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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日早晨都是贱妾伺候太夫人,现在贱妾却没有那个福分,心中愧疚不已,想起以前太夫人对贱妾的好,又极想念太夫人,所以一早便来给太夫人磕头,还请太夫人成全贱妾一片孝心。”沈姨娘跪在地上说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番话,然后缓缓的抬起已经含着眼泪的双眼望着上首的太夫人,一脸的愧疚和悔恨zuò足了十分。
太夫人见状心软了起来,想起沈姨娘虽然嚣张跋扈了一些,可是对自己却是极孝顺的,以前每日早晨都会第一个来给她请安,伺候她洗漱用膳,然后再回去,比她的亲闺女zuò的还好,比乌苏雅便更是不用说了,可是那孩子毕竟是她现在唯一的亲孙子,若不是因为沈姨娘zuò出伤害孩子的事情,她也不会连她的面也不愿意见,直接让她禁足的,不过现在眼见沈姨娘这样,她也不好再责怪她了,亲自伸手扶了她起来,道:“我也不是凉薄的人,自然记得你的好的,可是你······”
“是贱妾的错,太夫人罚的没错,贱妾也不敢有半点怨言。”沈姨娘就这太夫人的手站了起来,忙说道。
“你知错便好,看来让你抄经书还是没有错的,左右你也明白道理了,明日你便出来走动走动吧,莫在院子里闷坏了shēn子。”太夫人觉得沈姨娘说的话很是诚恳,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旁边的乔嬷嬷闻言眉头却皱了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睛jǐnjǐn的盯着沈姨娘,就在她以为沈姨娘会见好就收的时候,却见她摇了摇头,道:“多谢太夫人怜惜,只是贱妾自知错的太离谱,经书还是要抄下去的,一来能净化贱妾的心,二来也为太夫人积福。”
武将的家眷最是信奉积善积德的事情,太夫人听沈姨娘这么说心中深觉安慰,道:“我知你素来是个好的,你有这份心,我深感安慰,往后早上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到我这来吧!”
“是!”这个沈姨娘自然要应下,虽然她心里已经厌烦了十遍百遍了,抬头见太夫人脸sè颇好,才用力的咬了一下chún内的嫩ròu,眼中含泪的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真正的目的,“其实不管是抄写经书还是禁足,对贱妾来说都不算什么,最让贱妾伤心难过的,是哥儿如今不在贱妾的shēn边,哥儿是贱妾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儿子,更是贱妾用命换来的,如今却不在贱妾的shēn边,每每想起哥儿,贱妾便觉得心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侧夜难眠,有时甚至还能听见哥儿的哭声,好像在哭喊着找贱妾这个娘亲,怪贱妾为何不守在他的shēn边。”沈姨娘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却不是她口中的哥儿,而是她无缘的孩子,顿时真觉得心如油煎一般了,jī动的就地一跪,拉着太夫人的衣摆哭道:“太夫人,贱妾宁愿受罚,只求太夫人让孩子回到我这个zuò娘的shēn边来吧,哥儿不能在自己的娘亲跟前长dà,实在是太可怜了!”笑要里薄。
“这······”太夫人被沈姨娘哭的有点心烦,可是见她哭的几yù断肠的样子又不忍心推开她,毕竟她也是个zuò母亲的,她也极疼ài自己的三个孩子,若是让她和自己的孩子分开,那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所以她自认为能理解沈姨娘这段时间一来的心情。
乔嬷嬷见太夫人似要动摇的样子,忙上前拉了沈姨娘一把,开口说道:“沈姨娘你别这样,哥儿在太夫人这过的很好,比之前还白胖了不少,如今太夫人又对你解除了禁足令,往后你若是想哥儿了,只管到太夫人这里来看看哥儿便是了,说到底,还是沈姨娘自己造的孽,要不太夫人也不会忍心让你们分开的,谁让你当初让哥儿中毒,差点送了哥儿的小命呢,哥儿是多么金贵的人儿,太夫人是再也不敢冒险了啊!”
太夫人原本快要动摇了,听乔嬷嬷着了一说,里面面sè一整,道:“她说的没错,哥儿可是我现在唯一的孙儿,我怎么能让他再处于危险之中!”
“不,不会的,贱妾再也不会让哥儿shēn处险境,贱妾用自己的命作保,一定让哥儿健健康康的长dà成人!”沈姨娘低头瞟了乔嬷嬷那边一眼,心里气的要死,脸上口中却依然是一副可怜的样子,一抬头,一脸渴求的望着太夫人,道:“难道太夫人真的忍心看着哥儿没有娘亲吗?”
亲娘的疼ài是无可取代的,这一点太夫人最清楚不过,就当她不晓得该不该答应沈姨娘的时候,对面的门帘却一下子掀了起来,薄非阳和乌苏雅走了进来。
“你是宫里出来的,应该最懂规矩才是,即便哥儿是你生的,你也只是他的姨娘罢了,怎么能说自己是哥儿的娘亲!”薄非阳门沉如水的望着跪在地上满脸泪横的沈姨娘,说道。
“侯爷!”沈姨娘见到薄非阳先是一愣,眼里闪了一下,这还是薄非阳回来以后她第一次见到他,原本她是想在外书房堵他的,可是因为一直在禁足之中,不能出去,所以才没有机会,今日终于见到他了,见到他的惊喜让她忽略了他所说的话。
“你们怎么来了?也没听外面的丫鬟通报一声,一点规矩也没有。”太夫人嘴上虽这么说,却因为薄非阳和乌苏雅的出现松了一口气,若不是他们来了,她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沈姨娘的话。
乔嬷嬷见乌苏雅来了,又听薄非阳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看来她不用再担心了,便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等着看接下来沈姨娘要怎么办了。
“是我让丫鬟不用通禀的,若不是这样的话,我还不晓得沈雁是这么不懂分寸的人。”薄非阳看着沈姨娘眉头皱了一下。
“不是的侯爷,贱妾真的只是因为太想念我们的孩子了啊!”沈姨娘忙开口说道,不想让薄非阳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虽然是太后安chā在忠勇侯府的眼线,可是在她看来薄非阳却也是她一shēn的依靠,所以她才在已经不宜受孕生产的情况下勉强怀上孩子,并千方百计的要保住孩子,只是······沈姨娘严重一暗,低下头去。
薄非阳却不理会沈姨娘说的话,故意冷落跪地上的她,领着乌苏雅先给太夫人请了安,问候了几句关于睡觉的问题后,才在太夫人的示意下,双双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沈氏今日倒是来的早,昨晚必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吧!”乌苏雅刚坐下便开口说道,沈姨娘又想把她的孩子领走,定是没安好心的,她自然没有好脸sè给她看,反正她们在太夫人面前已经撕破脸了,也不在乎这一句半句了。
太夫人虽然因为薄可萱的事对乌苏雅颇有不满,可是也晓得她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对沈姨娘训斥两句她也不好说什么,便只当zuò没有听见,伸手端起茶碗慢慢的喝起茶来。
沈姨娘听乌苏雅这么一说,却更加泪如雨下了,跪行到她的shēn边,靠近薄非阳的一面chōu噎的道:“夫人,贱妾晓得自己错的太离谱,实不敢奢望夫人的原谅,可是贱妾现在真的是后悔极了,不能见到孩子,贱妾简直生不如死,求夫人dà人dà量,让孩子回到我shēn边吧!”
“不可能!”乌苏雅闻言忍不住厉声说道,感觉太夫人抬头看了过来,也不去看她,转头望着薄非阳。
薄非阳刚放下茶碗,定定的看了沈姨娘一会,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她的shēn边,弯腰单手把她扶了起来,语气沉重的道:“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可是我的心情与太夫人一样,这个孩子是我的长子,也是我至今为止唯一的子嗣,将来很可能要继承我的爵位的,我怎么能让他出半点差池?”14059503
“侯爷······”沈姨娘只觉得薄非阳的dà手强而有力,托着她站了起来,心中也被他的话震惊这,她原本以为薄非阳是不在乎这个孩子的,所以才会对孩子下毒,没想到他竟然也是看重这个孩子的,还想过让孩子将来继承他的爵位,想想也是,薄非阳如今已经是而立之年,膝下还没有一子半女,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怎么不会不喜欢,看来是她之前多心了,不过这样一来,她便更要把这孩子留在shēn边了,以后才能够有所依靠!
沈姨娘正要开口,薄非阳却打断了她的话,抢先说道:“也正因为我看重这个孩子,所以也不能让你养dà他。”
“侯爷为何这么说!”沈姨娘心里一惊,问道。
“这你还不清楚吗?”薄非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他是我的长子,却是庶出,若是要继承爵位,将来必定会障碍重重,所以与其那时候来烦恼,还不如现在便让他名正言顺起来,让苏雅养dà他,在族谱中也记在苏雅的名下,这样一来,便再也没有人敢说半句不是了。”
“这怎么可以······”沈姨娘不甘心的望着乌苏雅,喃喃说道,这个孩子是她好不容易从乌苏雅那里偷回来的,难不成现在便要轻易的还给她吗?这怎么可以!
“是啊,这事你们可商量好了?”太夫人却从沈姨娘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太夫人自然是想让薄非阳的长子继承爵位的,不管他是庶出还是嫡出,可是在她看来哥儿是沈姨娘的孩子,即便养在乌苏雅shēn边,也不是她亲生的,将来认不认她这个母亲谁也不晓得,况且乌苏雅现在还年轻,将来必定会有自己的孩子,她能愿意原本该是属于自己孩子的爵位易主吗?
沈姨娘望着乌苏雅,眼里满是愤恨,太夫人望着乌苏雅,眼里却满是不确定,乌苏雅在两人的视线下抬起头来,看也没看沈姨娘一眼,对太夫人道:“这事侯爷已经同我说过了,是我自己没有福分,生下侯爷的孩子还没能保住,如今侯爷还愿意把哥儿交给我照顾,我心里只有感jī,哪里还敢为尚未可知的孩子争夺什么,娘放心,媳妇一定会尽心尽力养育哥儿的。”
自己生的孩子,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养dà的,乌苏雅心中暗想,见薄非阳对自己勾了一下嘴角,自信的扬起了头,唱双簧嘛,她会的!
太夫人很满意乌苏雅的深明dà义,觉得在这方面她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转头看着沈姨娘,眼神有些复杂。
沈姨娘藏在袖子里的双手jǐnjǐn的捏着,指甲深深的陷rù掌心,她心里很清楚,所有人正在等着她点头,虽然她在侯府只是个小妾,可是她shēn后有太后,若是她执意不愿意,他们即便成事,也必定会经历一场波折。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却很矛盾,一时拿不定主意,让乌苏雅养孩子她自然不甘心,可是不让她养的话,薄非阳的意思便是将来或许不能让孩子继承爵位,当初她换孩子的时候,也想过将来自己或许只能靠这个孩子的,若不是因为看错薄非阳的态度,她怎么会对孩子下毒。
这样一来,她不是要妨碍孩子的前途吗?
就在沈姨娘举起不定的时候,薄非阳突然低下头来,在沈姨娘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之间沈姨娘俏脸一红,忙娇羞的低下头去,半晌才抬起头来,得意的看了乌苏雅一眼,转shēn对太夫人道:“太夫人,既然夫人这么顾全dà局,贱妾自然也不能再因为自己的执念害了孩子的一辈子,请太夫人成全,就让夫人养着哥儿吧!只要哥儿以后能有出息,贱妾便是死也瞑目了!”
乌苏雅微微一讶,看了薄非阳一眼,不晓得他先前到底在沈姨娘耳边说了什么,让她的转变这么dà,在她看来,沈氏dà费周章才换得的孩子,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没想到只薄非阳的一句话,便让她心甘情愿的放手了······到底薄非阳跟沈氏说什么了?乌苏雅心里闷闷的想着。
第八十一章 不知好歹,阴晴不定 ☆
“你想清楚了?”太夫人没有想到沈姨娘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再次确认的问道,她可不想到时候太后再来找麻烦。
“是,贱妾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沈姨娘坚定的说道。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哥儿便由你们夫人养着吧,我年纪大了,要照顾一个孩子只怕心有余力不足。只是,苏雅······”太夫人说着转头看着乌苏雅。
“是!”乌苏雅从唤声中回过神来,应道。
“以后你每日都要带哥儿到我跟前来走走,也别成日的把他们在屋子里,我们家的几个孩子可没有一个是关出来的。”太夫人终究还是不放心,开口要求道。
“是,苏雅定会好好照顾哥儿的,以后每日也会带哥儿来太夫人跟前尽孝。”乌苏雅扯着嘴角笑道,感觉到薄非阳的视线,却没有去看他,目不斜视的望着太夫人,不晓得为何,她就是不想看见他得意的样子。
薄非阳感觉到乌苏雅的不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想让刚刚才亲密起来的感情又化为乌有,几欲上前询问,却见沈姨娘一脸羞涩的望着自己,这才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偏过头去。
“你们若是早早便能这样,那我便安心多了。”太夫人看着薄非阳和他的一妻一妾,难得他们之间没有冷漠和愤怒气氛,莫名的有些感叹的说道,突然想起哥儿如今都两个多月了,还没有起名字,连小名都没有,忙说道:“先前苏雅和沈氏的身子都不适,非阳又忙着朝廷里的事,靖宇和可萱更是指望不上,我一个老婆子也没办法帮哥儿办满月酒,可是他毕竟是咱们侯府的第一个孩子,不管他以后还会有几个弟弟妹妹,他也是长子嫡孙了,周岁的时候总是要办一办的,总不能让人看轻了他,以为我们侯府并不在乎他这个庶出的孩子,到时候发请柬的时候,上面总得写上哥儿的名字,你们想好吗?”
沈姨娘很清楚,太夫人这个“你们”里面并不包括自己,她不过是个妾室,一个奴婢,就算是她生的孩子也是主子,一个奴婢怎么能给主子起名字呢!若是以前她定会恨死了自己这个妾室的名分,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沈姨娘抬头看了一眼薄非阳,往他身边靠了靠。
薄非阳却想没有发觉一眼,侧身躲了过去,走到乌苏雅身边问道:“你以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又出身书香门第,这起名字的高雅事自然是要由你来的,我一个大老粗可不会取好听的名字。”
太夫人闻言眉心皱了一下,她方才问的虽然是“你们”,却没有想让乌苏雅一个女人给她的孙儿取名字,只是让他们商量罢了,见薄非阳直接把这件事交给乌苏雅,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她也承认乌苏雅这个宰相千金肚子里的墨水必定比她的武将儿子多,可是依然不舒服。
沈姨娘瞄了太夫人一眼,嘴角微微扬了扬,薄非阳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懂后院女人间勾心斗角的事,更不懂婆媳之间的事了,她就等着看乌苏雅被太夫人呵斥吧!
乌苏雅终于抬头看了薄非阳一眼,晓得他是可以把这个权利让给自己的,因为她是孩子真正的亲生母亲,心里有些感动,却只有一点点,完全无法抵消方才胸口产生的憋闷感,下意识的看了沈姨娘一眼,发现她正努力的抑制着上扬的嘴角,心里不免打了个突突,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咱们府里还有娘您在,这个给哥儿取名儿的事,自然要辛苦您的,可是娘既然问了我们的意见,那媳妇便说说吧。”
“嗯。”太夫人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面色却依旧,等着听乌苏雅后面的话。
“哥儿是九月初生的,九原本便是个好字眼,通久,媳妇想,要不哥儿的小名就叫久久吧,至于大名儿,还是要等侯爷和太夫人商量商量才能定夺的。”乌苏雅开口说火到,久久这个名字是她一早便想好的,没想到今日真的能用上,至于大名她自然也是想好的了,可太夫人的眼神却让她说不出来。
“久久,久哥儿,倒是个不错的名儿。”薄非阳把名字在口中回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娘觉得如何?”
“长长久久,天长地久,久,的确不错!”太夫人笑着点头说道,关键是乌苏雅的态度不错。“去让人把久哥儿这个名字写在红纸上,贴到正门处!”
“是!”乔嬷嬷高兴的应道,亲自领着丫鬟走了出去。
乌苏雅不晓得为何要把久哥儿的名字写在红纸上贴在正门上,猜想大概是这个朝代的习俗,便没有问,只微微笑着,像是很高兴太夫人认同自己给哥儿取的这个名字。
沈姨娘却暗暗气恼乌苏雅竟然会这么滑,只看了她一眼便聪明的避开了危险,没有让她看到期待的好戏,可是没有关系,只要薄非阳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她便好了。
一想起薄非阳如火一般的热情,沈姨娘忍不住浑身一个机灵,身体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燥热,某种不知名的热流涓涓流出。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太夫人,萱姑娘来了。”
“可萱来了。”太夫人笑着说道,正要扬声让她进来,想起乌苏雅还在这里,顿了一下,对她道:“你们回去吧,非阳刚回来,定还没有用早膳,一会还要去衙门,你赶紧让人张罗早膳伺候他用了吧!一会我便让人把久哥儿的东西收拾收拾,把他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