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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人齐齐领命。
“忙完大家就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人要交给你们呢。”李天倚挥挥手,让他们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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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语。
清晨,李天倚便早早的醒来。
此时,战士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晨训。几十个湖北新军的俘虏站在训练场周围,默默的注视着,注视这个仅凭三十几个反抗朝廷的农民兵就打败自己七十多人的经过洋人几人训练的官军。
对于昨天的战斗,头上缠绕着白色布条的队正还是有一丝不解的。为什么就凭这三十几个明显之经过几个月训练的农民兵就能打败自己。
为什么?
于是,队正不顾头上的伤势,在晨训的号子声刚想起时就站到操场旁边开始围观。
李天倚出来后,先是看见几十个俘虏在操场旁边围观,微微一笑。接着又看见三门宝贝火炮正被人拉出来,李天倚大吃一惊。
连忙跑过去,正好看见李大壮带着刘杞等四个青年走了过来。
“先生早。”五人齐齐打招呼。
“你们早,”李天倚点点头,又指着三门炮问道,“把这三门炮拉出来是怎么回事啊?”
“先生,”李大壮站出来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有了这三门跑,完全可以先将炮兵部队的架子搭起来。”
“可是我们并没专业的炮兵人才,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会使用这些炮。”李天倚皱了皱眉头说道。
“算了,”看着五人低下头,便摇摇手道,“你做的倒也没错,虽然我们现在暂时没有炮兵人才,但这三门炮也不能烂在仓库了,拉出来让组建的炮兵练练守也好。我们就让我们的炮兵人才从无到有的自己训练出来。”
“是——”五人齐齐喝道。
“对了,大壮同志,你在清廷的武卫军中也做过事,可知道这些炮的名字?”李天倚看着这些炮,喜悦的问道。
“这个——”李大壮抓抓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在武卫后军中做了一个小小的步兵队正,还是不满员的那种。而且整个武卫后军也没有多少火炮,我哪里认识这个东西。”
“这是格鲁森五生七快炮。”
一个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吓得李大壮五人紧张的拔出了昨天才配发的P…1850转轮手枪。
“不要紧张,”李天倚先是摇摇手,示意众人放下枪,又对刚才说话的人说道,“你就是湖北押送军火的辎重队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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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张明杰
正是。”那队正冷哼一声。
“怎么,不服气?”李大壮冷笑道。
“不敢,我现在可是你们的坐下之囚。”队正不屑的回道。
“你——”刘杞四人顿时大怒。
“呵呵,”李天倚却是摆摆手,笑道,“好了,这位对正是官军出身,还是最精锐的新军,只是被我们这些泥腿子俘虏,心有不岔而已。”
“哼。”队正偏开头颅,不在去看李天倚几人。
“大壮同志,你去新兵那里看看。”李天倚也没管那对正,而是对李大壮说道。
“是。”李大壮接受命令就离开了。
“刘杞、赵宁、王志、王力,你们四人各领几个人到各个乡镇去宣传一下,顺便将我房间里的传单在各个乡镇、农村贴一下,争取在一个月内拉起一支一千人的队伍。”接着李天倚又对四个青年发布了命令。
“是。”四人也领命,转身离开。
“呵呵,他们都走了,我们两人好好聊聊。”李天倚又对队正说道。
“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吗?”对正冷笑道。
“就是随便聊聊,唠唠家常。”李天倚笑道,又指了指旁边的石头说道,“来,我们就坐在哪里聊天。”
“反正无聊,就跟你这个乱臣贼子聊聊吧,”队正瘪瘪嘴说道,“不过,你可别跟我谈什么你们那一套造反的荒谬之言,否则,我立马就走。哪怕你就算是当场枪毙我,我也不会跟你聊造反之言的。”
“我们就是唠唠家常而已,不会让你为难的。”坐了下来,李天倚微微笑道。
“对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可不想让我喊你喂吧。”
“我叫张明杰,湖北武汉人氏。”张明杰回道。
“张明杰,好名字啊,”李天倚笑道,“张兄弟——”
“别跟我谈兄弟,”张明杰打断了李天倚的话,“我现在可是你的俘虏,而且你们是乱臣贼子,而我是朝廷的官军,官贼不两立,这兄弟之语还是不要再说。”
“好好好,我就不喊你兄弟,”李天倚无奈的说道,“张明杰,你家中可还有亲人?看你也像是读书人,怎么会想去从军?”
“自小家父早逝,有母亲拉扯长大,又读了几年心血,三年前母亲患病去世,书也就读不下去了,正好,香帅招兵,我便去了。”说着说着,张明杰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说道你的伤心事了。”李天倚连忙安慰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母亲将我拉扯大的不易,”张明杰擦了擦眼角的一丝眼泪,甩了甩头,继续说道,“三年前,香帅招兵,我由于家中贫寒,想要读书也难以为继,我便一眼牙,前去从军。由于我读了几年心血,而且香帅想要招的兵最好能够识字,所以我便加入了香帅编练的新军。开始的时候,我加入的是炮队,去年,升职为排长。可惜正因为升职为排长,挡了别人的升官之路,在接下来的新军整合其余的军队编为湖北常备军之后,便又升职为队正。可惜这队正却是辎重队的队正,我就这么被踢出了炮营。”
说完,张明杰又冷笑几声。
李天倚从张明杰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无奈,又在那后面的冷笑中听出了一丝不屑。
“看样子,你很喜欢炮嘛。”李天倚站了起来,走到那三门格鲁森五生七架退炮声旁,轻轻抚摸着其中的一门炮,缓缓的说道。
“那是当然,”张明杰也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自我从军起,我就一直跟火炮为伍,在我做炮兵之时,我清晰的感觉到,火炮就是我的第二条生命,我跟火炮无法分割。”
“哎,我也喜欢火炮,”李天倚叹道,“可惜我不知道如何使用这炮。”
“不谈这个了,”张明杰却是摇摇手,又坐了下去,说道,“我跟火炮估计是再也没有交集了。”
“好好好,我们谈别的。”李天倚也坐了下去。
接着,李天倚又问道:“刚才你说你母亲逝世后,无法继续读书,难道你家的情况很贫困吗?”
“很是贫困,”张明杰不由的沉思了下去,半响,才说道,“小时候,家里还是有几亩地的,可是父亲患了重病,家里积蓄不多,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不顾父亲的反对,就将那几亩地给卖了。可惜,由于庸医,父亲的病越治越重,没两个月就过世了。”
“后来,由于给父亲治病,家徒四壁,又没有田可以耕种。母亲无奈,只好带着来到武汉城。到了武汉城之后,母亲就靠一些帮别人做一些洗洗补补赚点微薄银子补贴家用。那是我也不懂事,竟然没有体贴母亲,尽让母亲积劳成疾,于三年前逝世。那时我还在学堂里,尽然没有见母亲最后一面,真是不肖。”
说着,张明杰尽然留下了痛苦、悔恨的眼泪。
“都过去了,”李天倚安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你应该为美好的明天奋斗。”
“还美好的明天?”张明杰凄惨的笑了笑,“自从昨日被你们俘虏,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好日过了,一千多条枪,三门火炮,这是多大的罪过。就算你们能将我放回去,我也不敢在回湖北,被抓住,最少也是一个斩立决。”
“不谈这个,”李天倚果断的转移了话题,“张明杰,你父亲被庸医治死之后,有没有去告他?”
“怎么告?”张明杰悲愤的说道,“那庸医是村老的儿子,父亲过世后,他家就给了两两银子。”
接着张明杰又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村老警告我母亲时的狰狞面孔。当时母亲无奈,又念我年龄小,便不得已立了字据,拿了两两银子,搬到了武汉城里。”
“是啊,乡里的除了一些地主豪强之外,也就是一些村老肆意的欺压乡亲们了。”李天倚叹了口气。
“我真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掉。”张明杰恶狠狠的吼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造反吗?”李天倚突然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造反,”张明杰回道,又猛的站起来,说道,“刚开始就说了,不要跟我们谈你们造反的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李天倚一把拉住张明杰,说道,“你好歹也要听我把话说完。”
“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你们那一套乱臣贼子的胡乱之言吗?”张明杰怒道。
“错了,我们起兵造反不是只为了推翻朝廷,”李天倚严肃的说道,“我起兵是为了改变中国的制度,改变这个人吃人的制度。”
“改变制度?这还不是你们那一套无君无父的乱党之语?”张明杰冷笑着回道。
“笑话,”李天倚站起来盯着张明杰,说道,“你自小便离开了农村,住进了城里,可你还知道农民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每日天不亮就去田里,天黑了才回到家里,如此辛劳,只为了能吃一口饱饭。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根本就不能吃那么哪怕一顿的饱饭,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张明杰羞愧的低下了头。
李天倚看了张明杰一眼,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他们种的地不是他们的,是地主的,他们每年除了要缴纳各种苛捐杂税之外,还要向地主缴纳大量的租子。丰收年份还好,这些杂七杂八的都缴纳之后,饭里加点野菜什么的煮煮好歹还能混个大半饱。可是遇上灾年,乡亲们能吃些什么?各种苛捐杂税要照交不误,租子也是要照交不误,乡亲们交完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之后,家里还能有些什么?野菜、树皮、草根,这些就是他们的口粮。陕西三年大旱,朝廷不思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反而慈禧、光绪、文武百官都跑到了陕西大刮地皮。你知道吗,慈禧离开陕西时,带了多少车财物走吗?三千多辆啊,这还只是慈禧一个人。别的那些王爷、贝勒,文武百官什么的加起来有多少?陕西经过三年大旱,那些贫苦的小民手上又还能有多少财富?”
“你不知道,”李天倚声音大了起来,“前一阵子,我们袭击了附近一个叫周老财的地主家,他们家的土地并不算多,也就数百顷。可是这周老财心够黑,居然要收佃户六成租子。六成是什么概念?佃户交了六成租子,再交杂七杂八的各种苛捐杂税之后,剩余的粮食就是混合野菜、树皮、草根也都吃不饱,这还是丰收的年份。我们消灭的周老财之后,在他家里搜出了两万多两银子,五千多两黄金,各种首饰的价格都还没有算。另外,周老财家的粮食堆积如山,整整一万石。”
“这周老财真该死。”张明杰不由自主的怒道。
“是啊,这周老财的确该死,”李天倚接道,“周老财家就数百顷田地,一千多户佃户,可是,他居然能积累如此大的财富。可这周老财不过是安塞县这一代的较小的地主,周老财都如此富裕,那么,安塞县最大的地主赵剥皮呢,他能积累多少财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赵剥皮为恶多年,打死打残无辜百姓近百人,强抢民女十六人。”
张明杰紧握拳头,低头不语。
“国家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李天倚继续说道,“地主豪强占据着绝大部分的土地,而占全国绝大分人口的农民中只有少量的人有自己的自留地,而绝大部分人只能用高昂的租子去租种地主的地。这很不正常,必须要进行革命,土地革命。将土地收归国有,然后在由国家将土地分配给农民去种,只收取少量的农税。等将来国家工业发展了,国家就可以仅凭工业税和商税就能满足国家的所有开支,那么完全就可以不用去征收农税,让农民完完全全的减负。”
“这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张明杰突然爆发了,他大声吼道,声音之大引得在训练场上进行训练的战士们都不由得停下了动作,纷纷疑惑的望了过来。
“你们看什么,还不赶紧继续训练,朝廷的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杀过来。”李大壮连忙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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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张明杰是炮兵出身
今日第一更,晚上还有第二更
“当然,对于我们现在的实力来说,的确有点异想天开、一厢情愿。”李天倚却是不介意的笑道。
接着,李天倚脸色又转变为严肃的说道:“但是,你要记住,只要我们的心中有这个念想,那么这个念想迟早会实现的,哪怕十年、百年,这念想一定会实现的。”
“见鬼的念想,”张明杰大吼道,“你这是要将那些农民捆绑在你这所谓的念想里。那些农民已经贫苦的什么都没有了,你这是要让他们连生命都没有啊。”
“怎么可能,”李天倚摆摆手,“牺牲的永远都是我们这些党员和这些在场地上训练的战士们。为了减少牺牲,所以,我们这些战士都在拼命的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所以你就打劫了我负责押送的枪械,所以你叫要靠这些枪械拉起更多的人马跟着你去送死?”张明杰不屑的问道。
“为什么就是我们去送死?”李天倚大笑道,“你也别太看不起我们,虽然我们现在就这么一点人,可是,将来我们必定会推翻满清的统治,建立一个公平、公正、民主的新社会。”
“就凭你们这些人就想推翻朝廷,你也太不把朝廷的百万雄师放在眼里了吧。”张明杰冷笑道。
“百万雄师?”李天倚不屑的说道,“满清虽然有百万之兵,但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是腐朽的、不堪一击的绿营兵、八旗兵。真正能够有一战之力的也就是武卫军、江南自强军和湖北常备军等这几只新式军队。可是这些精锐能有多少人?自强军已经北上跟袁世凯的武卫右军合并了,只留下了江南提督亲兵一哨,以及三十七营略微经过新式训练的防军而已。湖北的常备军也是由数支旧式军队合编而成,人数也只有一万两千多人。而武卫军就剩下了袁世凯的武卫右军一路,人数也仅有两万多人。”
“绿营、八旗过来,那是有多少送多少,这在太平天国起义之时就已经证明,无庸置疑。武卫军要拱卫京师和整个直隶地区,根本就难以分兵过来陕西清剿我们。剩下的就湖北的常备军,我不知道张之洞能派多少人来,但是我昨日抢劫了他支援过来的军火,那么张之洞定然暴怒,估计三千人的清剿部队还是会有的。陕西自己的编练新军计划已经因为我们的原因延后了。那么在将来我们面对的敌人就是湖北来的常备军了,可是无论常备军,都将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任何敌人终将会在我们神出鬼没的袭击下崩溃掉。”
这段话语说的张明杰脸色惨白,他低声喏喏道:“是啊,你们的偷袭太神出鬼没了,三十几个居然一个不伤的就将我们七十多人打的落花流水,不得已举手投降。”
“张明杰,”李天倚却是没有接张明杰的话茬,而是问道,“你押送军火被劫,回去肯定是死罪,我想你也不甘心就这么无谓的被朝廷给判个斩立决吧?”
“我准备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做个农民,后半生的日子,也就准备一辈子就这样算了。”张明杰无奈的说道。
“荒谬,”李天倚喝道,“你母亲含辛茹苦的靠着洗洗补补那一点点的薪水把你拉扯大,还要供你读书,你就这样,你如何对得起你的母亲?”
“你让我怎么办,跟着你造反?”张明杰大声道。
“对,就是造反,”李天倚也是大声的说道,“造反怎么了,我们造反是为了乡亲们能够不再过那每顿的识不饱腹,每日的穿不暖衣的生活。你也是贫苦出身,也尝试过穷苦的生活,刚才的谈话之中你也知道了中国的财富都集中在那么一小群人手中,这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我们必须扭转这么一个现象,必须要将生产资料控制在国家手上,那么我们才能公平的分配国家财富。”
“生产资料,”张明杰不解的问道,“什么是生产资料?”
“生产资料就是——”李天倚拍了拍脑门,刚才脑中一急,