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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最终选了两个身材粗壮,老实肯干的,一个起名叫青莲,跟着方婆子洒扫,一个起名叫青禾,跟着项嬷嬷管花木。
这面试根本没项嬷嬷的什么事,那项嬷嬷却许了不少承诺得了不少好处。有些家奴为了给女儿能谋个好差使,难免削尖了脑袋走路子,送了项嬷嬷不少,项嬷嬷一开始胆小不敢收,后来见大家都上杆子的奉承,也就有点飘飘然。结果一出来,自然有人吃了大亏,就在园子里指桑骂魁,让项嬷嬷把吃进去的吐出来。秦桑把这事报给了叶眉知道,叶眉就说让秦桑看着办。
秦桑倒也雷厉风行,当天就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倒座里,说收到外头人举报,项嬷嬷收受贿赂,项嬷嬷原本还想抵赖,也不知是秦桑给方婆子什么暗示,方婆子当下就当着众人说出了项嬷嬷的几处错,有买小鸡时贪了银子的,有种花木不尽心的,有收受贿赂的,都有人证物证,项嬷嬷无话可说,秦桑当下就把项嬷嬷撵了出去,把青禾也划给了方婆子,让她也管花木。
方婆子喜不自胜,自觉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从此干活更是尽心,不但秋水苑愈发整洁,连花木都修的很是错落有致。
项嬷嬷被撵出了府,自觉羞愧异常,在家又被男人儿子抱怨,天天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二月初九一早,叶眉到了宁泊堂,就发现两个新萝莉冲着她笑。叶眉原还奇怪八姑娘和珍姐儿怎么跑来给老太太请安了。再仔细一想,发现今日是初九,苦逼的家庭教师日,只好对两萝莉挤了个微笑。珍姐儿今年九岁,白皮肤团圆脸,和八姑娘维妙长得很像,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姐妹。珍姐儿上前和叶眉行了个礼,道:“给四舅母添麻烦了。”众人便都知维妙和珍姐儿是到叶眉这儿学画来了。
大奶奶就看着身边的明姐儿,心里无比纠结,她看出明姐儿看着珍姐儿的眼神充满了热忱,新奇的东西,哪个小姑娘不喜欢呢?可是,她又看看叶眉,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充满了杀机,短短的半年时间,她讨得了老太太欢心,收买了六七两个庶出小姐,逼的四叔放弃了齐姨娘,连公主府的小辈都被她收买了,这样的心机和手段,如果对明姐儿起了歹念,她怎么防得住呢?
大奶奶想到这儿,不禁把明姐儿搂到怀里,还是算了,她想,明姐儿平平安安就好。
从宁泊堂出去,叶眉身后就又多了两个小尾巴,六七八加珍姐儿,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往秋水苑方向走去。叶眉想到自己刚来时,请安回来总是一个人,连六姑娘都不愿意和自己靠近一分,倒不由的感慨,生活的好坏,在于过日子的人的态度。再回头看看跟着自己的一群萝莉,最大的13,最小的9岁,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当上了小学老师。
往西边去秋水苑方向的一路走的热闹,往东边荣喜堂方向的就有些沉闷。明姐儿一路都板着脸,大奶奶却一路在神游。三奶奶朝二奶奶撇了撇嘴,两人结伴先走了。
叶眉早前就让人收拾好了秋水苑的大书房,到了秋水苑,就让他们在书房里呆了。早几日公主就派婆子来问过,学画要准备什么,所以画板画布是现成的,炭笔是让张嬷嬷现烧的。
倒是八姑娘看了看自己座位旁还放着块面包,就问:“四嫂可是给大家准备了点心?”
六姑娘就笑:“这个面包不是吃的,是修画用的。”
八姑娘见自己犯了蠢,倒有些不好意思。
叶眉见状,就让他们分了两组,七姑娘和珍姐儿一组,六姑娘和八姑娘一组。大的教小的,她也能省力点。
学了一上午,叶眉又让张嬷嬷准备了几个菜,由于不知道两个新来的口味,让张嬷嬷蒸了一个剁椒鱼头,又炒了几个家常小菜。
结果到了饭桌上,维妙看到鱼头抢先就夹着吃,被辣的哇哇叫,又看维莹维灵吃得从容,就奇道:“你们两不辣吗?”
维莹就笑:“一开始也觉得辣,后来吃多了,也就不觉得了。”
维妙就问:“你们经常和四嫂一起吃饭那?”
维灵一边夹菜,一边道:“对啊,羡慕吧。”
叶眉懒得听小女生之间没营养的对话,就看珍姐儿默默在一边小口吃饭,姿态优雅。心想方家不亏是文官家族,就是有教养。
刚赞完,就听维妙道:“珍姐儿,你别端着了,我听六姐七姐说,四嫂这儿是最最不用守规矩的。本来我们姑娘能过舒心的日子就少,以后找了婆家更加要注重举止礼仪了,好容易四嫂这儿可以放松下,你还这样。”
叶眉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想这八姑娘也太豪迈了,哪有未嫁姑娘整日把婆家挂嘴上的。叶眉回头,就果见珍姐儿带的婆子瞪大了眼,八姑娘带的婆子表情肃然一脸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被批评端着的珍姐儿就有些脸红,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该端着。叶眉就笑着给她盛了一碗汤道:“维妙是长辈,怎么能欺负小辈呢。”
八姑娘也知自己话说快了,就不好意思的嘻嘻一笑,就揭过去了。
吃完饭,六七两个一人带了一个萝莉回去歇午觉。叶眉才得了空。
第56章 风波
珍姐儿不喜午睡;所以到了七姑娘的房里;只是闭目躺着;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听有人在窗外小声的叫:“茹珍,茹珍。”珍姐儿起身到窗外一看,见是明姐儿在窗外蹲着,身边也没人跟着,又看跟着自己的婆子也在打瞌睡。就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两个人在小道上碰了头;珍姐儿就拉了明姐儿的手,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也没人跟着。”明姐儿叹气:“奶嬷嬷非要我午睡,我睡不着,偷溜出来的。”彼此又笑了一回;明姐儿就拉着珍姐儿在白鹿园后头的假山边上坐了。
由于定远府连续几年减人手,所以这守园子的婆子总也看不过来,偷懒是常事,竟每人发现两个姑娘往假山那边去了。
明姐儿和珍姐儿坐定,明姐儿就问:“在四婶婶那学画好玩吗?”
珍姐儿点点头,道:“你知道吗?那画不是用毛笔画的,用的是炭笔,也不用纸,用的是帆布,还有啊,不是铺在桌上画的,是把布绷在架子上的呢。”明姐儿上次见叶眉在大太太那里画过,本来就对那一套画具感兴趣,如今听珍姐儿一讲,更是听的津津有味。
珍姐儿又道:“四舅母还给我们没人准备了一块面包,那面包不是用来吃的,是画的不对的地方,可以用面包擦掉呢。”
“真的吗?”明姐儿听的眼睛闪闪发亮,又赶紧问:“那你们今天画什么了?花鸟还是虫草?”
珍姐儿随手扯了一根身边的草,摇了摇头道:“不是,今天学素描。”
“树苗?”
“不是啦!”珍姐儿咯咯的笑起来,又推了推明姐儿道:“你那么想学,为何不去求了四舅母,让她也教你,你们同住在府里,岂不是比我和明姐儿方便?”
明姐儿就没落了神色,怏怏不快道:“我去求了母亲了,母亲不让。”
“为什么呀?”珍姐儿奇道,“我还是我母亲去求了公主外祖母才得的机会呢。这几日我去几个手帕交里做客,大家都在说四舅母的诗和画,都说她是才女咧,听说我要来学,不知道有多羡慕。”
明姐儿听了也是一阵艳羡,半响,才轻轻的说:“母亲怕四婶婶包藏祸心。”
珍姐儿吓了一跳,问:“怎么会?四舅母看着很和气,人也好,画也好,菜也好吃。”
明姐儿看了眼珍姐儿,叹口气,不说话了。
珍姐儿见明姐儿不愿多讲,也知道深宅大院龌龊事总是有的,也不好多问,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秋水苑里叶眉正在房里看基维百科,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就披衣起来,才到中堂,就见大奶奶带着两个婆子并一个丫头闯了进来。叶眉就看了方婆子一眼,方婆子知道自己守门不力,缩了缩脖子,自去秦桑那领罚不提。
叶眉就让绿枝奉了茶,又亲自扶大奶奶坐了,方徐徐开口道:“大嫂难得来秋水苑,可是有什么事?”
大奶奶面色焦急,也不喝茶,只是问:“四弟妹可见到明姐儿了?”
叶眉摇头,又问秦桑:“问问秋水苑的下人们,可有见过明姐儿的?”
秦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转了,道:“大家都不曾见过。”
大奶奶的神色就又急了几分,道:“可是真不曾见?园子里有个婆子看到,明姐儿半个时辰前,往秋水苑的方向来的。”
叶眉就道:“真不曾见。”说罢就端了茶。
大奶奶却仿佛没看出叶眉的送客意图,突然就滚下泪来,道:“四弟妹,明姐儿不过是个女孩子,碍不着你的事。”
叶眉如今已经想明白大奶奶对她的敌意,见她这么说,也就知道大奶奶在怀疑她害明姐儿。脸上就显了几分薄怒,道:“大嫂不如去别处寻寻,弟妹听不懂大嫂的话。”
大奶奶见叶眉的态度冰冷生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知又跑回来一个丫头道:“刚去白鹿园问了,没见着明姐儿,珍姐儿也不见了。”
大奶奶一时放松下来道:“想来是两姐妹去园子里玩了,明姐儿向来和珍姐儿最是要好。”一时又紧张道:“这边园子山多石多,摔着了可怎么好。”又一叠声的叫人去找。
这边才乱着,珍姐儿却独自回来了,看到这阵仗,反而愣住了。
大奶奶见了珍姐儿,赶紧拉着她询问:“明姐儿呢?她怎么没和你一块?”
珍姐儿看了看大奶奶和叶眉,就道:“她回海棠居了呀。”
大奶奶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告辞了。叶眉心想,这大奶奶也太跳脱了。
看珍姐儿有点感概,低头道:“今天午睡的时候,明姐儿跑来找我,我看她没带下人就也没叫婆子,和她一起去白鹿园的假山边坐了会,给四舅母添麻烦了。”
叶眉就摸了摸珍姐儿的头。
海棠居里大奶奶坐在贵妇榻上,明姐儿跪在中间。大奶奶依然是打了明姐儿的奶嬷嬷。又让明姐儿回房抄30遍女戒,没抄完前不准出门。之后只觉得身心俱疲,自己回房歇了。
明姐儿独自坐房里,掉了一回眼泪,也不抄女戒,只是伤心。
她和蓝哥儿不一样,爹爹去世时,她已经七岁了,七岁以前的日子她记得很清楚。她是定远侯府唯一的嫡出姑娘,有是未来世子的嫡亲姐姐,自然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除了天上的星星,不管要什么,自然都有办来给她。
父亲虽然病弱,对她却是极疼爱的。由于父亲身体不好,所以常年呆在家里的,她还是父亲开的蒙,千字文还是父亲手把手教的。
那时多好啊,上有父母祖母疼爱,下有幼弟天真可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没什么值得忧愁的,除了偶尔担心父亲的身体。可是,谁能想得到呢,父亲就这样英年早逝了。
她记得父亲头七的那个夜里,母亲红肿着眼对她说:“以后,你就是大人了。”
第57章 桌游
其实明姐儿并不明白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祖父和父亲去世了;弟弟却没有成为侯爷。不明白府里的日子为什么越过越艰难;伺候的下人越来越少,园子显得越来越破败,连她最爱吃的龙井虾仁,也不常能吃到了。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一颗心只扑在弟弟身上了,对她花的心思越来越少,而四婶嫁过来之后;母亲更是日夜惶恐。屡次告诫她和弟弟要远着四婶。去年四婶新做面包的时候;弟弟闻到了香味,一时贪嘴,偷偷跑去秋水苑;母亲就把海棠居翻了个底朝天,为此还发卖了不少嬷嬷丫头。明姐儿总在想,母亲究竟在防着四婶什么呢?
明姐儿哭了一会,就见贴身丫头当归走了进来,眼睛红红的,两只手都肿了。当归忍着痛,劝明姐儿道:“大姐儿别伤心了,快把女戒抄了,大奶奶看了欢喜,自然就不生大姐儿的气了。”
明姐儿看她双手红肿,知道是挨了打,不由有些内疚,问:“疼不疼?”
当归把手藏到了身后,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道:“不疼,大姐儿以后可别乱跑了,大奶奶说,下次大姐儿再自己跑了,要把奴婢打死呢。”
明姐儿就拉了当归的手看,掌心都有着几寸高的红痕,没一处好肉了,知道她定是疼的,不由又红了眼圈。
当归见明姐儿伤心,又赶紧藏了手,劝道:“大姐儿,如今大奶奶就剩你和蓝哥儿两个命根子了,你若是有个什么差池,可叫大奶奶怎么活。”
明姐儿心知四婶没嫁进来的时候,母亲其实并不在意他们姐弟在园子里乱跑,这定又是四婶的缘故,但也不敢细问,只好点头应了,让当归下去上药不提。
齐姨娘见秋水苑乱了一阵之后,又恢复了平静,难免有些心痒,就叫青杏去打听。青杏暗自腹诽,如今整个秋水苑,她们主仆三人组是最不受待见的。再加上其他几个青恨她背叛四奶奶去了齐姨娘那,更是连个和她说话的人也没有,哪里能打听的出来。但齐姨娘吩咐,她也不敢不去,只好磨磨蹭蹭的到了青莲那,青莲是新来的,多少好说话一些。青莲正在秋水苑里剪枯枝,方婆子吩咐,惊蛰前要把枯枝修一边,这样到了春天,花木才长得好。自从方婆子又管了花木的差事,那是一百二十的上心,不但拜了原来园子里管花木的婆子为师,时常去讨教,得空时还去郊区找了个花农,给了些好处,问了不少知识回来。四奶奶也是赏罚分明的,见方婆子用心,上个月又加了她月钱。这几日,方婆子走路胸都挺的格外高。
青杏找到青莲,就问她:“好姐姐,刚刚妹妹在午睡时,听到不少人在吵嚷,可是出了什么事?”
青莲刚来时,方婆子就反复教导,主子的事不要看不要听不要说,如有违反,直接一顿板子撵出去。自然是一问摇头三不知的,实在是被问急了,就道:“好姐姐,我一直在园子里剪枯枝呢,只听说大奶奶来了一趟,其余真不知情。”
青杏无法,只好回去交代说大奶奶来过,其余不知。见齐姨娘脸色不太好,索性怂恿道:“姨娘,大奶奶说起来也是姨娘表姐,今日这么一闹,大奶奶心里肯定不痛快呢,姨娘倒不如去看看。”
齐姨娘犹豫了一回,但这么天天关在家里的日子也实在是过不了,就换了身衣裳看大奶奶去了。
叶眉这边见珍姐儿有点蔫,六七八三个不明故里就也有点不知所措。索性也不教她们画画了,让她们四个团团坐了,道:“珍姐儿和八妹今日是第一天,贪多嚼不烂,我们先学到这儿,下午一起来玩桌游吧。”
见四人都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她,知道她们不知什么是桌游,叶眉不禁又有一种小学老师的代入感,道:“我们来玩菜园果园动物园。”又简单的说明了规则,起头的人说一种分类,如水果,接下来大家都想一种水果来说,说的慢,或者说错了,就要罚。可以是水果蔬菜,任何分类。
四个萝莉显然没玩过,就有点性质勃勃,玩了两次,第一次说水果,到珍姐儿的时候卡住了,珍姐儿以茶代酒罚了一杯,第二次说餐具,明姐儿不幸说了脸盆,被逼着念了一首诗。一时大家都玩得兴起,又嫌人少不好玩,遂把自己带的丫头也都算上,还拉了亦柔亦清一起。
一时间整个秋水苑的书房里,欢呼雀跃声不断。
齐姨娘是带着春香去的大奶奶那,青杏一人留在屋里看门,听到书房来欢声笑语,自己这冷冷清清,更加觉得心绪纷乱,索性躲了出去。
齐姨娘到了大奶奶那,丫头通传了下,就有人把齐姨娘引了进去。齐姨娘原有一些不安,但进去后见大奶奶笑得可亲也就放下心来,两人聊了些小时候的趣事,不知觉得到了晚饭时间,大奶奶就留了齐姨娘吃饭,嘱咐厨房多备点菜。
第58章 奇葩
定远府的大厨房原本是供整个定远府的主子的饭菜的;分了天地人三个厨房;天厨房给正经主子;老爷太太奶奶小姐这种,地厨房供各方的姨娘,人厨房供丫头下人。如今定远府经济不景气,厨房的饭菜自然也是不行的,老太太、二房和叶眉都不吃大厨房的饭菜,所以大厨房又从新分了工;天厨房供大太太以及大奶奶这房;地厨房供三房和六七两个姑娘,人厨房供姨娘及丫头下人。
春香和大奶奶房里的三等小丫一起去提膳的时候,就遭到了天字号厨房的几个白眼;那柳婶子大声的叹了一声道:“我们老柳家几代人做饭,原是伺候老太太的,如今都沦落到伺候暖床的姨娘了,真是愧对祖先啊。”春香气红了脸,又不敢和柳婶子大声分辨,只好忍气提了食盒走了。
和柳婶子一起搭班的胡于家的就道:“柳婶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厨房里到了这个时候,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