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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初知道宁氏心中在想什么。前世橘红没有被沈弘渊开脸。这大抵是因为前世宁氏根本不得沈弘渊的喜爱,过夜的时日很少,更别谈旁边的丫鬟能被沾了雨露。
可是今世不一样。今世宁氏的身子骨开始便好,性子也慢慢改变,不似前世的死拧,慢慢赢得了沈弘渊的尊重。谁知道橘红有没有被开脸的可能?毕竟这一世,很多事情在沈静初的努力下都改变了,她真的不清楚会不会影响到这个小小婢女的人生。
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来,沈弘渊对宁氏正是情到浓时,一时半会也许不会去想这档子事。但是日后,还是难说。毕竟沈弘渊是个传统的男子,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识,他亦是正值壮年,三个姨娘开始徐娘半老,两个姨娘又做了错事,抬新的年轻的姨娘通房,实在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沈静初搀着宁氏回了屋子,坐着与宁氏闲聊了片刻才回了自己屋子。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沈静初便示意了似水去找明佑轩。明佑轩那日说三日后去寻他,想必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了吧。
似水的速度很快,不须半个时辰便回来了。她禀道:“主子说万事俱备,只请小姐明日好好看戏便成。”
沈静初眼眸微闪。明日。明佑轩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而且经过今日早晨一事,沈静秋应该会迫不及待了。沈静初已经派丫鬟到门房打听过,梨苑的九小姐的贴身大丫鬟珍珠出了门又回来了,想必给沈静秋带了她想要的消息。一切都如此恰到好处。
沈静初笑了笑。她不会让李世珩与沈静秋得逞的。
似水低头从袖中又行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上:“这是主子命奴婢给小姐的。”
其实似水的心里头对主子给小姐写信一事颇有不解。主子对她的信任毋庸置疑,否则也不会直接让她传话,并没有避开的意思。可是既然已经传话,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要用书信传达?似水心里头虽是疑惑,但由于受过良好的训练,她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所以并不曾问出口。
信!沈静初脸上不免飞了一抹红霞。她遣退了丫鬟们,小心翼翼的拆开信笺,上头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日日思君不见君。
虽然短却刚劲有力。虽然短却柔情似水。沈静初仿佛能感受到明佑轩叹息着拥她入怀说想她的情景。
沈静初微微一笑,将信笺小心翼翼的收好。
她也有些想念明佑轩了。其实距离说亲那日,也不过是几日的光景。但沈静初却觉得已是好些日子了。晚上她偶尔会睡不着。总是幻觉那窗户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前总是担心那明佑轩不知哪天晚上便要闯了进来,如今竟有几分想念。当然,沈静初断不会说出来让明佑轩知晓了,否则这家伙该每晚都要来了。
未出嫁的女子的声誉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黑漆漆的床上,一会擦枪走火了可怎么好。
不知如今明佑轩在做什么呢。她知道,祭天仪式一事异常棘手,牵扯了众位皇子,她其实很想知道如今事情进展的如何了。沈弘渊那里肯定探不到任何风声,她只能从明佑轩那里问出一二。不过明佑轩如今应是有够他忙碌的吧。他却仍能分出心思来帮她解决沈静秋的事情。虽说沈静秋的事情牵扯到李世珩,与夺嫡也不无关系,甚至很多祸端都是沈静秋在背后捣鬼,但是他们大可不必那么着急处理沈静秋。
可是沈静初很着急。
沈静秋如今已经陷得很深的,再这么下去,不仅会扰乱了他们破坏李世珩的计划,更有可能会损害沈家的家声。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世珩再次毁了沈家女儿的清白。更不能看着李世珩阴谋得逞,成功登位。
那日她在老夫人面前“无意中”提起珍珠时常外出之事,不过是个引子,先行对明日之事铺垫一番,又引起沈静秋的注意,却又让沈静秋以为,沈静初的手段也就这般,不过尔尔。但沈静秋不知道的是,明日的才是重头好戏。
沈静初想着明日的事情,嘴角微弯。
梳理好这些事情以后,沈静初便安下心来开始看书。这段时日她进步不少,也暂时无人对母亲下任何毒手,但她对前世暗中下手的人仍在警惕着,生怕一旦松懈了,那人便会趁虚而入。
虽然她将目标人物锁定在姜姨娘身上,可是事无万一,若不是她,而是刘姨娘或者张姨娘,她却疏漏了,那可就不妙。
到了晚间用膳时分,沈弘渊脸上仍是凝重。沈静初暗自猜测昨日一事比想象中的严重。但二皇子应是无大碍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父亲颜色这般难看呢?沈静初不免有几分担忧。早知如此,今日便嘱咐着似水问问明佑轩了。看来此事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而关键是,沈静秋不简单。
到了歇息时候,宁氏才跟沈弘渊提起今日荣苑老夫人说的事情:“……母亲说秋姐儿的亲事,是建平伯府的长房次子,岚姐儿的亲事,母亲说怕世子爷自有主张,便不曾做主,让世子爷定下。”
因为刘姨娘的哀求,沈弘渊曾经确实有过给沈静岚找门好亲事的想法,只是他也知晓沈静岚的性子仍需约束的,他没有寻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此事便一直不曾有定论。如今刘姨娘做了这般伤天害理之事,而沈静岚虽由老夫人管教着,略有了进步,却仍不够端庄大方,沈弘渊也便没有花太多心思在此事上。
于是沈弘渊开口道:“岚姐儿的亲事便由你给她物色吧。”
宁氏却道:“既然世子爷没有定论,此事妾身还是交给老夫人好了。”
第二百一十章 妆粉
沈弘渊侧过头去看宁氏的脸。他似乎听出了宁氏这句话里头有别的意思。
宁氏见沈弘渊这般看她,只道:“如今岚姐儿在荣苑学规矩,想必老夫人比我更知晓依着岚姐儿的性子,寻个怎样的夫君才好。”
她不想日后沈静岚怨怼她。更不想因了此事伤了她与沈弘渊来之不易的感情。所以她不想蹚沈静岚亲事的浑水。这门亲事由她出面日后定会让沈静岚刘姨娘有话要说,她索性不管不问更好。
沈弘渊大抵也想到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想宁氏太过为难。毕竟沈静岚的性子确实让人头疼。听话的时候倒是会撒娇,可是毕竟是被刘姨娘宠坏了的,娇纵难免。于是他道:“母亲思虑周全,由她去决定,对岚姐儿也应是好的。”
宁氏笑了笑,又说起另外一事。“母亲今日说,房里头需得有通房伺候着,叫你给橘红开脸呢!”
沈弘渊怔了怔。他轻轻的扳过宁氏的脸,让宁氏正对着他,这样他可以看清楚宁氏脸上的所有表情
他似笑非笑道:“夫人以为如何?”
宁氏被迫跟他对视,只得低垂着眼睑道:“妾身以为,妾身在孕事期间无法好生伺候世子爷,锦苑却也需个通房丫鬟,给橘红开脸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弘渊的目光直逼宁氏,问道:“此话当真?”
宁氏答道:“母亲的决定,自然是最好的。”
沈弘渊低低的笑了起来。宁氏话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当宁氏被沈弘渊莫名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沈弘渊开口道:“我暂时不想要通房丫鬟,待我想要之时再说吧。”
宁氏抬头看向沈弘渊。
沈弘渊嘴角微弯道:我会跟母亲解释的。
宁氏的耳根不由自主的红透了。
看来沈弘渊是懂了她的意思。这笑容里头,也不知有没有笑话她的意思。
但沈弘渊说的是“暂时不想要”而已,也没有以后都不要。宁氏心头仍有隐隐约约的不安。
沈弘渊附身低头道:“我这般表现,夫人是否应该予以奖励?”
宁氏脸上更红了:“世子爷想要什么奖励?”
沈弘渊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夫人以为呢……”
剩下的话语已被吞没。房内很快想起一片喘息声。
………………
沈静初回了屋子,照常看了会书,至累了便准备着歇下。黑暗中躺在床上,仿佛又听到窗边有些若有若无的声音。沈静初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打起精神盯着幔帐看看是否有什么动静。许久却是毫无反应。沈静初怀疑自己听错了。隔了许久都不见有明痞子的身影,沈静初渐渐放松下来,暗中笑骂自己想念明佑轩想到出现幻觉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件好事,慢慢睡了过去。
窗外悉悉窣窣的声音的确是明佑轩发出来的。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晚了,当自己陷入沉思以后回过神来,便已站在沈静初闺房的窗前。但他记得他答应过她什么。他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自制力且轻佻随意的痞子。即便他对着她,不自觉的就想轻薄。但这难免让她误以为他对谁都那般。他以前是会故意在语言中调戏一些女子。但他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像又搂又抱又亲又吻的,可只对她一个人。
所以,比起爬进窗户对她动手动脚惹她不快,他更愿意尊重她。她是他定了亲的妻子。以后他与她还有一辈子的人生。就算他此刻真的很想她,很想将她揉进他的怀里,很想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他想听她说话看她笑,即便是她生气瞪人的眼神也是娇俏可人的。
明佑轩笑了笑,将那股破窗而入的冲动努力压下。他的自制力在关于她的事情面前总是容易轻易的化整为零。握了握拳,明佑轩强迫自己跃身离开安远侯府。
第二日,沈静初在给老夫人请安之时刻意留意着沈静秋的神色。沈静秋因把注意力放在下午与李世珩见面一事,心中高度紧张,仔细琢磨着衣着打扮,语言表情,却是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草草的请了安,便是低头在一旁站着。她甚至没有留意到沈静初打量的眼光。
待到请安过后,沈静秋便回了梨苑。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昨日珍珠买回来的桃花粉发呆。
丫鬟紫鹃见状不由得问:“小姐,发生何事了?”
沈静秋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珍珠不懂得如何挑选妆粉,昨日买的玉女桃花粉,制作不出我想要的妆粉。”
一旁的珍珠似乎知晓自己做错了什么,赶紧低头道:“奴婢知错,奴婢即刻去镜花堂给小姐重新采办好的妆粉来!待奴婢将功补过后,再求小姐责罚!”
鹃一旁冷眼看着屡次犯错的珍珠。她跟了九小姐不过几日罢了,这个九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便犯了好几次错误,她根本不配当一个小姐的贴身大丫鬟。九小姐应该好好惩罚她,给她点颜色瞧瞧才是。否则,日后更是会无法无天了。
沈静秋盯着满脸羞愧的珍珠看了半晌。终于,她叹了口气道:“此事不怪你。你原就不懂这些妆粉。是我大意了。还是我自个儿去一趟镜花堂罢了。顺便多挑几款妆粉,给几个姐妹们也做一些妆粉。”
紫鹃有听说过这个梨苑的九小姐自己会改良妆粉。改良以后的妆粉更加细腻幼滑,上脸更为红粉菲菲。所以紫鹃对沈静秋要重新制作妆粉一事深信不疑。同时也认为沈静秋对她的丫鬟珍珠未免太过纵容了。
主子待下人宽容大度是一回事,那证明主子性子好,不拘小节,可是屡次纵容丫鬟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未免有性子过于软弱,被丫鬟吃住的嫌疑。而纵容丫鬟,会让主子在丫鬟面前没有丝毫威望可言,只会让丫鬟变本加厉。
沈静秋可没去理会紫鹃心里头这些想法。她换了一套色彩鲜艳、布料上乘的衣裳,好生打扮了一番。面对紫鹃有几分怀疑的打量目光,沈静秋笑着解释出了门便代表着安远侯府女儿的形象,决计不能在人前失了仪态才好。紫鹃这才卸去了眉头的疑心。
她吩咐紫鹃在屋子里头呆着,便于未初时刻带着珍珠离开了府里头,去了镜花堂。在镜花堂精挑细选了一番,沈静秋满意的离开。离开了镜花堂,她推说有些累了,经过悦来客栈的时候,便道要歇息片刻。
珍珠不疑有他,便陪着沈静秋在悦来客栈的一楼喝了几杯茶以歇脚。
在沈静秋将第三杯茶倒进肚子里的时候,沈静秋忽的一声惊呼道:“糟糕,竟忘了买滑石粉!”
滑石粉是制作改良妆粉中必不可少的材料。珍珠连忙道:“待奴婢去买吧,小姐在此稍等片刻。”
“嗯。”沈静秋叮嘱道:“必须是东郊那家滑石粉才好。”
东郊离此处甚远。珍珠不免有些担忧:“小姐,奴婢一来一回需些时刻,小姐一人在此……”
“这光天化日的,你怕什么?”沈静秋笑着道:“你快去快回吧。”
“是。”珍珠匆匆退下。
沈静秋看了看悦来客栈里头的漏壶,她将时间算的刚刚好。她刻意提早了半个时辰,又在镜花堂那里鼓捣了一会,在未正前一刻到达悦来客栈,而后遣走珍珠。珍珠去东郊一来一回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因为珍珠不可能乘坐她的马车,她只能步行。
沈静秋满意的看着珍珠离去的背影。珍珠对于今日沈静秋要约见李世珩之事并不知情。她只知晓沈静秋时而派她送信到此处,并拿回她的信。毕竟未出阁的小姐约见男子,对于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来说,仍是一件惊世骇俗之事。珍珠肯定会阻止沈静秋的。
而且沈静秋不确定珍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青黛。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让她知道的太多。否则,今日的所有信任,就会变成他日制肘她的利器。
沈静秋待珍珠的身影彻底的消失,这才起身上楼。步子里充满着愉悦。待她进了天字一号房坐下时,她又细细的回想了一番她今日见着李世珩,应该说的每一句话,应该表现的每一个表情以及眼神,甚至每一句应该搭配的动作,都在脑海里一一过滤了一遍,斟酌了每一句话的遣词用句都恰到好处,她才微微松了半口气。
如今,她已经准备好了。她只需安静的等待李世珩的到来。
安远侯府梨苑九小姐的屋子里头,大丫鬟紫鹃在沈静秋走后开始一一收拾点算沈静秋的物什。她对于大丫鬟珍珠毫不放心。那般办事的能力以及态度让她产生深深的怀疑。而同时,她刚刚来到梨苑,她也需要快速上手,了解清楚关于沈静秋的一切。
紫鹃在收拾柜子的时候,在柜子的里头发现了一个银制小圆盒。这种圆盒,一般是用来装妆粉的。紫鹃有些疑惑。沈静秋那日不是说妆粉用完了,才遣了珍珠去采买的么?或者是,这里头并不是妆粉,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紫鹃打开了那个银制小圆盒。乳白色的妆粉,安静的躺着里头。
☆、第二百一十一章 怀疑
紫鹃不由得起了疑心。
这里头既然明明有妆粉,九小姐那日何故那般道来?莫非九小姐是故意的?而这盒妆粉,为何被九小姐藏了起来不用?
紫鹃不是个笨人,她想起之前沈静初在老夫人面前说珍珠时常外出,而沈静秋对珍珠的行为却百般纵容,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九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无辜的珍珠不过是在替她打掩护。
所以犯了错的珍珠没有趾高气昂,她每回都战战兢兢。
所以沈静秋轻易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了珍珠的过世。
那今日九小姐的出行···…紫鹃倒吸了一口气,九小姐故意撇下她,带上了珍珠,恐怕,不仅仅是去买妆粉这般简单。
紫鹃犹豫着是否要将此事禀告给老夫人。
可是万一,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多心而已,岂不是平白得了老夫人的责怪?
但是,若九小姐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而她知情不报,恐怕,老夫人会将她列为共犯。
紫鹃思索了一会,酝酿着措辞。
反正她不过是将九小姐有些异常的行径告知老夫人罢了。她并不需要去说出她的揣测与怀疑。不管九小姐有没有做不见得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而她只会是照看有功,及时的将九小姐的讯息告知老夫人罢了。
紫鹃打定了主意,便朝着荣苑的方向走去。
老夫人刚刚午憩醒来,很快便让紫鹃入内说话。
紫鹃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屋子里头的其他丫鬟。丁嬷嬷会意的让不相干的丫鬟退下。
老夫人躺在炕上,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道:“怎么了?秋姐儿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紫鹃脸色端正,神情有几分严肃,嘴上却道:“只是几分异样,所以不敢隐瞒,前来打搅老夫人。”
“说吧。”老夫人的声音有几分刚睡醒的慵懒。
“是这样的······”紫鹃将她方才在柜子里发现的妆粉,以及这两日沈静秋以及珍珠的异常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老夫人·并且说明了沈静秋如今已携着珍珠外出了。
老夫人听完紫鹃的叙述沉吟了许久才道:“这么说来,你觉着秋姐儿是与外头的人私底下有什么来往咯?”
老夫人当然不会说沈静秋私会男子,这话要是传了出去那可不得了。
紫鹃低头道:“奴婢不敢胡乱揣测。奴婢只是将自己所见的禀告老夫人。”
老夫人不置可否。她只道:“许是事有凑巧。你既说那圆盒在柜子的里头,怕是秋姐儿一时半会忘了罢了。你继续看着秋姐儿·若她有何异常之处,你再来禀告便是。”
老夫人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