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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三天,我得去盐场一趟,再去高邮府。”盐场那边,精盐只卖了一小部分,大部分的精盐,还没有找到买家,也许,这事可以向新来的高邮府尹说道说道,‘请’他尽快将自己的难题解决掉。
“主公,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需要主公定夺。”罗贯中说道。
“还有什么事?”张阳问道。
“就是定远的朱元璋,来一封邀请信,想请我们加入红巾军。”罗贯中说道。
加入红巾军?张阳摇了摇头,红巾军里面,派系林立,虽然都尊韩林儿为王,但是,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很深。再说了,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要听别人的命令,宁为鸡,勿为凤尾。加入红巾军,虽然有利于更好地动群众,但是,头上顶着个韩林儿,干起事来不能随心所欲。第三,张阳的目的,就是赶走鞑子,也消灭掉其他的势力,朱元璋,还有即将要出来的陈友谅,哪个是好相与的主?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虽然归了朝廷,也要与这些人搞好关系。
如今自己还真是抢手,朝廷拉拢自己,红巾军也在拉拢自己。趁着这个机会,快壮大自己,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在这种年头,唯有靠自己,唯有自己有了实力,才是称霸的资本。
“主公,我们怎么回复?”罗贯中问道。
“不回复。”张阳说道。不回复,那就是最好的回复,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现在还不能跟朱元璋闹掰了,也不能走得太近。以后万一想联系,也好打圆场,这就好比现代人,看到一个不想接的电话'》,千万不能挂断,只要不去接就可以了。以后再说起来,也好搪瓷过去。
李普的这个年,没有过好。他本为泰州的提控案牍,在泰州城里面,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官职了,平时也是威风凛凛,但是,没有想到,随着那天早晨的犀利的火铳声,这一切全都变了。
他非常幸运,自己家的宅子,在泰州城的西面,带着家人,随着人流,快出了城门之后,又侥幸躲过了反贼的包围圈,成功逃到了扬州。虽然在逃离的过程中,小妾和自己走散了,而且,还怀了几个月的身孕,他也已经感到非常庆幸了。
他没有别的想法,作为一个官职不算小的行省官员,他在扬州也有一部分产业,在那里渡过自己的后半生,也就算了。
可是,没有想到,行省并不打算放过自己,腊月二十九,他收到了行省的公文,先是贬斥了一番他在泰州的逃跑行为,然后又说了番朝廷对他的恩惠,擢升他为高邮府尹,过完年之后,就可以去上任了。
收到这封公文,李普又惊又喜,本来以为他这辈子做官是做到头了,没想到,逃到扬州来,还能赶上这样的好事,被派去做高邮府的府尹?那可是一把手,比在泰州当提案控牍要高几级。天上掉馅饼?作为一个在官场里混了十几年的老手,李普在惊喜之余,还有几分忐忑不安,好事还是坏事?谁知道?
李普没有喜过了头,他派了一个心腹,前去高邮府查探局势,自己也开始在行省里面活动,自己成了高邮府尹,那李齐干吗去了?
没让李普等多久,大年初一,心腹就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差点让李普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这哪里是什么好差事?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心腹刚进高邮府的地界,就已经探明,如今的高邮府,已经完全落入了张士诚的手心,高邮府的府尹李齐,被达鲁花赤给刺杀了,张士诚借着平叛的名义,军队已经开进了高邮府,现在的高邮府,那可是张士诚说了算,虽然张士诚在名义上,仍然是行省的官员,可是,谁都知道,张士诚那是不折不扣的反贼,行省是没办法了才将他招安的。自己要是去了,说不定在半路上,就被人家给干掉了。
李普不想去,接着过年,开始在扬州城里面活动,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已经贿赂了一遍,可是,这个差使,还是没有逃脱了,尤其是行省左丞偰哲笃,那眼睛笑得都要眯成一条线了,语重心长地告诉自己高邮府在行省中占据的重要地位,希望他去了之后,励精图治,为朝廷效力,同时,管理好高邮府下属的宝应和兴化两个县。
李普知道,自己被人家当炮灰使了,可是李普无奈,拜访左丞偰哲笃的时候,话中有话,也隐含了对李普从扬州逃跑的责问,要是李普不去高邮府,恐怕也就会因为从泰州逃跑而被送进大狱。
李普无奈之下,只好开始做去高邮府的准备,而他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最不济,也能拖到过了元宵节吧?少字
和李普不同,怯不花非常想去,而且,巴不得马上就去。
虽然张士诚已经被招安,可是,毫不客气地说,怯不花和张士诚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怯不花一向自高自大,目中无人,而驻守的泰州,也是固若金汤,要不是因为赵链瞎指挥,被张士诚钻了空子,他何必带队逃到了扬州?这让怯不花颜面扫地,他一直在期待着,有一个机会,可以将张士诚碎尸万段。
而张士诚招安之后,成了朝廷的人,怯不花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对付张士诚了,没想到,高邮府的事变,让张士诚占领了高邮府。怯不花一直认为,是行省的软弱,才给了张士诚不断膨胀的野心。如今,行省派他去做高邮府的达鲁花赤,那他的职位,比张士诚要高几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去了高邮府,最大的心愿就是蹂躏张士诚。他暗暗地下了决心,到了高邮府,第一件事,就是将张士诚召来,给他敲敲警钟。
当然,怯不花不是自以为是,随他去的,还有五千人马,都是他从泰州带出来的人马,为了要这些人马,怯不花磨碎了嘴皮子,找了左丞偰哲笃几趟,澄清利害,虽然是去羊入虎口,但也不能有去无回。这些人马本来就是他的,入了扬州之后,承担了扬州的包围工作,尤其是东面的泰州,一旦有情况,就会投入战斗,说实话,他对行省还是有功劳的。
而现在,右丞相带着精锐的部队,已经回来了,暂时来说,扬州城不会有危险,他将队伍带去高邮府,也是为了保卫高邮府,谁都知道,现在高邮府里面都是张士诚的军队,没有一支力量,能将高邮府的局势控制住吗?
偰哲笃考虑了一番,终于同意将队伍归还给怯不花,但是,只归还一半,让怯不花带五千人去。因为,高邮府本来就驻军不多,最多的时候,还不到五千人,现在让怯不花带五千人前去,已经算是比较充裕的了,剩下的,留下来充实扬州城的守卫。
当然,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目的,现在,行省的军权都掌握在右丞相和达鲁花赤的手里,偰哲笃能够动用的,只有扬州的城防力量和怯不花带来的这些军队,如果有可能,偰哲笃一个人也不想给怯不花,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让怯不花光杆司令一个去上任,又有点说不过去。
怯不花又去联系李普,虽然他看不起李普,但是,如今去了高邮府,两人还得通力合作,将高邮府的政权从张士诚的手里夺过来,所以,两人之间不能有矛盾。
得知怯不花带了五千精兵前去,李普这才有些底气,最终,两人商议,决定正月十五的时候,趁着过节,进入高邮府
在扬州城里暗波涌动的时候,张阳进行了他春节期间巡查的最后一站:盐场。
盐场是张阳的根本,如今的班底,还是以盐场的兄弟为主。即使是现在,大量的精盐还没有销路,仅凭着小规模的销售,盐场也能够实现收支平衡,以后销路畅通了,盐场也是主要的财政来源。
而随着战线的前移,盐场已经算是比较稳定的后方了,后方的工作,主要由李善长主持。
张阳在盐场里和李善长,士德,刘老伯这些骨干,把酒言欢,又给留守盐场的士兵和盐场的工人们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鼓舞他们的士气。也暗示了立场:现在只是暂时的,最终的目标,仍然不变,现在实行的各种政策,仍然不变。
因为随着张阳的“招安”,不少底层的士兵并不理解,他们想打鞑子,并不想投靠鞑子,前线的士兵由于有进军高邮府战斗的鼓舞,还算士气高涨,而后方留守的士兵,可能就会有不满的倾向了,这个时候,必须做一次思想工作,张阳很重视思想工作,思想通,万事通。过着大年就跑来跑去,也有这个目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请君入瓮(一)
第二百三十三章请君入瓮(一)
由于在路上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所以,在正月十四的时候,怯不花就率领着五千的人马,陪同着新任的府尹李普,准备前去上任。
破天荒地,连左丞偰哲笃,参知政事赵链,以及其他的一大群行省官员,都到扬州城的北门口,为他们送行。
“此去高邮府,希望二位大人不负行省的嘱托,将任务完成好。”赵链望着两个即将上任的新官,却仿佛看到的是马上要升天的灵魂,有点替他们担心。
“放心吧,请各位大人放心,这次出,一定要将高邮府打理好,以谢左丞大人的提拔之恩以及各位大人的栽培之德。”怯不花说道。
李普就不是很痛快的表情了,望着旁边的运河,很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他不想去,就是有五千人跟着去,也不如在自己家里呆着舒服。
“各位大人,请留步吧”李普黯然说道。
偰哲笃微笑着点了点头,在一大群官员的注目礼中,李普和怯不花都骑上了马,调转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北进了。
“大人,他们能完成任务吗?”。赵链悄悄问道。
“有了五千精锐,如果他们还不能完成任务,那也干脆不要回来了。”偰哲笃说得很干脆。
“可是,上次怯不花率领一万人的精锐,前去偷袭盐场,结果都被骚扰不断,一天没走出泰州界去,损失了几个百人队,这次会不会也生同样的事情啊?”赵链接着说道。
“不可能,怯不花他们,一定会准时到达的。”偰哲笃很有自信地说道。
“为什么?”
“当初张士诚奋勇作战,那是为了他自己打地盘,现在,地盘也有了,他也满足了不是?否则的话,打下高邮府,他为啥还要来向我们汇报?虽然他以为我们会任命他为高邮府尹,我们偏不,再派两个人去,就算张士诚不高兴,也得装出高兴的样子来。”偰哲笃说道。
他觉得,张士诚像是个土财主,只要占据了地盘,有了一定的势力,就会放心地睡大觉,根本没有太多的进取心。和朱元璋那些红巾军是不一样的。即使是知道这个张士诚干出了分田地这样的大事,偰哲笃也只是认为,那是为了将有钱人家的家财揽过来的一种直接的方法,分田地只是个借口,否则,他怎么抄了那么多富户的家啊?
只是,行走在路上的李普就没那么有信心了,他一直鼓动着怯不花,多派些前哨,将前面的情况打探清楚,可不能无缘无故地陷入了包围圈,那犀利的火铳声,是他心中永远抹不尽的阴影。
骑兵们行进的度,不是很快。
“大哥,扬州的部队出动了。”在高邮府里,张阳已经得到了快马报信的探子回报,扬州城北,有大约五千的骑兵部队,向高邮府进了,因为对方的哨兵比较多,也没有探查清楚,不知是否意图入侵高邮府。
“再去探。”张阳说道。
前几天,回兴化安顿了事务之后,张阳就直奔高邮府了,因为听说扬州要派新的府尹和达鲁花赤过来,张阳也得做足准备,“迎接”他们。
“大哥,这五千的骑兵部队,是不是攻打我们的?”吕珍问道。“如果他们敢跨入高邮府半步,我们就将他们全部消灭掉”
打下高邮府之后,士义和吕珍两人的部队就驻扎在了高邮府里,卞元亨的部队驻扎在城外,防守着高邮湖。现在,高邮府里的队伍,就有士义和吕珍的两个营,八个百人队的兵力,剩下的两个在盐场守卫,张阳来的时候,从兴化带来了两个大本营的百人队,加上城外卞元亨的部队,也只有一千五百人。
如果是其他的红巾军,这一千五百人的部队,绝对是不值一提,还不够这五千的鞑子骑兵塞牙缝的呢。但是,张士诚的部队的战斗力,早已经在整个行省传开了,没有一个人敢低估他们的战斗力,这一千五百人的队伍,想要伏击那五千人的骑兵,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要冲动。”士义说道:“在没有探得敌人的行动目的之前,盲目地伏击敌人是很不明智的。”
“主公,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前来高邮府的新任府尹和达鲁花赤。”施耐庵说道。
新任的府尹和达鲁花赤?那他们也太有排场了吧?少字上任就算了,还有五千的鞑子骑兵为他们送行?他们也真有自知之明,怕在上任的路上丢了小命?
“的确有可能。”张阳说道,“那么,我们现在还需要确定的是,这五千鞑子骑兵,是来给他们送行的,还是行省派来准备驻扎在高邮府的?”
诸人心头一沉,这是个很麻烦的问题,如果要是送行的,送完也就回去了。可是要是派来驻扎在高邮府的,那就麻烦了,这五千的骑兵部队,该怎么对付?明刀明枪的打仗,众人不怕,可是,要是这五千人的骑兵部队,前来搞个破坏,该怎么办啊?毕竟对方人数上有优势,要是真的暗中搞什么动作,还真不好控制。
“报”这次进来的,是暗中潜伏在扬州城里的探子。
“可有什么消息?”
“大哥,行省已经派新任的高邮府尹李普和达鲁花赤怯不花,带着五千骑兵部队,前来高邮府了,早晨的时候,行省的一大堆官员们,还为他们送行。”因为得从扬州城里面跑过来,比刚才在半路上探得消息的探子要来得晚。
“这五千部队是什么来头?”张阳问道,这是目前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是派来驻守高邮府的。”探子说道。
“消息确定吗?”。施耐庵问道。
“确定,小的昨天晚上在酒楼里,看到有几个喝得大醉的鞑子百夫长,说什么不愿意去高邮府,有去无回什么的,跟了他们半天,看到他们进了怯不花的军营,今天早晨,就见到了北城门外的排场,知道事情紧急,就立刻赶来了。”
“嗯,下去休息吧,然后接着回扬州,有什么情况,尽快回报。”张阳说道。
探子下去了,几个大将们,却是眉头紧锁。
张阳看了看吕珍,士义,卞元亨,那种表情,简直像是要被**了似的。“怎么了?你们干吗这么愁眉苦脸的?”
“大哥,这五千人,我们怎么对付?”士义问道。
“施先生,你说怎么办?”张阳扭头问了问后面摇着扇子的施耐庵,冷风一直在脖子后面嗖嗖的,得让他往前站站说会儿话。
“这五千人,我们不能打。”施耐庵说道:“我们现在还算是朝廷的人,我们打高邮府,那是接着平叛的旗号,但是,我们总不能说新来的这批部队也是反贼吧?少字在道理上,我们说不过去。”
这还用说几个人想到。幸亏没有汤和在,否则“废话”两个字,肯定会从汤和的嘴里蹦出来,那个更没有口德的士信也没有在。
“同时,我们也不能放任这五千人在高邮府里,我们虽然武器先进,但是,我们没法同时监督这么多人,在高邮府里,他们如果想要背地里搞点什么阴谋诡计,我们无法及时做出反应,很可能会吃亏。”
“那我们怎么办?”卞元亨问道。
“束之高阁。”施耐庵说道。
束之高阁?众人都是大老粗,“啥意思?”
“就是把他们都捆起来,高高地放着。”张阳说道,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众人摇摇头,不明白,怎么把他们都捆起来?
“其实,这五千鞑子的到来,对我们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张阳说道:“第一,这五千鞑子全是骑兵,等于免费为我们送了五千匹战马,利用这些战马,我们可以组建起几支骑兵部队来。”
众人点点头,那些人不值钱,可是马却很值钱,而且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即使有钱,也不可能买到大批的战马,鞑子免费送来了五千匹战马,足足可以将现在的所有部队,全部变成骑兵了,就冲着这一点,也得感谢行省,真是替大家考虑啊
想到这里,愁眉不展的脸庞已经有了喜色。
“第二,这五千人,还是我们一旦跟行省翻脸时的人质。”张阳接着说道:“行省为我们送来这五千人,等于给了我们五千人质,万一鞑子对我们动武,我们可以全部将这些人都咔嚓了。”
这一点,大伙儿就不敢苟同了,如果真的放他们进了城,谁是谁的人质,还说不准呢。
“士义,吕珍,你们俩的部队,都还在军营里面驻扎着呢吧?少字”张阳问道。
“就是啊,大哥。”两人答道。
“一会儿散会后,你们即刻让部队都从军营里面撤出来,军营留给新来的鞑子。”
两人有些不愿意,这大冬天的,你让我们的人露宿街头吗?不过,两人并没有说话,大哥的话就是命令,是要严格执行的。
“知道你俩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