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情况,再过几个月你便要二十了,平常这么大的女子连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可你还是待字闺中,我以前也是太惯着你了,一直把你当个孩子,忘了你的年龄已经不小,差点耽误了你,幸好你舅舅还算是尽职,帮你把婚事定了下来,想来也是不容易的,你要懂得感恩才行。”
太夫人一句话说的极有水平,既承认自己对卓月瑶大龄不嫁有责任,又推说自己只是因为宠爱卓月瑶,才会忘记她的年纪,还要卓月瑶懂得感恩,让乌苏雅差点拍手称赞,只是她想问一句,你老人家也很疼爱薄可萱,怎么就没有忘记她的年纪,还没有等她及笄,便急着让她出去让那些贵妇们相看了?
不过乌苏雅这些话是不会说出口的,只冷眼看着,卓月瑶是太夫人招惹来的,她自行解决便好,况且若是太夫人不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想必卓月瑶也不会罢休,现在太夫人已经表明了态度,卓月瑶若是再赖在侯府不走,想必也会觉得没脸了。
乌苏雅自然是不会同情卓月瑶的,在她的眼里,卓月瑶与前世的殷琳没有什么差别,都是明知别人有老婆,还要厚着脸皮贴上去的那种人,虽然这个社会能偶容忍小三的存在,甚至是小四小五小六,可是那也要男人自己先看上,哪有女子自己上赶着往上贴的,若是这样的,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卓月瑶听了太夫人的话,气的脸色发青,紧紧的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她一直以为凭着太夫人对自己娘亲的情谊,只要她坚持等下去,总有一日能坐上侯府当家主母的位置,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一直漠视侯府的乌苏雅会突然转性,让她的处境立马变得尴尬起来。
卓月瑶看了太夫人一眼,见她低头回避这自己的视线,晓得在太夫人的眼里,她已经变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恨不得立马扔出去了,顿时一股恼意直冲头顶,胸口如火烧一般,要强忍着才没有爆发出来。
好,你不让我好过,那便要付出代价!卓月瑶在心里狠狠的想着,脸上的表情却慢慢的缓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太夫人和夫人说的对,是我自己太不懂事了,才让太夫人和舅舅操心,其实想想舅舅从来都是很疼月瑶的,若不是因为舅母,舅舅也想把月瑶养在身边的,想必他给月瑶找的亲事也自然不会错的。”
“你这么想便对了。”太夫人听卓月瑶这么,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轻叹着说道。
乌苏雅却觉得卓月瑶的转变有些太快了,只看着她等着她下面的话。
卓月瑶果然又接着说道:“只是月瑶在侯府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与太夫人也有很深的感情,一时间让月瑶离开太夫人去嫁人实在是舍不得,所以想请太夫人让月瑶在侯府再住上几日,也让月瑶在太夫人面前再好好的尽尽孝。”
“好好好,我早说了,侯府也算是你的半个娘家,以后若是你婆家的人欺负你,我自会给你撑腰,或是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住了,只要派人来说一声,我立马命人去接你。”太夫人没想到卓月瑶这么的懂事,感动的说道,原本只想送套赤金头面给她添妆的,现下又打算换成镶宝石的了。
“多谢太夫人厚爱。”卓月瑶开口说道,脸上的泪水已经干透,扬唇轻笑了起来。
乌苏雅望着眼前和乐的场面没有说话,眼睛却微微的眯了起来。
乌苏雅回到朝阳院的时候,白冰也刚刚回来,正躲在屋子里偷偷抹着眼泪,乌苏雅不想打扰她便没有让人唤她出来说话,想着孩子的事情该和薄非阳说一声,便命人去外书房看看他可有回府。
派去的人没过多久便转了回来,说侯爷不在外书房,方才他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侯爷身边的平安,顺便打听了一下,听说大概侯爷今日又被皇上留在宫里了,只怕不到晚上是回不来的了。
乌苏雅心想着这一日半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便也安心等着薄非阳晚上回来,再命人去请他来了。
可是还没到晚上,侯府大门的人便火急火燎的跑来,说外面出事了,乌苏雅听着嘴角却扬了起来,让人赶紧给她准备些吃的,想着若是这会不吃些东西,只怕等会便吃不上了······
“这世上真是没有王法了,人都没有了也不让我们这些亲人看上一眼,侯府草菅人命竟然都没有人管,要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怎么活啊!”白三家的跪在侯府的门前的地上大声的哭喊着,声音洪亮的能传到对面街去。
“我可怜的姑姑啊······”白三附和的低声哭喊着,声音不大,却感情真挚,毕竟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任谁看了都觉得唏嘘不已。
两人在侯府门前已经闹的有一会了,在他们面前站着侯府门房里的人,都摆着一张苦瓜脸,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管他们怎么拉扯劝说就是不走,就连威胁说要报官也不为所动,旁边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人,一面听着白三家的的声声哭诉,一面对侯府指指点点的,一脸的鄙夷,好像肯定是侯府不对一样。
“泉伯,你可来了!”侯府门房家丁小六子站在台阶上,远远的瞧见泉伯提着个什么东西往这边赶,赶紧跳下台阶扒开人群跑了过去,心急的拉着泉伯说道:“你这是上哪去了,这里出大事了!”
“还不是我家那个臭小子,一早跟我说想吃全聚德的烤鸭,我见没事便出去给他买烤鸭去了。”泉伯提起手里的烤鸭让小六子看,喘着气说道,他方才在巷子口,老远便见着侯府门前围满了人,赶紧跑了过来,这会儿气都没有喘匀呢。
若是放在平时,小六子看着烤鸭,肯定馋的直流口水,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心思打这烤鸭的主意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拉着泉伯往其前面走,道:“现在哪里还有工夫管烤鸭,有两个人来府里闹事了。”
“什么?”泉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京城谁不晓得忠勇侯薄非阳是皇帝面前的新贵,怎么还有人赶来侯府门前闹事,难道不要命了?
“你去看看便明白了。”小六子一时也说不清,只得帮着泉伯在前面开道,焦急的催促他赶紧进去。
泉伯见围了这么多人,也不敢耽误,挤过人群便到了侯府门前,这才看见来闹事的人是一对男女,脸色一沉,转身把手里的烤鸭递给小六子,开口喝道:“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啊,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到这里来闹,是不是不要命了!赶紧给我恰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再在这里闹,仔细我让人把你们抓起来送到衙门里去!”
泉伯这招对付一般的市井流氓还是管用的,可是对付泼妇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只见白三家的闻言眼睛一瞪,跳起来便指着泉伯的鼻子叫骂了起来,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啊,没见我们家死人了吗?难不成哭两声都不成了,你们侯府人死了,连亲人都不让见一面,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我的可怜的姑姑啊······”白三像是给他媳妇助声势一样,声音也跟着打了起来。
“什么?你们说什么?”泉伯被白三家的的声音震的耳膜疼,却没有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喝道:“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话,你们家死人关我们侯府什么事,要哭你们回家哭去!”
她苏侯去。“什么什么!我们家的人就死在你们侯府里了,我们不到这里来哭要到哪里去哭?”白三家的嚎了一嗓子,拍着大腿说道,“死了还不让亲人见啊!太没天理了啊!”
“没天理啊,我可怜的姑姑啊······”
泉伯这才大概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想起府里最近好像是死了个下人,是沈姨娘身边的白妈妈,若是别的下人也便罢了,反正签了卖身契,是生是死都是侯府的人,家里人也没理由来找麻烦,可这个白妈妈却不同,她虽然也是签了卖身契的,可是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万一这事传到宫里去,即便不会追究侯府的什么责任,却也是不好。
泉伯忙皱眉看着白三家的一眼,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看人也是挺准的了,料定眼前的这个泼妇不是省油的灯,哭的又是姑姑,看来是想要弄点钱的了,这才太高声音压过白三家的的哭喊声说道:“行了,你不就是想要点钱吗?你那姑姑是府里的人,是签了卖身契的,便是死了又与你们有什么干系,现在在这里哭,以前做什么去了。”
白三家的听泉伯这么一说却不高兴了,扯着尖利的嗓子叫了起来,“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娘才不是为了一点点的钱,老娘是要给我家姑姑讨个公道,我家姑姑虽然是前了卖身契的,可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和你们府里其他下人一样吗?如今她无缘无故的死了,你们侯府不但不让我们看,连告都不告诉我们一声,还不是心里有鬼,我今日就是要把那个鬼捉出来,好让我家姑姑死得瞑目!哇······姑姑哇······”白三家的说着捶胸顿足大哭了起来。
“啊······我可怜的姑姑啊······”白三也毫不示弱的提高了音量。
白三家的说不是为钱来的,这一点泉伯不信,可是她说要讨什么公道,又见旁边的人越聚越多,还一边倒的帮着这一对男女,顿时觉得棘手起来,赶紧让人把人群都驱散了,吩咐小六子道:“快去把这里的情况跟太夫人说一声,就说这两个人看来是打定主意要闹下去的,连报官都不怕,问她老人家该怎么办,快去!”
“哎!”小六子闻言赶紧答应了一声,抬脚便往府里跑去。
太夫人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一面等着上午膳,一面嘱咐薄可萱明日出席安平公主宴请一定要端庄稳重,听了来人的传话手中的茶碗一个没端稳,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溅起的茶水差点烫着薄可萱的腿,还好她缩的快,只是溅了几滴茶渍在裙摆上。
乔嬷嬷闻声忙让小丫鬟赶紧过来打扫,又让人给太夫人再沏一杯茶送来,低头看见薄可萱裙摆上的几滴湿印,赶紧问道:“姑娘没事吧,快要去后面看看,让人拿烫伤药抹一抹?”
太夫人也连忙看了过去,虽然她担心门口的事,可薄可萱明日是有重任在身的,这会儿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没事,只是滴在裙子上,没有烫到。”薄可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