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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之你老婆真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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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极力劝说下,李元景收了剑,当即提议:文斗也行,请霍侍郎出题。

        霍侍郎赶忙推迟,他搞不清楚裴寂要把女儿嫁给谁,不想得罪老裴家,更不敢得罪老李家。他左右为难,不愿与参合这烂摊子,不想大家纷纷表决一致同意由他命题。

        何宣道不知道为啥,霍侍郎心里清楚,因为他是礼部侍郎,本是主持考试的官员。

        李元景急不可耐,又拔出剑来,又要发火的样子。

        霍侍郎一呆,靠,逼急了不知道这剑砍谁脑袋上呢,急道:“文斗!文斗!我出题目!”霍侍郎合计着,推是推不掉了,目前李元景正在气头上,何况他又是皇上的亲弟弟,让何宣道赢的话,李家怪罪起来没办法交代;让李元景赢,裴寂应该不会不高兴,嫁给赵王比嫁给何宣道强得太多太多,裴寂让我出考题,难道安的就是这份心?我也不要不识抬举。退一万步讲,即便惹裴寂不高兴,大不了打不着马掉喝不着顶级葡萄酒而已,比丢官要轻得多。至于银儿和何宣道的想法,可以忽略掉,完全不必为他们考虑。

        “那就恕下官按制科考试出题三道。赵王殿下、何令史请听题。”霍侍郎打定主意,开始正式发言。

        何宣道心头一颤,怎么跟开心辞典似的?把赵王和令史两个极大和极小的官爵并列说出来,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侍郎大人请说。”李元景忽地回到座位上坐下,眉头紧锁,一副不争女人就争这口气的样子。

        “第一道是明法科。我大唐五刑包括笞、杖、徙、流、死,除非十恶不赦的重罪之外,老幼废疾犯罪者皆可收赎,请问,犯死罪者需缴纳何物,重量几何?”霍侍郎笑笑的,看着何宣道。

        “阁下先请。”李元景礼貌地说,目光中却是不和善的样子。

        “李元景为官一方,这点小题难得了他么?也就难为难为我罢了,哎呀,霍侍郎这题出的真偏心啊。”何宣道心里嘀咕,他刚才说的啥题目,我都似懂非懂,好像是捐什么东西可以免除死罪,捐什么?我怎么知道?问谁?

        何宣道就知道银子值钱,于是撇撇嘴答道:“捐银子赎命。”

        霍侍郎笑笑道:“多少?”

        何宣道心里一惊,什么?蒙对了?真是胖人喝口凉水都长膘,我没想答对啊……数量是多少呢?设身处地想想,要是我,情愿把所有的银子都捐了,什么比命重要呀?

        我二百两起家,现在有两千两了,就出二千两赎命吧!于是何宣道朗声答道:“两千两!”

        一言既出,笑场了。

        笑就笑吧,肯定答错,我也没指望答对。何宣道看着银儿,她却没有笑,一副难过的样子,还使劲瞪了自己一眼。她什么意思?想让我赢吗?即使不赢也要给李元景点压力和阻力,不让李元景这么嚣张?

        “殿下请答。”霍侍郎说道。

        “赎铜一千二十两。”李元景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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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确!”霍侍郎乐得快要拍手了。

        何宣道差点没喷血,一百二十斤铜,和两百斤银,差距可太大了。何宣道看着李元景抚着胸膛,明显松了一口气,嘿,小样的,胜了一场就气定神闲起来?你答对了又怎么样,才一百二十斤铜,你赵王的命真贱。

        他心里还是不服气,霍侍郎的第二道题目出来了。

        “第二道明经科。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请何令史继续背诵下文。”

        李元景道:“这次我先作答,以示公平。”接着滔滔不绝地流利背诵起来:“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何宣道心想,什么明经科啊,说得好听,是着重考察对四书五经的熟悉程度,说白了,和我高中背诵文言文有啥区别呢?这篇不是荀子《劝学》么,背过的。我会背,可是,李元景也会背,我想赢他一场,也是不可能的,这局最多也就是个平手吧?

        裴寂突然冒出一句:“赵王殿下背得一字不差,何贤侄,认输吧。”

        啥,我认输,我为什么认输?李元景就这样把我赢了?

        李元景继续背诵:“嗯尝终日而思矣……思矣,嗯嗯,登高而嗯,嗯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嗯嗯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嗯也,而绝嗯嗯……”李元景每背几个字,嗯嗯几下。

        “忘了就忘了,卡壳就卡壳,乱背!你嗯嗯什么?”何宣道不干了,赵王你也太不诚实了,跳着背啊?想蒙混过关是不,于是忍不住大声质问出来。

        一句话,引出第二次笑场。

        霍侍郎笑道:“殿下背的一字不差,想来何令史不熟悉这段论述,是而发出痴问。”

        啥,痴问?我错了?我错在那儿了?何宣道不理解他什么意思,问道:“大人说清楚点,叫在下输个心服口服。”

        霍侍郎笑笑,道:“自东汉末年以后,战乱四起,儒家经典散佚严重,文献保存数量有限,刚才考校这段,听起来文理乖错,实源于此。”

        何宣道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什么,战乱?李元景背诵的一个残本!难怪“嗯嗯啊啊”的,遇到丢失错落的字就跳过去。真是天助我也!因为这段课文我会背啊,想当年在课堂上被老师提溜起来好几次,百炼成钢,最后终于会背了!感谢,感谢我的语文老师!

        众人不知他为何突然面露喜色,还以为输了,精神受到打击,快要失心疯呢。

        “我会背!我能背得更全!”何宣道狂热地挥舞着胳膊,好像他支持的球队进球了一样!

        众人错愕,这怎么可能?互相莫名其妙地看着,最后霍侍郎说:“请何令史背来。”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何宣道流利地背了出来,没有一个“嗯”字,显然比李元景背诵得全。

        李元景睁大了眼睛,比何宣道刚才瞪得还大,怎么回事,背这么多,这么全?这小子从哪儿看到的全本?

        何宣道暗暗发笑,本来背不了这么熟练,刚才你李元景磕磕巴巴地囫囵背了一遍,实是帮我好好温习了一遍,感谢,感谢你啊。

        霍侍郎也呆了,想不到何宣道搬回一局!可是他踌躇起来,不知该宣判谁输谁赢,看看裴寂,等他示下。

        裴寂摇摇头,不说话。

        霍侍郎无奈之下,厚着脸皮道:“殿下背诵足足一百字,何令史背诵至多六七十字,所以,判令赵王殿下……”

        太偏心了!何宣道恼了,大声道:“慢!我还要接着背,赵王殿下能吗?”

        李元景疑惑地摇摇头,轻道:“下面没了啊……”

        “我背,你们数着字数!”何宣道气愤道,心想你李元景说下面没了?嘿,你简直就是太监,我下面还有呢!接着张口继续背诵道,“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他一边背,一边屈指数着,银儿兴奋不已,在一边跟着数数,好好一篇古文,背得跟数来宝似的。

        “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不在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最后何宣道背完,众人也数完,一共是一百二十二字!

        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何宣道和银儿同时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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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儿为了故意气李元景,不停地对何宣道说:“何郎,你太有才了。”

        何宣道冲她做了个“V”字型手势,意思是我可算搬回一局,帮你出气,替你争光了。

        霍侍郎不敢说话了,这黑哨也不好当啊,他又去看裴寂,希望在他的目光里读到某种默契。

        裴寂根本就没看他,他虽然希望李元景赢,可是现下真的无话可说。

        没人腆颜偏袒,李元景脸色再次铁青,闷声道:“第二场测试,是你赢了。皇宫内院御书房都是残缺的书,你是从那儿看到的全本?”

        “我……家里书架里有。”何宣道含混答道。

        李元景沉吟道:“改天本王要亲自拜读一下,请侍郎大人继续出题。”

        霍侍郎擦擦头上的汗,本以为两道题后,何宣道这小子就屁滚尿流输掉裤子了,没想到两个人打了个平手,这最后一道题么,一定要出的难一点,让何宣道输:“第三道题目,自然是进士科考,明诗赋是也。”

        原来古代进士考这三科呀?吟诗作赋,乖乖,我可不懂,平平仄仄、阴阳上去的,麻烦死了。何宣道心里打了个突,旋即镇定下来,长这么大,背诵诗歌不止一百首吧?把李白杜甫白居易们现成的诗借用来,顺嘴胡诌几句,能应付就应付,输了也没什么。

        银儿在一边给何宣道打气道:“你一定要赢,一定能赢。”

        银儿是说给李元景听的,故意气人玩的。

        何宣道有些会错意,想到,难道她真的希望自己能赢?好好给这个做错事情死不悔改的李元景一点颜色看看?

        于是何宣道笑着对银儿道:“相信我,没错的。”

        其实何宣道心里知道银儿不会真的嫁给自己。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今天之所以达成默契,完全是为了好好折磨折磨李元景。

        霍侍郎笑道:“最后这第三道题目么,我出上句,二人各对下句,学学魏晋清谈之风,最后由司空大人判定言谈之优劣、对句之高下。”

        最后,狡猾的霍侍郎还是把择婿权交回给裴寂,他心想,你家的家事,你自己决定吧,该我什么事,我可不跟着瞎参合了,我该干嘛干嘛去。

        裴寂点头答应,心中所想,即便何宣道真有才学,以我的心意,还是要把女儿判给李元景。

        何宣道心有不忿,不想被人看得低了,道:“聊吧,聊些什么?其实我充其量不过是初中刚刚毕业的那种水平,唉!上学三年逃课两年零十一个月二十九天,想上了一天课还赶上个礼拜天,没辙了。但我天生就是文曲星下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都懂那么一点点!说吧!要聊什么?”

        霍侍郎没管他说些什么疯话,正色道:“远书归梦两悠悠,只有空床敌素秋。”

        李元景文武双全,果然才思敏捷,抚掌轻轻拍着节奏,应声而和:“阶下青苔与红树,雨中寥落月中愁。”

        何宣道听出他们在说一首有点离愁别绪的诗,用力想啊想,终于想起李白的一首赠别诗,李大大送朋友时候做的。何宣道在人们的催促下,紧急改动了诗中个别字,吟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银儿送我情。”

        何宣道说完,心里还在琢磨:“汪伦、银儿,都是平韵,改的好啊。好诗好诗。”

        银儿自然不懂谁对的诗句更好,只顾拍手叫好,捣乱似的叫道:“何郎的诗好。”

        “好个球,没羞没臊。”裴寂脸色罩上一层严霜,颇为吓人。

        霍侍郎想笑又不敢放肆地笑,鼓着圆圆的腮帮子,强忍着,好半天才说:“令史走韵了。”

        “我走运了?那就是我赢了?”何宣道哈哈大笑了起来。

        裴寂判道:“赵王押韵工整,格调更佳。”

        何宣道明白自己听错了,走韵,不是走运,一声哀叹。心里虽然不服,可确实不如李元景啊。我学了那么多年的语文,为什么在他面前显得不学无术呢?

        银儿在父亲后背轻轻推了一把,道:“偏心偏心,重来重来。这次谁赢就嫁谁。”

        裴寂平时宠溺女儿实在太过份,这时竟然执拗不过,腆颜道:“这次老夫亲自出题,回答不出、言语无趣者或诗句明显不如对方者,请自行离去。”说着,冷眼看着何宣道。

        何宣道一梗脖子,我凭什么一定输,你快出题吧!

        裴寂正色道:“请为戍边将士作诗一首。”

        何宣道心里暗自不服,李元景带兵守护一方,这又是他的强项。咳,这不怪别人,怪就怪自己没强项……

        咳,别抱怨了,让我好好想想,给将士作诗,好像叫边塞诗?不就是“车粼粼、马萧萧、哥舒月遁逃,大雪满弓刀”那一套吗?大致就是跟战争有关的,有点英雄气概的那种。完了完了,想不出一首完整的了!急啊,急,赶快优化组合,赶快组合成一首好的出来。

        李元景果然才学过人,很快成诗一首,轻轻吟道:

        “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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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羽林郎、骠骑大将军,这是说大将霍去病,汉代的青春偶像。李元景自比霍去病,实际说出了当时长安无数英雄少年心里的梦想,他李元景自然不例外,同样要去实现霍去病的梦想。

        何宣道隐约听过那首诗,明白诗歌的内涵,看着李元景此刻的气魄,真是少年将军,英姿勃发,用赵本山的话说,“小伙简直帅呆了”。

        何宣道痴痴地看着,面有惭色,这一局,是输定了。

        银儿在一边催促道:“何郎快快吟来,一定要超过他。”

        何宣道还在乱七八糟地组合呢,一时还没想好,心想,我这水平要是能赢,真是天理不容。他看着银儿,心里不甚欢喜,心道,我要是把你娶回家,我自己都会笑我眼光太低了。时下输了倒好,你就可以和你心爱的李元景成亲了。

        他迟迟不开口,裴寂和霍侍郎都催促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令史不能偶成,就判赵王殿下赢啦?”

        “且慢!”何宣道一伸手,打断他们的话。你赵王李元景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我什么都没有,自然比不过你,比不过也得比啊!咱是个爷们,咋也不能被你吓死,与其窝囊死去,不如亮剑,我亮、我亮、我亮什么呢?没货啊……胡思乱想之间,灵光一现,正好想起一首诗来,那首诗大大的有名,于是开口大声吟诵: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

        诗毕,满屋鸦雀无声。

        众人的眼神里,俱是惊愕。

        李元景的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不知哪根脆弱的神经被触痛,“唰”地再次抽出宝剑,猛地一送,剑尖直抵何宣道咽喉,断喝道:“大胆狂徒,敢对父皇大不敬!”

        何宣道一呆,我背了陆游一首诗,怎么了,为这个你就要杀我性命?太离谱了吧,他用手轻轻推开他的剑锋,不解道:“明明对诗,怎地又要武斗?哪个骂你……父皇了?”他差点说“我没骂你爹”,要是真的脱口而出,当时就被戳几个透明窟窿也不算冤枉。

        “你明明是取笑我李氏儿孙无能,不能收复中原,又受草原外族欺侮,是也不是?”李元景一抖剑花,戾气更盛。

        何宣道见他手腕狂抖,这一剑真的随时都可能刺下来!他怎么听了陆放翁那首诗,就变成这副嘴脸了?陆游那首诗叫什么来着?对了,《示儿》,诗的意思很浅白,用到这里……嗯嗯,意思似乎不妙……

        听起来,这首诗好像是咒李渊死的,好像李渊死前说给李元景的:“老爹是不行了,内乱未平,外患如虎。恐怕这些祸患,到我死了也解决不了。无能的儿孙们,要是有朝一日你们胜利了,别忘了在我坟前祭奠的时候,告慰一声……”

        李元景要是这样理解,我真是死罪!不是我嘴损啊,实在是急中生智下造成的冤假错案,要是早知道会激怒李元景,我背“鹅鹅鹅”那首该多好,也不至于因文获罪,白白丢了性命!事到如今,谁能出来帮帮我啊?

        何宣道想到此处,浑身一冷!银儿啊,我早说我不想参合,你非带我去庙里装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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