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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熊玩的正起劲,就听见树林深处传来了几声粗吼,白紧盯着树林深处看了一会儿,然后撒脚就向着那边奔去,安若赶忙提起裙摆紧追着它。
好不容易追赶上了白,见它匍匐在灌木丛中,安若轻手轻脚的挪动到它身旁,抬头向前看去。
英熊正和一头凶猛的黑豹对峙着。黑豹的身上被英熊抓出了几条伤口,它正咧着嘴,长长的尖齿暴露在外,表情十分凶悍。而英熊的左前肢似乎是被黑豹咬伤了,白色的皮毛上一片血渍。
两头猛兽同时一跃而起,在空中猛烈的撞击在一起,而后同时落在地上,就纠缠着在地上打着滚撕咬着。黑豹扑在英熊的身上,张口就想咬英熊的脖子。而英熊撑起前掌顶着黑豹的身体不让它的头落下。
白突然冲了出去,它朝着正在搏斗的两只猛兽一跃而起,抬起前掌将黑豹呼扇到了地上。黑豹被打的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摇晃着身子重新站立了起来。白和英熊肩并肩地对着黑豹,同时张口怒吼了起来。黑豹见形势对自己不利,知道打不过两头白熊,它转身迅速逃开了。
安全之后,白才转过身体低下了头,帮英熊舔舐起了伤口。英熊起初有些抗拒,转身躲闪开来,可白执拗地跟着它帮它舔伤。也许是白的温柔攻势让英熊妥协了,没过多久它就放松了身体任由着白为它舔伤。
好在英熊受的伤不重,被白舔过一阵之后,它们俩竟能追逐着玩耍了。安若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激动不已,白的付出总算是得到了英熊的回应。为了能让它们多多增进感情,安若悄然离远了些,给它们更多的空间‘自由恋爱’。
也许是因着之前两头猛兽的打斗,这会子林中的动物都失去了踪迹,就连鸟儿的鸣叫声都听不见。安若猜想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遇见猛兽了,便找了处干爽的地方坐下休息。
她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眯起了眼睛,脑中想着还有半个多月就到大寒了,等摘到了回春草,就和桑梓尽快赶回云京,也许赶得急向皇上解释她和言之非之间的事。
上次让潇宇派人给玄熙和玄夏送去的信,他们应该收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回信有没有送到西平。其实她是拜托玄熙去劝说丞相大人尽量在皇上面前拖延言子非和玄夏的婚事。而写给玄夏的信一方面是向她寻问对皇上有可能为她和言子非赐婚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劝说她如果不愿和言子非成亲,希望她能想到办法尽量拖延。
只是让安若心里有些难受的是,自她离家到现在几个月过去了,言子非却没有写过一封信给她。她轻叹了一声,这也怪自己,毕竟自离开云京之后她也没关心过他是否在皇宫里过的好。相对于他们几人来说,她对言子非的关心似乎是最少的了,心里不由得觉得更加亏欠于他。
不远处悉悉索索的声响打断了安若的思绪,她神情戒备了起来,扭头看去却没发现什么动静。她从地上站起,想去找白,可是走到了它们之前与黑豹打斗的地方却不见了它们的踪迹。
安若心里有了一丝害怕,这儿的氛围阴森不说还有猛兽,若是遇见了像刚才那黑豹之类的大型动物,以她的本事只怕要葬送在猛兽的肚子里。她朝着林子大声叫喊着白,可是除了回声,却没有任何白的回复。安若实在不敢在林中再呆下去,她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向谷外奔跑。
好在一路都平安无事,出了谷到了石桥边,安若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运气还真不错。她跑的累了,大口喘着气,只是看着眼前的石桥,安若的心里泛了难,自己怎么回去呢?
她不敢尝试自己过桥,走到一旁的岩石边,找了块平整的岩石扫去上面的积雪,就在石上坐了下来,心想着还是等白来了再让它驮她过去吧。
一直等到了太阳快要从山际落下,都没见到白的踪影。这儿很冷,而且半天没吃东西了,安若真是饥寒交迫,埋怨着白有了异性就把她这个‘媒人’忘在了脑后。
正在这时,从谷中的高处有一个白影‘嗉’的一声跳到了石桥的岩石上,安若看清是上次见到的那只雪怪。它正背对着她,又像上次一样蹲在石上。
安若没想到今天居然又让她撞见了雪怪,想着上次桑梓没抓着雪怪那失望的神情,又见那雪怪离自己并不太远,她拿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抓住它,便谨慎的缓缓挪动身体,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慢慢朝着雪怪靠近。
第197章 雪怪
正文 第198章 被隐瞒的病情
第198章 被隐瞒的病情
安若好不容易上到了岩石上,雪怪并未发现她的存在。
她向前缓缓爬动了两步,看到身旁岩石下的万丈深壑,心里打起了鼓。虽然现在四肢并用的爬在岩石上,的确比之前两脚落地时要平稳许多,可是要想在不惊动雪怪的前提下,爬到它身后再一举擒获它,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啊。
安若缓缓挪动着身体向着雪怪靠近,那雪怪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的,居然真的没有发现安若的靠近,一动不动的蹲坐在石上。
离雪怪只有不到一米远了,安若心里一阵欣喜,她就要成功了!
谁知这时雪怪将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用两颗圆硕的黑眼珠盯着安若。安若停下了动作,咽了口口水。她四肢跪趴着,正好跟这蹲着的雪怪一般高。这雪怪的白色毛发很长,将它的五官和身体全都包裹其中,只有那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而且它的头这般奇特的朝后转了半圈,这样看去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外星生物。
一人一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盯了好一会儿,雪怪却没有一丝动作。安若在心里倒数着三二一,然后猛得向前一扑,倒真把雪怪抱了个满怀。
在谷中久等安若未回的桑梓,这时正好寻到了石桥边。看到了安若扑向雪怪的一幕,他惊的飞跃起身体向着她所在的岩石狂冲过去,口中大喊着:“危险!快松手。”
安若好不容易抓住了雪怪哪里还肯松手,雪怪在她怀中挣扎着,她能感到它的力气奇大。也就一瞬的时间,雪怪的上肢就挣脱了安若的束缚,握成拳的五指张开,露出了锋利如勾刺般的指甲,朝着安若的手臂划去。
倾刻间,安若的双臂上就各留下了四道血口。伤口的鲜血涌出,安若疼的再也抱不住雪怪。就在桑梓赶到的前一秒,雪怪挣脱了安若的束缚,飞蹿着逃进了谷中。
看着安若双臂的袖子都被鲜血染红,桑梓不敢犹豫,在她肩上点了几处穴道为她止了血,就抱起她飞奔回了圣雪轩。
进到屋内,桑梓立刻找出纱布和药,为安若上药包扎。安若只觉两手都是麻麻的没有力气,待桑梓为她上过了药,她才感到手指有了些感觉。
她活动着手指,有些挽惜的说道:“要是你能早点赶到就好了,只差一点就能抓住雪怪了。”
桑梓的神色看起来很严峻,他抿着嘴唇没有理会安若,可手中为她抱扎的动作却是十分的轻柔。安若抬头看他,以为他在生她的气,便哄劝着说道:“我知道不该这般莽撞的,早知道就等你来了之后再让你抓它。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你别生气了。若大祭司的解药真的差这一点不能制好,我们就再想想其它的办法,行么?”
桑梓却出声说道:“大祭司的解药我出谷找你之前已制好了。”
安若神色一喜,“真的么?太好了。那你为何还这般生气?其实抓不到雪怪就算了,你别看它伤了我,这也算是我自找的,它只是在自我放卫,根本没有错。而且它的样子挺萌的,那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我瞧的时候还眨巴了两下,别提多可爱了。若真的要杀了它,将它制成药,我心里总觉着像做了天大的坏事。”
桑梓淡淡笑了,问道:“那你为何要去抓它?”
安若见桑梓没生气了,便朝他一笑,“那天听你说它对你很重要,我才想着把它抓住让你开心。当时见它离我不远,而且看起来没什么危险,就没考虑太多。”
桑梓轻叹一声,轻握着她的手问道:“还疼么?”
安若赶忙说道:“不疼不疼,你的药别提多有效了。”
桑梓抬手将安若的刘海轻轻拨到一边,看着她炯炯有神的眼睛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听后莫要着急。”
安若看他神色认真,也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问道:“什么事?”
桑梓说道:“是关于莫彻辰的,我原本向他保证不跟你说。可是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不该瞒着你。希望你听后别生我的气。”
安若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切的问着:“他怎么了?”
桑梓低眉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当日潇宇的手下将他和苏日格寻到之时,他仍在昏迷之中,我们见你睡得安稳便没叫醒你。我见到他之后为了给他治病就让潇宇他们都到营帐外等侍。我为他号了脉,在他全身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将他救醒。问过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才诊断出他昏迷的真正原因。”
安若蹙眉问道:“真正的原因?”
桑梓看了安若一眼,继续说道:“他之前在龙脉内被暗器所伤中了剧毒,之后又喝下了少量的永生蛊,而他先天有着心疾无法承受这两种物质在它体内相互冲撞,才会突然晕倒。永生蛊虽是能使人长生不老的奇药,却无法解除只能压制他身上的剧毒。像他这样患有先天心疾的人,若是中了毒又喝下了这蛊药,心脏有可能会在一段时间之内因承受不住永生蛊的药力而突然停跳。”
安若猛得抓住桑梓的手,却引得手臂上的伤一痛,她皱眉忍着疼问道:“一段时间是多久?”
桑梓示意她莫紧张,才又说道:“大概两三年的时间。若是他能熬过这段时间,就说明永生蛊的药力已经将他身体中的剧毒完全压制,他的心脏也会因着永生蛊的药力而恢复健康。只是这两三年内,他会经历许多次的心脏骤停,若是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安若流下泪来,她想着当日莫彻辰与她约定三年之约时说的那些话。他从小就受心疾的折磨,很清楚若是病情发作起来会如何难受,又是多么的危险。为什么他不留在她的身边?这样也好在他心疾发作的时候能及时得到桑梓的救治啊。他当时是用怎样的心情下了这般决心要离开自己的呢?而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他的苦楚,同意了他的约定。
安若痛苦的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桑梓的神情也很难过,“我告诉他实情之后,他求我一定不要将他的病情告诉你。我原本不赞同,可他说他从小就见惯了他父亲在他每次病发时痛苦担心的神情,不愿看到你为他如此伤心,也不愿再让你见到他每次病发时痛苦的样子。他说为了你,他一定会坚持挺过这三年,他希望等他真正的完完全全的健康了再回到你身边。”
安若用手掩面,泪水从她指缝中流出,“桑梓,你怎么能听他的?他若挺不过去呢?三年之后,我若知道他死了难道不会伤心么?”
桑梓上前搂住安若的肩膀,有些懊悔的说道:“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受到这件事的折磨,我不愿欺瞒你,更不愿看到你伤心。可是那天看着他那般无望的样子,我一时心软答应了他。这段时间以来,每次听你提起他,听你诉说着和我们每一人美好的未来,我的心里就自责着矛盾着。我想抓住雪怪就是因为雪怪的心头血能治愈他心脏的缺陷,帮他挺过病魔的侵袭。”
安若听桑梓说完,神情却显得更加痛苦,“可是我没抓住雪怪,它今日受到惊吓定会躲得远远的,以后也许再也没机会抓住它了。”
桑梓把她拥入怀中,“我会找到雪怪的,我一定会找到雪怪。”
安若在他怀中哭出声来,“从他离开到现在都过去两个月了,若是他的心疾发作了该怎么办呢?我第一次与他相遇之时他的心疾就正好发作,若是当时身边无人他就会死。桑梓,我好怕,若他此刻正受着这种痛苦,可我却不能为他做任何事情。”
桑梓的表情也十分痛苦自责,而他只能劝慰着安若,“他的心疾不会发作的如此频繁,按照我的诊断,大概每半年才会发作一次。安若,在他心疾发作之前我一定会为他制出解药,找到他,治好他的病。”
安若擦了把眼泪,问道:“你上次不是说师祖曾抓到过一只雪怪么?用它的心头血不能制成药吗?”
桑梓解释道:“早在许多年前那心头血制成的药,就被师祖用于救人了。”
安若失望的哭着说道:“我们一定要在摘到回春草离开这里之前找到雪怪,等你制好了解药,我们就一起去找他。”
桑梓承诺着,“好,我一定在去西平之前为莫彻辰制作出解药。我会陪着你找到他,治好他的病。”
之后的几天,桑梓每日都早出晚归在谷外寻找雪怪的踪迹,只是每次都空手而回。安若虽然失望,可看着桑梓每日比她还失望憔悴,她心知他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这天安若睡醒之后,又看到桑梓留下的字条。告诉她四味汤他已做好,煨在了炉火上,让她醒后一定要记着吃。
安若把纸条攥在手心里,轻轻叹气。这些天他们俩都生活在压抑沉默的氛围中。因为担心莫彻辰,她每晚都失眠,整宿都胡思乱想的担心着他会不会突然病发。
桑梓知道她睡不安稳,每晚都将她搂在怀中,直到每日太阳都快升起她才能渐渐入睡。
每次醒来之后,身边早已没有了桑梓的踪影,安若知道他每天都在她睡着后就起身去寻找雪怪的下落,直到很晚才回来。
两人在谷中虽每晚都能见到,可说的话却很少很少。安若也知道莫彻辰的事虽然桑梓不该隐瞒她,可毕竟不能全都怪他。她很想让桑梓不要再自责,可是她却是真的无法强颜欢笑,更加没有办法开口劝慰桑梓不要介怀。
安若简单洗漱之后就去厨房盛了一碗四味汤,轻轻舀起一勺喝入口中,汤汁浓郁香甜。这一个多月每天都喝这四味汤,倒是越喝越觉得味道不错了。起初能尝到淡淡的苦味,现在却一点都尝不到了,口里只有香甜。
安若想着明天就到大寒了,她听桑梓说过他已打开了谷中各处入口的机关。潇宇派来帮助他们摘回春草的将士应该就要到了。可是桑梓能在今天找到雪怪并抓住它么?
第198章 被隐瞒的病情
正文 第199章 被融化的冷漠
第199章 被融化的冷漠
安若在木屋里等待着桑梓回来。她坐在床沿,不知该做些什么。
谷中只有她一人,这些天白也失去了踪影。自那天它和英熊再次相遇之后,便再没回过圣雪轩。想来它和英熊这段时间应该是正处于‘热恋’之中,乐不思蜀了。
因为无所事事,安若又胡思乱想着许多事情。想到莫彻辰的病也不知能不能治好,过两天离开了圣雪轩又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呢?而且言子非那儿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若是回到西平却收到皇上已为他赐婚的消息该怎么办呢?到时是该先去找莫彻辰还是先回云京处理好与言子非之间的事呢?
安若越想越觉得烦燥,只觉和他们能圆满幸福的几率越来越渺茫,她痛苦的抬手捂着脸,深陷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拨。
她不愿让自己这么痛苦,想着该做些事情打发时间,便想找些纸笔画画。她有很久没画过画了,以前每次提笔画画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最平静的也是最快乐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太多的事情让她无暇顾及她曾经最为热爱的爱好。
安若打开柜子翻找起桑梓的纸笔,却在柜子的一角发现了一个长形的木盒。她拿了出来,木盒并未上锁,安若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终是抵不过心里的好奇,她把这长方形的木盒打了开来,里面存放着一张被卷的很是工整仔细的纸卷,中间被一根红绳牢牢系着,只是纸张的质地看起来有些陈旧,泛着淡淡的黄。
安若小心的解开红绳,慢慢把纸卷铺展开了。月下舞剑的少年桑梓跃然于纸上,画卷的左侧,她年幼时歪斜的字迹也陈列其上。安若一笑,轻轻读着:“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相伴君身侧。”
这是当年在临江村桑梓随桑神医离别之前,她送给桑梓的回礼。只是没想到十年过去了,桑梓还把这幅画保存着。
再仔细的看了看,安若才发现这幅画除了时光让它略显陈旧,竟然没有任何的折损,就连边角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破损和折痕。桑梓是如何将它保存的这般完好的呢?
安若回想着和桑梓在元宵节那晚意外重逢之后的所有事情,还有他们一路从云京到雁城,他对自己的照顾和保护,以及在圣雪轩的这段时间他俩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那只属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