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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前辈。”辉夜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您没看错。”
正彦倒吸一口凉气。辉夜居然会被区区大蛇丸夺舍？！这怎么可能！他在多由也那里种下灵魂封印时虽说封印术只有九级，但也不该是大蛇丸能解开的！
“大蛇丸变成女人，然后杀了另一个太爷爷，然后……”
水门上前几步，挡在玖辛奈身前：“好像有麻烦了，大长老。”
“呦（神）？”
正彦神色凝重：“是麻烦了！大蛇丸，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只是随口一问，已经做好了动手准备，但没想到大蛇丸真的给了他回答。
“只是巧合。您在多由也身上种下的封印我确实解不开，可是凭我之前所为，落得个被永远封印的下场已是最好结局，不是吗？”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所以我不想坐以待毙。天子身上很早便被我种下了咒印，我通过它在潜意识里影响六道仙人，并且在六道仙人发现的瞬间使用了灵魂攻击！我们两人灵魂的急剧碰撞，果然能够暴力破解您的灵魂封印！”
正彦眯眼：“你的灵魂和六道仙人的意识碰撞？的确很可能击碎我的灵魂封印，但你……”
“没错，我高估了自己。本打算破开封印，附着在天子身上后伺机逃走。但没想到我的灵魂与六道仙人意识体的差距还是那么大，那一次撞击便让我灵魂濒临破碎！所以就让天子的意识便重掌了身体。”
大蛇丸舔舔嘴唇：“当时我的意识已然模糊，本在努力平复灵魂伤势，伺机逃离，但没想到……我的意识会被忍界始祖吸纳到身体里！”
正彦凝神：“辉夜因为意志出现残缺，才让她复生时把大蛇丸的意识卷入了进去？但就算这样……”
就在此时，大蛇丸蓦然结印，额头上的那颗九勾玉轮回写轮眼猩红闪耀：“神…树界降诞！”
大地轰鸣震荡，整个忍界的大地全都长出了一根根粗壮的树根，同时延伸出一条条长长的丝带。树根盘旋攻击，想要将所有人全部卷入其中。所有避之不及被它缠绕的忍者全身查克拉都会被一瞬间抽离身体，从丝带向大蛇丸汇聚而来！
然而下一秒，那些丝带却被盘旋着切割而出的两道缠绕白色微光的求道风火轮斩断！
“……有您在，果然无法收集查克拉吗？那就再试试这招吧！”大蛇丸舔舔嘴唇，额头上九勾玉轮回写轮眼骤然发射出刺目的白色光芒！
正彦凝神，仙术查克拉从体内喷涌而出，涌动着铺盖在那刺眼的光芒前。但刚一触碰，正彦便狠狠地蹙起了眉头，这样做查克拉消耗的速度太快了！
“不愧是无限月读……有些麻烦了！”正彦面露凝重，却发现那刺眼的光芒骤然收回！
“刚刚……我做了什么？”辉夜痛苦喃喃，两行泪水从她双眼中流淌而出，“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不想伤害任何人了！我居然杀了漩涡正彦，差点也杀死爱野……”
正彦：？？？
……
火之国境内。
“这些树总算停下了。”自来也轻舒口气，“纲手，没事吧！”
“啊，我没事。”纲手凝重看向川之国方向，“你的预感还真准，如果用来赌……咳，看来川之国真的发生了变故，这种树似乎对整个忍界都发动了攻击，我们加速吧！”
话音刚落，她额头上的菱形印记便骤然破碎，将整张脸都染成蓝色，行进速度陡然提升了一大截。
自来也脸色一变：“喂，纲手，等等我！通灵之术！”
“两位仙人，没时间解释了，快帮我进入仙人模式！”自来也瞬身追出，心中在抱怨妙木山的仙术用起来好麻烦，纲手都快跑没影了……
……
川之国。
正彦凝神站在辉夜身后：“不要抵抗，我会抽出你一部分力量放到那个孩子身上。别怕，不会伤害你的。抽出这部分力量后，我再帮你解决意识里的大蛇丸。”
这话说得像哄孩子一般，正彦颇有些罪恶感。因为他如果真能撼动辉夜的精神，肯定会选择先灭了大蛇丸，然后再抽九尾……
辉夜偏头，柔和的眼神看向正彦：“嗯，我相信你，漩涡正彦的儿子。很抱歉杀死了你的父亲……”
正彦：“……”
右手贴于辉夜背后，正彦单手结印，却突然心头一跳，左手抽出一根骨刺，与辉夜反手刺出的骨刺撞击在一起！
刺耳的碰撞声响起，以两人为中心，地面层层破碎，倒卷而出！
“木遁…木碇壁！”
“土遁…土阵壁！”
鼬和长门同时结印，数道木墙与土墙升起，防御住因正彦辉夜碰撞而产生的冲击波！
“还是要动手吗？这次恐怕需要我们的帮忙。玖辛奈，你留在这里保护鸣人！”水门取出几枚飞雷神苦无夹在指间。
玖辛奈迟疑着点头。
“玖辛奈阿姨，佐助也拜托您了。”鼬刮了一下佐助鼻子。
佐助不甘地咬牙，失去了万花筒写轮眼，他的确无法参与这种等级的战斗，还好鸣人更惨……
君麻吕则直接把自己脊梁骨抽了出来，早就想打架了！
香磷却突然叫嚷道：“大长老！您再搂会儿那女人的腰，鸣人就要一命呜呼了！”
玖辛奈一惊：“鸣人的呼吸……太爷爷！鲛肌该怎么用？”
正彦咬着牙，没能回话。复活我爱罗的副作用还没消除，他也还没发育完毕，身体是弱项！
就在他沉凝着想办法时，辉夜却突然抽身而去。
“又换人了？”
“不。前辈，让您失望了。没想到忍界始祖的灵魂如此纯净，如我这般罪恶的灵魂太过污浊，她短时间恐怕夺不回身体的控制权了。更何况她也不会主动夺回，因为……善良的她同意把身体暂借给我了！”
第118章 必死之局
“麻烦。”正彦蹙眉，“辉夜现在简直比孩子还好哄骗，阴暗面缺失也是人格的缺失，面对大蛇丸这个拐孩子老油条……”
就在此时，他身后人影一闪，水门带土等人出现在他身侧。
“大长老，我们拦住她，您快去救鸣人，鸣人那里不能再拖了！”
正彦摆手：“你们参与不了这场战斗，这不是实力的问题。她碰你们一下你们就会死，这是灵魂等级的差距……嗯，灵魂等级？！”
正彦悚然惊觉，到了他这种实力，如果有人入侵他的意识，即使他没抵抗，自己的灵魂也会下意识的同化腐蚀对方。遑论辉夜！
正彦缓缓抬头打量辉夜脸上的表情：“大蛇丸，你现在的目的或者说心愿，是什么？”
“目的嘛……很多，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探索。不过现在，我很想借助这具身体，领会一下前辈您的全部实力。”
“太爷爷！”玖辛奈急切高喊。
“呦，老师，您去吧。鸣人还年轻，鼬，君麻吕，白你们也回去，我们几个已经有后代了，就算……”
“混蛋！”正彦瞪长门一眼，“大蛇丸，我救下鸣人没问题吧。”
大蛇丸摇摇头：“恐怕不行，时间上会有些赶。”
“这样啊……”正彦微叹，“香磷，放弃治疗吧！解决掉大蛇丸我会对鸣人施展复活之术！”
“……复活？”玖辛奈微怔。
众小辈微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发觉辉夜和正彦已突然消失在原地，毫无踪迹。
天之御中！
这是唯有辉夜的九勾玉轮回写轮眼才能使用的瞳术，也是正彦唯二还不能使用的血继网罗。
面对这种瞳术，正彦瞬间被大蛇丸带入了一片岩浆地狱！
“强行置换空间，果然比我的黄泉比良坂强很多，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正彦轻声感慨。
“是啊。忍界始祖，太强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两人都无视了周围翻滚着的岩浆，那数千度的高温，连他们的衣角都不能引燃。
“那老祖宗就不拖时间了，让你好好享受一会儿辉夜的实力吧！”
正彦骤然纂拳，向着大蛇丸一拳轰出。八十神空击！
天地轰鸣震荡，无尽的岩浆疯狂的咆哮。下一瞬间，岩浆如同海浪一般，从两侧升起，而后轰然垂落。无数的拳影卷携着岩浆，浩浩荡荡地奔向大蛇丸！
他却向后拉伸拳头，同样以仙道之力撼动天地，八十神空击！
无尽拳影对撞，直接让两人下方的岩浆大海炸开了一个恐怖的深坑，无尽的岩浆仿佛海浪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卷席而去！
然而当即将触碰到两人之时，岩浆又如有意识一般自动‘绕开’……
“怎么样，大蛇丸，这样的战斗爽不爽？”正彦淡淡道。
“的确很爽，可惜我不是一个战斗狂，不怎么享受战斗。我只是想探究到属于忍者的终极力量！”
眼前天地骤然再变，正彦和大蛇丸瞬间浸泡在一片酸液形成的海洋，正彦微微蹙眉，将酸液隔绝。
他的衣服已经出现了一丝腐蚀的迹象，但反观辉夜的身体则毫发无损！
“终究还是差了点儿啊。”正彦笑着摇头，十指前伸，暗红色的光芒闪耀，在酸液的海洋中划过一道道璀璨的弧线。
而大蛇丸则双手各持着一根共杀灰骨，挥动着格挡开密密麻麻的尾兽玉，向正彦飘动而来！
正彦轻笑，双手握住那两根刺击而来的骨刺：“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到老祖宗的空间看看吧！”
一个空间黑洞蓦然开启，正彦拉拽着大蛇丸进入到了一片岩浆空间中，与之前不同，这里是正彦的火属性空间！
“前辈，没有九勾玉轮回写轮眼的瞳力，您居然也能创造出这种空间，果然了不起！”
“谢谢夸奖。”正彦咧嘴笑笑，身上斥力蓬勃而出，岩浆翻滚，席卷着冲向大蛇丸！
在火属性空间里，正彦能轻易掌控岩浆！
“前辈，还是在大筒木辉夜的空间里战斗吧。”大蛇丸舔舔嘴唇，眼前空间再次转换。
正彦瞬间出现在另一片诡异的空间中。这片空间的大地仿佛是结晶状构成，蕴含着恐怖到极致的重力，让身在空中的正彦身形踉跄，险些摔落下去。
“特么的，欺负我不会天之御中对吧？好好好，就让你主场！”两颗足球道玉融出，旋转吧，风火轮！
两人激战持续，大蛇丸真的在认真体会着忍界始祖辉夜的实力，每个空间都不放过。
从岩浆空间到酸液空间，到重力空间，再到沙漠空间，最后来到寒冰空间，终于停止脚步，与正彦发生了正面的碰撞和交锋！
寒冰破碎，冰山炸裂！
没有吸纳到整个忍界查克拉的辉夜实力与正彦相仿。如果不是身经百战的大蛇丸附体，单纯的辉夜绝不是正彦对手。
“查克拉不够了吗？为什么不再一次置换空间？我记得辉夜有六大空间，最后一个……应该是始球空间吧，那才是她实力最强的地方！”
正彦扬声开口，同时巨大的身躯向后拉伸右拳……他已经全力开启超倍化术，这对他的体质有很大增强，连八十神空击都会强盛半分。
而在这种等级的战斗中，半分便有可能决定胜负！
“始球空间，膨胀求道玉？”
大蛇丸喃喃自语，仰头直面拳影，右拳同样向后拉伸。然而就在此时，辉夜那张精致的脸庞突然扭曲了一下，大蛇丸居然没有出拳，被那无数的拳影正面击中！
剧烈的轰响中，一座寒冰巨坑瞬间成型。冰沙散落，辉夜的身躯静静地平躺在巨坑底部。
正彦脸色顿变：“不行了也不说一声，别把辉夜的身体打坏了。”他连忙缩小身形，向深坑底部飞去。
大蛇丸缓缓起身：“前辈，忍者始祖的身体没那么容易受伤。”
正彦身形顿住。不愧是辉夜，刚刚那一拳他用了超过八成力量，正面承受毫发无损，真抗干！
“大蛇丸，灵魂撕裂很疼吗？”
“啊，前辈。比我想象中疼，而这种痛苦大概还得持续半小时，我才能彻底解脱。”
正彦微露叹息。大蛇丸想借天子身体逃跑，意识却被辉夜复生时错误吸入体内，这对大蛇丸来说，是灭顶之灾，必死之局！
即使是正彦也无法对辉夜的精神造成任何影响。大蛇丸的灵魂被吸入后，即使‘善良的辉夜’不主动攻击，她那种灵魂强度的压迫，都会让大蛇丸灵魂慢性死亡！
大蛇丸出不去了！
“还剩半小时吗左右？看在老祖宗亲自送你一程的份上，能不能给我解答一部分疑惑，比如……为什么要杀死手打？”
第119章 爱美之心
“我为什么要杀死他？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他很讨厌吧。”
正彦一愣。
“他活了千年，您不会以为他只在最近的两年活跃吧？”
“你是说……？”
“若仔细想想，就不难发现他在忍界中做过的种种好事。比如说当年您和宇智波斑交手后留下的血液只有我发现并取得，比如说当年您与天子交锋后我在天子脖颈上烙下咒印而六道仙人毫无所觉……”
“你是那时候烙下的印记啊，所以说我战后才没能找到天子？”
大蛇丸点头：“还有我的叛逃，三战四战的爆发，某种程度上恐怕都有他的参与和引导！”
正彦蹙眉：“有证据吗？”
大蛇丸摇头：“没有证据。但有些事情的发生不是太奇怪了吗？宇智波治里死亡百年后的尸骨是如何被天子找到的？他有无数个能够杀死天子的机会为什么不动手？八尾被他亲手捕捉，一尾捕捉时他也在场，为什么不阻止？！”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想让忍界始祖大筒木辉夜复生，并且一直在向这方面努力引导！至于目的，或许是想让大筒木辉夜想办法帮您空间里的那个女孩儿延寿，或许是别的，谁知道呢？”
正彦神色怔仲：“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老祖宗，为什么要站在老祖宗的对立面？大蛇丸，老祖宗其实一直都很欣赏你！”
“真是荣幸，您欣赏我的地方，是我对一切的求知与探索吗？”
“……对。”
“真是抱歉。”大蛇丸嗓音愈发沙哑：“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走到您的对立面！因为有些事既然知道，我就克制不了自己想研究的心！比如……”
“您的血液中为什么会出现命运的指引！为什么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本就应该发生！为什么这些事情的发生会给您带来益处！这绝不是预言，这是被某人决定好的东西！是谁决定了我应该叛逃？是谁决定了我应该杀死日斩老师？是谁……”
正彦听着大蛇丸的一声又一声质问，阖眸陷入了沉默。
“我想弄明白这些，如果不站在您的对立面，您会主动告诉我吗！”
“不会。你……可惜，也还好。”
可惜，可惜大蛇丸没和他生在同一年代，给大蛇丸机会，他真能把正彦切片研究。也还好，还好自己痴长大蛇丸78岁！
“老祖宗承认，无论从心智，还是从才能，从各种角度，我都比不上你，但……老祖宗我活得久啊！”
“是啊，前辈。我出生时，您便已经是忍界最强了，并且一直在无止境的提升，尤其当我知道您经历某些事后实力会迅速提升……这差距真的很令人绝望！”
大蛇丸长叹一声，调集体内查克拉，两人站立之所立时转换。
始球空间！
悬浮空中，大蛇丸对正彦流露出笑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所剩的时间不多，就让我再来领略一下所谓忍者始祖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吧！”
膨胀求道玉！
查克拉与六道之力的疯狂涌动之下，辉夜的身体骤然膨胀，突然间化为了漆黑的颜色，然后不断地膨胀，越来越大！
这是除了天之御中，正彦第二种没能掌握的血继网罗！极致的求道玉，蕴含创世灭世之力。摧毁世界之后，再造世界！
辉夜身体越来越大，只剩下她的脸庞流露在外，传出大蛇丸略带沙哑的声音：“前辈，小心了。”
话音刚落，辉夜的脑袋也融入了那颗巨大的膨胀求道玉中，而求道玉膨胀的速度陡然提升！
伴随着它越来越大，始球空间也渐渐出现了破碎的痕迹！
正彦凝神，试探性地打出一发八十神空击，却连个印记都没在膨胀求道玉上留下。然后他挥手，眼前立时开启了一个漆黑的空洞，但他却没敢走进去。
濒临破碎的空间让周围空间扭曲，正彦根本不知道自己开启的黑洞通向哪里，万一一下子去到某个未知的地方了呢？比如……大筒木一族居住地？
想想都惊悚！
“好吧，那就让老祖宗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做绝对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