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座可不会怜惜你的,生死只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璃澈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颜,闻着她散发的熟悉香味,却在这一瞬间,竟然油然生出一种她很陌生的念头,就好像自己从未看清过这个一直在自己背后追逐了若干年的天真女子,不过,他也并未继续深入探究下去,因为她说的没错,反击的确开始了。
就在两人决定开始反击时,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青魇很是生气的提起灭魂斩挥来,对象是迅速恢复溃散了些许神力的璃澈,“休得触碰本帝的爱妃!”
璃澈本来见对手不是他想之人,不过听了他那番话之后,清澈见底的眸子竟染了一丝邪色阴霾。
邪只是好笑的瞥了一眼满面怒气的青魇,心里讥讽的觉得已经撕破了伪装,还有什么可继续扮演下去的意义?不过,就算她这个牺牲品真的还有些可被宠爱的利用价值,她也再不会成为任何人手中摆布的棋子!
念头闪过,她已跻身跃在了月浅身前,手指暧昧不明的抚上了他的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一双狐狸一般斜长的眸子媚眼如丝的睨着他如紫烟弥漫的难测瞳底,如染了血的红唇与他的薄唇靠极近,呵气如雾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对我的所谓的爱,有几分真,几分假,恩?”
不知是被她气息的熏陶,还是因为她的字字珠玑,一向镇定自若的月浅竟在此时有一时的恍神,但就只是这一瞬间的恍惚,却成了他此时的致命弱点,因为问话的女子根本就没有等待他的答案,而是先对他送出了一剑,直插胸口的一剑。
当感受着身体渐渐变得虚无缥缈,当感觉胸口痛到麻木时,当看着眼前的女子再也没有笑容时,他才知道,她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再想挣扎或是根本就不想挣扎的他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她的速度和神力已经高的令他难以招架,所以,当元神被她抽离出体的那一刻,他竟然并没有觉得有多痛苦,反而,有种活的太久而乏味了的解脱感,却仍旧禁不住内心的鼓动,轻轻的问了一句,“呵,那你呢,又是几分真,几分假。”
终结篇——我只要你活着,这样我才有痛恨下去的目标!
再想挣扎或是根本就不想挣扎的他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她的速度和神力已经高的令他难以招架,所以,当元神被她抽离出体的那一刻,他竟然并没有觉得有多痛苦,反而,有种活的太久而乏味了的解脱感,却仍旧禁不住内心的鼓动,轻轻的问了一句,“呵,那你呢,又是几分真,几分假。”
“月!”始料未及的冥夜正欲出手挽箭攻击眼中只想着杀了月浅的邪,月浅竟反应迅速的揽着邪的身子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承载了冥夜的致命一箭。
当从憎恨中清醒过来的邪却已为时已晚,只能措手不及的愣在了原地,只能僵硬着身体任月浅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从震惊和懊悔中惊醒过来的冥夜在月浅的身子将要触及到了地面的时候,率先伸出了长臂将他一把揽进了自己的臂弯间,心疼的看着他渐渐苍白的脸和渐渐透明的全身染血的身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你不爱她的么?”
奄奄一息的月浅牵了牵沾血的嘴角,“是我,欠她的。烨”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昨夜他,是怎样的辗转难眠,更没有人相信,就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那失去的感觉是如此痛彻心扉的真正缘由。
冥夜只得不断为他渡着灵力,满脸隐戾的低喝道:“你真是愚蠢!”
月浅只是浅浅的笑了,即使他笑的像是濒临凋零的花朵,却依旧妖冶的惊心动魄涡。
幡然醒悟的邪却仰首大笑起来,姿态尤其疯狂,双眼几近狰狞的俯视着在别人怀里奄奄一息的他,“原来心狠手辣的妖神竟也有悲天悯人的时候,真是好笑!”笑到此处,声音有些破碎的失落和自嘲,“原来你只是同情我,同情我被自己所爱的人就像一条狗一样卖来卖去,还是同情我在你的面前跳梁小丑般在唱独角戏的丑态?”
月浅没有再回答,或许已经是没有了力气再回答她,可她怎么能依了他,便就像个失魂落魄的傻子一样一步步迫近他,全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忘了自己身边的危险,只是一味目光灼灼的凝视着那张逐渐花容失色的妖娆面容,“你说啊,到底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的同情?!”
“够了!你这个做作的女人嫌害他还不够吗?!”抱着月浅如稀世珍宝的冥夜怒红了双眼瞪着步步走来的她,全身的魔气暴涨。
可她却恍如未见他似的,只痴痴的盯着月浅,双眼恨意高涨,“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舍身取义,我只要你活着,这样我才有痛恨下去的目标!”
月浅微微弯了弯嘴角,眼神逐渐涣散,声音轻飘飘的溢出了唇,声细如蚊,“既然不爱,又何必恨呢,不过恨也好,至少这样你才不会忘了我……。”
说着说着,他渐渐闭上了双眼,嘴角依旧噙着满足的笑,神情有着像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时的愉悦色彩。
冥夜瞳孔慢慢放大,惊恐万分的只能嘶吼出了一句,“月!”
邪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一样连忙摇着头,一步步摇摇晃晃的倒退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你这个祸害怎么会死呢,怎么可能!”
话音一落她突的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过去,双手拎起了月浅的衣襟,歇斯底里的摇晃着他已经宛若断了线的木偶般的身躯,“你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别装了,你这个伪君子!快点站起来和我打一场啊,快点站起来啊!”话到此处,声音已是哽咽的泣不成声,声线像被琉璃的碎片割的不成了调,斗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的直滚落在他已经冰凉的脸颊上。
冥夜怅然若失忘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突的狂笑起来,却带着无尽的悲楚和绝望,赤红的双眼似同地狱中的魔鬼一样,渐渐的从自己逐渐紧握的双手缓缓抬了起来,凝视着眼前疯狂的女人,“都是你这个女人,都是你!”
说罢,他的杀气越来越重,双眼很是阴森的眯了起来,一手挽弓一手拉开了弓弦,当弓弦渐渐被拉开时,他的食指与中指间缓缓现出了一只血红的利箭,锐利的箭尖直指丝毫不曾发觉或是已经不曾在意的邪,“既然他死了,你就给他陪葬吧!”
话落,本该离弦的红色利箭却突然脱离了他的手指,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直至化成一滩的血色,被土壤渐渐吸收的没了踪影,随着红箭的消失,挽在他手中的也随之跌落在了地上,声音清脆的几乎很是悦耳,但却被一声不由自主似的噗的一声给掩盖了去,随之喷涌而来的黑血就像墨汁一样全数喷在了血红的弓身之上,黑与红的相间色彩,有着邪恶堕落的绝望美。
冥夜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被自己魔血染黑的弓箭,才不可置信的僵硬着将视线慢慢挪向身躯上,当看到自己的整个心口部分有了两个拳头般大小的焦黑窟窿时,身后蓦地响起了一声没有任何感情的淡漠话音,“伤害她的人,必须埋葬。”
冥夜闻言,哈哈的大笑起来,却笑了两声便不住的喘咳起来,浓黑的鲜血不断的喷了出来,将他一身的黑色锦袍染得更黑了,他却像忘了身上的疼痛,忘了身后还有虎视眈眈的敌人一样,只是一味痴傻的看着邪手中已经没了丝毫生气的像熟睡了过去的月浅,伸除了颤抖的手,想要触及他,“他是本尊的,是本尊的……。”
他的话语虽然逐渐气若游丝,可仍旧掷地有声霸气十足,如同在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然而,本来尚在疯狂中邪却突然将他这句宣告听了去,当即便朝他一挥手中的漆黑长剑,挥出的剑气锋利无声的斩下了他的头颅。
冷眼看着咕噜噜滚在地上还睁大了双眼的头颅,她笑得残酷,“凭你,也配?”说罢,她嘿嘿一笑,将怀中已经没了生息的月浅更加收紧在了自己的怀侧,“他只能是我的,就算只剩下尸体!”
随着冥夜只剩下仍旧不甘心的躯体轰然倒地的那一刻,才将他身后的说出那句淡漠话语之人显露无遗,是拢了一身雪白长袍的俊秀男子,但此时此刻的他,脸色却比自己那一身长袍的颜色还要白了三分,难得他万年都是淡漠的表情变成了震惊的措手不及,淡泊澈然的双瞳只是凝视着她,“魔神的死穴是他,这不置可否,那从何时,你的死穴,也变成了他?”
话到此处,他难以抑制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血色很快在他雪白的袍子上晕染开来,有了白色打底的衬托,更尤其显得触目惊心。
邪被那猩红刺痛的不自在的撇开了视线,“我……”。即使心底仍然那么痛恨璃澈,可面对他这样的质问,她仍然无端地生了内疚,无端地无法说出口。
“你告诉我,小邪从来不会忤逆我,从来不会欺瞒我的,不是么?”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如他的眼神一动不动的凝固在了她的视线上。
邪无法挣脱他焦灼的视线,只得迎视向他,却看见他清晰见底的倒瞳底只影着自己的身影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然而见他神色受伤,又不忍再继续缄默,只得硬着头皮将自己现在心底的强烈情绪说出口,“我对他,或许早已经……,”话未说完,当她看到他身后不知何时冲上来的青魇正狰狞的笑着将灭魂斩刺向未曾发觉的他时,她想也不想放下了手中的月浅,一瞬间闪身而去,不想已经来不及攻击防御,只得生生接下了青魇这鬼气凝满的致命一刀。
刹那间,仿佛时间凝固了,世界静止了一样,静的能让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中的血液不再流淌,静的能让她听见自己的五脏六腑和筋脉在一点点迅速的破碎和断裂的声音,静的能让她清楚的看见眼前将刀刺进她身体里的美丽男子的每一丝表情,震惊的、恐慌的、害怕的、不置信的、扭曲的,直到变得疯狂,让欣赏的她,感觉到了无比的痛快泄愤。
璃澈转身的瞬间,看到这一幕的刹那,却是欣喜无比的,可,当接到她绵软无力的身子时,他的心却像瞬间被打入了地狱,声音都不能遏制的颤抖起来,“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是治愈之神,我连起死回生都可以,我一定能让你好起来的,一定能!”
然而,这句话到底是说给他怀中已经气若游丝的女子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邪轻轻抿开了唇,却不料血水不能自控的直沿着嘴角不断的流淌,使得她轻软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澈哥哥,对不起,小邪不能再骗你了,小邪到现在才明白,倾慕和爱慕是不一样的,我一直将对你的倾慕变成了追逐的爱情,却对他的爱慕假装视而不见,直到他将我送给别的男人时,我才明白那一刻的撕心裂肺,是代表的什么……”。
月浅,你可真够疯狂!
邪轻轻抿开了唇,却不料血水不能自控的直沿着嘴角不断的流淌,使得她轻软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澈哥哥,对不起,小邪不能再骗你了,小邪到现在才明白,倾慕和爱慕是不一样的,我一直将对你的倾慕变成了追逐的爱情,却对他的爱慕假装视而不见,直到他将我送给别的男人时,我才明白那一刻的撕心裂肺,是代表的什么……”。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会治好你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璃澈抱紧她的双手无法忍住的颤抖着,却又不敢太紧,害怕将她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一碰即碎,却又不敢太松了,害怕再也无法触及她。
邪轻轻笑了,慢慢闭上了双眼,像累到了极点,“别傻了,明知道我已经五脏俱碎,肉体已经分崩离析,唯有元神……”,话到此处,她艰难的睁开了双眼,恳切的仰望着他,“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好不好……。”见到他点头,她才放了心似的,又疲惫至极的磕上了眼帘,“答应我,将我与他的元神彻底埋葬掉,让我们永生不得轮回……。”
因为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再也不想爱上他了,再也不。
这样滋味,只要偿一次就够了煨。
璃澈如遭雷劈,呆怔在了原地,但看着她开始渐渐消散的身体,他才答应道:“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她静静的笑了,一如当初那个纯真无邪初入世间的她一样。
眼见她的身体逐渐透明,疯狂的青魇才像恍然初醒,嘶哑着声音哀伤绝望的乞求道:“你别死,别离开我,好不好?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来杀我来恨我都没关系,只要你别死,只要你再多看我一眼……”仫。
然而,至始至终,那双浓黑的像已经死去的黑蝴蝶般的长睫,再也不曾张开,决然的不再多施舍一眼,直到半透明的她,彻底的,了无痕迹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璃澈仍旧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即使双手早已空空如也,看向瘫软在地的男子的双眼清澈不复存在,只有可怖森然,凉冷的没有丝毫温度语调从他已经冰冷僵硬的唇中逸出,“你不配。”
字字像凝了冰珠子话一落下,掷地有声的犹如水珠坠入了玉盘之中,美妙动听却又分外尖锐刺耳。
“哈哈哈!我不配……我不配!”寒凉的银色瞳孔因为愤怒变得更加的冷酷森然,直到视线被掉落在地上的刀刃吸引,被刀尖上还残留的血***惑,银色的双眸瞬时变得无比的温柔,他慢慢的爬了过去,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将地上孤独冰冷的刀刃用双手捧了起来,呵护般的护在了怀里,看着刀尖上的血色,他伸出了淡红的舌头,贪婪而狂热舔舐着。
璃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才垂了眸,爱抚似的擦拭着邪只留下的那柄漆黑的长剑,低语喃喃的相似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我会让每个伤害你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话到此处,那本来纯净无暇的清澈眼眸,已开始被邪色慢慢覆盖。
“我配不配,不是你能回答的,只有她,只有她才有资格判我的刑!”话落,青魇突然仰首大笑起来,手中已经干净如初的刀刃被他缓缓的移至在了脖颈处,目光灼热的凝视着璃澈手中的长剑,“邪儿,你今生是我的妻,注定来世,永远也只能是我的妻!”
说完,他将锋利的刀刃干脆利落的抹过了脖颈,顿时鲜血四溅,他的身体也随之倒了下去,可那寒冷的银色视线,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那柄漆黑的长剑,嘴角,依然挂着似昨夜满足的笑靥。
一幕幕尘封的记忆就像身体上一处处已经愈合结痂的伤口,再被无情的一层又一层的撕开,撕得鲜血淋漓还不满足,还要将细沙般的盐,一点点洒进去,痛得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肉体毁灭!
“啊!!”她用力的捂住了头,嘶声力竭的仰首长啸着,全身的邪气不断暴涨着,以至于周遭起了许多大小不一的邪气漩涡在不断破坏着每一个试图接近她的物体。
一直关注着这边两人的璃澈和姬冥夜眼见情势不对时,迫不得已的停止了打斗,可,一旦到了他们这般修为的神者若是战斗到了高/潮若是强行拆了招,只能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且会反噬的十分厉害,以至于本来英姿飒爽的两人来到倾月宫时,已经无比的狼狈不堪。
深知璃澈一下来就会对月浅立即出手,姬冥夜不敢怠慢,射出数箭逼退璃澈,不过,璃澈虽然因为灵力反噬而身受重伤,但对于同样已经身受重伤的姬冥夜发出的攻势还是能从容应对的,只是,他惯于淡漠无绪的双眼,却是比他的攻击还要凌厉三分,且不曾从月浅的身上移开半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看到她这么痛苦,你满意了,高兴了?!”
同样惯于字字珠玑句句伶俐的月浅,这一时刻却并不将璃澈的话放在心上,眸子只是一味的焦灼在风暴中心的那抹婀娜红影上,“我,只想让她知道,我爱她,不曾想过我的心脏会将当年承载的记忆一并入了她的身体。”
璃澈冷笑,“你不知道?本殿看你比谁都清楚!你分明就是想让她将我们恨的彻底,让她彻底的崩溃暴走,让她彻底狠心的与我们同归于尽,她从始至终都在你棋盘的掌控之中,一旦她跳出了你的掌握,你就要将整个棋局毁于一旦,月浅,你可真够疯狂!”璃澈说的很是咬牙切齿,没错,他自己从一开始也知道邪儿在利用自己铲除其它几位对她有威胁的神,但他却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没想到却因此而棋差一招,中了月浅想要玉石俱焚的圈套。
月浅一笑置之,缄默不语了。
一旁落至月浅身侧的姬冥夜自然不是什么笨蛋,听了璃澈这几句话便也深知了其中原委,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自大疏漏还是与芜邪之间输了半截,而且,现在因为月浅,输的更加彻底了。
当年险些暴走的邪,虽然他们只是惊鸿一瞥,但时至今日,他们想起来时,还是有些后怕,那种强大的力量就像她一样深不可测,让人根本摸不到底,更遑论现在的她,已经在了暴走边缘,而因为自相残杀的他们几个已然身负重伤,若她真要认真的疯狂起来,只怕他们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够阻扰她了。所以,说的自嘲些,他们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她芜邪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