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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大蛇丸正背着朔茂向木叶营地奔行，而朔茂的右臂则齐肘而断，人也已经陷入了昏迷。
“怎么回事，朔茂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正彦一惊，加速俯冲下去。
“前辈。”大蛇丸先是戒备，之后开口。
正彦一摆手，没有多言，示意他先把朔茂放下。
把吹晕过去的胖猫递给大蛇丸，简单看看朔茂的伤势，正彦皱了皱眉，“朔茂的手臂伤口应该用雷遁查克拉止过血，没有大碍，至于昏迷，是中了砂隐村的毒，回到营地我替他解毒。”
“先回营地！”
“前辈，宇智波族长还在战场断后……”
正彦点点头，“他没事，离营地不远了。”
他能感应到镜的查克拉波动就在不远处。
事情的起因经过正彦暂时没问，背起朔茂同大蛇丸一起返回了营地。
一众忍者连忙迎了上来，被正彦摆手挥退，正彦则背着朔茂直接进了医疗营帐。
“前辈。”自来也的声音响起。
正彦一怔，面前的自来也满身绷带，看样子伤得也不轻。
望望营帐的另一边，纲手跪坐于地，面前是一具被白布蒙起来的尸体……他的到来，纲手都没有什么反应。
正彦一叹，心里有点担心，但现在还是朔茂的伤势要紧，至于宪次，正彦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查克拉了……
指挥着几个医疗忍者取来了几种草药，正彦开始调配解药。论起医疗忍术，他现在比起纲手还是略微不如，但论起解毒，制药十级的他毫无压力。
十分钟后，正彦指挥着医疗忍者给朔茂喝下了解毒药，微微松了口气。
“你们在这里照顾朔茂。”
正彦交代一句，起身向纲手方向而去。
“高祖爷爷。”
走到纲手身边，她终于有了点反应。
正彦点点头，也不避讳，直接将宪次身上的白布掀开。
致命伤是微微下陷的胸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重物直接击中。
亲眼看到宪次的尸体，正彦终于不得不承认……需要他复活的人又多了一个，否则以后复活水户，得知这件事，他恐怕会承受不住水户的温柔笑容。
“父亲！”绳树的喊声传来，他也从战场回返，得知了这个消息。
正彦叹了口气，离开了宪次身边，拍拍绳树肩膀，“去安慰安慰你姐。”
他则转向自来也和大蛇丸，想要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又突然想了起来，看向旁边的一个医疗忍者，“奈良鹿久人呢？”
“鹿久大人正在组织战场中忍者撤离。”
正彦点点头，微微沉默。
“看来木叶处于劣势了，怎么这么突然……自来也重伤，朔茂重伤，宪次战死。”
“正彦长老，朔茂大人醒过来了。”一个医疗忍者前来禀报。
正彦一怔，没想到朔茂苏醒这么快。
连忙上前几步，来到朔茂身边。
“正彦长老。”朔茂苦笑开口，声音还略显虚弱。
自来也和大蛇丸也迎了上来，正彦没理他们，“和谁动手了？看你的手臂断口整齐，是大野木出手了？”
整个雨之国战场，也只有大野木和半藏强出朔茂半分，但正彦觉得半藏可没这个胆量。
“不对，这毒？”
朔茂苦笑，“是我自己斩断的，大意了，砂忍村长老海老藏的临死一击擦伤了我的手臂，为了让毒素扩散得慢一些，不得不自己动手。”
正彦一怔，“海老藏……死了吗？”
“旁边还有其他砂忍村忍者？”
“是千代。”
正彦一叹，早就有所猜测。儿子儿媳以及弟弟都死在了朔茂手上，估计千代发了疯地拦截朔茂，想回来解毒都做不到……
之后，正彦从自来也的口中听闻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他和宪次的小队被千代和海老藏拦截，到朔茂赶来战场。之后大蛇丸接上，从自来也背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宪次返回营地，到他和镜前去支援朔茂。
“没能拦住千代，砂忍村的大部队到了。”镜的声音从正彦身后响起，正彦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现在的关注点不在千代，而在自来也描述得那种会变身的巨大傀儡。
“擎天柱？！”正彦抬头，却被营帐遮蔽望不到天。
“见鬼了，怎么又是我的锅！”
营帐中忍者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大部队已经从雨之国战场撤回，正彦身后也多了几个人，是战场中的部分精锐上忍。
正彦回头看了一眼，把装着白眼的盒子抛给了日差。
“你父亲的白眼。”
平复一下心情，再次看向朔茂，正彦挽起了袖子。
“朔茂，咬我一口，能治疗你的伤势。”正彦也没心情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了。
朔茂没迟疑，直接“动嘴”，之后他手臂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可惜没有再次生长。
正彦一皱眉，“朔茂，你的断臂呢？”
朔茂苦笑，“已经被千代毁了。”
“这样啊。”正彦这种能力还不至于肉白骨。
“没关系的，正彦长老。”
“也不一定没办法，等等再说。”正彦看了一眼大蛇丸，又想了想还在木叶的团藏。
看看四周，众人都对他这种医疗能力表示惊叹，大蛇丸“眼泛绿光”，自来也更是跃跃欲试。
“你的伤自己慢慢养吧！”正彦瞪他一眼。
摇摇头，正彦站起身来。
营帐另一边也同样围绕了一群人，最前面的是纲手绳树以及道山，还有零星的几个千手族人。
“宪次……又送走了一个啊。”
第175章 安葬
在这一天之内，宪次小队全军覆没，自来也重伤，朔茂断臂。自三战开始以来，这还是木叶唯一一次战场失利。
木叶营地的人越聚越多，水门也带着卡卡西回返，分别围绕在自来也和朔茂的身边。
鹿久正组织各中忍下忍将物资库中的查克拉扩散加农炮搬运出来，放置在营地入口，防止对方趁势来攻。
正彦则无奈地安抚起了绳树。他原本以为更需要安慰的是纲手，没想到纲手沉默了一阵，就振作起来，投入了对伤员的治疗。紧急撤离，一定会有些损伤的。
“宪次，你这个做父亲的果然没有恋人和弟弟重要。纲手完全没什么恐血症的征兆……这样我倒是放心一点，那么，大概二十年后见？”
正彦面对宪次遗体，内心自语。
好半晌，绳树才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开口道：“高祖爷爷，我们把父亲送回木叶安葬吧。”
正彦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明天吧，来得及，今日天色已晚。”
“而且也聚集一下千手的族人，让他们先从战场撤出，宪次的葬礼他们也都参加一下，还有其他几个族人的葬礼……”
这次千手损失比较惨重，除了宪次，还有宪次小队内的六名精锐，全军覆没。
看了一眼绳树，正彦叹口气，“道山，你去聚拢族人。”
“是，太爷爷。”道山立刻回复。
“道山这些年倒是成熟了不少，不是那个二战坑哥的少年了。”正彦欣慰点头。
之后正彦也加入了医治伤员的行列，同纲手和一众医疗忍者一同，终于在夜深之前将所有伤员处理完毕。
“休息去吧，纲手，明天我们一同护送宪次回木叶。”
纲手犹豫一下，脸上又浮现悲伤的表情，“我再去陪陪父亲。”
“人死不能……人死不一定不能复生，”本想安慰，正彦又突然改口，“说不定还有再见到他的一天。”
纲手一怔，正彦笑了，“快去休息吧。”
“火影大人！”
外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正彦一顿，没想到日斩得知消息亲自赶来了。
日斩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见到正彦，又看了看他身边状态还好的纲手，微微松了口气。
“正彦长老。”
正彦点点头，“去看看宪次吧。明天我会和千手族人一同护送他的遗体返回木叶……连带上朔茂。”
他想着朔茂的手臂团藏说不定会有办法，而且朔茂现在的状态暂时也不适合参战了。
“朔茂？”日斩一愣，他听闻宪次的消息，就把事情全都交给团藏，赶来了战场，还不知道朔茂出了什么事。
正彦没解释，让日斩自己去看，他则找鹿久安排了一个营帐，进去休息，他有些心累了。
“未来总在不断改变。”
躺在营帐之中，正彦微微感慨，又想起了楼兰之行。
如果不是萨拉说男孩喜欢高高大大的傀儡，他不会去砂忍村制作擎天柱，砂忍村也不会多出两个秘密武器，宪次也不会死。
“归根结底责任还在我……我是招谁惹谁了！还有砂忍村，千代吗……”想着千代，正彦沉沉睡去。
翌日，正彦与一众千手忍者，连同朔茂卡卡西一起，护送着宪次的遗体返回木叶。
纲手也在队列之中。
路上，正彦环视一圈，皱了皱眉，“战场中的千手族人只有这么二十几人？”
绳树微微黯然，“原本有三十几人的。”
“那也不多……”正彦一愣，千手族地可是半空状态。
“这些年千手人丁不望啊。”
纲手几步来到正彦身边，犹豫一下，示意绳树躲远点。
“高祖爷爷，这些年来族中情况有些不对，人丁越发稀少。”
正彦一皱眉，示意纲手继续说。
“自柱间祖父那一辈而来，千手族人的生育能力好像越来越弱，尤其是到了我们这一辈……”说到这里，纲手还有些羞赫，“只有绳树一人有了后代，这还是因为您的那种药……”
正彦一惊，恍然发现这些年的确是没从千手族地发现过幼童。
“不可能啊。”正彦心中暗衬。
这又不是什么仙侠世界，什么越强越不容易拥有后代。以千手的体质，应该很容易传下后代。看看体质略弱一分的漩涡一族，自从正彦下令鼓励生育之后，族内人口增长的特别迅猛。
“当时绳树我还只以为是个例，没想到是所有人都如此。”
正彦看向纲手，“你没找到原因？”
纲手摇摇头，“没有。”
正彦沉思片刻，“是什么原因，饮食？”
“他们应该也发现了这种情况，药也应该用过了，但只有绳树生效。”纲手小声开口。
正彦点点头，“我知道了，等你父亲葬礼之后，我再仔细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绳树有效，是因为体质更好吗？那纲手……算了，还是看看道山吧。”
一路无话，大半天赶路后，众人返回了木叶。
团藏在门口迎接，正彦三两句表明了现在的情况之后，低声询问，“朔茂的手臂你有没有办法？”
团藏摇摇头，“断肢再生，不可能做到。”
正彦一皱眉，回想一下原著，“鸣人那条手臂……是用了柱间细胞？”
看了看眼前团藏，正彦其实不太相信他没有研究过柱间的细胞，有可能真不能，有可能可以做但不愿……
“算了，真让他来我还不太放心，等等让朔茂去一趟涡之国，看看优奈有没有办法做出假肢。实在不行，过两年，大蛇丸自然会有办法。”
比起团藏，正彦宁愿相信大蛇丸。
之后，在正彦和团藏的组织下，将宪次安葬进了木叶的陵园之中。
葬礼很简洁，只有正彦团藏和一众千手族人参加，木叶的英雄碑上，正彦又亲手刻了七个名字上去。
看着纲手和绳树搀扶着的满面泪水的合香，正彦微微头痛。
再看看总数不到半百的千手族人，正彦一眯眼，心中暗衬：“老祖宗我亲自看管你们造人！不留下个一男半女，谁也别上战场。”
“对了，胖猫呢？”正彦这才想起它，“好像还在大蛇丸那，希望它命大一点……”
第176章 主动出击
“道山，这个犬冢花可是犬冢一族的才女，你也看不上吗？”合香手拿一张照片，比量给道山看。
见道山摇头，正彦无奈一叹，“怎么就变成一场闹剧了。”
宪次的葬礼已经过去两日，正彦仔细查探了千手族人的身体状况，却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有了绳树的先例，正彦想看看到底是体质的影响，还是和宇智波结合的影响。
适合实验的人选只有两个，一个是纲手，另一个就是道山。
所以就变成了这种闹剧。
还好这事不用正彦亲自操心，合香把任务揽了过去。道山按辈分是合香同辈，但年龄还没有纲手大，合香也算是看着他长大，此时就“长嫂如母”，为他挑选起各家的适龄女孩。
不过……
正彦皱眉接过了合香手上的照片，“这好像是牙他老妈啊……合香从哪搞来的照片，好像道山点头就能凑成一对似的。”
“道山你这孩子，都已经三十岁了，该娶妻了。”合香微微叹息，她比道山大了足足22岁，称呼他为孩子倒也不过分。
道山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摇头。
合香又转向屋内的另一个人，“纲手，还有你，你今年可是34岁了，也该嫁人了，我看自来也那孩子就不错。”
合香已经听闻了战场的情况，自来也虽然没能救下来宪次，但毕竟也算尽力，让她对自来也的印象很不错。
“母亲，怎么又说到我了？”
“能不说你吗？你看小你九岁的弟弟，孩子都有了，你再看看你……”
正彦笑眯眯地听着，合香上了年纪，也变得嗦了起来。
纲手向正彦投来了求救的目光，正彦笑着摇摇头，“自来也确实不错，该嫁就嫁吧。你修成阴封印，能够保持青春，但再过两年，自来也可就变成老男人了。”
“你看，正彦太爷爷也这么说。”
纲手一跺脚，地面都在颤动，“我回雨之国战场了，没有我，他们对付不了千代老太婆的毒。”
正彦一怔，随后一笑。
纲手风风火火地走出房间，迎面就碰上了日斩。
“老师……您回来了？”这话问的有点迟疑，因为现在的雨之国战场，日斩不在应该就会处于劣势。
“砂忍村撤退了。”日斩回应，走进了房间。
正彦一屁股站了起来，不是吃惊于砂忍村撤离，而是日斩手里抱着胖猫。
胖猫整个瘦了一圈，正彦连忙接过来，有点心疼。
“来，胖猫，吃鱼干……”
日斩找个地方坐下，纲手也返回了房间。
“砂忍村昨日就已经撤离，我留在那里确定了一下之后，便回返了。大蛇丸告诉我这是您的猫，不肯吃东西，我就给您带回来了。”
正彦看看狼吞虎咽的胖猫，明显饿坏了，嘴角抽搐一下，“大蛇丸喂猫，喂的是蛇？”
日斩苦笑，扫视一圈，“你们这是？”
合香立刻开口，“火影大人，猿飞一族有没有适龄的女子，和道山比较般配的？”
日斩：“……”
正彦笑了笑，“千手近年来人丁不旺，我们给道山撮合撮合，你不用操心。”
“说说战场吧，雨之国那边，就算砂忍村退出，可木叶这次也损失不小，自来也朔茂暂时不能参战了，你怎么不留在那？”
日斩摇摇头，“木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
正彦暗衬：你是不放心你的好基友吧。
不过看破不说破，日斩这么多年火影做下来，也该发现团藏的一些小心思了。
“团藏……千手这边不会是他搞得鬼吧。”
“不对，不可能，如果是药物什么的，我和纲手不可能发现不了。”正彦又陷入沉思，直到胖猫吃饱再次发出叫声。
微微掂量了一下怀里的胖猫，正彦一叹。
“这家伙起码瘦了一斤啊。”
要知道，就算是原来的胖猫也不过十斤出头罢了，这一下减轻了十分之一的体重。
“回空间里休息吧。”正彦也不避讳屋内几人，转手就想把胖猫扔回空间，之后紧急刹车……
“见鬼，我都忘了，空间里还有三个人！”
正彦看看日斩，发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这边人命关天了。”再不看看空间情况，估计那三人得活活饿死，正彦不是这么残忍的人。
日斩一脸懵逼，明显没懂，不过还是小声开口，“玖辛奈回漩涡也有段时间了，您准备让她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木叶都需要人柱力上战场了？”
“不是，不是……”日斩尴尬的笑了笑。
他现在内心是有些担心的，怕正彦让玖辛奈成为人柱力，是为了拐跑木叶的九尾。
正彦也看出来了，笑道：“水门都不在，她回木叶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