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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原本只想唬唬沈静莲,没想到沈静莲越说越离谱了,她黑着一张脸,接过丫鬟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朝沈静莲身上挥去:“非君不嫁!我叫你非君不嫁!我叫你愿意当别人的妾!我叫你喜欢明二公子!”
沈静莲被戚氏打的生疼,抱头鼠窜,她一边逃,戚氏一边追,口中还嚷嚷道:“你打死我我也要嫁给明二公子!我就是喜欢明二公子!”
到后面,沈静莲的声音已变成哭腔了:“哎哟!母亲!疼!明二公子!”
丫鬟们个个面面相觑,崔嬷嬷与几个丫鬟已经及时拦住戚氏,一边还吩咐道:“快堵住十一小姐的嘴!别让她胡言乱语!”
沈家十一小姐大声扬言她喜欢明二公子,非君不嫁,即使是当妾也愿意……传了出去,沈静莲不仅会沦为京中上流圈子人们的笑柄,怕且是也不用嫁人了。
除非,明二公子真的愿意娶她。
今日她闹成这样,哪家公子会愿意娶她?别说公子,即便是那些夫人们,也不愿意娶这样一个泼女回家当媳妇,明二公子,虽有风度翩翩之称,也不可能做这般的傻事。
所以崔嬷嬷第一时间命人先堵了沈静莲的嘴,以免她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言论出来。同时也无比头痛,她是造了什么孽啊,戚老夫人竟让她来看着这么两个难伺候的主,好不容易戚氏才进步了些,这十一小姐又开始闹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沈静莲被丫鬟堵了嘴,仍是发是“呜呜”的声音,模糊可听见“明二公子”四个字,崔嬷嬷不由得抚额叹息,这十一小姐到底是中了明二公子什么蛊啊!
崔嬷嬷劝住戚氏道:“夫人,若是此事闹大了,恐怕有损小姐声誉。”
戚氏闻言才肯作罢,放下高举鸡毛掸子的手,一手将它扔的远远的,再让丫鬟们押着沈静莲过来。
戚氏看了看眉目仍是有几分倔强不肯屈服的沈静莲,叹了口气道:“静莲,不是母亲不愿你嫁给明二公子,若是明二公子愿意娶你,母亲也希望你能嫁得如此郎君,只是你今日这般闹来,对你有何好处?只怕明二公子听了,日后要对你避之则吉了。”
看沈静莲仿似听进了她的话,不再挣扎,戚氏叹了口气,吩咐丫鬟松开沈静莲道:“你若能让明二公子对你另眼相看,母亲自然高兴了,可是如今恐怕甚为艰难……明二公子我们着实高攀不起,恐怕明二公子也看不上你……咱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罢……”
戚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她有宁氏的出身,如果沈静莲有沈静初的样貌与聪慧,她肯定会去请求老夫人搭这个线的。可是,如今分明是自家女儿不争气,她即便提了这要求,老夫人恐怕也是不予理会的吧……
沈静莲没有再闹,但是戚氏的话她也不乐意听,她只道:“母亲,女儿自有办法让明二公子对女儿改观的……”
戚氏只当沈静莲痴心妄想,也不作打击,吩咐丫鬟将早膳布上,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的小命都要被这个活宝女儿气的短了几年。
丫鬟应声将早膳布置好,等戚氏坐定,刚刚才略缓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戚氏指着桌上的小菜问道。
除了白粥,今日早膳只有五款小菜,还全是戚氏不爱吃的。往常点心至少五种,小菜至少十款以上,今日厨房的人在搞什么?
丫鬟不敢去触戚氏的霉头,只是战战兢兢的答道:“厨房只送了这么几个小菜过来,奴婢也催过了,厨房的人道如今七小姐也在荣苑处用膳,六小姐和十小姐又在荣苑用早膳,所以……所以……”
所以他们就克扣了明苑的分例。
戚氏随即想起了方才老夫人在荣苑摔茶杯的事情,好啊,你们这些个狗奴才,今日我不过是被老夫人敲打了一下,你们就胆敢这般克扣我的分例,真是狗眼看人低!
当然,他们吃准了戚氏不敢去告这个状。克扣分例,说不定还是老夫人默许之下才敢行事的呢!
思及至此,戚氏更加闷气了。
一旁的沈静莲却没想这些,反而听到话语中另外一个重点。
六小姐!
这个时时事事抢她风头的初姐姐,那日在杨府,也是那般抢走了明二公子的注意力的!
为何她什么都要抢她的?她不能让她如意,她要把属于她的统统抢过来!
荣苑的丫鬟迅速的打扫了茶杯碎片。老夫人见戚氏退下,笑着留了沈静初沈静云在荣苑用早膳。沈静初知晓今日祖母敲打了二婶婶心情甚好,笑着窝在老夫人身边应好。沈静云仍是荣辱不惊。反观沈静雪,眉目中不见得意神色。
她应是恨极了二婶婶,而她竟如此能隐忍,她懂得审时度势,不与二婶婶硬碰硬,而是借祖母的手,先是脱离了二婶婶的控制,再让二婶婶吃闷亏。
这一连串的事情,看起来虽是沈静莲与二婶婶自作孽,但不难看出,沈静雪是欲擒故纵的火上添油。
沈府里头没什么秘密,祖母今日这般大声斥责含沙射影,不须多久,二婶婶惹祖母生气这事,便会传遍了沈府上下。二婶婶也将会有一段煎熬的日子要过了。
不过,至少,杨家表哥,应是雪妹妹自愿嫁的吧。
沈静初抬头望向沈静雪,正巧,沈静雪的目光,也直直的朝她望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张姨娘回府
沈静初与沈静雪打了个照面,沈静雪有些试探的意味,这个初姐姐,那日分明应该是听到她与杨家表哥的对话,却假装若无其事,就连今日,听到祖母说了两人婚事以后,也没有半句试探的语言。
这个初姐姐,可信么?还是想抓着她的把柄,要挟她?
沈静初迎上她探寻的目光,只是微微一笑,目光里头没有任何嘲笑或是不屑的意味,不动声色的转移了目光。
沈静雪有些不解,同时也有些把握不住。
不过如今祖母已将她的婚事定下,她也无须顾忌太多。其实她并不曾想过祖母会定下她与杨家表哥的婚事,她听说过长房秋妹妹一事,虽然姑母来访那日她不曾出现,但大抵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杨家表哥,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家世什么的不必多言,光是那日他的所言所行,便足以看出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同是天涯沦落人,杨家表哥又是一个品行端正,细心体贴之人,她心中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淡淡的怜惜之感。那日回来之时她还概叹了秋妹妹确实是个有福之人,惆怅若非戚氏那时的一意孤行,而她又这般烈性子的抗议,说不定祖母会觉得自己更是合适之人选。
原以为自己与杨家表哥有缘无分,不料昨晚祖母竟试探自己心意,她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管是出于对杨家表哥的同病相怜,还是出于她日后在沈家的境遇,她知道,此事都是一个质的飞跃。于是她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果不其然,今日她的继母气的脸如黑墨,还被祖母敲打了——那个祖母刻意摔出去的茶杯,那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为她沈静雪的人生刻上了一个崭新的里程碑,她沈静雪从此以后有靠山了,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目光收回,重新落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人正笑眯眯的看着她道:“雪姐儿,我屋里头有些珍藏的大红袍,晚些拿出来给你尝尝。”
沈静雪知道老夫人这是在安抚她呢,淡淡的笑着应:“祖母对静雪真好。”
老夫人一把搂住沈静雪,笑着道:“你是我的亲孙女,我哪能对你不好呢!”
沈静初在一旁撅嘴道:“祖母好生偏心,祖母不爱静初了!”
老夫人笑着将两人搂在一起,又招手让沈静云过来道:“你们都是祖母的心肝,祖母都爱都爱!”
丁嬷嬷将早膳摆定,四人入席,丁嬷嬷在一旁布菜。待早膳用毕,老夫人才召了方才匆匆入内似有事要禀告的丫鬟入内,一边漱口一边问道:“明苑那边发生何事了?”
丫鬟恭敬行礼道:“回老夫人的话,方才十一小姐在明苑闹了起来,二夫人气得拿了鸡毛掸子追着十一小姐打呢。”
老夫人漱口完毕,丫鬟又及时换上饮用的茶杯,沈静雪在一旁细心的帮老夫人拭去脸上沾的茶水,仿似丝毫没在听丫鬟所言,只是专心致志的服伺着老夫人。老夫人啜了一口茶,才开口问道:“哦?莲姐儿闹什么?”
丫鬟如实回答道:“十一小姐心仪明家二公子,说要非君不嫁,二夫人不同意,便闹了起来。”
老夫人放下茶杯,冷笑了一声:“明二公子,她也配?”
沈家三个小姑娘在一旁不敢发话。她们不是瞎子,那日沈静莲有多喜欢明佑宇,她们一看便知。沈静云仍是一副于己无关的表情,沈静初心中暗骂这招蜂引蝶的明佑宇,沈静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耳朵却在仔细听着她那个十一妹妹到底又闹了什么笑话。
丫鬟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十一小姐说,她一定要嫁给明佑宇,即便当妾也愿意。”
沈静初闻言险些喷了一桌的茶水。这沈静莲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当妾也愿意,这能是正经的大家闺秀说的话么?更何况还是沈家的嫡女!
沈静雪强忍着笑意,又怕穿帮,只得端起茶杯,低着头,假装默默饮茶。
对手的智商实在太低了,还层出不穷的刷新下限,她能不高兴么。
老夫人怒极拍案:“莲姐儿果真这么说来?”
丫鬟低头道:“确实这般说来。”
老夫人最痛恨的便是沈家女儿不知检点,作出有辱家声之事。之前的沈静怡已让她满肚恼火,如今沈静莲竟敢罔顾颜面说出这般的话来,下一步岂不是要对明二公子自动献身了?
满脸怒容道:“莲姐儿是沈家的嫡女,竟自甘堕落想当别人的妾!她不要脸,我这个老不死的还要脸呢!”
吩咐丫鬟道:“去让严嬷嬷去明苑将莲姐儿唤过去,住了前两日怡姐儿住的屋子,与岚姐儿一同管教着。”
丫鬟应是。老夫人闷坐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又行吩咐道:“丁嬷嬷,你派几个人去平安寺把张姨娘接回来,怡姐儿三日后便要回门了,若她回门的时候张姨娘还不在府里头,那便不太好看了。”
丁嬷嬷应了一声便下去打点着。老夫人转过头,有些意味不明的对沈静初道:“张姨娘回来,你母亲也有个伺候的人了。”
沈静初喉咙一紧,母亲如今有孕在身,祖母虽是好意,念着张姨娘原就是服伺母亲的丫鬟,所出的沈静怡又嫁人,张姨娘如今回来,自然是将功赎罪最好,服伺母亲当然是祖母看来最好的选择。但她绝对不能让这个有前科的张姨娘伺候在旁!特别是这么个关键时刻!
沈静初只是笑着道:“母亲如今有孕了,静初想尽尽孝道,服伺母亲。而且如今东方先生收了静初为徒,静初所学的医术,也能学以致用。”
老夫人笑着道:“静初倒是越来越孝顺了,你母亲可是有福了。”
老夫人没再提张姨娘服伺一事,沈静初心中仍是悬着。张姨娘回来可以,但她希望她乖乖呆着她的蝶苑,莫要再来锦苑惹什么是非。否则,她不保证她会不会让张姨娘将她送来的橄榄与红糖杏脯全数塞入她的肚子里!
可是若是老夫人指定了让张姨娘服伺有孕的母亲,那又不一样,她总不可能赶走奉命行事的张姨娘吧?
沈静初一直惴惴不安,坐了片刻,老夫人见她心不在焉,便吩咐了让她回去歇息。
回了锦苑,宁氏已醒,沈静初略带担忧的将这个消息告知宁氏,庄嬷嬷在一旁劝道:“夫人小姐不必担心,有老奴在此看着,老奴还不相信张姨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沈静初道:“她应是折腾不出什么,只是仍是需要谨防。”
沈静怡已经出嫁,张姨娘没了半个军师,应是会收敛许多,不过张姨娘的手段,原就也不一般……
想起沈静怡与李世珩昨晚的洞房花烛,沈静初暂且忘了眼前这堆的糟心事,心情忽的变好,三日后沈静怡回门,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李世珩的表情了呢!
宁氏有了身孕,虽是起身用了膳,没多久又觉得睡意袭来,躺在榻上小憩。沈静初守在一旁,专心致志看着医书。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有丫鬟入内通报道:“夫人,小姐,张姨娘回来了。如今在门口,想要给夫人请安呢。”
宁氏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声音,朦胧的张开眼睛,宝音将其扶起,待宁氏醒了醒神,才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沈静初放下手中书本,张姨娘去平安寺祈祷了两个多月,也不知如今变得怎样了。
张姨娘颤颤巍巍入内,两月不见,已经瘦的不成人形,身着素色简单的衣裳,双目凹陷,有几分空洞之感,颧骨突出,唇上发紫,脸色淤青,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月的清苦生活,让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入内便是跪下:“婢妾见过夫人。”
见到这一幕,原本就容易心软的宁氏多了几分不忍。张姨娘自幼便服伺在身,虽有过错,但如今成了这副鬼模样,也不好再责怪些什么,原来再怎么恼怒,如今也熄了那道火,怜惜道:“快快起身吧。怎么不见不过两个多月,便清减了许多?”
张姨娘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低声道:“平安寺里头的日子清苦,婢妾又是想念着夫人,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自然就清减了。”
其实是张姨娘在平安寺食不知味,想起大皇子那般对待她的怡姐儿,想必她的怡姐儿嫁到大皇子府也不一定有什么好日子过,而怡姐儿人微言轻,恐怕她此生要常伴青灯,这辈子都不知道是否能有机会回沈家——虽然临走之前沈静怡信誓旦旦的朝她发誓,一定会保她回府,但她对沈静怡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食不下睡不安,自然迅速消瘦了。
事实证明,她的怡姐儿还是有那么一点本事的。
听到这句带着明显恭维意味的话,宁氏不免膈应了一下,勉强扯了扯笑容道:“既是回来便好。你如今也太消瘦了,晚些我让小厨房弄几个你喜欢吃的菜式。”
张姨娘曲身行礼,柔声道:“谢夫人体恤。婢妾这月已习惯了粗茶淡饭,随意着便可。”
抬眼看了看仍不显身子的宁氏道:“听说夫人有喜了,婢妾在此恭贺夫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投缳
宁氏坐在软榻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只听得张姨娘又道:“婢妾没有教好怡姐儿,让怡姐儿出了丑事,婢妾罪该万死。婢妾原想常伴青灯以赎婢妾的罪过,老夫人却怜惜婢妾,饶恕了婢妾。如今婢妾既然已经回府,照顾夫人是婢妾应分之事,还望夫人允了婢妾在身旁服侍左右,将功赎罪。”
宁氏低头轻抚着尚未显现的肚皮,既不看张姨娘,也不答话。庄嬷嬷见状发话道:“张姨娘在平安寺受了两个月的清苦日子,如今消瘦了这么多,还是好生把身子骨养好了再说吧。夫人这里有我照应着呢。”
宁氏缓缓开口道:“庄嬷嬷说的对,你还是好好养身子罢,旁的事也无需你操心了,有庄嬷嬷在呢。”
怜惜归怜惜,张姨娘的前科历历在目,想要谋害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她是不可能允许张姨娘回来她身边服侍的。
张姨娘见状也不再争辩,宁氏在不知何时起对她生了嫌隙,已经开始不信任她了,又出了怡姐儿一事,若要强行为之,恐怕也无法重新得到她的信任,反而会让她生疑,事到如今,她只能慢慢来,一步一步重新获取宁氏的信任。
“那么,夫人好生歇息着,婢妾先行告退。”张姨娘低着头,掩去心中思绪万千,低声细语着,碎步退后。
“等等。”宁氏唤住张姨娘。
张姨娘停住脚步,略带惊喜的抬头。
“你如今身子虚,需好好养着……便无需来锦苑向我请安了……”与其日日夜夜在身边仍需提防着,还不如直接用借口打发了,索性避而不见得了,反正见了也是心烦。
张姨娘面部表情肌瞬间僵硬,在她颧骨微突的瘦削脸上显得分外滑稽。片刻才回过神道:“婢妾谢过夫人对婢妾的体恤。”
此次回来,想要回复从前,恐怕不易。
张姨娘低头默默的退下,还不曾退至次间门口,猝不及防的被外头脚步匆匆的丫鬟撞了个满怀,因这些日子的清修,张姨娘已经是瘦的皮包骨,一阵风便能吹倒,被身强体壮的丫鬟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撞,险些栽倒于地。
幸得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及时扶稳了张姨娘。庄嬷嬷见不得丫鬟如此没了仪态,呵斥道:“何事这般火急火燎的,一点规矩都没有!险些撞坏了张姨娘了!”
那丫鬟满脸的惊慌失措,浑身战栗着,看得出她有多恐慌与害怕,却并不曾向张姨娘道歉,也不曾去看斥责她的庄嬷嬷,声音里头带着哭腔,音调已经变了样:“夫、夫人……香草她……投缳自尽了!”
“什么?!”宁氏惊的差点站了起来,却因缺氧而一阵晕眩,沈静初在一旁赶紧扶着宁氏坐下,丫鬟也赶紧递来了热茶,让宁氏缓缓神。
宁氏接过热茶暖了暖身子,仍是觉得手脚有些冰凉,片刻才缓过劲来,问道:“可还有救?”
丫鬟仍是有些惊魂未定,心脏突突直跳,喘着粗气道:“已经、已经断气了!”
宁氏又是一惊,虽然香草背叛了她,竟与刘姨娘勾结起来那般对待她,可是香草这些年来在她身边服侍,也算尽心,好端端的一个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