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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休闲娱乐方式太少了,特别是晚上,大概除了玩老婆,就只有传闲话了,难怪传得我这么有名。这是唐代,没有舆论领袖和把关人,没有一家权威报纸出来辟谣,对我进行一下正面宣传,就这样,任由我的名字在大众传播的汪洋大海里扭曲扭曲……
某晚,闲极无聊,坐在天井里晒月亮。突然想起一句古诗来,叫什么“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骂了声放屁,我是特例,我要好好晒晒这古时月。
唐溪贞亲手做了好吃的点心,拿到我身边,和我一边吃,一边晒月亮。
记得当年,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对黄金时间的40多个电视台粗略作了一回统计,21个台播的是清朝故事,长辫子男人和大脚片的女人正勇敢恋爱或打斗;19个台播的是韩剧、日剧加港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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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好烦,除了《我叫金三顺》,没一个看得下去的,现在想看一眼刘德华也没有了。
看来,我得赶紧和大老婆结婚了,然后赶快造几个小人来,让娃们陪着解闷……
胳膊一痛,何宣道的意识从漫失中转回,唐溪贞的手掐在他的胳膊上,嗔道:“又打谁家姑娘的坏主意呢,看你笑的得意的样子,要不要拿镜子给你照照?”
“想你呢,嘿嘿,真的。”
“想我?要是真想我,就快点把自己身体养好。”
说到身体,我倒忘了,其实我的身体一点毛病没有,而且,这一个多月来,没少吃补品,高丽参啥的,纯野生的,没有养殖的,搁在21世纪得人民币好几万一根呢,我的身体强壮的很,鼻子都快流血了。
每天晚上,我都难以入眠,为啥?美人在侧,勾着你的魂儿,你睡得着吗?还要装病,昧心地假装对女色不感兴趣,尤其是在一阵亲吻爱抚马上进入激情的时候,迅速强迫自己止住焚身欲火,那感觉,真叫一个痛苦。
等结婚以后吧,我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我真佩服自己有如此强的定力,不过,我想我真的该结婚了。有钱了是一方面,生理上的折磨实在受不了了。
唐溪贞真的很乖很纯,这样的小姑娘一定没有试过云雨之情,不然不会把持地这么好,被我拥抱着就是一副心满意足的醉态。
“我的病好了,找个先生掐算个好日子,我要再娶你一次。”何宣道捏着唐溪贞的手,轻轻捏着,认真地说。
她显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再成亲一次,而且是和同一个人,可以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木然道:“好端端的,为什么?”
何宣道只得撒谎,表情却很郑重:“三年前成亲的时候,我卧病在床,什么都不知道,想起来真的很遗憾。”
“遗憾什么?”
“人家不是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么,我这样草草地度过了,很是遗憾。”
“原来如此。”
“老婆,我还听人家说,穿婚纱……不是,就是女人的出嫁那天,是她一生最美的时候,可惜我没有看到。我今生要是看不到,会死不瞑目的。”
“真的么?那我就和相公再拜一次天地。不过,一想到要宴请很多宾客过来,妾身快要羞死啦。”
“不是有红盖头么,呵呵。”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墙上的瓦片响了一下,一团黑影掉进院子,发出闷闷的声响。
何宣道、唐溪贞听到了声音,一齐回望,见不远处一个黑点正迅速扩大,忽然眼前一花,面前已多了一个人!
两人见了不由自主“霍”地站了起来,何宣道当先叫了声:“谁!”一颗心也跟着跳到了喉咙口。
“是个坏人。”来人开口说话,语音奶声奶气,有些熟悉。
“哈哈,那我揍你一顿。”何宣道说着,笑呵呵地迎了上去,这时他已经认出来人是一个多月前见过的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走后,何宣道、唐溪贞时常提起他,希望能再见到他,却始终未能如愿,谁料,这个刁钻的小乞丐竟然夤夜上门来。
唐溪贞也认出他来,惊喜地叫道:“小乞丐!是你!”
“是小乞丐之王。”小乞丐一字一顿地纠正。
“小兄弟,请坐!”何宣道热情地招呼,“来尝尝你嫂嫂做的糕点。”说着,将盘子递到小乞丐的面前……
“不必了。”小乞丐话音未落,挥手将盘子打翻,糕点和破碎的盘子散落一地。
何宣道不明所以,诧异地问:“小兄弟,这是为何?”
“因为我是来杀你的!”小乞丐说完,袖管里亮出一柄银闪闪的匕首!不等何宣道争辩,那雪亮的光线快速流伸,朝他当胸刺了下来!
何宣道初时以为小乞丐在开玩笑,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做见面礼而已,眼见匕首真的刺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急向后缩,堪堪躲过了一击。
小乞丐一刺不中,迈步追来,匕首再次刺落!
何宣道再次躲开,这次躲到院子里一棵槐树的树后,大叫道:“小乞丐,你疯了么!”
小乞丐并不言语,也不理会站在一边的唐溪贞,只顾追着何宣道不放。
唐溪贞见小乞丐脸色铁青,很是难看,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下登时乱了,喝了两句“小乞丐住手”,小乞丐全然不去理会她。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何宣道瞅准一个机会,双手死死抓住小乞丐执匕首的手腕。小乞丐的手腕很细,被他扣住,一时挣脱不开。
小乞丐阴惨惨一笑,另一手在身上什么地方一摸,又抽出一把匕首来,直朝何宣道的心脏刺去!
他这是要人命啊,我和他素昧平生,为什么这样恨我,非取我性命不可呢?想想自己实在没结什么仇,难道是被休的某个夫人雇用杀手来报复了?她们的底细自己全然不了解,有这么大的能量和魄力么?咳,清官还被恶霸泼硫酸呢,我好人不一定就有好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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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宣道脑子里没有停止思考,身形向后一躲,呲地一声,衣服被刮开一条长长的大口子,皮肉随之一痛。看来小乞丐真的动了杀机,无情地痛下杀手……
小乞丐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呢!唐溪贞也被这个问题弄懵了,但是她也没时间去弄清楚了,见相公处境十分凶险,竟然勇敢地冲了过去,双臂一张,横在二人之间。
“躲开,让我杀掉这个负心的狗男人!”小乞丐手背一推,手劲奇大,一下子将唐溪贞推向一边,双匕首连环刺出,不离何宣道的咽喉、心窝!
不得了了,何宣道背靠墙根,已经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小乞丐一步步紧逼上前,杀气腾腾的匕首,呼地直刺出去……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
唐溪贞摇摇欲坠,一柄匕首插在了她的肩头,鲜血霎时染红了一大片衣裳。
原来危急关头,唐溪贞舍命而出,再次挡在了何宣道的前面!
何宣道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大叫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小乞丐木然站在原地,被眼前的情景呆住了,一动不动,原本恶毒无比的目光,散乱开来。看样子,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样子,超出了他的预想。
几个丫鬟下听到呼唤,都跑了过来,将唐溪贞扶回房内,有的跑出去叫大夫过来。
小乞丐显然也受到了打击,站在院子里,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宛如泥塑一般,仿佛被眼前打算的一幕惊呆,又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干什么。
六神无主的何宣道,终于等来了一位医生,他和丫鬟围在唐溪贞的床前,听着唐溪贞揪心的呻吟,心惊肉跳地看着医生拔出匕首……
“大夫,我这有金创药,你给这位夫人用吧……”一个细弱的声音,在一旁嗫嚅道。
何宣道扭头,小乞丐不知什么时候进到屋子里来,手里递过一个小瓶来。
小乞丐脸色死灰,全然没了神采。
何宣道见状,怒火中烧,扬手打翻他手里的药瓶,骂道:“谁要你这个小杂种假充好心!你去死吧!”随手摸到一根短棒,狠命地当头打下去!
小乞丐没有躲闪,硬生生地挨了一棒,一声闷哼,靠到墙边,鲜血从头上汩汩流下。
何宣道没料到他竟然不躲闪,见他头破血流的样子,没有再打,掷掉手里的棒子,气哼哼地转过身去,也不理他。
阿三在一边问道:“少爷,他晕死过去了。是要杀了他,还是报官?”
何宣道一愣,现代文明社会,未满十四岁的少年,犯再大的罪也不能杀的。看他年纪也就十四岁的样子,算了,何况刚才也打了他出气,便道:“待会赶他走。”
那位老大夫验完伤,忽然叹了口气,极其沉重。何宣道心头一惊。
虽然是一声叹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何宣道更加心知肚明,唐溪贞的伤有些麻烦。
“不瞒少爷,少夫人中了剧毒,依老朽看,绝不是一种毒药配置,这解药么,现下无法给出方子。”老大夫摇了摇头。
匕首有毒。
这时,何宣道才发现,唐溪贞的伤口已经一片死黑,原来匕首是喂毒的,这个小乞丐真是太歹毒了,往日对他一片好心,真没想到看走了眼,到头来反受其害!
“你快想想办法!”何宣道用力抓住老大夫的胳膊,摇晃着,他夫妻二人情深义重,听他说出实难救治的话来,一时间方寸大乱。
“少爷别急,要想解毒,首先知道夫人中的是什么毒才行,不然老朽不是救人,而是害人。”老大夫语气平和地说。
唐溪贞此时嘴唇也开始泛青,二目紧闭,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何宣道心头大恸,扑倒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微弱地喘着气,心如刀割一般。
唐溪贞缓缓睁开眼睛,断断续续说道:“相公不要担心我,我会好起来的,和相公再拜一次天地,了却相公心中的遗憾……”这个时候,她全然忘记自己的安危,令他更加伤心欲绝。
“大夫,您就没有办法了么?”何宣道的目光,再次回到老医生的脸上,老医生摇摇头,说:“恐怕捱不过今晚。”
“解药,刚才我给你的,就是解药……”小乞丐微弱的声音,再次从墙角传来。
何宣道抬眼看去,小乞丐头上血流不止,无人理会,颇为凄惨,在他的脚边,是一个打碎的瓷瓶,黄色的粉末,撒了一地。
唯一能救唐溪贞性命的解药,已经不复存在了。
唯一的希望,也不复存在了。
小乞丐用微弱的气息说:“大夫,请你治好这位姐姐,刀子上的毒是……乌头,还有,桃花信。解药,解药是……”不等她说出来,竟而晕死过去。
何宣道听他说到最关键处,竟然停止了,心头焦躁不安、大失常态,像疯子一样喝道:“你先别死,解药是什么,你快说啊!”
“少爷别急,既知毒药,那么老朽就知道解药的配法了。”老大夫说着,挥笔写下了一个方子,递给何宣道,示意他按方抓药。
何宣道拿起方子,腾腾腾跑出门去。
“何少爷,还是让阿三去吧!”阿三追了出来。
何宣道大叫道:“不用你!”这么要紧的事情,委托别人去做,万一做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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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一愣,道:“少爷,您去东边抓药。小的让大夫再写个方子,去西边再抓药,这样保险一些。”
“快去快去!”何宣道好不耐烦,全然忘记表扬阿三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深更半夜,药铺都关着门,何宣道好不容易砸开了一家,幸运的是,需要的那些药,店铺里全都有。
等何宣道飞跑回家,阿三居然已经抓齐了一副药,提早回来了。何宣道一把拉住他的手,泪光盈盈,激动地道:“谢谢,谢谢你。”
老医生已经将一些药粉敷在唐溪贞的伤处,又叫下人熬了一碗药汤,喂她喝下,这才松了一口气。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唐溪贞有救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唐溪贞悠悠转醒,轻声呼唤“相公”,何宣道抓紧她的手,喜得眼泪都出来了。
“姓何的。”歪坐在墙角的小乞丐也醒来了,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说,“我本无心加害姐姐,一时失手,险些害了……姐姐性命,真是、罪该万死……”
“你不要说了。”何宣道当即喝止,“既然无心,我不难为你。你走吧,我们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了。”
“小乞丐想不通,姐姐为什么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不让我杀你。”小乞丐自言自语着,好像没有听到何宣道的喝止,“想不通……难道我看错了?难道我娘说的不对?”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话,何宣道也听不大明白,更加不去理睬他,如果他不是头上受伤流血,恐怕早就让下人轰走他了。
“我连累无辜受苦,情愿以死给姐姐赔罪!”小乞丐细弱的声音陡然抬高。
何宣道闻言一惊,扭过头去看时,小乞丐已经手起刀落,将明晃晃的短刃插进自己的肩头!
“解药,快,解药!”何宣道大喊出来,心头暗恼,小乞丐啊小乞丐,你这又何苦,我已不追究你,放你离开,你却为何自残性命。
“呵呵,呵呵,呵……”小乞丐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嘟囔着“不必管我”,就往外走,喉咙里咕噜噜连续发出傻笑的声音。
阿三冲上去,不由分说将他瘦小的身体抄抱在怀里,抢了回来。
医生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刚才又发生了什么,摇着头,将何宣道多买的那副药给小乞丐用了。
小乞丐在短暂的深度昏迷后,醒转了来,看了看身边的人,撑起身体,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你罪不至死,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害人了。”何宣道神色凛然道。
“哪个要你教训?狗男人。”小乞丐骂了一句,倔强地下了床,迈步朝外面走去。
何宣道再次被他无端辱骂,气上心来,说道:“我再说一遍,你我恩怨两清,你走吧,再不要回来了。”
小乞丐回头啐了一口,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这一次,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乞丐走了,何宣道心头竟然泛起一丝失落和担忧。
送走了医生,何宣道守候在唐溪贞的病榻边,一夜未睡。
唐溪贞一会清醒,一会昏迷,如此反复三次,直到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唐溪贞气色大好,只是伤口还有些痛而已,其余已无大碍。何宣道见了,自然喜不自胜,熬了鸡汤给她喝。
到了第七日上,唐溪贞的伤完全好了,肩头只留下一道细细的伤疤。
何宣道动情地拥着她,低低的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舍弃自己的性命不要?”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妾身只知道,是相公改变了妾身一生。”
“所以你这一生注定为我而生,为我而活,为我而死?”
“嗯,我想是的。”
何宣道听了,心头一热,喃喃道:“小傻瓜,如果你死了,我还能独活么?”
经过这件事后,何宣道切实感受到韶华易逝、人生无常,生命如此脆弱,生死在乎一瞬,任何宝贵的东西都可能失去,必须拿出只争朝夕的气度来。于是,他决定将婚期提前。
消息一出,家里上上下下欢天喜地,街坊邻居见了面也喜气洋洋的。
何宣道一边叫人准备各项事宜,好好操办一下,一边亲自写下一封封红艳艳的喜帖,一家家亲自登门奉上。
几天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在京城的各路朋友,已经有七八百人。能有那么多朋友到场见证婚典的场面,送来祝福,真是一件令人兴奋而欣慰的事情!
七日后,农历三月二十九日,将是我在唐朝和心爱的女人大婚的日子,激动啊。
这天晚上,阿三匆匆套马车,何宣道问他去哪儿,他说魏国公裴寂裴大人差人来买酒,要亲自送到裴府。
“裴寂是谁?不熟。”何宣道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