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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挑明
此刻,沈静初正在屋子里头努力按着东方卿所给的单子研究着食物相克一事。听到丫鬟来报,道宁氏在锦苑晕厥了,惊得即刻扔下手头上的东西,不顾形象的提起裙摆就往宁氏的屋子里头跑。
进了屋子,沈静初惊讶的发现刘姨娘竟也在。刘姨娘脸上带了几分仓皇的神色,因她知晓,若是因她激了宁氏而导致宁氏的肚子有什么不妥。可是再没人能救她了。所以她求天求地求菩萨保佑,宁氏的肚子一定要没事。就算要有事,也不能是今日,因为她来这里对宁氏恶言相向才让宁氏出事啊。
沈静初急急问了大夫宁氏的状况,大夫道:“夫人这几日操劳,又一时情绪激动,血气上涌,淤塞了血脉才导致昏厥,休息片刻便会醒来。”
听得大夫这般说来,沈静初才放下心来。大夫开了几个方子,沈静初让丫鬟去拾了药方,又赏了几吊钱给大夫,这才坐在床边,守着宁氏。
宁氏的脸色又几分苍白,眉头紧锁。沈静初想起大夫说的“情绪激动”,又想起刘姨娘也在屋子里头,心想莫非是刘姨娘过来闹事了?
沈静初把宝音唤至一旁,低声问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为何会晕过去?刘姨娘在这里又是作甚?”
宝音想起方才刘姨娘在屋子里头所言,眼神闪缩不敢直视沈静初,支支吾吾道:“刘姨娘……刘姨娘说……”
沈静初见宝音不敢直言,有些不悦道:“宝音,刘姨娘对母亲本就居心叵测,母亲如今有了身子骨,刘姨娘一来便让母亲气的晕厥过去,这么大的事情,难不成你还想瞒着我?快快道来!”
宝音只得硬着头皮道:“刘姨娘说……说夫人唆使小姐勾引青少爷,让青少爷与刘姨娘反目成仇,以此对付刘姨娘……”
什么?!沈静初闻言。一时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刘姨娘竟会说出这般荒诞的事情,母亲向来紧张自己,无怪乎会被刘姨娘气的晕厥了。
“刘姨娘说青少爷上回帮着小姐指证香草与香苑之人有勾结一事,那日醉酒又去寻了小姐,还因为小姐与刘姨娘顶嘴,甚至、甚至还画了许多小姐的画像……”宝音见话已说开,索性将刘姨娘所说一字不漏的告知沈静初。
沈静初被刘姨娘的低智商以及丰富的想象力给震惊了。她沉着脸道:“青哥哥之所以帮我指证香草,乃是因为青哥哥明辨是非。那日醉酒过来锦苑,乃是被有心之人故意指点过来的,与刘姨娘顶嘴,乃是因为刘姨娘无理取闹,说的都是歪理,至于画了我的画像……大抵是因为青哥哥最近在练习画技罢了!刘姨娘怎可这般胡言乱语,坏了我与青哥哥的清白!那可是我的哥哥,我与他怎可能有勾搭?”
宝音解释道:“夫人也是不信的,道刘姨娘胡言乱语,偏生刘姨娘就是认定了夫人使了坏心肠。道夫人故意给刘姨娘求情在先,如今又使了小心机让刘姨娘去向世子爷告状。藉此便可让刘姨娘永不翻身。”
沈静初冷笑了一声道:“刘姨娘可是想太多了?打压一个姨娘,难道还需搭上我的名声么?母亲怎会做这般得不偿失的傻事!这刘姨娘也是愚不可及,她如此重视青哥哥,这般不是要毁了青哥哥么!”
宝音压低了声音道:“所以方才夫人是摒退了其余人,只剩下庄嬷嬷与我,才让刘姨娘说的。想必刘姨娘也是顾忌着这些。”
沈静初面无表情道:“刘姨娘做事这般的不顾后果,总需为此事付出代价的。你让刘姨娘过东尽间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宝音问道:“小姐这可是要出面责骂刘姨娘?恐怕刘姨娘听不进小姐的话。”
沈静初冷笑道:“责骂刘姨娘又何须我来出面?一会父亲来了,够她受的。我是想与她说清楚,免得她做了蠢事还要让锦苑的人给她收拾烂摊子。更不能让母亲的肚子受了一丝一毫的损伤。母亲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呢。”
宝音双眼一亮,即刻过去唤了刘姨娘。刘姨娘原先倒是不愿过来的,但想起沈静初这小蹄子勾引了她的青哥儿,怒气仍梗在喉咙里头发泄不得,便听听她说什么也好。
沈静初与暖雪先去了东尽间等刘姨娘,待宝音将刘姨娘带了进来,沈静初吩咐宝音关好门,在门口守着,以防有人在外头偷听。
刚进了东尽间,刘姨娘就迫不及待的破口大骂:“沈静初!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竟然勾引我家青哥儿!如今你可是得逞了!”
沈静初怒斥了一声:“刘姨娘!你不妨再大一声些,让外头的人都听见你所说的话才好!这样的话,不需片刻,整个沈府上下都会将此事传了个遍!”
刘姨娘闻言噤了声,但仍是对沈静初怒目而视。不管如何恼怒,她也不想让外人听了去,影响了青哥儿的声誉,否则她早就闹腾了起来,哪里还会给宁氏面子。
“沈静初!”刘姨娘压低了声线道:“你怎可如此这般的不要脸!”
沈静初打断刘姨娘的话:“刘姨娘,你是青哥哥与岚姐姐的身生姨娘,静初敬你是半个长辈,但不代表你便可以在此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全是事实!”由于激动,刘姨娘不由得拔高了声音。意识到自己的音量太大,刘姨娘又自觉地的压低了声线道:“你可莫要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不知!如今青哥儿完全着了你的道!”
沈静初冷笑道:“刘姨娘,青哥哥并非着了我的道,而是因为他有一双明辨是非的眼睛,否则,任我的如何能言巧辩,也不可能让青哥哥信任于我。”
“你胡说!”刘姨娘怒言。沈静初的意思不正正是在说她是错的,而她沈静初才是对的么!
“刘姨娘……”沈静初打断刘姨娘想要说的话:“静初一直认为刘姨娘是个聪明人,不想刘姨娘竟然愚蠢至此。不管是在母亲,静初,抑或是父亲、祖父祖母的眼中,我这个嫡女的名声,可是远远来得比青哥哥这个庶子的名声重要。我与母亲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做那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之事。”
“你!”刘姨娘瞪着沈静初,不愿相信她的话。没错,正室出的嫡子嫡女是矜贵些,她所出的青哥儿在沈元勋及沈静初面前注定低人一等。可是她的青哥儿可是男子啊,日后是可以建功立业的啊,即便是庶子,也要比这个嫁出去当别人媳妇的嫡女强啊,怎么会远远不如她这个嫡女了?
“姨娘看来是真忘了。”沈静初轻轻的笑了一声,为刘姨娘的智商感到异常捉急:“我虽是外嫁女,可我是安远侯府的嫡女,母亲的娘家又是宁将军府,所嫁之人,定是父亲母亲精挑细选深思熟虑的,是为了结两姓之好而嫁的,家世不说应要比安远侯府的高,即便是旗鼓相当也无妨。我嫁了过去,日后便就是当家做主的,谁敢小瞧我?”
不知为何,说起所嫁之人之时,沈静初的眼前忽的闪过一张带着不正经的坏笑的脸。她迅速将那人的脸从脑海中驱除,冷静的将剩余的话说出:“可是青哥哥,因是庶子,所娶的女子,只能比安远侯府的家世低,即便是娶了个嫡女回来,那也是家世远不如安远侯府的嫡女。所谓女子高嫁,男子低娶,便是如此。刘姨娘,你说,你若是祖父,是否会更看重我的名声?”
被沈静初这么一点,刘姨娘才恍然发现,因她是姨娘,她所出的子女便是要低人一等,而他们日后的子子孙孙,仍是要比锦苑那位低。这沈静初日后必定嫁的风光,她所出的子女,永远都是最最矜贵,高人一等的。
刘姨娘忽的有些低落。都怪她当时被猪油蒙了心,以为嫁了侯门便是好的,日后生了儿子便会不一般,没想到竟将他们的前路都给堵死了!如今既没了世子爷的宠爱,又没有正妻的名分,好不心酸。
再细想沈静初的话,虽则她将眼前这位恨之入骨,却也不得不同意她方才的话不无道理。用瓷器去碰瓦片,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沈静初能嫁的很好,她压根无需去对付一个对她日后生活没有半星点影响的人。
“可是――”刘姨娘仍是瞪着沈静初道:“青哥儿醉酒了都想着要去你那,为了你屡次三番的顶撞我,还、还画了你的画像!”
别的都算了,画画像那算是什么?那不是情不自禁么?!
沈静初不由得笑了:“画个画像算什么?刘姨娘你倒是与我说说。青哥哥不过是想要作画,随意舀了我来画罢了。大抵是他觉得我比较好画,才舀了我来作画罢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姨娘听着沈静初这般的轻描淡写,瞬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青哥儿也是道自己不过用来锻炼画工罢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岔了?
见刘姨娘有开窍的兆头,沈静初不妨再加一句:“刘姨娘,你可知那日青哥哥醉酒为何会来锦苑寻我?那是因为有人假冒成我的丫鬟,才把青哥哥骗了过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荒唐
第一百八十二章 荒唐
刘姨娘闻言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静初。这么说来,不是她的青哥儿醉酒了下意识的去了锦苑,而是,是被人诓了去?
而且既是被人诓了去,且那人冒充是沈静初的丫鬟,其心可诛。有谁想要陷害她的青哥儿么?
刘姨娘登时变得警惕了起来,将信将疑的看着沈静初。
沈静初瞧着刘姨娘的神色大抵猜测到刘姨娘已然将这件事情联想了起来,她继续道:“那晚我与青哥哥便知有人利用我骗了青哥哥过来,我们不做声,不过是想查出那人到底是谁罢了。想不到刘姨娘竟然误会了青哥哥与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刘姨娘,青哥哥怎么也是从你肚皮里出来的,你这般的猜测他,不信任他,难道就不会让他心寒么?”
这番话说的刘姨娘又羞又愧又拿不出话来反驳。方才还是气势汹汹的,如今便没了戚氏,登时矮了一截子去。
沈静初对于刘姨娘的反应表示非常满意。接着道:“刘姨娘,你仔细想想,发生了这般的事情,我与母亲可曾在里头得了任何好处?你与青哥哥又可曾得了什么好处?我与母亲为何要做这些损人不利己之事?恐怕是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让我们蚌鹤相争,以便从中取利罢了。刘姨娘是个聪明人,应是不会着了那些人的道吧?”
刘姨娘听得又怒又羞。她恨自己竟然着了别人的道,险些毁了青哥儿。幸得她也不笨,不曾将此事闹大。
忽的心中又是一惊,今日她这般不顾颜面的过来锦苑大吵大闹,原本是以为宁氏做了对不住她与青哥儿的事情,如今发现却是一场误会,可是宁氏却因此昏厥了,世子爷与老夫人定会怪罪她的。而且世子爷必定会询问她今日吵闹的内容,锦苑的奴仆也不会帮她隐瞒,那……
刘姨娘忽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她刚刚才被世子爷原谅,免了责罚,这般一闹,恐怕世子爷的心会离她越来越远……
沈静初瞧着刘姨娘脸上五颜六色变幻的厉害,已经没心思去理会她了,她朝着暖雪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迈出了东尽间,回了宁氏的屋子里头,在宁氏的床头等候着宁氏的苏醒。
外头听得丫鬟喊了一声“世子爷”,沈静初知晓是沈弘渊回来了。只见沈弘渊神色焦急的迈入屋子,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母亲为何会晕倒?大夫怎么说?”
沈静初低声道:“大夫说母亲是一时情绪激动,血气上涌,淤塞了血脉才会晕厥,无甚大碍,已经开了方子了。”
沈弘渊朝着一旁的宝音利索的问道:“可曾煎了药?”
宝音恭谨的答道:“已让底下的丫鬟去煎了。”
沈弘渊又将视线转至沈静初身上:“你方才说你母亲一时情绪激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们不知她有了身子骨,不能受刺激么?”
沈静初无辜的扁扁嘴道:“静初今日都在屋子里头研究师父给静初布置的任务,方才宝音急匆匆的过来禀告,才知母亲晕了过去……”
沈弘渊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沈静初不可能把宁氏气的晕了过去,宁氏如今心境阔达,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锋利的目光移至宝音与庄嬷嬷。
沈静初在一旁补充道:“静初一进门,便瞧见刘姨娘也在这里。据说是方才来了这里吵闹过。”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难道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赶紧从实道来!”沈弘渊厉着庄嬷嬷与宝音二人。
庄嬷嬷本就气愤刘姨娘口不择言,如今世子爷让她从实道来,她自然是要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世子爷:“方才夫人在屋子里头写大少爷婚宴的宴请名单,怎知刘姨娘忽然在锦苑门口大吵大闹,直呼夫人名讳,污蔑夫人做了龌龊下作的事情,道夫人卑鄙恶毒……”
沈弘渊眉头皱的更深了:“夫人都替她向母亲求情了,她还能污蔑夫人什么?”
庄嬷嬷看了一眼屋子里头其余的丫鬟,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刘姨娘污蔑事小,她不能将这话让其他人听了去,让那些多嘴的丫鬟们在沈府里头掀起惊涛骇浪,那般,便是她的不对了。
沈弘渊也意识到太多人在场,即便那话是刘姨娘污蔑宁氏的,传了出去,对宁氏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这屋子里头本就口舌众多,容易惹是生非,宁氏都已经被气晕了,可知刘姨娘污蔑的这番话有多么的严重。
沈弘渊将庄嬷嬷拉至一旁,庄嬷嬷才低声道:“刘姨娘污蔑夫人唆使小姐勾引青少爷……”
“荒唐!”未等庄嬷嬷将话说完,沈弘渊便斥道,“刘姨娘怎生说了这般不经大脑的话?这般的话要是传了出去,沈家的家声便是毁在她手上了,初姐儿以后如何还能觅个好夫君!”
庄嬷嬷道:“夫人也与刘姨娘辩驳过,但刘姨娘仍坚持己见,夫人平日最看重的便是小姐,被刘姨娘这般一激,身子便受不住了……”
沈弘渊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想要去找刘姨娘算账,却发现刘姨娘正低着头在外间候着,他快步上前,喝了一声道:“雅芙,你为何对书卉说这般荒唐不堪的话?亏你是青哥儿的姨娘,这般的事情你也想的出!书卉怎么可能做出这般下作之事!你不要脸,书卉还要脸,初姐儿还要脸,我们沈家还要脸!”
刘姨娘方才被沈静初点醒了一番,大抵也猜测到此事定是中了别人的奸计,如今竟落的这般的下场,眼泪禁不住簌簌落下道:“世子爷,是雅芙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误会夫人的,都是雅芙的错……”
“你知错?我看你压根从来便不知错!”沈弘渊严厉的说道:“你从前谋害书卉,书卉也不与你计较,大方的原谅了你,还请求母亲宽恕你。你倒好,转过身竟将这般严重的罪名扣在她头上!你可知此事有多严重?你想要整个沈府的声誉都毁在你手中么!若是今日书卉的身子骨因为此事出了什么岔子,我唯你是问!”
“不是这样的……”刘姨娘痛苦的摇头道:“雅芙自知事关重大,所以即便恼了夫人,也不敢将此事闹大……只是……只是青哥儿这些日子行事太诡异了,雅芙才会心生怀疑……”
沈弘渊冷声笑道:“哼!你倒好,怀疑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哥儿!既是这般,便让青哥儿过来,与你当面说个清楚!”
刘姨娘慌忙的摆手道:“不要不要!世子爷,雅芙知错了!是雅芙误会了……”
沈弘渊不容置喙道:“既是误会,便要说清楚。省的日后你又误会了书卉什么,又来闹腾她。”
刘姨娘双目一黑,整颗心沉到了无底洞。方才青哥儿已经恼极了她,如今若是知晓她在锦苑大吵大闹,还道他与初姐儿有勾搭……
刘姨娘一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她忽的想起方才沈静初的那句话:“刘姨娘,青哥哥怎么也是从你肚皮里出来的,你这般的猜测他,不信任他,难道就不会让他心寒么?”
若青哥儿知晓了,定会对她寒透了心,又让他丢尽了脸,从此不再理会她!
刘姨娘双目无神的愣在原处,沈弘渊却不再理会她,转身吩咐了丫鬟去请沈元青,而后快步回了里屋。
由于晕厥不是非常严重,方才大夫也替宁氏开了窍,没一会,宁氏便是悠悠转醒。开始仍觉得双目发黑,后来逐渐适应了光线,才看清了沈弘渊沈元勋沈静初皆立于床头,等候着她的苏醒。
沈弘渊见宁氏醒来,赶紧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问道:“书卉,你可醒了,身子还有什么不适之处么?”
宁氏艰难的摇头,方想开口说话,却不由自主想起刘姨娘方才所言,有了孕事的妇人情绪比较敏感脆弱,她一时委屈,竟忍不住泛出了泪光。
沈弘渊心疼的拂拭了她的眼泪,柔声哄着道:“乖,没事了。刘姨娘不过是失心疯了,才这般的胡言乱语,你莫要放在心上……”
沈弘渊因与刘姨娘关系密切,平日里都是呼其名字的,现在却不想称呼她的名字,让她变成一个姨娘的代号。
“世子爷……”宁氏甫一说话便是哽咽了:“妾身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