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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晓魂一口茶立刻喷了出来。
“来人,来人啊~~~”他大声地召唤,“快点给我在庄门口挂上块牌子,自即日起,青阳子免入!”
“庄主,已经来不及了!”青衣皂帽的小仆哭着脸说道。
还没等苏晓魂把为什么三个字问出口,门外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个人。
一进门,就把手里的拂尘往桌上一扔,发出非常响的乓的一声。
“真是……太欺负人了!我不干了!”
说完端起茶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倒光。
苏晓魂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个杯子使自己刚才喝的,上面可能还有自己的口水这一事实会比较好。
青阳子咽下了水,缓了口气,正要开口。
苏晓魂袖子的下摆已经蒙住了他的嘴巴,“莫要跟我说,无论你想说什么,都莫跟我说。”
回转过头,“来人啊,送客!”
刺啦一声,苏晓魂的袖口被扯下一块来,上面的珍珠落了一地。
苏晓魂双眼冒火,盯着青阳子,果然是这家伙一上门,他就要破财!
“你给我解释清楚!”
“道友,你听我说,我可以陪你的衣服,陪你的珍珠!”
苏晓魂直接挥手,“舒轲非,找人给我把他抓起来严加拷问,居然敢来红叶山庄冒充青阳子,真是不想活了!”
“是,庄主!”站在一边的舒轲非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道友啊~~~”一咏三叹的语调叫地苏晓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只是想借你这儿避避风头,你不会真的不肯吧?”
青阳子期盼地看着苏晓魂的眼睛,苏大庄主那个早就到了嘴边的不字就变得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过了半响,就像以往四十一次一样,苏晓魂妥协了。
“来人,给青阳子道长准备客房!”
“贫道就知道还是道友你最可靠了!”青阳子满足地捧起茶杯,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已被他喝干,他理直气壮地把杯子往苏晓魂面前一送。
“道友,茶。”
苏晓魂青筋暴出,“怎么着,不把红叶山庄当钱庄,而是改当客栈了?”
“耶,道友,能者多劳嘛。贫道日常俗事缠身,只有在道友你这里,才能好好地品茶嘛。”
“再说,”他把茶杯放下,“好茶也需与对的人同饮才品得出风味啊。”
扑通,苏大庄主又心甘情愿地跳下坑去了。
“来人,给好友上茶,就用上个月刚买来的大红袍好了!”
一阵忙乱之后,茶香袅袅。
苏晓混喝了口茶,问道,“这次你怎么那么狼狈地跑过来了啊?”
毫不客气地加重了狼狈这两个字的发音,被拐管被拐,损人管损人,两不相干。
“哎,别提了!”青阳子的脸孔被升起的白烟遮住,“如果你连续十二个时辰旁观了整整两千零四十六场决斗,道友,我相信你会比我更狼狈的!”
噗嗤,苏大庄主用杯盖掩住了自己的失态。
“听起来这个月你过得很辛苦啊,好友?”
“岂止是辛苦,”青阳子叹了口气,“要都是些高手过招也就罢了,那是一种享受;可偏偏我还得去看那些犹如市井泼皮般的缠斗。对了,道友,你又没看到过男人用指甲去抓对方的脸?”
“万幸,不曾。”
“贫道就不是那么有幸的了,贫道怀疑以后跟人过招的时候都会产生障碍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有那两个名额?”苏大庄主挑明了说还有两个名额。
“不谈江湖事,来,喝茶喝茶!”青阳子举起杯子,一脸避之唯恐不及。
显然青阳子为了找出哪一个对抗魔教的人选,同时阻止一些无谓的杀戮,不得不盯着武林人各色人等的一场场决斗。
而真正让他受不了的或许并不是那些泼皮手段,而是那些人在决斗中所表现出来的为达目的无所不用至极的残忍凶狠。
才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听说了数十起兄弟相残好友翻脸的精彩传闻了。
不过,作为一个可靠的道友,他是不会说穿这一点的。
苏晓魂抿了口茶,微笑。
不谈江湖事。
这成了苏晓魂和青阳子在接下来八天里不言明的默契。
青阳子虽然已经来过红叶山庄很多次,但从来没像这次一样盘恒那么多时间。
自然……造成的破坏也是前所未有的大。
庄里下人们不禁哀叹,这次是真的要寸草不生了!
只见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兴致勃勃地逛过来,“耶,道友,这好像是唐寅的真迹耶,你怎么可以把它挂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
不把它挂在这种地方,早就留不住了。虽然,现在还是被你找到了。
“这个玩艺儿是鼻烟壶吧,以整块玛瑙雕成的,还真是希罕。”
“青阳子……”苏晓魂的声音有一点点颤抖,“我记得你不碰烟的吧。”
“没关系啊,拿着看看也是好地。”说着把鼻烟壶揣进口袋里去了。
喂喂,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了啊?那可是大内珍藏啊!
“对了,道友,上次我带走的那几条鲤鱼,人家说不是洞庭锦鲤,你是不是被骗了?”
“啊,是这样的吗?”苏晓魂假笑。
“对啊,所以你买这种东西一定要找懂行的人去买。”
“是是,我知道了。”
“说起来你家的花匠明显就懂行多了,你看这梅花,一树双色,真是好看。”
干什么?你不会像把树也挖走吧。
“道友,你家这石狮子是清高人雕刻的吧,一看就有灵气的样子,贫道正确样镇邪的宝物呢!”
青阳子,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把兵器从拂尘换成石狮子了吗?
“道友,你家的书还真是多啊!”青阳子赞叹地看着整整高达三层的藏书楼。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走吧走吧。”
“不不,里面说不定有些孤本什么的,道友你不介意我进去仔细看看吧?”
他还能说什么呢?
趁青阳子在书房里晃悠的时候,舒轲非把苏晓魂拉到一边,“晓魂,我郑重地通知你,未来三年里,你不要想订做一套新衣了!”
“什么?苍天不仁,莫此为甚啊啊啊啊啊啊!”苏大庄主的惨叫惊了漫天飞鸟。
这天晚上,当青阳子终于从书房里捧着一堆古籍出来之后,他发现苏晓魂已经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在等着他了。
这桌菜的丰盛程度足以令他怀疑苏晓魂是积怨已久,终于忍无可忍,打算给他吃最后一顿然后把他敲昏丢红叶山庄鲤鱼池里喂鱼去了。
不过就算如此,美食当前,不可不吃。
更何况苏大庄主还殷勤万分地为他布菜。
“我说道友,你是打算把贫道喂肥了然后按斤论两给卖了吗?”从堆成小山的槽里抬起头来,青阳子含糊地开玩笑。
“怎么会呢?”苏大庄主虽然这么说着,那双一瞬不瞬盯着青阳子的脸却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思。
好寒。
吃完饭,苏晓魂邀青阳子出来走走。
青阳子权衡再三,双眼一闭,死而死矣,反正有道友在,于是就答应了。
两个人一路走到西风辞树,苏大庄主非常好兴致地拿出一幅棋,拖着青阳子要一较高下。
青阳子微微一笑,“道友,下棋多没趣味,我们赌棋吧!”
苏晓魂眼睛一亮,“正有此意!赌注是什么?”
“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
“好彩头,赌了。”
于是摆开战局,青阳子执黑先行。
两个人殚精竭虑,步步小心,棋盘上相持不下之势已成。
就一般情况而言,苏大庄主的棋艺要比青阳子高上那么一点,但眼下他显然是求胜心切,拉平了那么一点的差距。
天色已经漆黑,凉亭里宫灯明亮,而棋局依然不算明朗。
“喂,好友,如果你赢了你想要我做什么?”苏晓魂问道。
青阳子皱了皱眉,“如果的事情,贫道一般不想……”
“那你想不想知道如果我赢了我想做什么?”苏晓魂邪笑。
攻心为上!
手段什么的他向来是不在乎的,只要能赢。
“反正脱不了七情六欲相关。”青阳子淡淡地说。
“耶,好友,你真的好聪明呢!”苏晓魂撇了撇嘴。
这种反应,真是无趣啊……
“不过,道友,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青阳子微笑着落下一子。
尘埃落定。
“这局,看起来还是贫道赢了啊。”青阳子一手支腮,看着苏大庄主。
苏晓魂也不是死不认输的人,“我想乱你心智没想到反被你所趁,的确,这句是我输了。开出条件来吧!”
“道友,果然爽快,不过频道现在倒没什么所求,姑且先欠着吧。”
“不行不行,你快点把要求提出来,这样拖着我会挂心的。”
“耶,道友,我们刚才好像没说赌约是要立刻履行的吧?”
“这……”
“好了好了,天色已晚,贫道要睡觉去了,道友晚安。”青阳子站起身,施施然下了山。
苏晓魂一个人留在山上,诚心祈祷,“但望他不要对七情六欲相关之事产生兴趣才好,上天保佑!”
在红叶山庄好酒好菜养了两日,青阳子居然丰腴起来。
原本瘦削的脸颊上多出了一些肉,显得圆润许多。
苏大庄主立刻就打起这两块肉的主意。
经常趁青阳子不备,伸出狼爪,捏捏揉揉,感叹手感绝佳。
然后十次有九次会被青阳子一掌拍掉,再奉送惊煞指一招,弹地苏大庄主额头红肿。
可即便如此,苏大庄主还是乐此不疲,每天看到青阳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出手去捏他的面颊,用很满足的语气说道,“嗯,好友,你好象又胖了一点。”
青阳子怒目而视,“你真当是养猪啊,怎么,打算养到多重去卖啊?要不要过过秤?”
苏晓魂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实在为自己的幸福努力啊……”
弄到后来,青阳子便也习惯了,由他去捏,大不了再搜刮点奇珍异宝作为补偿。
不过他也很疑惑,说起来苏大庄主每天都和他一起用餐,为什么就不见胖呢?
(苏晓魂:这叫个人体质不同!)
时间是最不容情的,很快便到了第九日的夜晚。
这天晚上,照例吃过晚饭,苏晓魂拖着青阳子上了西风辞树,这次没有搬出棋盘,而是由侍女捧来了那座焦尾。
“来来来,好友,听我为你弹上一曲。”苏大庄主兴致颇高地拽着青阳子坐下。
“好啊。”青阳子一反常态的欣然应下。
苏晓魂十指拨动琴弦,琴声悠然而起,配着明月清风,不禁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朗笛音响起,伴着琴声,悠悠相合。
苏晓魂讶然地抬起头,看见对面的青阳子端着一支紫竹笛,默默地吹奏着。
他微微一笑。
谁说只有琴箫才能合鸣?
琴笛,又有什么不可以?
夜晚终究会过去,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红叶山庄就不再是世外桃源。
而青阳子,也不可能再不问江湖事。
午后,苏晓魂送青阳子出庄,原本应该有些凄凉的气氛却被青阳子拖再骂后的那个小车里装得满满的东西而打破。
“喂喂,青阳子,你真的把石狮子也给搬走啦?”
“无量寿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这是什么?”苏晓魂眼见得瞄到了一个黑色的物体。
青阳子额头滴汗,“道友,这……”
苏晓魂看到他的反应,越发觉得不对,伸手就要翻东西。
青阳子一挥鞭,马儿撒蹄就跑,“道友,后会有期!”
可惜,已经晚了,苏大庄主已经认出了那是什么……
“青阳子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把我家的锅也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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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过后,青阳子的人已经消失在官道上。
苏晓魂挑眉一笑,“好友,你到底还是没有用那个赌约。”
将近日落西山的时候,青阳子终于赶到了书山。
说起来,这座山原本该叫苏山,苏晓魂的苏。
因为当初苏沐然就是在这里击退了魔教教众的,之后武林中人便想把这座无名之山命名为苏山以示尊崇,可被苏沐然坚决地婉拒了。
于是便取了谐音叫书山。
与魔教论剑的地点就是这里,这也是当时的约定。
青阳子正要策马上山,却发现山脚下不知何时多出了几间青瓦白墙的小屋。
好像半年前他来的时候还是荒芜一片的吧?
他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当他经过院门前的时候,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苏晓魂笑吟吟地踱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马前。
青阳子一愣,翻身下马,“你怎么会在这儿?”
“干吗要站在门口?进来说话。”苏晓魂侧身让开。
青阳子随他走了进去,这里一点都不像是红叶山庄的别苑,简单到近乎朴素的装饰,竹桌藤椅,就墙上挂了一幅草书。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宾如霜。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青阳子坐了下来,面前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无论在哪里,红叶山庄的茶都是一般的好。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难道你打算以一敌三吗?”苏晓魂撇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江湖中到现在都没有决出第三个人选,你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连唐双月那个家伙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道友你……”青阳子长叹一声,“何必如此!”
“什么都别说,”苏晓魂摆了摆手,“我倒是想问你,那辆小车呢?”
照理说青阳子应该是离了红叶山庄就直奔书山的,那他那辆装着红叶山庄锅子的车去哪儿了?”
“呃?”青阳子愣了一下,“道友,别让我怀疑你是为了追回你家锅子才来的啊?”
“随便你说啦。车呢?”
“佛曰,不可说。”
“青阳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道士吧?”
“释道本一家,无妨无妨。”
笑闹之中,大战前的凝肃气氛已不复存在。
苏晓魂看天色不早,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晚饭,两人饱餐了一顿。
吃完之后,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各自回房,为明天的决斗养精蓄锐。
可时间实在太早,苏大庄主躺在床上也是无聊,索性就出来逛逛。
这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青阳子房间的门前。
门没有关,青阳子披着件单衣,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摆了两杯酒。
青阳子抬头看到他,朝他招了招手,“道友,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苏晓魂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坐下来,“我陪你喝了这杯酒之后,你得陪我去洗温泉,如何?”
这句话苏大庄主也不过是随便说说,他那点企图已经被青阳子明着暗着不知道拒绝了多少遍,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习惯于被拒绝。
所以当青阳子点头的时候,苏晓魂差点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他一口气把剩下的酒也灌了进去,拍了拍手,“好了,我喝完了。”
青阳子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那走吧!”
苏晓魂带着青阳子来到宅子的后院,那里果然有一个白玉雕成的池子,里面是冒着白烟的温泉水。
看来这里的这座别苑就是为了让苏大庄主泡温泉用的,排场都摆在这座池子上了,难怪其他地方会显得有点寒酸。
苏大庄主还算克制,以比较正常的速度除去了身上的衣衫,跳下池子,“来吧来吧。”
青阳子哭笑不得地看着异常兴奋的苏大庄主,他那点心思全写脸上了,慢慢地脱了单衣,露出紧致修长的躯体。
他的身体并非是那种玉色的静物般的白,而是更加鲜活一些的象牙白色,骨肉匀称,肌理细腻,月光流泻其上,泛起银色的光芒。
苏晓魂眯起双眼,饱餐秀色。
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天知道他究竟等了多久……
只觉得呼吸和下半身的某一个地方同时开始发紧,幸好掩在水下,不易察觉。
青阳子缓缓走下水池,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好舒服。”
“这是当然,红叶山庄的东西从来就是好的!”苏大庄主的口吻很是骄傲。
想必等到他把青阳子便成红叶山庄得知后会更加骄傲吧^^
说着话,他一只手已经很不安分地探到青阳子身上去了,此时不吃豆腐,更待何时?
青阳子也懒得动,“把你的爪子收回去!”
“好友你今天一路奔波,想必是辛苦了,我帮你疏解一下。”说着,他轻轻揉捏着青阳子的肩。
感觉到酸痛的确是减少了不少,青阳子也就不再抗议,舒舒服服地靠在池边享受着温泉水的冲刷。
揉着揉着,苏大庄主的手渐行渐下,从肩滑向了背。
“好友,你转过身去,我帮你捶捶背!”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心了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被温泉水蒸地有些迟钝的青阳子还是依言转了过去。
看着线条疏朗,起伏有致的优美背影,苏晓魂的眼睛越发深邃了。
他轻轻地敲着青阳子的背,小心地按摩着几个|穴位,“舒不舒服?”
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青阳子点了点头。
很好,他可以继续努力了。
苏晓魂的一只手仍然在青阳子的背上敲着,另一只手则寻到了那两瓣浑圆之间的秘处。
心知此时万不可过于急躁,所以苏晓魂也只是抓住一瓣浑圆,握在掌中揉捏着。
“你在干什么?”已经有些绵软的声音只能刺激苏晓魂的欲火窜升。
早已化身为狼的男人耐下性子安抚道,“一直坐在马上,你这儿也会有些酸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