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心如点点头,这段时间她的确也是太紧张了,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孩子的事情,以至于在床上的时候都有些急功近利,让陈冲都有些怨言了,这么想想她好像是有些过了。
女人在一起说的最多的无非便是自己的夫君、孩子、甚至是公婆亲戚家长里短,三人一起说了许久,乌苏雅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开口对贺兰苹道:“前日我们府上的姑老夫人来了,还带了她的小孙儿,那孩子虽然只有十岁,却已经是秀才出生,聪明好学,我看着便喜欢,我们家太夫人见了也是赞不绝口,姑老夫人说要我帮着给找个有名望的西席先生,我一时也想不起个人来,便来寻你帮忙了,你家几个哥哥弟弟不都请了西席吗?可有好的介绍一个?”
“你这倒是问错人了,我们永安侯府虽是勋贵人家,功劳却是祖上用军功换来的,到我这一辈都没有出一个爱读书的人,我爹也是给哥哥弟弟们请了启蒙的,可是见他们不喜读书也便没有勉强,所以说你若是想请问帮你找个好的武功师傅,我说不定能帮的上忙,至于西席······”贺兰苹说着犹豫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刘心如道:“这不是有现成的状元夫人吗?她家可有个状元爷,能教出状元来的,定不是一般的人,若是陈大人愿意帮忙,那你便省事多了。”
“对对对,瞧我怎么把咱们状元爷给忘了。”乌苏雅闻言也拍手笑道,“就是不晓得状元夫人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你既开了口,我自然要去帮你问问老爷的,可是不保证能成事,我们老爷说过的,曹先生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如今想拜在他门下的人不晓得有多少,从皇亲国戚到寒门子弟,每日里人要从草庐一直排队到山下,曹先生嫌烦,多数都是留着小童在屋里应答,自己带着弟子出门游山玩水,可就是这样游山玩水出来的,也是个顶个的人才。”平日陈冲在府里没少夸赞自己的老师,连带着刘心如也对这位先生敬畏了起来,语气满是掩不住的崇拜。
既然寒门子弟也能寻上门,可见这位曹先生不是个攀附富贵、只重名利之人,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好请的,这一点乌苏雅心里很清楚。“那这位曹先生收弟子的条件是什么?”
“自然是要先看人的,曹先生收弟子不看出身,不看钱财,看的是这个学生的学习潜质和恒心,没有资质曹先生不会收,没有恒心更是不会,曹先生对我家老爷说过一句话,叫——勤能补拙,若是占着自己有点小聪明便偷懒耍滑的,先生是最看不上的。”刘心如笑着说道。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劳烦你帮我问问陈大人,别的先不说,先让曹先生看看安哥儿,出个题考考,若是曹先生不收,也是安哥儿没有福分,再寻别的先生也罢了,若是放着这么好的先生也不试试,倒是有些可惜了。”乌苏雅说道。
刘心如点点头,“回去我便帮你问问。”
“那便多谢了。等侯爷回来,我定下帖子请你们到府里来当面道谢。”乌苏雅忙说道。
刘心如笑着直摆手,贺兰苹却想起成亲王前日与她说的话,抬眼看了乌苏雅一下,犹豫着该不该与她说,被乌苏雅看了出来,笑着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还需要这样遮遮掩着的吗?”
贺兰苹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听乌苏雅这么一说,更是忍不住了,问道:“你们家侯爷可有信寄回来?”
乌苏雅摇头,贺兰苹不是第一个问起薄非阳有没有寄信回来的人了,前日乌清风走的时候也问了她一句,如今贺兰苹又这么问,她心便莫名的紧张了起来,道:“没有,是不是宫里有什么消息了?”
贺兰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说,你也晓得太后娘娘是我们家王爷的亲姨母,王爷虽然不问政事,可是却经常被太后娘娘宣进宫里去说话,这些日子王爷频频进宫,前日晚上回来的时候,王爷脸上的表情沉重,我怕宫里有什么事,便开口问了,王爷平日也是不同我说宫里的事的,那天却破天荒的跟我说了几句。”
“成亲王说什么了?”乌苏雅忙问道。
旁边的刘心如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陈冲现在虽然只是在翰林院当着清闲的编修,可是只要是朝中有事,跟在朝的大小官员都是脱不了关系的,她身为官员的女眷,父兄夫君都在朝中为官,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也是很关心的。
“王爷说······”贺兰苹看了盯着自己的乌苏雅和刘心如一眼,道:“太后娘娘是为了赌一口气,南边的舅舅怎么也真的跟着掺和起来,明明已经去信嘱咐过不要肆意妄为,怎么他就像没有看明白一样,这么些日子也不晓得走到哪里了。”贺兰苹说着看了乌苏雅一眼。
乌苏雅沉默没有说话,太后是成亲王的亲姨母,南边的严睦便是他的舅舅,成亲王这话的意思是他去信嘱咐过严睦不要轻举妄动,太后只是因为当年的事怪先皇不守承诺,赌气才要夺位,京城的局势依然不明,轻举妄动只怕得不偿失。
可是严睦显然是不相信成亲王的话,或者是被名利熏红了眼睛,已经听不进去这些了,所以已经带兵进京了。
“武将私自带兵进京可是死罪啊!”刘心如也听明白贺兰苹的话,惊讶的张大了嘴,既然敢冒着砍脑袋的危险带兵进京,可见已经是下定决定要帮着太后谋权篡位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宁静背后 ☆
这么说起来,薄非阳的兵马离京城越远,严睦的军队便里京城越近,皇帝显然是已经预见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才调了西北的贺将军进京,名为驻守有功,要他带兵进京论功行赏,明眼人一看便晓得,贺将军不过是皇帝在无人可用的时候才想起的人罢了,可是即便这样,贺将军的兵马还没有到京城,若是贺将军的兵马比严睦的晚到,那京城只怕形式便危急了。
贺兰苹说成亲王平日是不语她谈政事的,可是现在却把这儿紧急的事告诉了她,是想让她把话传到某人的耳朵里,还是确因心情不佳才跟她抱怨两句,不管是那一样,从成亲王的话里可以看出他并不赞成太后篡位,可是碍着与太后和百里骏的关系才无可奈何的被拉上,不过话说回来,成亲王不牵扯进去,此事也会殃及到他,谁叫他是太后和严睦的外甥!
“严家在南边的势力日渐壮大,兵马也是越来越多,原本王爷便担心皇上会有所顾虑,好在舅舅一直在南边呆着,皇上即便心里不舒服,隔得太远也不能怎么样,真要办舅舅的话,只怕旨意还没有出城,那边舅舅便已经举旗反抗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太后娘娘会谋反,也没想到他们还真起了谋反的心,舅舅自动送上门来,这不是拿自己的脑袋往人家的手上送吗?”贺兰苹嫁进了成亲王府,自然也是为皇家,为严家着想的,她只希望一切平平顺顺的,却没想到嫁进皇家便已经没有了平顺可言。
“想要严大人人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严大人也不会这么笃定的往京城赶。”乌苏雅开口说道;看了刘心如一眼,她爹是都督,关于京城眼下兵力的是气功她应该比贺兰苹更加清楚。
刘心如的眼里也多了一抹郁色,“严大人若是真的带兵入京,单凭京城的兵力是无法抵抗的,简直就像鸡蛋碰石头一般,严大人手里的兵马有三十万,京城的禁卫军号称十万,却只有五万人,城外的兵营里虽然有十万,也不能严大人来京城的时候就会与兵营里的人交火,若是兵营里的军事抵不过严大人的兵马,便只有等着外援了······”
“西北贺将军的兵马却迟迟没有到达京城。”乌苏雅帮刘心如说完了后面的话,两人对视一眼。
正在三人都在为眼下的局势担心的时候,娉婷端着蛋奶羹走了进来,“姑娘,说了这会子话,也该起来走动走动了,太医说了,你要多走动,将来才好生养。”又把荷花瓣状的托盘放在三人中间的刻葡萄藤紫檀木炕几上,才一边从上面端下一碗碗的蛋奶羹放在三人面前,一面笑着接道:“这是新鲜牛乳炖出来的蛋奶羹,太医说孕妇多吃些牛乳有力气生养,平日我们姑娘嫌弃气味腥不愿意吃,今儿个两位夫人来了,也一起尝尝吧,说不得我们姑娘便能多吃点了。”
“哟,感情我们还是陪吃的啊!”刘心如性格豁达,闻言便刮了娉婷一眼笑了起来。
“奴婢不会说话,让陈夫人见笑了。”娉婷忙说道,脸红了起来,在三人面前的碗里分别放上了银质的流云柄汤匙,还细心的交代了一句,道:“这是刚炖出来的,里面还热着呢,夫人们慢些用。”
“行了,她们还能没吃过这个不成,让你献殷勤,仔细一会陈夫人又笑话你。”贺兰苹笑着说道,看了刘心如一眼。
贺兰苹明着是责怪自己的丫鬟,刘心如却听出她是在编排自己了,刚捏起汤匙又放了下来,叫嚷道:“这是吃不成了,我还没有动呢,这主子丫鬟的便都冲着我来了,还让不让人吃了!”么么严军然。
“让让让,谁敢不让你吃了!”乌苏雅笑着说道,已经捏起刘心如碗里的银勺,舀了一口塞进她的嘴里,笑道:“好不好吃?”
刘心如作势细品了品,嘴一咧笑道:“好吃!”
顿时,三人都笑出声来,连娉婷也扬唇小声的笑了起来,低着头悄悄的退了出去。
好不容易三人聚在一起,乌苏雅和刘心如用了午膳才各自回府,因为贺兰苹大着肚子,二人没有让她送,一起出了成亲王府,乌苏雅正准备上马车,刘心如却拉住了她。
左右看了一眼,刘心如才小声的在乌苏雅耳边道:“我听我爹说,忠勇侯离京许是皇上设下的一个陷进,为的是把太后一党一网打尽,这事忠勇侯临走之前可与你说了?”
“有这样的事?”乌苏雅脸色变了一下,问道。
刘心如见乌苏雅反应这么大,料想薄非阳是什么也没有跟乌苏雅说的了,有些懊恼自己的嘴快,忙说道:“这事也是我爹的猜测,我听了便来问问你,若是没有便算了,如今忠勇侯带着兵马离京,京城的局势便紧迫了起来,也难免会让人有诸多猜测,可是忠勇侯没有对你说······算了,眼下还算是安静,不过只怕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你一大着肚子一个人支撑着侯府,乌相爷又离开了京城,往后你可要小心着点,有什么事让人给我传个信,我若是能帮上一定尽力。”
“嗯,我晓得了,眼下我也只有靠你们这些朋友了。”爱服软的时候便要服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成逞强,乌苏雅很清楚这点,拉着刘心如的手,回头看了一眼成亲王府,成亲王与太后连着亲,即便他不赞成太后的做法,可是也没有阻止,选不论他能不能阻止,单凭这一点他对皇上便是不忠,将来抡起功过,他必定是有过无功的,贺兰苹无形中便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15077310
不,或许是有她,朝中现在如此静谧,或许是因为大臣们还没有站好位,刘心如牵连着陈冲和她的父兄,他们都是朝官,都是在特殊的时候表明立场的,若是站错了队,也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刘心如现在对她说这些话,也不免有些试探的意思在里面。
刘心如见乌苏雅看向身后成亲王府,也回头看了一眼,“这场争斗,不管谁赢谁输,都要有人付出代价,无论这个人有没有参与。”
方才在里面的时候,刘心如是很想把对乌苏雅说的话也跟贺兰苹说的,可是现在朝局紧张,好像憋着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这样的猜测她不敢随便乱说,若是真是如刘都督所说,这事又从她的口中传到了太后呃耳朵里,那样后果她是承担不起的。
乌苏雅闻言看了刘心如一眼,眼神清明的如清澈见底的小溪一般,一点杂质都没有,见刘心如转头,对她笑了笑,扶着裴嬷嬷的手上了马车。
一上了马车,乌苏雅便觉得疲倦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紫绡忙在她身后塞了个喜鹊登枝的青绿色靠枕,道:“姑娘忙了一早上,躺着歇会吧!”
乌苏雅点了点头,侧身躺在靠枕上,由着紫绡给自己盖上柔软的狐皮褥子。
自从薄非阳离京之后,乌苏雅一直想忽视宫里和朝廷发生的事情,可是这些事情还是有人源源不断的在她耳边提起,薄非阳和皇帝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对薄非阳的到底是怀疑还是委以重任,这已经成了所有京城人都想搞明白的事,因为只有弄清楚这件事,朝官才晓得该如何站队,百姓也晓得自身能不能得到安全。
可是乌苏雅却不关心这些,她只记得薄非阳临走前跟她说的话,她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她只要管好侯府的事便可以了,若是真有什么事,城里又禁卫军中领林文山,城外有南山大营赵柯赵将军,这些薄非阳都已经为她计划好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今日若不是刘心如提起,她倒是忘了一件事了。
“乔嬷嬷走的那日,可是你去送的?”乌苏雅突然张开眼睛望着身旁正在拨弄紫金八宝塔炭火盆的紫绡。
紫绡还以为乌苏雅睡着了,听见她说话才抬起头来,点头道:“姑娘不记得了吗?是姑娘让奴婢去送的乔嬷嬷,还让奴婢给了乔嬷嬷一百两银票,乔嬷嬷当时是不肯收的,亏的奴婢好一顿说才收了下来,让奴婢回来一定要谢谢姑娘。”
紫绡这么一说,乌苏雅倒是记起来,她原是想让裴嬷嬷去的,那日裴嬷嬷忙着帮她准备设宴的事情,便没有去送乔嬷嬷,还是她让紫绡去的。
“我想起来了。”乌苏雅看向窗帘处随着马车前进摆动的窗帘,道:“一晃乔嬷嬷去下竹庄也有些日子了,也不晓得她在那过的好不好,怎么也没有让人捎个口信回来。”
“大概是很好的,太夫人不是想吃新鲜的冬笋吗?上回下竹庄的六子来府里送冬笋的时候奴婢问了他,听说乔嬷嬷在庄子里过的挺好的,下竹庄的庄头老夏头听说乔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又是太夫人亲自派车送她去的庄子,还特地寻了两个小丫头伺候乔嬷嬷,吃的用的也是不用乔嬷嬷操心,自然有人送过去,想来乔嬷嬷许是因为过的安逸,所以才忘了给姑娘写信的。”紫绡笑着活说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侯爷来信 ☆
“这么想来没有信倒是好事了。”乌苏雅说着想起那日乌清风离京的时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一句话,只是那句话是针对薄非阳的,也不晓得侯爷现在到哪了,转眼一个月,也该给家里来封信了,乌苏雅亲叹了一口气,拉回飞远的思绪,道:“自从怀孕以后,我的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明明记得的事情,转眼却忘了。”
“姑娘是府里的主母,身边的事多,难免会这样。”紫绡忙说道。
乌苏雅不置可否,打了一个哈欠,道:“一会回到府里,你记得提醒我要给乔嬷嬷写封信。”
“是。”紫绡轻声应道,上前拉了拉乌苏雅身上的褥子,道:“姑娘累了便先歇会吧,一会到了奴婢再唤姑娘起来。”
“嗯。”乌苏雅应了一声,眼睛也闭了起来。
虽然交代了紫绡,乌苏雅回到朝阳院的时候却没有忘记要给乔嬷嬷写信,很快的把信写好以后,便让锦梅送了过去,锦梅刚出去一会,又着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正好被裴嬷嬷瞧见,训斥了她几句,便听她高回道:“嬷嬷,不是我不懂规矩,是侯爷来信了!”
“侯爷来信了!”乌苏雅在屋子里听见锦梅说的话,立马掀帘子走了出来,果然见她手里拽着一封信,忙招呼她过来,接过信先看了看信封,见上面没有一个字,犹豫了一下,问道:“侯爷来信的事,太夫人可晓得了?”
锦梅笑着摇头,道:“奴婢出去让人去送信,正好见着一个人牵着马在跟门口的泉爷爷说话,泉爷爷见到奴婢过去,晓得奴婢是姑娘园子里的,便把信给了奴婢,那牵马的还交代了一句,说要奴婢亲手把信交给姑娘。”
即便是这样,相信太夫人那里很快不会得到消息的,只是既然说是要亲手交给她的,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让人尴尬的内容,对于薄非阳的这一点,乌苏雅还真吃不准,有心想去金辉堂,当着太夫人的面一起看信,又怕到时候让自己难堪,想了想招呼了裴嬷嬷和紫绡一声,拿着信带着她们进了屋。
乌苏雅一进屋便把信拆了开来,裴嬷嬷见状一惊,“姑娘······”
“没事,嬷嬷赶紧去烧蜡封,等我看了信便封上,眼下天气凉,封蜡立马会冷却,不会被人发现,紫绡准备衣裳,我一会便去见太夫人。”乌苏雅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信。
裴嬷嬷闻言只好应了一声赶紧去办,紫绡也进了内室。
乌苏雅捧着薄非阳的信也顾不上坐下,便看了起来。
薄非阳的信只有薄薄的两页纸,其中的一张是写给她的,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